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禩"祸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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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禩"祸躲不过-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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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他。”

发型师上下将穿着正装礼服头戴礼帽的那人打量一遍,保持着僵硬的笑容拉开一边的椅子请胤禩就坐,“您想剪个什么发型?麻烦先把帽子拿下来,我看看您头发的长度好吗?”

连理来不及提醒,胤禩瞬间就把帽子摘了,从特别刑侦总部出来时藏在帽子里的小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耷拉下来,吓得发型师往后退了一大步。胤禩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连理扶着额,不想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呃,那您想剪个什么发型呢?”发型师还是比较有专业素养,及时做出反应。只是他在问这个问题的同时,为难的看了看连理。那空出的半个脑袋,要怎么办好?

“你和他商量吧,毕竟是他要剪发。”连理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不用商量了,剃光。”

连理听到这个决定的时候真的觉得这个男人疯了,压抑着怒火不让自己爆发,低声吼道:“你头脑清醒吗?!贝勒爷!”

“我在做什么我清楚的很。”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大清朝的皇室血脉?!”

“我记得。”

“你还有你的人生要过!”

“这也是我的人生,是谁说只有爱新觉罗氏才是我的人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逼得发型师步步后退,他一点也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当然也不想懂。连理被胤禩闹得心烦意乱,深怕接下来一个不注意说出些不该说的话,干脆头一甩,“我去车上等你。”结果走出去没两步,他便折回来。在对发型师耳语几句后,才又离开。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连理都坐在车上考虑现在的状况,他不能贸贸然向胤禩说出自己的心意,但他不知道这样的决心在对方三番两次做出这种行为挑衅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多久。那个贝勒爷曾很明确的说过自己没有龙阳癖,加上他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太多因素让人没法开口。正在苦恼之际,胤禩拉开车门坐上来,头上扣着礼帽,看不出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剪完了?”

“嗯。”

连理听了他的回答,拉开车门就准备下车。

“你去哪?”

“付钱。”

没过多久,付完钱的人回来了。他先是往后座扔了个纸袋,然后才坐上驾驶座,踩着油门,将方向打到回家的方向。两人接着又是一路默默无语。

另一方面,时舞在离开特别刑侦总部后,并没回家,而是重新返回了赵传家。赵传见她数小时之后依旧穿着礼服折返,也没吃惊,将人领到了书房。

“来找我想必是事情有眉目了。”赵传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时舞跟着坐下,答他:“何止是有眉目,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你行动也够快的啊。”

“不是我。”时舞没将功劳揽上身,把白影的事情向赵传和盘托出,只是有意省去了那段离开之前的小插曲。

对方听完沉默良久,“没想到是这么回事。”然后转念思及周朗此后还要饱受别离之苦的折磨,不禁叹了口气。

“你的事情我办完了,你也该还我一个人情吧?”时舞不想不礼貌的打断人家的感怀,但她心里装着十万火急的事情,实在没心思等对方情绪过去。

“哦?还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想要谁的情报,大可以说说,看我能不能给。”

若是平常,时舞也许会和他调侃上两句,但现在是非常情况,她正心急如焚,由不得人卖关子,于是一个巴掌拍到赵传的桌子上,“老狐狸,别跟我兜圈子,你都知道我是要找你要某个人的情报,那就没有‘能不能给’这句话。”

赵传不为所动,看着怒目圆睁的美人,挂起招牌的笑容:“不要激动嘛,有话好好说。”

“给你布‘魇局’的那个人,我要他的联系方式。”

“可是我当初答应人家要对他的信息保密的……”赵传摊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时舞整个人跳坐到书桌上,弯腰靠近赵传的脸,“我必须得找到他。”

“知道了,知道了。”赵传故作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模样,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钢笔,又撕下一张便笺,连贯的写下一串数字和地址,递给桌子上的女人。

时舞看也不看,直接把东西塞到事业线里,从桌子上滑下来往门边走。

“上面写着他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保证你能找到他。还有,不用谢。”赵传靠到转椅上,悠哉地翘起二郎腿,目送时舞离去的方向。在听见他家大门“啪嗒”关上的声音之前,他听见时舞尖细的声音道:“哼,老狐狸。”

哪怕隔着大门,赵传特有的笑声也从书房穿透而出,无愧于他老奸巨猾之称。

第二天一早,特别刑侦新结成的三人小队在西郊中学的门口碰头了。离散看着胤禩光秃秃的脑袋,迟疑了两分钟有余,终于按捺不住:“八爷,您这又是唱哪出啊?”

连理没好气,“他这是看透红尘,准备出家当和尚了。”

“啊?!八爷,您不要连大人了?!就这么出家,你怎么舍得啊……”

“咳咳!咳咳咳!”

“连大人你气管出毛病了吗?要是有病得治……我……我有病,我才该去治……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跟谁学的这没声息的技术,都能去当间谍了。”离散苦着脸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的陈染,把这小白脸恨得牙痒痒。

“我估计你们应该是今天早上趁剧组开工前到,所以来等着你们。不过不用担心,剧组那边因为此次意外,已经决定暂时停工了。”陈染没事人似的和连理搭话,表情自然的就像两人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

“嗯,这次拍什么戏?”

“校园鬼片。”

“又拍鬼片?”

“哈哈哈,没办法,我都快成鬼片专业户了。”

“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老遇见邪门的事情,下次别接鬼片了。你和离散说的那个储物柜在哪?”

“体育馆的更衣室,走这边。”

连理和陈染一问一答,默契的往体育馆方向走,硬是让离散和胤禩插不上一句话。离散跟在两人身后,左思右想觉得不妥当,认为还是得当面澄清一下,于是开口对着陈染的背影道:“你昨天为什么给我打电话?连大人的手机打不通吗?”

陈染闻言脚步顿了一下,没扭头看回去,也没看旁边的前情人,淡然答:“没为什么,就是电话薄里你的名字排在他前面,所以就拨过去了而已。”

“真的吗?按照默认顺序我会排在连大人前面?”离散没存过自己的名字,掏出手机跃跃欲试。

连理见陈染边走边无奈的扶住额头,转头又看了看离散兴致冲冲拿手机的样子,心里明白了几分。他突然停住,伸手把胤禩拉到自己身边,笑着问陈染:“他的新发型,你看怎么样?”

胤禩不明所以,眉头皱起来,想要挣脱连理的手。谁知这人抓的不是一般的牢,两人当陈染和离散是空气,霎时便无声的争执起来。离散余光一瞟,见陈染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心里暗骂连理不该当着前情人的面和现任情人打情骂俏,于是压下好奇心把手机放回兜里,上前勾住陈染的肩膀往前走:“你昨天在电话里说,有同事把东西放进那个储物柜,之后东西就不见了。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连理在后面看见离散搭住陈染的肩,那边却也没有排斥,基本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松开胤禩的手,示意他看前面。就在这时,他们同时听见陈染答:“不是他,是我。被放进去的东西,是我的毛巾和杯子。”

“那你有没有事?”

“你没出什么事吧?”

听闻当事人是陈染,连理的行动快过思考,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捉住对方的手腕问道。而同时出口还快自己一分的是离散,他也上下打量,想确保陈染没有受到伤害。

“放心,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除了坐下时凳子被抽走五次,洗澡时热水被关掉三次,走路时被绊倒两次,再就是两次三番看见那个恶作剧的恶灵之外,也没什么其他了。”

陈染保持着偶像的笑容说出这番话,让连理、离散、胤禩皆是一愣。

“你看见他了?”

“对啊,看得还挺清楚。他昨晚躲在酒店的卧室门背后。”

“等等,等等,你什么时候开的阴阳眼?难道你也和胤禩吻过了?!”离散只觉得大脑容积有点不够用。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内容稍微有点多。
胤禩剪了头发,时舞找了赵传,离散见到陈染。
嗯嗯,所以陈染到底为什么能看见呢?
请看下章。




、神棍敢死队之诅咒储物柜(下)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陈染没生气,只觉得好笑。

胤禩在后面听着,脸都黑了。

“那你怎么能看见鬼?该不是产生幻觉了吧?”

“我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陈染信誓旦旦,不像撒谎。

连理皱着眉,时舞不在,他也无从询问之前是不是有过这样偶尔能看见的先例。就在离散和连理都觉得一筹莫展的时候,胤禩提议,“既然找不出原因,那我们不如先去看看那个储物柜。顺道,你在路上也可以描述一下你见到的那个恶灵的模样,兴许并不是什么诅咒事件,而是有人在戏弄你。”

陈染点点头,刚抬脚准备往前走,忽然停了一下,瞧了瞧连理,再仔细看了看胤禩,笑道:“说实话,不够端正的五官还真担不起光头。但是,你这样很不错,比之前那个……辫子,你懂的,要好很多。你现在站在他身边,合适多了。”

连理本来不过是设计离散才随口问出这问题,没想到陈染居然还记挂着,此时认认真真的答了,一点也没有明朝暗讽的意思,自己反倒不自在起来,于是转头向一边去了。胤禩看对方相当坦诚,破天荒的竟没反驳,傻傻的点了下头。

陈染瞧两人的样子,猜测是窗户纸还没破,也不多事,话锋一转,又回到正题上,“说说我看见的那个恶灵吧。”

离散正等着这一茬,听他起头便在旁忙不迭的点头。

“昨天中午,助理告诉我储物柜里的东西没了,我本来也没当回事,毕竟很多事情都是人云亦云的谣言。凳子移位,热水停供,都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现象,我原来也没打算在意,但是,我如果能看到些其他人看不见的,我想,可能就有点问题了。”

“你确定其他人都看不见?”为防万一,连理还是跟着追问一句。

陈染脚步不停,颔首道:“嗯,我头一次见他是昨天下午两点左右,当时刚结束一场教室里的戏,我打算去吃点东西,和助理从楼梯上下来时,他就站在楼梯转角的角落里,阴森的很。我以为他是剧组请来的群众演员,便笑着和他打招呼,谁知道我助理像看怪物一样看我,问我和谁说话,我指着角落给她看,结果她告诉我根本没有东西在那。”

“他看起来怎么样?”

“谁怎么样?”

“嗯,就是……那个恶灵,他看起来恐怖吗?”离散是想先做个心理准备,以免待会措手不及的碰上,做出什么有损英明的行为。

陈染没往深处去想离散的小心思,回忆了一下,道:“有点。”

“有点?什么叫有点?不能具体些吗?”

“他就是长成恶灵的样子啊,”陈染理直气壮的说完,发现离散变成了一张苦逼脸,于心不忍又补充道:“那我描述一下吧。穿着破烂的黑色长袍,头发跟连理的长度差不多,湿漉漉的贴在脑袋上,肤色铁青接近透明,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下眼睑有点翻出来,能看见充血的厉害,两手垂在身体两边,手指瘦削指甲乌黑发紫……”

“够了够了,”离散打断陈染的叙述,看着这个外表弱不禁风的美男子,“这可不叫有点恐怖吧?而且你看的到底有多仔细?”

陈染转身看看后边的连理和胤禩,见两人都是无所谓的样子,于是偏头答道:“我觉得还好。不过,有一点我比较在意,昨晚他跟到酒店来的时候,在卧室门背后不光瞪着我,还念念有词,只可惜声音太小,我没听清。”

“你的意思是说黑灯瞎火你睡在床上的时候有个恶灵躲在门背后看着你嘴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离散把话一口气说完,以表现自己的惊异。

“大概情形差不多就是你说的这样。”陈染耸肩,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的处境很危险?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离散停下来不再往前走,抓住陈染的双肩,严肃的瞪着他。

连理和胤禩都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发展,驻足在几步之遥的位置静观后续。陈染本人也没想到离散会冒出这么一句,吃惊之余不无感动,亮出十二万分耀眼的笑容,轻声道:“我很感谢你的担心,不过,如果你现在能不腿软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立,我想我会更感谢你。”

一米开外,围观群众哈哈大笑。离散砸吧嘴,把手从陈染肩头拿下来,嘀嘀咕咕:“娘了个腿,你个没义气的小子,让我依靠一下又不会死,干嘛这么小气。”说着,生着闷气迈大步往已经能看见“体育馆”三个大字的建筑物那走。

陈染被他撇在身后,分神琢磨了会儿“依靠”一词,紧接着又一刻不肯耽误的追上前面那个不自觉的人。

接下来的事情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四人一行到达更衣室后,进门便看见那个恶灵站在储物柜旁边,活脱脱就像从人的叙述里走出来一样,和陈染形容的分毫不差。省去了找他的功夫,连理和离散都觉得轻松不少。唯独胤禩,抱了些疑心扭头问陈染:“他真的不是有人假扮来吓唬你的?”

话音刚落,杵在一排储物柜旁的恶灵霎时消失不见,一点提示都没给。接着,更衣室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连理想都没想,挡到胤禩跟前,而离散后退两步,护住陈染。

“连大人,你猜怎么着?我猜那门儿一定给锁死了,而且人家肯定是因为八爷那句话,所以决定给咱们一点颜色瞧瞧。”

“你有心情开玩笑,不怕死得快?”连理低声斥他一句,其实是担心他的无意之言被胤禩听进去。

“说也奇怪,你们一来他就反应激烈。真不愧是行家里手,能逼的人动用真本事啊。”陈染见门关上之后半天没动静,说不清为什么放下心来。此时让离散护在身后,脸上一点惧意都没有,还有心思逗趣。

“嘿,你个小白脸怎么一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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