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起来的声音简直像是指甲刮玻璃般的刺耳,他笑了一阵之後,因为喉咙长期受伤的关系,忍不住呛咳了好一阵子,
「好吧,龙师父。哎,若那本册子没有在我这儿,你会跟着我回来?」
「你说的是。」美青年略微观察了一下四周,水床、没有门的淋浴间、奇妙的八爪椅……几乎不见什麽私人行李,只有一只黑色的破旧公事包,被搁在床上。
「我听说了哟。」男人的喉咙已经坏到不适合笑了,却偏偏笑个不停,「你们的徒弟,中了玄冥神掌?我就想……我的机会,来了。」
其实并不是古今馆而是崆峒派的徒弟,不过对他们来说,都一样重要。
「是吗。」龙师父的语气还是那麽的冷淡:「还学不够教训?」
「现在,可是你们有求於我。」明明是威胁,对方却像是害怕似的,说得很小声:「我只是要……一个机会。」
「都已经过了五十年了喔。」龙师父见他如此,反而无法继续那冰冷的声音,微微一叹:「老张他……不,是张镐他,或许也跟你记忆中的,大不相同了。」
「是吗……」男人默了一默,「其实、我曾经远远看过他一次……怕让你们发现,用了高倍数的望远镜……他、把自己变老了……」
「这是偷窥狂的行径,请不要再做。」
「是……」
「所以?快把你的条件说出来吧。」
「嗯。」男人有些局促不安似地:「我、我知道我已经发过了誓,不应当再出现……可、可我忘不了他,所以,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不、不不,是如果你们想要这本《九阳真经》的话,请他,亲自过来拿……」
这一边带了一点点跟老张过去相关的情节,不过本传里仅只会写跟《九阳真经》相关的部份,
是如果你们想要这本《九阳真经》的话,请他,亲自过来拿……」
这一边带了一点点跟老张过去相关的情节,不过本传里仅只会写跟《九阳真经》相关的部份,老张自己的故事,就跟我之前说的一样,应该会独立变成一个长的番外故事了~
一二七
「不说话」这件事,其实押对了宝。
对木仁青来说,拥有发言的控制权,是他成功的不二法门。
越是急於辩驳的人,越是会容易说出自掘坟墓的话,此时就是他紧紧咬住利用,让对手永无翻身机会的时候。
但这些,都必须建筑在对手「说话」的时候。
可梁乐山不说话,他已打定主意,决定先拿下林子卿再说。只见他几个灵巧身法,居然就甩开木仁青的挡格,一双大掌泛着赤红光芒,崆峒派当家杀招「飞凤手」直取躲在木身後的林子卿。
木仁青一个回身相救不及,厉喝一声:「当真要杀人灭口吗!」
怎知梁乐山仍不理不应,甚至还加重内力加快速度,烈风般巨大的压力直扑向崑仑派的选手。
大多数人都讶异於崆峒派掌门的不可理喻,并认为一个年轻的弟子恐怕避不过去之时,青年巧妙的一个侧身,堪堪闪了过去。
这下更让梁乐山确定,此人的武功比看起来的要高得多──在他这个等级的高手下能够不全力以赴,还像这样游刃有余地演戏,也难怪亚捷对付不了。
电光石火般的念头闪过崆峒派新掌门的心头,他一个变招,七伤拳的起手式後接连着暴雨般的六式,直到「七伤总诀」之时,林子卿是知道厉害的,也知道,想在这人底下演戏到底,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
教主原本就只是希望他玩弄一下这些名门正派的人,在擂台上待得久点,配合木仁青演戏就好。
也差不多时间可以收手了,青年想。
就算他与木仁清有协议,不过谁都应该知道,与过去的魔教、今日的黑道合作,无异是与虎谋皮之事。
而且,教主他、似乎也有其他的盘算。
青年咧嘴一哂,立即运起北冥神功内力接下那「七伤总诀」,一时之间,整个擂台卷起异常强劲的旋流,两大高手双掌相接,竟是开始比拚起内力起来。
这下观众的疑虑就更深了。
原本林子卿片面挨打,似乎是新掌门片面压迫,所以不知其中详情的,大多数都不齿於梁乐山的以大欺小,以强凌弱,暗暗对崆峒心掌门的为人摇头不已,可这一骤变,显示了梁乐山的举动,并不单纯。
梁乐山只觉自己似乎击中一团棉花,软绵绵地没有力量可以着力的所在,更危险的事,那棉花深处,藏着滚滚将内力吸收过去的吸力。
「北冥神功!」也不知是谁,从观众席上爆出一声。
这失传多年的神功名字一下子震惊了所有人,观众席上发出一片嗡嗡声响,信者不信者皆把视线都投向那个确实厉害得不寻常的林子卿。
本来装这个身分,他就没想过能完全瞒过,毕竟这个身分的原主人武功不中用至极,会看上他也只是因为身形相似,易容相对简单些罢了。
反正,也应当达到了「那个状态」了才对。伪林子卿想,现在的莫元,应当是独处状态。
一边的木仁青见事态越来越朝他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不禁焦急起来,可脸上偏偏又不可泄漏半分痕迹,只能刻意做出「震惊」的语气,跟着问出:「北、北冥神功?」
优势又流回梁乐山那一边,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留给木仁青任何再度挑拨的机会。
於是他大声道:「魔教的高手何必藏头藏尾?有什麽阴谋都已经不可能实现的,现出你的原貌来吧!」
而无论木仁青再怎麽紧张地,想对伪林子卿暗使神色,对方却像是没有注意到似的,对着梁乐山,突然露出一个「林子卿」这个角色不会做的表情,一个自信的笑。
「真没办法。」青年道,一手拂过脸,除下了薄薄的特殊化妆的面具,「时间也差不多了。」
这个露出真面目的人,赫然便是魔教教主法兰西斯柯身边的执事该隐。
现场一片譁然,木仁青自知大势已去,马上做出反应:「居然是魔教余孽!梁掌门,是我眼力太差,才会被蒙骗不知!」接着华美的长剑直指对方:「还不束手就擒!」
对於合作的对象马上翻脸不认人这点,该隐似乎不怎麽在意,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双雪白的手套,仔细的戴好,接着才看向擂台上这两位名门正派的掌门人:「所以,要一起上吗?」
总算将崆峒名誉之危解除,梁乐山心中暗呼口气,至少对乐水是有交代的了,否则他还真不知得要怎麽做才能安抚得了对权力、名声看得比什麽都重要的情人。
眼角略微瞥向一边的木仁青,大汉眼珠一转,有了计较。
梁乐山实际上是一个还满坏心眼的人──这一点,无论是梁乐水,抑或崆峒老三常敬之,肯定受害最深。
他露出了一个谦虚得不能再谦虚,礼貌到极点的笑意,双手一摆:「木掌门,那……接下来,就把表现机会让给你罗~」
木仁青一愣,没有想到在以为准备告一段落的现在,突然间他居然被拱上擂台,变成主角。
但他当然也不可能推辞,这时候一退却,火就得烧到华山身上了。
他不能在这时候留手,留手就是给对方机会证明自己确与魔教有合作关系。
虽然这的确是事实。
他将宝剑往敌人方向一指,剑气伴随着金光流泄而出,果然显示出他华山派掌门不凡的气势。接着,「太岳三青峰!」
这招华山绝学,算得上是木仁青的成名绝招,也是他的独门绝技,只见他几乎是在十分之一秒里,对着该隐连初三剑,剑剑从方向、力道到方式都南辕北辙,且一剑强过一剑!
该隐鬼魅似的身影往後一退,优雅的身形看不出任何慌乱的迹象,似乎对这「太岳三青峰」还不若崆峒的「七伤拳」那麽看在眼里,「木掌门,华山派的武功就只如此?」一边说着,一边化被动为主动,教主的执事竟用双掌夹住对方的长剑剑身,「太让人失望了。」
木仁清暗暗叫苦,这该隐不配合演出也就算了,居然还去配合梁乐山的话,认真跟自己对决……
不过「太岳三青峰」,也不是那麽简单的武功,所谓的三招,当然不可能是固定的三招,其实在华山剑谱里,一共有九九八十一招,施者随机取三招配合,让敌人捉摸不定对方究竟要怎麽出剑。
不过在华山派的历史当中,真正能将八十一招通通学会并随心所欲应用的,也不过只有两三人罢了,就是木仁清自己,也只学会了六十四招。
不过,也足够他用了。
木仁青冷哼一声,使劲抽回宝剑,并将连续七轮的「太岳三青峰」连使出来,一剑比一剑刁钻,一剑比一剑迅速,就算不是真的想要刺伤昔日的盟友,至少也要让他狼狈些才行。
可惜天不从人愿。
该隐像是也学过这门功夫似的,总是在最後一瞬轻巧地闪过,巧妙地维持住一个执事优美的体态。
「如果这就是『太岳三青峰』的实力,那也只能说,未免名过其实了。」该隐摇摇头,「如果梁掌门也不出手的话,那我就准备回到主人的身边。」
梁乐山不过想看看某人的笑话,以其之道还诸彼身罢了,并不真的打算全推给沐仁青去解决。而且,见到这「太岳三青峰」,他就突然回想起一段往事。
只见大汉想到了更加坏心眼的作法,自己都忍不住顿了一下思考真的要这麽坏吗……
不过,乐水长久以来也蛮常受这家伙的气的,帮他报个仇,说不定乐水心情会更好些呢。
只见大汉往前踏一大步:「阁下未免太小看华山派的武功了!」
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在替木仁青说话,其严肃的表情,连木仁青自己都忍不住要误会,对方会突然把打斗之事交给自己,还真的是真心想把表现机会留给自己……想当然耳,这怎麽可能!
木仁青眯起眼睛,一时间猜不出这梁乐山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麽药。
而一边崆峒休息室里的梁乐水,早已经气得银牙暗咬:「搞什麽鬼,居然去替那跟朽木说话!」
二弟子宗维侠则刚刚从外面走进休息室,方才从观众席上叫的那一声北冥神功,其实正式出自他的手笔。「乐山师伯并非不知道师父的想法,说不定,是另有计划。」
「是吗……」梁乐山哼了一声,「最好是如此。」
一方面在擂台上,听到梁乐山的话的该隐,则不怀好意地回道:「比贵派崆峒派差一点。」
梁乐山悠然道:「我们五大门派,各有各的流派,没有高低之分,最多,就只因为使的人不同,而有强弱之分罢了。」
这一句话中有话,木仁青这麽心思灵透的人,自然马上就变了脸色。
「何以证明之?」该隐淡淡道。
「比方说,木掌门的这招『太岳三青峰』,其实我也会。」
说话的同时,大汉已经动手。
他手上无剑,便以指代剑,迅速往该隐攻击起来。比方才的木仁青更迅捷的速度,让观众席上的人几乎看步清楚他的动作,但身为他对手的该隐,或者离他们最近的木仁青,却能看得非常清楚。
他足足出了八十一招,九九八十一招。
「这……怎麽可能……」木仁青退後一步,震惊喃喃。
不是他不愿意学,会不够努力。实在是因为他学会的六十四招以後的十七招,已经因为前代掌门的消失,而跟着散佚。
已经消失的武功,怎麽可能会重现在这来处神秘的新任崆峒掌门身上!?
此时该隐已然收敛起犹有余裕的表情,与梁乐山对打百招後,向後急退十
步:「原来如此,确实如您所说,我得收回原话。只是……您非华山派弟子,为何会这个武功!?」
「这嘛,算是木掌门的问题了吧?关你屁事?」大汉一边说着,一边如狂风暴雨般攻击过去,速度快得令北冥神功甚至不及使出!
该隐并不想在此与他们缠斗这麽久。站在优势逗弄对方是一回事,可若是会阻止他回到主人身边去的话,又是另一回事了。
两相比较之下,该隐即刻做出选择。
只见他从怀中又掏出一只黑色金属光泽的物什,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柄新式手枪。
梁乐山呆了一呆:「武林人物,用这种东西?」
「都已经是现代了嘛~」该隐语调轻松地打开安全阀,瞄准梁乐山,「碰一声,一切就结束了。」
「子弹杀不了高手。」梁乐山摇摇头:「魔教比我想像中还要堕落。」
「什麽魔教。」该隐噗了一声:「我们可是西西里岛出身的黑手党呢。」
接着往空中射击,不到三十秒钟,天空发出轰隆巨响,一台直升机闯入露天的擂台会场上空,并抛下一组长长的绳梯,准准地落在该隐脚边。
只见执事先生往上踏了两阶,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用简直就像是怪盗似的华丽退场,倏然结束了这次的擂台冲突。
今天去看中医,医生帮我把脉:「你身体太寒了,而且有贫血,蔬菜水果不要吃太多,要多吃红肉,今天去看中医,医生帮我把脉:「你身体太寒了,而且有贫血,蔬菜水果不要吃太多,要多吃红肉,肉比菜有用!要减肥的话,只要睡饱一点就好!」所以接下来,我就要来过大鱼大肉睡到自然醒的生活!?(殴)
一二八
少年是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他朦胧了好一会儿,这才领悟到应当要起身开门,身体一动,忍不住脸红了一下。
自己居然还待在学长的身体里,这可真是……
也想起自己为什麽会觉得全身困乏──自从和古今馆的师父们开始练武、锻链身体之後,他就很少会有这种疲倦的感觉──看来,昨晚为了让学长能恢复内力,并减缓玄冥神掌的痛苦,他一刻也不敢停止地,持续传送着内力。
莫元稍一挺身,让自己滑出学长的身体,接着让紧紧抱住自己的对方松开环在肩上的手,以及与自己纠缠在一起的腿分开,学长的头发微微汗湿,鼻息平顺,想来已经脱离了每日一发作的玄冥神掌後遗症了。
外头的敲门声又响起,如果是师父他们,应当都有钥匙会自己走进来才对,莫元一边着衣,一边思考着,等等得替学长清洗一下身体,自己好像在冲动之下,不小心射了不少进去,如果不想拉肚子,可得仔细洗乾净才行。
是说,现在到底是什麽时候了?擂台赛也不知道进行成什麽样了?
不过……按自己和学长目前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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