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章如果不是第九夜窝誓不为人!!!(ㄒoㄒ)~~
短暂的表面顺从是最益于伺机反败为胜的做法。
千夜咎意味不明的危险低笑由于口中塞着修长的手指而有些囫囵不清,他温顺乖巧地舔着口中的东西,然而始终定格在玖兰枢身上的眼神却充盈着勃勃的野心,仿佛正在盯着觊觎已久的猎物一般饥渴难耐,这样看着,连唇舌的动作都逐渐不老实起来。
含在口中的似乎并非单纯的手指了,不知已经被某位腐朽的大叔破廉耻地想象成了什么节操全无的东西,他舌尖的动作放缓,挑逗般轻轻扫过包裹着指骨的皮肤,撩拨地缠绕吮吸!
不慎中招的玖兰枢危险地眯起眼,然后下毫不犹豫地再次将千夜咎的裤子化为碎片!
“喂——唔……”此次终于成功地被剥光,千夜咎因为这猝不及防的袭击惊呼一声,却被口中肆虐的手指挟住了舌根而只能发出掉价的呜咽,唯独倒映着玖兰枢轮廓的瞳眸终于失去了淡然自若,取而代之地是不满的怨念。
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被撕破的衣服凌乱的缠卷在被压在身后的手臂,突兀接触到空气的赤|裸皮肤泛起一阵细微的战栗,被其下暗色的地板衬得愈发白皙,玖兰枢很满意地看着这一切,然而只是稍微的松懈——
分明原本是诉说爱意的举动,却被针锋相对的二人做得如同幼稚的扭打,千夜咎扭头挣脱口中的手指后陡然发力撑起自己的身体,过于猛烈的速度直将玖兰枢掀得略向后仰,步步紧逼地挣动终于成功将他反压在地!
“小枢,你这个撕衣狂魔,若不惩罚……我绝对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千夜咎挂着欠揍的邪异笑容跨坐在玖兰枢腰间,甚至在这种宣告胜利的姿态下,他的手臂依旧被纠缠的破衬衫紧缚——显然是一直垫在背后的手给了千夜咎反败为胜的契机,他得意地看着玖兰枢,炫耀般地当着对方的面,挣脱了最后的束缚。
裂帛声落下的瞬间,重获自由的野兽便暴虐地撕开了被制身下的玖兰枢蔽体的衬衫!
袒露的胸膛上肌理匀称而紧实,象牙白色的皮肤宛如上等瓷器一般光洁无暇,玖兰枢就这样无动于衷地躺在地上,这种无异于任人采撷的姿态真是令人血脉贲张,千夜咎膜拜般地触碰着这具身体,滑腻微凉的触感温润如玉令他满足的叹息,他的手掌先是粗略地描摹了一番,而后流连在那对散发着诱人气息的锁骨上,来回的触碰间,迷恋的眼神逐渐染上狰狞的欲念——
然后,他势在必得地朝着落入网中的猎物,凶猛地扑咬过去!
——一人一次,这似乎是第三个深重而绵长的热吻了,而开启者是他。
千夜咎心满意足地舔着舌尖柔软的嘴唇,动作温柔得简直要令人心醉,却又在下一刻疯狂而暴躁地啃噬下去!津液在唇舌间汹涌的回旋,仿佛要将玖兰枢整个人都拆吃入腹似的,千夜咎抬手掐住玖兰枢的颊侧,强迫他张开嘴容纳那些太过粗鲁的进攻,另一只手则急不可待地蹭着腹肌摸向玖兰枢的腰带——
——再度失势的千夜咎被执意惩罚的君王摆弄成趴跪的姿势,他的侧脸贴在冰冷的地板上,身后驾驭着他的男子终于云淡风轻地宣布:“阿咎似乎并不喜欢轻松的姿势啊。”
……不好
赤|裸的腰腹便也毫无遮挡地、贴上他被禁锢在身后的手掌心——简直就像送上门来邀请他抚摸一般,让!人!绝!对!不!能!忍!
千夜咎陡然睁大双眼,赤红的血色凄艳地充斥在瞳孔周围,简直就像堕入疯狂的前兆——他几乎顾不上去回应玖兰枢的调侃,胀的发痛的灼热欲望急需抚慰,他突然无比后悔在开始的时候将之当作颇有情趣的捆绑PLAY,因而没有立刻挣脱手上的束缚——
耳畔适时传来玖兰枢的声音:“阿咎若是敢挣开,就立刻离开黑主学园。”
——“喀!”
回答君王波澜不惊却绝对残酷的威胁的,是手腕上皮质的镣铐分崩离析的响声!
重获自由的千夜咎迅速撑起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体内还含着对方的手指,就着这样的姿势肆意妄为地向后撞去!
即使是大权在握从容自若的君王,也为这猝不及防的暴戾举动感到惊讶——
完全释出凶性的男人简直锐不可当,趁着这个间隙他已经将玖兰枢整个人都压在了背后的墙壁上!
千夜咎终于抛弃了最后的矜持直截了当地效仿玖兰枢的做法,霸气扬手间便将对方下身的长裤化为一堆碎片。
“既然如此,看来我要更卖力地色|诱玖兰寮长,来换取留下来的资格了。”他跨坐在玖兰枢身上,姿态高贵而倨傲,唇角挂着桀骜难驯的不羁笑容,无所顾忌地放开玖兰枢的手腕,转而单手撑在对方头顶,他就着这样的姿势逼近怀中毫无惧色的淡然君王,埋在阴翳之中的面容宛如自地狱归来的恶魔,“我数三声,你再不进来,我就自己坐下去。”
随后,他无意等待另一位参与者的应允,兀自靠近玖兰枢的耳畔,轻柔而戏谑地念:“……三。”
话音落下的时候,从始至终便一直掌控着玖兰枢弱点的手便派上了用场——
即使经过扩张,但由于某人的不配合,狭小的后蕾在接受形状可观的炙热凶刃时还是颇为吃力,只是被兴奋冲昏头脑的千夜咎完全不在意,才刚刚吞进头部,他便急不可待地狠狠——坐下去!
千夜咎整张脸都埋在玖兰枢颈间,剧烈的刺激使他闷哼出声,身体猛然痉挛起来下意识地缠紧体内的热楔——由于距离太近,那一刻玖兰枢终于被逼出的一声低喘,也并没有成功逃出千夜咎的耳朵。
简直再无任何东西,能够比之更加令人疯狂了——虽然已经经过主人的压抑,然而那些潜藏在喘息之中的欢愉太过浓重,还是成功地被千夜咎辨识出来。
在粗重的呼吸间千夜咎得意地哼笑出声,他撑起自己的身体微微垂眸看着庸倦眯眼的玖兰枢,一只手压在他的胸部玩弄着软嫩的凸起,伸出舌头在他唇上吮了一圈,然后顺着下颔一直往后舔到耳根,身体缓慢地起伏吞吃着硬挺的欲望间,一手触碰着二人相交的部位,嘶哑的声音宛如恶魔的低语,“小枢的很硬,很烫哦……”
“啪——!”
“哈啊——”在玖兰枢张口暴戾地咬上依旧印在他心口的齿印时,痛感带来的刺激终于逼出那声憋在喉间的欢愉的发泄。
千夜咎伏在玖兰枢肩头随着持续不断的顶撞上上下下,仅仅只是抗拒被如浪潮一般漫上的酸软快意吞没就已经难如登天,只是就在这样艰涩的条件下,他再一次不知死活地贴近玖兰枢耳侧,泄愤地伸出獠牙咬了口白玉般的耳垂,断断续续说,“小枢……不是应该回我,阿咎又热、又紧……唔——”
——暴君!
千夜咎怒而挺身迎接下一波深重的进攻,圈着玖兰枢脖颈的手伺机沿着肩背优美的线条移到对方腰际,之后用力压住对方的胯骨将体内的凶刃压往更深处,他不依不饶地缩紧后|穴缠卷吸吮,想要尽快逼迫君王缴枪弃械的意图太过明显,立刻便遭到了残酷的镇压!
“啊!”这声示弱的尖叫实在是无法克制,千夜咎狠狠地咬住玖兰枢肩头才得到缓解。
只是这突兀的疼痛却更能激起凶性,玖兰枢再也无意克制自己的力道,次次都是足以将千夜咎钉入地板的猛烈撞击,简直想要将他撕裂、完全弄坏似的令人毛骨悚然!
“不……啊啊——”
“唔、唔嗯……”
低哑迷乱的呻|吟与喘息夹杂着湿沥黏腻的水声、肢体相触的激烈拍击声,绵长地在室内回响。
战火终于从地上烧到了床上,千夜咎整张脸都埋进柔软的床褥,那些破闸而出的呻|吟声也因为模糊不清而更显得暧昧。
阿咎——结果就是他不知央求了多久才得到解放。
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快感几乎令他昏死过去。
当然,玖兰枢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就是了——现在填满他体内、还不断往出溢的那些黏腻液体就是证明,或者还有那一身比他好不到哪去的精彩吻痕。
恢复了些许力气的千夜咎以手肘撑起上半身,他伸长手臂去寻找玖兰枢的脖颈,勾住之后借力直起身转过去索吻,唇齿相贴的时候发出一声满足地叹息,他沿着对方的颌骨向下亲吻,当舌尖触到印在玖兰枢颈侧凸起的齿印时,以高难度的姿势再次狠狠地咬下去!
下一刻便遭到睚眦必报的君王不依不饶的还击——玖兰枢猝然扣住他的膝盖,粗暴地将他掀翻在床后,又就着相连的体位翻过他的身体,然后在千夜咎由于骤然的剧烈摩擦而失神的时候,不知第几次咬上他心脏处的齿印。
血族经常会用獠牙的印记来标记属于自己的食物,对于伤口愈合速度飞快的体质,他们有种特殊的激素能够使伤痕留在皮肤上。
而上一次,连他的吻都拒不接受的玖兰枢,竟然唯独在他心口留下了齿印——这种类似于独占欲作祟的行为,简直就像是想要将他据为己有一样。
千夜咎看着伏在胸前的玖兰枢,那句“小枢喜欢我吗”差点就要问出口,可是在那一瞬间潜意识告诉他,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可能……会产生一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他默然收紧了扣着玖兰枢肩背的双臂,只觉得心口处的痛意渗透肋骨,那对獠牙仿佛真切地印在了心脏上。
血脉鼓动间,皆是令人窒息的疼。
……
彻夜鏖战的二人甚至在最后睡过去的时候,都是在下一轮角逐渐趋高|潮的时刻。以至于浅眠之后再次醒来时,玖兰枢仍然埋在千夜咎体内。
睡眠不足天然呆、被下半身主宰了思维的千夜咎,下意识地以为他们还在无止境的交缠中,扳过玖兰枢的脸就吻了上去,最后被苏醒的君王捏着下颔阻止,只是就在玖兰枢默然看着他没有动作的间隙,千夜咎又昏昏欲睡了。
玖兰枢顿了顿,张开獠牙冲着千夜咎遍布吻痕的锁骨便是狠狠地一口,“去洗澡。”
“记得换上制服——在衣柜里。”他贴在终于清醒过来的千夜咎耳畔,不顾对方惊恐又复杂的目光平静和缓地命令,“从今天开始,阿咎便是夜间部的一员,稍后随我去理事长那里办理手续。”
、第九日~凶犬~
玖兰枢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依旧不屈不挠地赖在床上的千夜咎正努力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卷成墨西哥卷饼的样子,想要藉此躲避穿过被玖兰枢恶意拉开的窗帘落入室内的光线。
他几乎是捏紧了双拳,才压抑下那一刻心尖汹涌升腾的柔软。
——结果就是这样,玖兰枢最后还是没能够成功地叫醒千夜咎,即使对方因疼痛而有片刻的清醒。睡功深厚的男人从来都秉持着“不想起就绝对叫不醒”的准则,这大概也是邪肆张狂、无厘头的纯血咎大人,唯一可以称得上循规蹈矩的优点了,所以上一次才能够放心地将他一个人扔在房间,毫不顾虑他会不会自行逃跑吧。(所以羞耻的浴室PLAY也没有了。)
真是个艰巨的任务——如果不是今天有必须完成的事,如果还有别的选择,玖兰枢确认,此刻他一定会全无犹豫地扭头就走。
他微微叹息,正准备走向衣柜的时候,便看到千夜咎蓦然惊醒想要坐起,却又被缠在身上的被子卷得一个趔趄的模样。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他未能及时掩去唇边勾起的温软微笑,然而就在他决定顺其自然地过去安抚一下千夜咎的时候,却看到对方茫然的脸上陡然弥漫起惊恐的神色——
仿佛看见了这一生最为可怖的画面,虚空中似乎有一只无形地手将他牢牢压制,千夜咎无动于衷地坐在原地,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抑制不住地痉挛起来,修长的手指扭曲成诡异的姿态——如同坐以待毙的将亡者,甚至连呼救都没有,眼里便已经漫起了浓烈的绝望。
玖兰枢不悦地蹙起眉心,他放弃了先去衣柜那里换掉浴袍的计划,转而走向千夜咎所在的方向,不知觉地加快了步履的频率,在终于站在千夜咎身侧的时候,看见他额上涔涔的汗水。眉间的痕迹于是更加深刻了一些,他坐下来去握住那只僵硬的手,倾身靠过去沉声唤他:“阿咎?”
下意识地抓紧了掌心微凉的温度,千夜咎茫然地抬起眼来看他,半晌的沉默后才终于分辨出眼前的人似的,不知付出了怎样的代价,竟然在那样短暂的时间里,硬生生地将自己从恐惧的枷锁中剥离,虚假的笑容随即宛如面具般覆上了他精致的容颜,“小……枢?”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玖兰枢不动声色地抿紧嘴唇,然而那些怒意过于浓烈,即使经过了数次淡化却还是有迹可循——唇缝呈现出冷硬的弧度,玖兰枢断然抽出被对方攥紧的手,站起来转过身径自走向衣柜,清越的声音已凋尽所有多余的情愫,冰冷而漠然,“快点起床。”
“……呃,生气伤身。”即使只有短暂的时间,千夜咎还是清晰地感受到玖兰枢情绪的急速转变,他不解又担心看着玖兰枢渐远的背影,苦口婆心地劝告,然后立刻发现再次笨拙地给自己挖了个坑。
“经常让我生气,甚至还故意要激怒我的,不是阿咎吗。”站在衣柜边浴袍已经脱了一半的玖兰枢,毫不留情地陈述了这个残酷的真相。
纯黑色的丝质浴袍将玖兰枢布满痕迹的肌肤衬得更加香艳,千夜咎哑口无言地盯着眼前迷人的景色,聊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他沉吟片刻,还是决定起身去帮玖兰枢着装,当然并不是色|欲熏心,而是去承认错误、以此补偿的,嗯。
千夜咎从背后揽住玖兰枢,脸颊贴在他的颈窝,被垂落在那里依旧在滴水的头发沾湿,仿佛这样就染上了玖兰枢的气味。他伸出手一颗一颗地帮玖兰枢系好衣扣,迟缓的动作虽然帮他赢来了舔舐玖兰枢颈侧齿印的时间,却在完成手上工作后立刻便被君王果断地扔进浴室,“去洗澡,快要臭掉了。”
“……”这是被嫌弃的千夜咎,在浴室的门即将被关上的瞬间,他还是尽职尽责地唠叨:“小枢的头发要好好擦干啊。”
……
千夜咎以颇为复杂的目光盯着手中夜间部的制服。
他似乎隐隐约约地在梦中听见玖兰枢对他说“今天正式成为夜间部的一员”什么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