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像是被点穴一般地站在原地,他以为自己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大师兄,不过如果现场有镜子的话,他会发现他的表情意外的压抑。
大师兄不仅脱掉了宽松的睡衣裤,就连那条洗得雪白大概已经穿了十年有的松垮垮裤衩,也被脱成了一个麻花的形状,默默地在床脚边卷曲。
「小东啊~为什麽站在那里?」大师兄光着屁股坐到床上去,满脸都是酒意的通红,「过来啊~~」
「呃……」他感到却步,「还是……」
「小东东,你都已经是一派掌门了,怎麽还这麽婆妈啊?」
他在江湖上,可是人称铁面掌门高震东,只要是事关侵犯武当派的话,他下手之狠辣,出招之无情,都是让对手或阴谋者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保证。而也打从他接下掌门之位後,武当派虽沿袭过去的所有规范,可坐掌门位的人一旦不同,稍微略嫌悠闲的武当,也渐渐转变成严肃自制的武当了。
无论如何,已经有很多年、很多年不曾有人这样亲昵地喊他的名字。
他迟疑地走了过去,大师兄成太字型躺在床上,从头顶到脚趾头,都毫不吝惜地让高震东看了个清楚。
「大师兄……」
「小东东,你为什麽还穿着衣服?」
「呃?」
「快点脱掉上床来吧~」
「大师兄?」
在床上的张镐一点也不性感,用手撑起头斜躺着看着他,「小东东,大师兄的话,你不听了吗?」
大师兄真的喝得很醉,而跟喝醉的人,基本上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
高震东大可以把这醉鬼丢在房间转身离开,反正喝成这副德性根本也不可能走得了。
「小东东再不过来的话,嗯……嗝~~」
「不要叫我小东东。」他板着一张脸,「已经夜了,大师兄早点安寝,师弟告退。」
「……小东东不理我的话,嗝,小东东、嗯、那二师弟在吗?还是五师弟?啊、还是乔师父最好了嘛~~~乔、师、父!」
不知怎地,他怒从心来。
违反了自己刚刚做下的「转身离开」的决定,他大步向前,「大师兄,你到底想干什麽?我奉陪!」
「小东东好凶喔~~」散落着一头黑发的青年眉开眼笑地,「快点上来!」
他解了鞋子,脱下外袍,仅着西装长裤和白色衬衫坐上了大师兄的床缘,大师兄靠了过来,手圈着了他的腰,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啊~小东真的长大了呢。」
「嗯。」看着这样的师兄,他心中一柔,掌心拂过师兄带着一点微鬈的发丝,「大师兄,累了的话,就睡吧。」
「一点也不累,今天我什麽事都没做啊。」
「唔……」
「小东累了吗?当掌门很累吧?」
他摇摇头,「等大师兄回来……比较累。」
醉酒的青年沉默了几秒,「呐,小东,我给你赔罪吧。」
「赔罪是不必,只要大师兄……大师兄!」
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的青年藉着头就枕在大腿上之便,居然用嘴咬住他裤头上的拉链,叽地一声拉开,接着居然用嘴翻找起来~
「大师兄!」他一惊想要推开对方,他的师兄圈住他的腰的手却束得更紧,没一会儿,本来就有点蠢蠢欲动的小东东,就被大师兄找到了!
「找、到、你、啦~小东东~」大师兄兴致勃勃,居然张嘴一口就咬住了小东东的头,高震东惊呼一声,这时真想出力逃脱,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性器被大师兄含在嘴里。
这个太过超乎现实的想法完全超越了他多年来的任何梦境,可是偏偏感觉又真实得无法忽略。
大师兄的口腔非常温暖,柔软的唇将小东东吮得湿润晶亮,抬头挺胸。
他身为武当派的掌门,十岁起就随着师父练功修道,一门心思除了武功还是武功,从来就不曾想过别的东西。大师兄带着其他师兄们玩的时候,他总是不屑一顾,觉得那是浪费时间,当然有就少掉了很多跟同龄人讨论青春期问题的机会。
後来当晨起的自然现象发生的时候,他着实苦恼了一阵,後来才偷偷去问过了大师兄的意思,这样说来,教他用手的人,好像也是这个人。
後来大师兄不知所踪,他被推上了这个位置,高高在上,高不可攀,高到……除非他愿意走下台阶,不然无人胆敢去碰触他。
他努力克制着在大师兄嘴里爆发的冲动,无论如何,这肮脏的慾望都不应该弄脏大师兄的嘴,可对方却更故意地加重了舔吮的强度,甚至沿着小东东的柱身,进攻了更下方的囊袋与弹丸的部份。
就算他是圣人,此时也已经到了极限。
更何况,他想着这个人,已经有二十年。
「小东东累积了好多啊~都这个年纪了,啧啧啧啧,还真不简单……」伏在他跨间的青年喃喃道,嘴里因为满满都是稠白的体液而显得略微鼓鼓地,「小东,舒服吗?」
他哧哧喘息着,看着他的大师兄咕噜一声居然就吞下了他的浊液,更让他惊恐的是,他才刚刚被放开的性器,居然又自顾自地竖立起来。
「小东真的很压抑耶~」大师兄啾了小东东一下,「你这二十年来,没有女人?」
白发的代理掌门沉默地摇摇头,正暗自运功想把太过活泼的小东东催眠下去。
「也没有男人?」
他瞪大眼睛,低吼一句:「没有!」
「是喔~~」大师兄嘴角还沾着一点点白浊,眼睛闪闪发亮到让他产生不妙的预感,下一秒他就被大师兄压倒在床铺上……照理他也不可能这麽容易就被压倒,他可是一介掌门武林高手,不过……他是、大师兄啊……
浑身散发醉意的青年跨坐在小师弟的腰上,不知何时他的性器也高高昂起,毫不遮掩地落在对方的眼里,被看的人不害羞,看的人却尴尬地不知道应该把视线放在哪里,好像无论眼球怎麽移动,都无法不去注意那根向上挺立的肉柱。
「呐,也帮大师兄吧,就像以前我教过你的一样。」
他抿了抿唇,手掌伸了过去,握住了对方的阴茎,对方发出一声叹息,「快开始啊,小东……」
他开始上下勒动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样那麽听话,师兄的性器在他手里逐渐又变得更大了些,这人还主动揽上了他的肩,腰跟着他的手掌前後摇动着,「嗯~~小东、可以更使劲些~~」
他咬咬下唇,觉得自己也越来越难耐起来,和大师兄行床笫之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得显得悖德,他身为武当……不、是大师兄身为武当掌门,难道……
可世事流转,过去女子连足都不可让丈夫以外的人见,现在大剌剌穿着热裤逛街的少女到处都是。过去只要牵一下小手,就是你的人了,现在同居两三年,要不要结婚还有很大的讨论空间。
「小、小东,我、我可要射了……」
他加快了速度,感觉大师兄的阴茎在他手里被摩擦得异常灼热,大师兄发出了类似哭泣般嘤嘤的声音,他感觉自己胀得更大了,雄性的本能简直要淹没他的理智。
接着大师兄射在了他的掌心,人则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地,趴到了他的胸前。
「你还……很硬耶,小东。」
「嗯。」
「有跟男人做过吗?」
「没有。」
「女人总有吧?」
「嗯……」
「想进来吗?」
「进去哪?」
「我的身体。」
「……大师兄,你……」
「不趁着我喝醉的时候,以後说不定都没有机会罗~」
「……想。」
「很好。」
黑发青年撑起了自己,让高震东竖起的性器,抵在自己的後庭,「我已经很久,没有接受到过武当的内力了呢。」
「唔?」
既没有拓宽,也没有前戏。
对到了张镐这个高度的武林高手来说,放松後庭的禁制,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毕竟是把自己的弱点,毫无保留地摊放在他人面前。
开始时其紧无比,小东东只进去了一颗头,就觉得疼痛难当。
不过绷紧的肌肉,却慢慢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时间过去得并不很长,他的性器便感受到了松动,接着,噗地一声,畅快无比地闯了进去。
大师兄微微倒抽了口气,他则是被过多的快感包围起来,接着就是绵长的、几乎像是永无止尽的插入与抽出,他管不了这无道德的声响将落在整栋建筑物所有耳聪目明的练武者耳里,管不了大师兄原本在他心中那仙风道骨的形象和对真正掌门的不敬。
这一刻,他什麽都没有办法想。
他只想一寸一寸地感受这青年体内每一寸包裹住他的部分,一分一分感受
自己从全身细胞喷薄而出的漫天快感。
他感觉自己根本无法软下,一次之後还有一次,一个体位之後还有另外一个体位。
简直就是由生到死,又从死里重生。
无穷无尽。
不过,这本就是一个太过现实的梦。
他的师兄啪地一声,给了他额前一掌。
「也太过头了吧你!都几次了……」
他根本没有数,也觉得完全可以继续下去。
「天都快亮了,被你的徒子徒孙看见也无所谓?」
他们个个都是练武之人,用听的大概也都能猜到了大概吧。
「……小东东,是大师兄把你教成整夜不休止的夜之帝王……吗、嗯啊~~等等啊、你……」
或许是吧。他想,怎麽会,这麽的、这麽的舒服……
「给我停住啊你!再、再不停、我、我要变回来了喔!」
变回来……什麽?
後来,听说从前代掌门的房间里,听到了代理掌门的惨呼声。
心有余悸的小老头穿起自己的运动裤,裤头拉得高高的,醉一早就藉着「运动」散光光了,
闪进了浴室一待一个时辰。
心有余悸的代理掌门,脸色苍白地走出房门,接下来大概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将因为心理创伤的关系,不会有「晨起的困扰」了。
六十九
少侠擂台的复赛,是团体赛。
团体赛估计一天将举办一到多场不等,之所以无法确认场次时间,乃是因为一场比赛,有可能延续一整天,也有可能在一分钟之内就结束了。端看各门各派各弟子的程度与经验。
此次进入前百名的参赛者当中,有二十一名武当弟子、二十名少林弟子、十八名崆峒弟子,十五名华山弟子、十名峨眉弟子,其余十六名,才为其他门派瓜分,因此古今馆能占到两个名次,当然算是非常好的成绩了。
武当身为五大门派之一,又是历史悠久的名门大派,二十一名入选者当中,一共分了五组,多出来的一个人,则选择与两名华山弟子,以及一名非五大门派的弟子联盟。
武当年轻一辈的好手余廉州直接师承掌门高震东,是本次比赛当中具有夺冠呼声的选手之一,他的个性喜开他人玩笑,却因为经常口不择言,言词过分,简言之就是拥有毒舌,所以在分组的时候,自然地变成需要和其他门派合作的那一个。
他心中自然不是很乐意,「看来大家都很爱互相取暖嘛~」一边说着这样的发言,一边耸肩顾作潇洒地接受了师门的安排。
华山派一直以来在少侠擂台中都处於二流位置,比下有余,近年来只有一名弟子抢入十名之内,即是近年来江湖成名的女侠宁小诗,她在去年得了第六,今年的初赛,则拿到了第二。
团体赛重的是合作成绩,余廉州的武功在师门当中排行也有前几,若非嘴巴实在太坏,抢着跟他组队的人应该会不少。他抓抓头发斜倚在门边等待着队友的到来,因此,当他看见那有如洋娃娃般精致的面容时,忍不住惊讶地直起了身体。
居然是宁小诗,华山派弟子当中的首席高手。
而跟着宁小诗走进来的,还有一个只要是雄性生物,看了都会不爽起来的美男子。
「嗨。」和冷若冰霜的宁小诗不同,美男子主动对余廉州伸出了友善之手,「我是雷农。」
在这次比赛以前,余廉州不曾听过这个名字,可初赛之後,这个名字倒是如雷贯耳。
比赛成绩一直低迷的华山派,本次出现了黑马,竟一举拿下初赛的冠亚军。
原来这家伙就是传说中的黑马,而且根本就是一黑马王子。
余廉州笑了一下,忍不住毒言毒语起来:「没想到华山派改走偶像路线啦~~长得不好,是不是无法加入贵派?」
那王子似的家伙愣了一愣,宁小诗已经扬起细眉:「武当泱泱大派,没想到选手发言竟如此不得体。」
余廉州如果这麽容易被打败,他就不是余廉州了:「我明明是赞美你们的美貌啊!到时候上场比赛,说不定还是一种优势呢,要打下去前,还会犹豫个几秒~」
「你!」宁小诗生平最讨厌有人拿她的容貌开玩笑,「讨打!」
「师姐,别生气,这位武当派的师兄,确实是赞美咱们没错。」雷农轻轻按住宁小诗的肩──这时候闹内哄,等於为团体赛的成绩投下不安的变数──「不知这位武当的师兄,如何称呼?」
「余廉州。」看着那完美的笑容和得体的应对,武当派有点幼稚的毒舌家反而感到无从毒舌起,「过去没听过这位师弟的名号啊?」
被师父视作秘密武器的俊美少年露出谦逊微笑:「我从小随师父练功,不过後来就回到高中校园里去了。今年经师父徵召,才随师姐一起加入擂台比赛。」
说得这麽轻描淡写,却一举拿下初赛的冠军,余廉州自己也只拿了个第十而已──虽说初赛不过是测试最基本能力,根本做不得准的,比方崆峒的几个高手,包括去年的冠军「无常」常敬之,就居然拿了第九十八名这种让人无言的成绩──但要拿下冠军,却也是极不容易的。
「看你长得一副绣花枕头的样子,倒是真人不露相了。」余廉州搔搔鼻下,「你们两个肯定是一组的,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
雷农看了宁小诗一眼,「师姐知道吗?」
「师父安排的,说是黄河帮『鬼门龙王』的弟子。」
余廉州皱起眉头。倒不是因为没听过,反而是因为如雷贯耳。
黄河帮或许不是如五大门派那样出名,可却专门出一些麻烦人物。这个门派行事亦正亦邪,当代的掌门人「鬼门龙王」据说就是个脾气很坏的老头子,他曾经帮助过受害人一路追杀七名逃到世界各地的凶手,也曾经帮助绑架犯,协助其逃脱警方的全面追踪。他接案子完全是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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