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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元,是否为心灵的挚友,有的时候想太多是没有用的,直觉反而更加准确。」美青年龙师父如此道,「你对那崆峒派的孩子,有什麽感觉?」
莫元呆了一呆,「要说有什麽感觉,就是……比我厉害很多的学长吧……」
「有没有心跳、感到不自在,或者意外的非常自在过?」
莫元想了想,不知怎地就想到了和程亚捷不得已躲在体育馆准备室置物箱中的体验,外面是小柯同学不带有一点练功意识、活色生香的表演,很容易就点燃青春期少年的慾望……若不是自己平时就与师父有练功上的接触,当时老早就克制不住自己的吧……
只是没有想到,程学长居然会答应自己罢了。
《玉女心经》,真是这麽值得付出的内功修法吗?
莫元没有发现自己叹了一口气。
「呐,小元,除了直觉之外,你大山师父,也有一种说法喔。」
「嗯?」
「怎麽都想不透的话,问身体的感觉,是最准的了。去吧,把你那学长叫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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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亚捷比莫元高了一个头,是个四肢修长,体态合度、相貌端正的少年,梁乐水身为古墓派狂热者的身分虽然很让人无言,但挑选弟子的眼光却无疑是上好的。
这样的孩子作为小元的双修对象,说实在的,以小元目前的能力,算是高攀人家的,也难为这个孩子,居然能接受那般条件。
青年想起过去的自己和乔大山当时的景况,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家伙嘴上说得容易,待实际施行起来,却是百般难行,一点都不轻松如意的啊。
这孩子真知道自己答应了小元什麽吗?
两个少年并排坐在床缘的模样,令龙师父想起自己的少年时。
他亲切地对着徒儿的候选对象点了点头,「那麽小元,师父便出去了。」
不知为何,两人间弥漫着像是古时初次见面的新婚夫妻那般局促的气氛,莫元觉得自己好像应该率先说些什麽才是,可气氛实在太尴尬了,他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反倒是程亚捷,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建设,轻咳一声发言道:「莫元,我们何不开始了?」
莫小元同学嗯了一声,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令他的学长不禁光火起来,「莫学弟,严格说来,这事该担心受怕的人应该是我吧?你身为古墓派传人,究竟在畏首畏尾些什麽?」
学长当然无法了解莫元的明白,以修习双修之法为目标的他,想必也只是将那亲密关系当做练功必要的手段罢了。
莫元认为,像龙师父与乔师父那样的关系,才是理想的关系。两人互信互爱,既是练功的对象,又是人生不可或缺的夥伴。
而老实说,他与程学长之间,不要说是夥伴了,连普通朋友恐怕都还谈不上。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他和程亚捷双修,他实在心有障碍。
可……师父又说,不尝试一下的话,是不会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适合的。
所以,是要或是不要呢?
可就在他持续踌躇不决的当头,老早下定决心的崆峒派少年,已然决定要直接行动。
莫元感到坐在身边的人直起了身,双手一伸,便将他推倒在床,他惊了一下,正想挣扎起身,对方却一个跨坐坐到了他的腰间,让他立时难以动弹。
「学……学长?你……」
「莫元,别浪费时间了,是你先来找我的,不是吗?」
拙於言词的少年呆了一呆,仔细想来确实如此,明明是自己起的头,明明是自己提出的条件,程亚捷也是经过一番痛苦挣扎的自我说服才下定决心的,自己这样逃避,从对方的立场来看,实在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
就在他自我反省的时候,跨坐在他身上的少年,将身上的白色爱迪达运动衫脱了下来随手丢到床下,看得负责好一阵古今馆洗衣工作的莫元心惊了一下──白色的衣服可不好洗啊──一边无法逃避地看向学长锻链得精实合度的身
体。
既不特别壮,也不特别瘦,肌肉的线条俐落漂亮,腰细臀窄,就算是以男人的眼光来看,赞一声美丽也没有任何违和之感。
莫元的脑海忍不住越过龙师父的样子,他并没有想要比较,只是程亚捷的体格出乎意料地,与他的师父,有些相似之处。
他咽了口唾沫,他觉得自己应该要回想和师父双修时的种种细节,并拿来与程亚捷切磋练习才是,可在这个摸门特,他脑中浮现的,却是柯亦宣和他的导师情人火热朝天的同志性爱。
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自己这样的心情,无论是对程学长,或是对练功这严肃的事来说,都实在太失礼了。
但当他越是想要强迫自己集中想法在双修练功上面,那教师被自己的学生按在桌上从後面猛力进出的画面,就越发清晰在他的脑中重播。
忍不住要埋怨起小柯同学起来,在被程亚捷压倒的现在。与程亚捷切磋练习才是,可在这个摸门特,他脑中浮现的,却是柯亦宣和他的导师情人火热朝天的同志性爱。
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自己这样的心情,无论是对程学长,或是对练功这严肃的事来说,都实在太失礼了。
但当他越是想要强迫自己集中想法在双修练功上面,那教师被自己的学生按在桌上从後面猛力进出的画面,就越发清晰在他的脑中重播。
忍不住要埋怨起小柯同学起来,在被程亚捷压倒的现在。
二十八
所谓的「少侠擂台」,一年举办一次,被视作是「华山论剑」的前哨战,在远古的过去,是让初出茅庐的少侠们崭露头角的一个舞台,重头戏仍是在後头宗师级武林盟主擂台,华山论剑。
可演进至今日,武林盟主之位已渐渐变成类似荣誉职的工作,而真正可展显各派实力的竞争场合,重点反而是「少侠擂台」了。
一个门派能拥有多少实力雄厚的弟子,才是真正壮大一个派别的基础。
崆峒派的六个弟子,在江湖上都拥有相当的名声,尤其是大弟子关能,自他十七岁第一次参加少侠擂台起,已连拿十届的冠军,并在二十七岁那年宣布退出比赛,而那一年,拿下少侠擂台冠军的,是崆峒派三弟子唐文亮。接下来的十年间,少侠擂台前十名,崆峒便占了其中四到五名,令各大传统名门如武当、少林等脸上无光,崆峒派掌门梁乐水,更是风光蝉联武林盟主之职多届。
有着这样光荣的历史,崆峒派的小师弟程亚捷,虽在门内备受宠爱,本身也是极具资质的奇才,可「不能输」的压力,却比什麽都更沈重地成为他的桎梏。
他已经十七岁了,他比大师兄早两年参加了少侠擂台,分别得了第十和第七两个极好、他个人却觉得差强人意的成绩……如果,如果能在比赛之前冲破阴阳磨的第八层,他才有机会和其他门派高手一搏的机会,更不用说,他那三四五总是名列前三、强得让人泄气的师兄们了。
无论如何,这是他最好的机会。
莫元看起来有些迟疑。
但他已经不想不管不顾,同为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子,程亚捷知道,要唤起这个年纪敏感到简直没有节操的下半身,是有多麽容易。
他一咬下唇,还是犹疑了一下,将手放到学弟的裤头松紧带上,接着用力往下一脱,将那棉质的练功裤褪到大腿,露出白色普通的四角内裤,此时那包裹着小莫元的薄薄布料已然有着些微隆起,令他知道,莫元也不是真的毫无那个意思。
他轻哼一声,将手拂了上去,将那隆起的形状描绘出来,蓦地他感到莫元重重颤了一下,那一小包白色的包袱胀得更大了一些。
「学、学长,你真的确定吗?」
莫元的眼睛带着一点湿润,令他想起老家曾经养过的一只杂种犬,虽然毛色不特别漂亮,眼睛却圆亮可爱,很是讨人喜欢。
「我确定。」他的声音冷冰冰地,可是身体却放松了些,将小莫元自内裤当中解放出来,并一把握住。
「学长,你的手好冰……」莫元呻吟一声,「我、我知道了,学长,你别这麽冲动……」
崆峒少年没有放开对方,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上下滑动起来。
莫元的腰一弹,弓起身来,双手去拉学长握住他的手,「学长!我知道了啦!」 「莫元……」
「让我来。」古墓派少年叹了一口气,「学长,请先下来吧」
他先坐起,将自己卷在腿上的功夫裤连同内裤整个拉掉,翻身反压到程亚捷的身上去。对方的肤色比自己要健康,呈现长期锻链过的蜂蜜色,他抿了抿唇,觉得自己伸出去的手的动作,与其说像龙师父,不如说像小柯。
「《玉女心经》的双修之法的基本原则,就是有出有入,进出平衡。」他喃喃道,「一人进而一人退,一人出而一人入,源源不绝,生生不息。」
见他开了口,程亚捷露出满意的笑意,「莫学弟,很高兴你终於决定要开始了。」
「嗯,失礼了。」他点点头,将对方翻过身,呈现趴睡的姿态,「学长,我、我先示范说明一下。」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到对方的臀上。
「唔。」虽然已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尤其,在对方将指端陷入肉缝,探入一指之时。
「这是为了让学长先习惯些,否则会受伤的。」莫元轻声道,「我师父说,双修换气,『掌为下,口次之,男根为上』,而授予内力最佳之处,毛孔为下,口次之,最好的地方,还是由这里进去。」
「我明白……」
学长的手很冰凉,体内的温度却很高,内壁紧致,也许是因为紧张的关系,简直算是紧箍着他的手指──若是一直放松不下来,是无法继续进行下去的。
莫元将手指抽了出来,「学长,我们可以先试试那个。」
「那个?」
「就是口……」少年的脸皮很薄,无法将行动诉诸言语,只好低下身去,又将学长翻回正面,学起龙师父第一次对他做的那样,一口含住对方仍然垂软的下体。
对男人口交和被男人口交,完全是不同的两个层次。
不过实际做起来,却比莫元想的要更容易一点点──当然,这是跟对象是谁大有关系,如果是如龙师父那样的美青年,小元子的抵触心情可以说已经被训练得完全消失了。而若是程亚捷……虽然犹疑很久,但实际操作起来,却觉得对方的性器没有想像中这麽腥羶,他甚至还能闻到一点古今馆惯用的香皂气味。
於是他轻轻一吮,感到对方颤了一颤,一股细如丝线的气流便自对方的阴茎铃口泄出,流入他的嘴里。
程亚捷略有所敢,「嗯、啊~原来是如此……」
莫元一边观察着对方的反应,一边加重口中的力道,手上也没有闲着,往那柱体根部的囊袋揉捏起来,一向认真於练功的武术社社长哪里有过被这样服侍的经验,腰无意识地扭动,在学弟的口中抽插起来,没有多久,便忍不住射出了精。
「啊~~莫、莫元?」
只见少年仍含着他的性器,圆圆的眼睛益加湿润,他心中一烫,「莫元,抱歉,我、我没忍住……」
莫元将他的阴茎轻轻放开,乳白的精液被完整地含在他的口中,接着他伸出手掌将那体液吐在掌心,「学长,这个是有用处的,要、要抹在刚刚那里,帮助你拓宽……我、我师父都是这样对我做的。」
「呃,是、是吗……」莫元嘴角还挂着他精液的样子委实太过刺激,他只觉得脸上烫得不得了,而下身松软,还泛着刚刚射精的疲乏感,「我刚刚有感觉到,我的内力,被你吸、吸了过去……」
「嗯,这是《玉女心经》双修的基本,然後现在,我要被内力传到你的身体里……我平时都是跟师父交换的,但修道段七行功後,师父说,若要练成段九,就必须要拥有自己的双修对象。也就是、学长你。而且,走到这步,我得要在上位,反过来主控行功才成。」
「嗯。」他下意识咬住下唇,「你、你尽管来吧。」
程亚捷的身高还比莫元高出一个头,身体也更结实,但此时却软软的被对方从胁下抱起,趴到对方的胸口上,他感到莫元高耸起来的男根正抵着他的肚脐附近,腹部肌肉泛起一股紧张的筋挛,接着对方盛满他刚刚射出的精液的手重新又回到他的臀缝,他感到已经冷凉的液体流进他乾燥温暖的穴口之中,紧接着便是莫元的手指。
「学长,你要放轻松。」少年在他耳边轻轻说着,「至少要让我进去三指。」
「莫元,你还真熟练……」
「啊哈哈。」少年乾笑起身,「我有一阵子每日都让师父这麽做的……这也算是、古墓派的特色?」
他哼了一声,双手忍不住用力抓住莫元的双臂,「莫元、你别这麽逗弄人!」
「学长,我没有……」少年的声音带着无辜,「太快的话,会痛死人的。」
「我、我宁愿痛点……」也不要这种磨人的搔痒感。
「学长,受伤的话,还得每天擦药,很麻烦的呢。」拿自己的经验好心劝说着,一边慢慢插入第二指,「我已经插进第二只手指了,学长,你可以深呼吸再吐气,会好过点……」
「嗯、嗯嗯……」抓住学弟的手劲又更加大了一些,後庭被人入侵的感觉比他想像得更磨人,只能咬牙继续忍耐。
莫元自己也曾经经历过这个历程,对於程亚捷的感觉十分能感同身受,确实,与其磨磨蹭蹭下去,是男人都会想要直接给一个痛快的。
於是他迅速加入第三指,并用力搂住学长的身体,防止对方的过度反应,不过学长的反应比他想像得要小得多了,忍不住望了眼对方靠在他肩上的脸,只见对方正闭眼咬着下唇,脸色发白地忍耐着。
忍不住佩服对方。
自己当时是一点都无法忍耐的,惨叫的声音跟杀猪没有两样,还让龙师父安慰了好久。
「学长,我要抽出手指了喔。」
程亚捷点点头,「要就……快!」
少年的速度却很慢,一边抽出一边仍就着精液的润滑细细拓着甬道,「学长,我马上要把我的内力,灌入你的身体里。」
彷佛被这期待以久的结果所激励,程亚捷张开眼睛,眼神坚定,「莫元,你来吧。」
将学长已经酸软的身体放回床上,并将枕头垫到腰下,将那修长的蜜色长腿往上抬起,将那已然被他拓得柔软洞开的穴口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