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从匈奴人进犯,南宫辰率百万大军出征,那一刻朱氏一党就已经挖好了陷阱,等着他们往里跳。
如今的形式,边关有匈奴虎视眈眈,盛京有朱氏一党大军压境。
前有狼后有虎,他被夹在中间,有些这不过气。
想了半夜,头疼的厉害,夏清茗肘着头昏昏欲睡。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忽觉得腰间缠着个东西,惊了一下,侧首,原来是人的手臂。
呃。
等等,人得手臂。
夏清茗立刻懊恼万分,哪个王八蛋这么大胆子,活腻味了。
等看清楚活腻味的人之后,夏清茗震惊的说不出话,揉了揉眼睛,他不会是产生幻觉了吧。
那人睁开眼,漆黑的瞳孔倒影着夏清茗的身影,略含戏谑的道:“怎么,才几日不见,就认不得你家相公我了。”
“南,南宫辰。”
陡然看见这个人,确定了不是在做梦,夏清茗眼眶忽的一热,想起那些天的担惊受怕,若是这人真的出了意外,自己如何是好。
“怎么眼红了?”
南宫辰起了身,将夏清茗圈在怀里。
一想起自己担心的要死,这混蛋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连个招呼也不打,夏清茗就有气,狠狠的用胳膊肘在南宫辰胸口捣了一拳。
“你个混账东西,这些天死哪去了?”
谁知南宫辰却捂着胸口,闷哼出声,脸色苍白,头上也出了细密的汗。
半晌,唏嘘一声,“铭儿,你想杀死我啊。”
“你,怎么了?”夏清茗迟疑着问道。
南宫辰指着胸口的位置,“和匈奴人打仗的时候被砍伤的。”
夏清茗倾过身,弯下头,手指划过南宫辰的衣襟,担忧的道:“让我看看。”
“又不碍事,有什么可看的。”南宫辰嘀咕着。
夏清茗却坚持,扯开他的衣服,“我看看。”
绷带上还染着血迹,夏清茗小心翼翼的揭开绷带。
那道伤口很深,即使已经过去了十几日还在渗出血,在胸腔处破开了一道口子,一直延伸到腹部。
紫红色的血肉向外翻开,如同婴孩咧开的嘴般,看上去分外可怖。
夏清茗手指轻轻触碰着南宫辰胸口上的伤,“疼么?”
“习惯了,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伤,不碍事。”南宫辰一脸的无所谓。
夏清茗却觉得鼻子一酸,这人的身上除了那几欲见骨的刀伤外,还有大大小小不一的伤口,战场上的残酷夏清茗没有亲眼见过,可是也能想象得到,这人是在怎样的情况下,以五百人对抗匈奴的铁骑。
见夏清茗一脸难过。
南宫辰很没正经,“怎么,心疼你家相公我了。”
单手搂着夏清茗,迅速在他脸颊上偷香一口,抱怨,“要不是这伤,昨晚你哪能睡这么舒服。”
夏清茗错愕,“什么?”
“铭儿,我都禁欲十几天了。”
夏清茗的脸腾地一下迅速涨红,狠狠的在那伤口上按了一下。
叱道:“滚。”
南宫辰疼的呲牙咧嘴,“铭儿,你想谋杀你家相公我啊。”
“好了,说正经的,你这些天跑哪去了?”
“匈奴。”
夏清茗睁大眼,“你真的跑去匈奴了?”
话说,那日匈奴骑兵大肆压境,眼看着自己遭了暗算,被刘琦给卖了,南宫辰只得领着五百来人孤军奋斗。
眼看不敌,匈奴人黑压压的欺了上来。
咱们南宫大将军急中生智,麻利的扒下一个死去的匈奴士兵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幸好当初和匈奴人打过交道,懂得几句匈奴语,才蒙混过关。
南宫辰被以甲级伤员的级别送回了匈奴。
而跑到匈奴的南宫大将军也没有闲着,调查了一番,发现这匈奴人都是以部落的形式聚集到一起的。
如同中原的各国,四处分散,表面看上去平静,实则暗涛汹涌,各怀心思。
“你可知匈奴人为何要大肆进犯我朝麽?”南宫辰忽然道。
“我从刘琦口中得知,匈奴人和朱氏一党有交易,匈奴人助他们夺得大夏江山,他们给予匈奴人足够的粮食,布匹,金银,还有夏国境内的五座城池。”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匈奴人之所以这么快再次进犯我朝,是因为快到了冬季。”
“匈奴人善于骑射,是马背上的民族,到了冬日,猎物稀少,人多口粮缺少,如果没有足够的粮食他们只会挨饿。”
“匈奴人打仗也需要粮食,而他们储存的粮食却连这个冬季都熬不过去。”
“所以你想……”
“从他们的粮食下手,断了匈奴人的粮饷。”
南宫辰眉宇微凝,眉梢间多了份狼戾。
“可是盛京那头,朱明强已经谋反了。”夏清茗手指微微收拢,捏着身下的床单。
“我们现在只能顾得了一头。”
“我知道。”
夏清茗把脸埋在南宫辰怀里,好在这个人回来了。
即使失去了一切,他还在,还在就好。
“铭儿,我们没法撤兵,若是冒然撤兵,匈奴人长驱直入,这夏朝得要多少百姓遭受无辜啊。”
盛京那头,也只能指望自己那个弟弟了。
虽然豫亲王做事不靠谱,但是关键的时刻还是能用的上吧。
但愿能顶用。
第九十六章 诱敌出动
拓跋野睡的正酣,怀里还搂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男子,昨夜一夜缠绵,拓跋野一直将这少年肖想成夏清茗。
想着将那样劲辣,性子烈的美人压在身下,该是何等销魂。
尤其自从被夏清茗一箭射瞎眼睛后,拓跋野反而越是对夏清茗难以忘却,每每想起,心神禁不住荡漾,只巴不得再见夏清茗一眼。
若是再见,无论何种手段,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将这美人弄到手。
忽然一阵惊天鼓声,震得拓跋野猛然睁开那双虎目,从床上跳起来。
怒骂:“妈的,瞎敲什么呢?”
营帐外士兵冲了进来,“将军,不好了,夏国军马杀到了。”
拓跋野骂骂咧咧的一脚将床上的少年踹下去,很不甘愿的套上衣服,刚才梦里,他正梦见抱着他日思夜想的美人在怀里,正准备好好上下其手一番,就被人搅了美梦。
“刘琦那老小子活腻味了,啊?也不打声招呼,就出兵。”
潼关的境况被夏清茗严密封锁起来,消息自然不会传到匈奴人这里。拓跋野还蒙在鼓里,以为是刘琦。
他们和刘琦打仗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瞒天过海,骗过夏国的朝廷。
拓跋野穿戴好,骑着士兵牵出来的马,领着一万兵马出了营帐。
不远处隔着一条河,就看见夏国的骑兵。
而那骑兵的领头人让拓跋野陡然眼睛放亮。
老半天咧开了嘴,哈哈大笑,“美人啊,美人,老子日思夜想都是你,睡觉做梦都梦见搂着你,却不想上天这么眷顾我拓跋野,居然要你这美人又再送上门来。这次我拓跋野说什么也不能放跑了你,你就乖乖的等着做我拓跋野的娘子吧,哈哈……”
夏清茗嫌恶的挑眉,冷笑,“拓跋野,如果你再敢口出狂言,我不介意射瞎你的另一只眼睛。”
那只劲弩的威力拓跋野见识过,微微收敛了些。
见对方只带着不足千余人的兵马就来挑衅。
“美人,是刘琦那老小子派你来的?”
“刘琦?”夏清茗的凤眸闪过一丝不屑,“他何德何能,指使得了我。”
拓跋野为人凶悍暴虐,可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脑子的,立马听出了夏清茗话里的弦外之音,“你是夏国皇帝派来的?刘琦呢?”
“朕就是夏国皇帝,至于刘琦他已经……”夏清茗做了个咔嚓的手势,“被朕杀了。”
饶是拓跋野乍一听闻夏清茗的话,也错愕了半晌。
这美人居然是夏国皇帝?
夏帝亲自赶赴边关,为什么朱明强那个老匹夫没有通知他们?
还是他们的计谋已经被识破,京城那里出了变故。
拓跋野心思紊乱,粗狂的脸上显出一份惊慌和讶然。
转念一想,那老匹夫谋反成不成功,干他屁事,眼前这美人不仅人长得美,身份居然如此高贵,拓跋野一颗心在云端里飘来荡去激荡的难以言喻。
再见夏清茗那一身戎装在身,刚毅中这着柔媚,比以往更添几抹动人的风情。
拓跋野春心荡漾,觉得一切的事也比不过将眼前的大美人弄到手重要,尤其这美人居然还是夏帝,这更加增添了拓跋野驯服美人的决心。
狂笑几声,“美人,你带着这么点兵马来叫阵,是不是想故意输给我拓跋野,好让我把你抱回家,搂着上床,哈哈哈……”
“他奶奶的,拓跋野,再敢侮蔑我们陛下一句,老子割了你的脑袋当板凳坐。”刘正彪听不下去,扯开嗓子骂道。
夏清茗抬手阻止了刘正彪。
凤眸凌厉的一扫,手里的弓箭支了起来,对准河对岸。
“拓跋野,今日朕就要你的脑袋,为死去的夏国士兵祭奠。”
语毕,箭出。
拓跋野有了上次的教训,再也不敢大意,从马上翻身而起,跃到半空,狼狈的避开了夏清茗射过来的那一箭。
而他身后的士兵就没有那么幸运,连续三人被一箭射穿胸腔,倒地身亡。
拓跋野振臂一呼,“奶奶的,给我冲过去,活捉了那大美人,谁先擒住那美人,老子赏他黄金千两,粮食十石,牛羊百匹,女人数名。”
匈奴骑兵口里大声吆喝着,策马冲到了河里,向着对面冲过去。
夏清茗却忽然挥手,命令道:“撤。”
拓跋野一心想要捉到眼前的大美人,也不疑有诈,兴奋的命令着士兵向前追击。
跑了一段路,夏清茗带领着军队停下,悠悠的等着拓跋野。
等匈奴人骑兵将近时,命令手下士兵放箭,密密麻麻的箭射向匈奴骑兵。
马声嘶鸣着,不时有人惨叫出声。
“冲,冲,给我冲。”
拓跋野骑在马上,挥舞着刀,一刀割下了一个夏国士兵的头颅。
然而夏国士兵并不恋战,只一味的引着匈奴人向前跑。
打一会儿停一会儿,再继续向前逃跑,而匈奴人一直在后头追。
即将快要达到潼关方向的时候,拓跋野纵是再如何的色欲熏心,也不得不警惕起来,挥手阻止了匈奴骑兵的继续前行。
“我的美人,你这样一路吊着我的心算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嫌弃咱们匈奴人的床榻没有你们中原人的软和,想要将军我和你回潼关,在你们中原人那软和的床榻上亲热。”
拓跋野满嘴污言秽语。
虽然粗俗,可是也是有点心机的,想用这激将法让夏清茗说出自己的目的。
夏清茗冷笑,“拓跋野,你不用逞口舌之快,你既然敢带兵侵犯我大夏领土,朕就要你有去无回。”
“呵,老子就是喜欢美人你这猖狂的个性,太对老子胃口了。”
拓跋野狂笑几声,盯着夏清茗一脸猥琐。
一想到自己被这样的家伙在心里意淫,夏清茗心里恼火万分,只恨不得现在就削了这人的脑袋,碍于大局,只得忍着。
身后是潼关的城门,士兵挥动着手里的旗子打着暗语。
城楼上的士兵齐刷刷的俯冲到城楼边上,手里的弓箭一致对着下方。
潼关易守难攻,拓跋野吃过大亏,不敢冒然行动,可是眼看着心心念念惦记的美人就在眼前,一时心痒难耐,犹豫不决,拿不定注意。
“将军,将军,北边的方向着火了。”
忽然后方的军队骚动起来,拓跋野一惊,在马背上侧首望去。
不远处黑烟滚滚,正是他们匈奴大营的方向。
拓跋野心下猛的骇然,怪不然这美人一直和他兜兜转转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吊着他的胃口,只为了釜底抽薪。
引蛇出洞的目的,是奔着他们匈奴人的军营去的。
军营里是他们匈奴人赖以生存的粮饷,马匹等。
拓跋野心知大事不好,连忙喝叱手下一干士兵,“回营,立刻给我回营。”
匈奴人的一万大军如来时那般,火速的掉转马头向着北面的方向奔去。
夏清茗没有追赶,扬了扬手,唇角的弧度扬到极致而魅惑,刘正彪等人看得一阵眼直,心说乖乖,怪不然拓跋野那个粗鲁的蛮子追着他们家陛下不放呢。
夏清茗一心沉浸在喜悦中,没注意一干士兵脸红的模样。
“看来南宫辰成功了呢。”
第九十七章 一夜缠绵
南宫辰火烧了匈奴人的粮仓、军营后,火速的带着人撤回。
见夏清茗无恙,南宫辰几步过去,大咧咧的在夏清茗身畔坐下,一手将夏清茗搂在怀里,另一手夺下了他手里的文书。
埋怨道:“这是在边关,又不是朝堂,干什么要如此劳累自己。”
夏清茗揉揉眉心,颇为头疼的道:“只是在想着如何应对京城的危机。”
“那里你就不要想了,我已经飞鸽传书发动北冥教的人马前来助阵,希望能拖上一阵子。”
“嗯。”
夏清茗将头靠在南宫辰胸膛上,半个身子都倚在他身上,叹口气,“真是累人。”
南宫辰用手指按上夏清茗的眉间,帮他按捏着头,责怪道:“不要再想了,否则又该头疼。”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互相依偎着暖在一起。
炉火静静的跳动。
映衬着夏清茗那张脸,冰肌玉肤,滑腻似酥,那精致的眉眼般般如画,精致难描,薄嫩的唇泛着娇艳欲滴的淡粉色,诱着人真想上去咬一口。
南宫辰想到做到。
将夏清茗紧紧圈在怀里,侧首,咬上了那娇艳欲滴的唇瓣。
夏清茗吃疼,皱眉,推开南宫辰,一脸埋怨,“干嘛?”
想起今日士兵的汇报,南宫辰着实心头窝火,这会儿又想了起来,他家铭儿就是好看,无怪乎被别的男人惦记。
那拓跋野长的跟头狗熊似地,居然胆敢动他家铭儿歪心思。
南宫辰心里来气,恨不得现在就去割了拓跋野的人头。
这种既愤怒又妒忌的心情,混合在一块儿,南宫辰狠狠的说道:“拓跋野那个混蛋,居然敢如此放肆的打你的主意,我一定亲手割下他的首级。”
一提起拓跋野,夏清茗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一脸的厌恶,“好好的提他作甚,这人的脑袋,我要亲自去取,不要你多事。”
“铭儿,我是你相公。”
南宫辰委委屈屈的道。
夏清茗白他一眼。
这不经意的一瞥,凤眸微动,似水含情,氤氲的水雾沾染了睫毛,根根可见。
南宫辰心下一动,这些天战事吃紧,一直无心床讳之事,那心底潜藏的欲望被夏清茗不经意的一瞥给勾了起来。
小腹一阵灼热窜上,南宫辰猛然将夏清茗扑倒在地上铺着的毛毯。
夏清茗被惊了一下,瞳孔放大,盯着南宫辰,“你干什……唔……”
南宫辰一口咬上了那微张的唇瓣,将火热的舌窜进去,紧紧的追逐着夏清茗的舌,在里面嬉戏,逗弄。
那双手也不闲着,在夏清茗的身上摸索着,扯开衣襟,滑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