《一把锄头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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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锄头一双人-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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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客气了。”莫小大夫微笑,依了他的话坐下。

端了茶给他的秦桑这时站在一边,眼睛往四喜肚子上瞟,眼神好奇。

到底是第一次出现在他身边的事,想想,四喜的肚子有孩子,秦耿和他的。还是男人……秦桑不知道孩子该打哪里生出来,不过也不会去问,问这种事南珉会说他,四喜也不知晓。

这么几年,多多少少知道哪户人家的小夫有身孕了,生了个君郎啊男子的,他也不如第一次那般不容易接受了。更多的是好奇,偏了解的不多。偶尔南珉去别人家帮忙,大人总是不允许他们跟着一起进去,说是未出阁的小男子见血不好。

“他有身孕这段期间,你们都多照看些,能吃的不能吃的,珉叔你是过来人应该懂的,这些你就看着吧,至于药我多抓些来,过年了也不必跑过来了。”

大门口莫小大夫交代。

南珉点头,让秦桑跟着他去抓药,千谢万谢了大夫,嘴都合不拢的咧着。

“慢走啊……”

“不用送了,不用送了。”莫小大夫笑着说:“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再来找我吧。”

“好。”南珉给了他诊金,也不送他了。

石子路上,莫小大夫走在前面,少年走在后面。他悄悄注意着他,一步一慢,少年却不跟他并排,像在闲散的漫步,手负在身后,浓密的睫毛下眼眸沉静,许是风吹的他眼有点痒,睫毛轻颤的画面更像是小小的白翅蝴蝶在上面停留。他屏住呼吸,少年精致的五官却又显得分外秀丽,仿佛浸染了这山水般,美的让人窒息。

心中藏了旖旎念头的莫小大夫走着走着也并未注意路,就在下一步撞着了人,他倒吸一口冷气,面前的人一身漆黑的袍子,白皙的俊脸上一双凛冽的眼冷冷的睇着他。

他来不及反应间,离他一小步的少年便走了上来,沉静的美目睁大,似蝶翅的睫毛轻颤,清澈的嗓音道:“你怎么在这儿的?”

俊美的君郎淡漠的“嗯”了一身,便拉过少年的手,当着他的面亲了亲少年洁白光滑的额头。

“凑巧碰上。”

少年打了下他乱动的手,朝莫小大夫有礼的歉意的笑笑,侧过脸又教训君郎:“不许动手动脚的。”

他“啊啊”的开不了口,对上那君郎冷冷睇过来的眼神便害怕的退开几步。

少年说:“四喜有身孕了,我和大夫去抓药,你呢?”

君郎管不住自己,却又不得法亲近他,只好牵了他的手:“我陪你去。”

少年点点头,朝看着他们面目错愕的大夫道:“那一起吧,大夫。”

令人感到如沐春风的笑让莫小大夫回过神,被君郎扫过来的眼神又骇住,于是立马冲到前面:“一起就一起,不、不碍事。”

看来是吓着了,后来几个月里,只要是君郎在秦家,莫小大夫都不敢过去了,只让人过来抓药,不亲自送了。


35、喜迎春

最是记得王安石的那首小诗,还有逢年过节眼底乍现的便是枝头雀鸟、窗上剪纸的画面。电视上稚嫩同音念出:“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回忆就像在他脑子里打了好多转,兜兜转转转转兜兜直到他回过神,擦干净身子换上新准备的新衣服。

今晚就是除夕夜,家家闭门不出,灯火通明。夜幕上点缀了几颗星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听不见吵杂的声音,只有身在家中才感觉的到里面的温暖。墙壁上照映着通亮的火光,堂屋中间摆了个大圆桌,九把凳子、碗筷和小酒杯,圆桌下面是烧着木炭的火盆,专门让吃饭的人暖和的。

门开着坐在凳子上稍稍抬头就能看见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在静谧的气氛中,偶尔会听到某家扔出来的鞭炮噼里啪啦的炸响打破这一沉静,他走出澡房在拐角处看见静静伫立的人影。

“珉叔让我来看看你,两个时辰后饭就上桌了。”周醇良半个身子都隐入黑暗中,前方廊檐下挂着的灯笼让他渐渐露出清晰的五官,狭长的双目中仿若镶了颗晨星,因为灯火照射让眸子的光束更加璀璨,恍惚了秦桑的心神。

知道他那片刻的愣神,周醇良也不催他,耐心的等着静静凝视他。

“若怀叔和伯伯呢?”秦桑慢慢走过去。

“早来了。”周醇良道,等他和他挨近了便侧过身并排。随着两人脚步的移动,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和交缠在一起。

“阿爹身子好多了,你洗澡的时候他就厨房帮珉叔了。”

“哦。”秦桑和他走到厨房时,看见林若怀和南珉在商量鸡是炖还是炒。许是修养的好,脸色倒真好了不少,精神奕奕的。

堂屋里坐着秦申周乾郎和四喜他们,大家长围着火摆着盘棋二人对峙,有了身孕不易做劳累事的四喜也从厨房被赶出来坐在一边乖乖的看着他公公和夫子下棋。

在得知四喜有身孕之后,成公公的秦申跑出去和各邻居相熟的人说待过完年好好出来喝几杯,连接着放了几条鞭炮,又走去了四喜的父亲家去说这件喜事。

一下子,整个百兴村都知晓秦家得孙,加上新年更是普天同庆的好事情,于是也有人说四喜有福,肚子里装了个福星,天生命好。

挨的近的邻居会特别来看看四喜问问情况表示关心,南珉乐的抿不住嘴于是告诉他们要商量个日子,年一过请他们喝喜酒,等来年四喜生下孩子的时候再摆上一席。按规矩来办小孩的出生礼,也就是诞生、三朝、满月、百日、周岁,秦桑只听过满月、百日和周岁的,三朝到不知道多少。

听旁边的邻居解释给他听,就是小孩出生三日了举行的仪式,又叫洗三朝。来喝喜酒庆贺的亲戚就往小孩的澡盆里搁糖果或者银钱,这种做法又叫“添盆”,洗的时候还会专门请个洗官儿,客人往盆里搁什么,洗官便用手中的红帕子给小孩擦拭身体边说吉利的话。

最后搁完东西的客人就会让主人招呼着吃糕点,客气的款待,在这之前来客也会先递上准备好的红包。后面的仪式程序有些繁琐,秦桑听了也没记住多少索性懒得多理了,毕竟到那时候他也只要帮帮忙,以至于有了这种心理就放松了自己也是个小男子会生子的意识,导致后来他生子时出现小小的麻烦。

烧红的木炭“啪啦”一声燃起火星,秦桑对周醇良说:“我去厨房帮忙,你自己随便干点事。”

走了两步被人拉住了,他回头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周醇良默默的看着他,最后松开了手。“没事,你去吧。”

秦桑看着他的眼神觉得几分奇怪,心中一想便对他说:“你等我,等弄好了我就过来,好不好?”

周醇良温柔的笑笑,把他拉到门边用自己挡住比他矮小纤瘦的秦桑,他亲亲他的额头呢喃般的说:“好。”

觉得把大小孩哄高兴了的秦桑点点头,从周醇良的肩膀那踮起脚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俩于是飞快的在他嘴角上印上一吻,什么话也不说了也不看人,转过身跨过门槛匆匆的走去厨房。

从另一边黑暗中走来哼着小曲的秦辇见站在门旁的周醇良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的表情,那双眼黑如泥潭又像恶着的狼,靠近看的秦辇都吓了一跳,他拍拍他的肩,轻佻的问:“兄弟,晚饭没吃饱?”

周醇良眼神慢慢扫过他,他指尖摸上唇角,勾着淡淡微笑的弧度,莫名的肉麻让秦辇起了层鸡皮疙瘩,转过身他脱离了秦辇搭在他肩上的手进到堂屋观看父亲和未来丈人的棋战。

被无视的秦辇摸不着头脑,又哼着自创的小曲盘算吃完年夜饭过后,后面的时间怎么打发。

“你洗过澡的,进来做什么?”南珉看见小儿穿着新衣服进来便说他,厨房有烟熏着,腊肉、腊肠、鸡鸭鱼都洗了干净切好放在盘子中,待子时才将菜都炒熟了摆上桌。

过节备菜不算多,什么都上,大鱼大肉的只有两三个小菜在旁。“我进来帮忙,怕你们忙不过来。”他说,还想走几步,卷子袖子要动手。

南珉赶快制止他,手上沾了血还有鱼鳞:“你唉,让你帮什么忙,该做的我们都做好了,你别来添乱。刚洗过澡的又弄脏,回堂屋坐着去,也陪陪四喜免得他无趣几个人说说这里我跟你若怀叔就行了。”

秦桑不太在意的说:“弄脏了我再洗呗。替你们弄好了子时一到也就不麻烦了。”

每逢过年,家里人都会把东西全部备齐,杀鸡宰鸭,洗干净切好,一盘一盘的摆在厨房的灶台上,这都是规矩。

南珉赶快制止他,手上沾了血还有鱼鳞:“你唉,让你帮什么忙,该做的我们都做好了,你别来添乱。刚洗过澡的又弄脏,回堂屋坐着去,也陪陪四喜免得他无趣几个人说说这里我跟你若怀叔就行了。”

秦桑不太在意的说:“弄脏了我再洗呗。替你们弄好了子时一到也就不麻烦了。”

每逢过年,家里人都会把东西全部备齐,杀鸡宰鸭,洗干净切好,一盘一盘的摆在厨房的灶台上,这都是规矩。“还有菜,我替你们洗洗。”秦桑坚持。

“他要帮忙就帮忙吧,孩子孝顺懂事,咱们享受就成了,你啊,就别固执那么多。他又不小了,不会弄得乱七八糟的。”林若怀拉拉南珉的衣摆劝他,脸上荡漾着满意的笑。

其实南珉也不是真不让秦桑帮忙,只是疼他懂事什么都主动,过年的日子让他歇一歇,大人能做的就让孩子少做些,秦桑如此听话懂事人人都说他生了个好儿子,说不得意是假的。

他洗了洗手,把围在自己身上的围裙给扯下:“来,围上这个,帮忙的时候小心些,免得弄脏了。”

秦桑围上围裙,把袖子挽至手臂,走到一边角落堆着的菜上拿了几把葱洗净。

“前些天有人给我们家送来一盒上好的燕窝,刚好我带来了,弄得吃了吧让四喜补补身孕。”林若怀对南珉道。

“是什么燕窝?”南珉问。

“血燕。这种是顶好的吧。”林若怀语气中带点不确定的意味。

“血燕?”秦桑略微惊讶,这个他知道,以前屋里他回买礼品给亲戚,特别是给家人的,去过一次商场从朋友那里也了解过一些知识。血燕价值营养高,在中国又是物以稀为贵的珍品,既滋阴又润肺,美容养颜啊调节经脉等作用,市场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血燕是作假的,那番了解之后他自己没去买,倒是托好友帮他买的,后来回家又特地上网查阅了燕窝的做法,喜的他母亲眉开眼笑。

“怎么了?”南珉奇怪的看他一眼。

他把大葱递给林若怀,看着他放在菜板上切好才说:“血燕是很珍贵的补品,这种东西罕见,对身体有益补血养颜润肺等功效都是好补品,难得一有。”

“这么好?那可真是有福了。”林若怀面露惊喜。

这东西少有,在百兴村除了这次有人家给他们送,倒是从不知道这个东西,听人说了说才有所了解。

“你怎么懂得这么多?”林若怀好奇。

南珉也投过来视线,秦桑“啊啊”两声,脑子里拼凑的话立马浮现,于是定下心神垂下头镇定道:“之前不知哪里看过一本书,上面说的都是吃食,没想到那次记住了今天会听到血燕这东西……”

对于秦桑,大人是完全的信任他,说的话也未有过怀疑,林若怀听了也是对着南珉夸他:“上了学好,识字能看书懂得又多,桑儿真不得了,好孩子。”夸着,他自己也高兴的笑了,忍不住掐掐他的脸,摸摸他的背称赞。

秦桑默默无言,准备好菜色的南珉因为林若怀的话心情也高兴不少,他是喜欢秦桑多读些书,虽然比不得君郎,但还是希望他比其他男子都要有用,毕竟是想自己生的孩子个个都有大作为嘛。

说了一些闲聊的话,时间过的快,三个人便把吃的准备好了。期间四喜闷的慌过来看过两次便被秦耿抓回了堂屋待着,周醇良也过来过一次,倒是什么都没和秦桑说,跟南珉和林若怀打了声招呼,便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视线都驻扎在秦桑身上,脸上尽是莫测的味道,秦桑看了他几眼后就不把视线放他身上了,心里却觉得毛毛的。

后来爆竹声炸响,外面的秦辇跑来招呼他去放鞭炮热闹热闹才让秦桑轻松些,事情忙完了,南珉和林若怀先去了堂屋看看歇一歇,待秦桑关了厨房的门后,走至廊檐下时却被人拉住,他吓了一跳:“你躲在这儿干什么?”

36、意浓浓

呼吸相近的好亲密,当秦桑以为周醇良那种让他受不住的嘴唇会落在他唇上时,他却只是轻呵呵的暧昧一笑,那种呼吸飘过他脖子让他觉得发热,等他要说话时却发现,并不是这个人放过不动他了,而是这个人竟然啃咬起他的脖子来。

由于级数上升的太快,秦桑彻底吓了一跳,身体的直接反应就是抬起腿踹出去……“啊……”到底叫的是谁呢。秦桑捂住嘴,踹过去没踹中反倒被周醇良用双腿夹住了,他的手指抚摸上他的嘴唇,而头却在脖子间动着,因为他的动作所以再吮吸的时候改为咬,不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的秦桑在惊动别人时只能捂住嘴。

“你干什么……”秦桑扭动,不停的想要挣脱周醇良。

他好似发了情的禽兽,秦桑吓是真的吓到了,他不知周醇良竟然这么猛力,猛的他都有点自愧不如了。

“嘘,亲亲你。桑桑。”他的声音低哑,抵着他的鼻梁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那种看着就吓人的眼神纵使是他也受不住,闪躲着目光,秦桑觉得两人这般像偷情一样猥琐,于是他也不推他,自己每次早袭击的时候哪次推人有推开过的,静静的待着,秦桑默默道:“脖子上啃出印记了我明天怎么见人?你是没有解决吗,还是受什么刺激了。”

他惊愕的吐口便是这句话。害臊是会害臊的,但是周醇良听了耳朵泛着红色,脸上却不见他有什么变化。秦桑说的解决自然是用手,他这还是听得懂的,虽然不知秦桑怎么会晓得并且这么直接的说出来。

“看不到的。你不让他们看。”

秦桑怔怔的看着说话说的理直气壮的人。别人的眼睛,他如何管?他瞪他,带着点点怒气道:“我又不能蒙住他们的眼睛,你再乱来,夜里我将你打出去,若怀叔都不会怪我的!”

晓得他是真气了,周醇良乖乖抽开身子不去惹他,比他高大的身体退开两步,在光亮中看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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