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脑袋就开始跟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慢慢往被窝里滑,新闻还没播完,小胖墩就已经睡得呼呼的了。
韩勋二话不说抱起小胖墩儿,林墨压低声音问:“你干什么?”
“当然是抱他回房间睡觉啊,也就你惯着他,这么晚还看电视,要是叔叔知道该生气了。快点去把他房间门给我打开。”韩勋回答得理直气壮,同时暗含威胁。
林墨暗骂韩小人狡猾,磨磨蹭蹭拿着钥匙打开林书的房门,韩勋把林书抱到床上,甩甩手轻声说:“你弟弟真是重死了,真不知道他吃的什么。”
林墨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给小书掖好被角,见他床上被子有些单薄又从隔壁抱了一床毛毯过来,阿灰很黏林书,趁着人不注意跳上床钻进了被窝。小东西自以为藏得很好,实际上顾头不顾尾,被林墨提溜着尾巴从被窝里拉出来,捏着它脖子上的软肉拎回它自己的小窝。小胖狗趴在小窝里可怜巴巴的呜呜叫唤,奈何主人压根儿不吃这套,最后只能怏怏地蜷成一团缩进小窝里。
回到房间,韩勋已经把烦人的电视关了,速度在床上占据了一个有利位置。林墨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脸上发烫,故作淡定的脱了外套逛灯上床,刚一躺下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接着密密麻麻的吻落到脸上唇上,细碎而温暖宛如初冬的太阳。渐渐的,阳光的温度变得炙热,耳边只能听到彼此如雷的心跳和呼吸,身体渐渐被欲·望化成的热流掌控……
耳边有谁在轻声呢喃:“墨墨……给我,给我好不好?”
林墨迷失在欲·望中理智瞬间回笼大半,他用力推开韩勋:“不行。”
韩勋差点儿没从床上跳起来:“为什么?”
林墨到底脸皮不够厚,小声说:“医生说了要,要禁欲。”他的身体底子不好,如果过早过多泻阳都会给身体造成负担。老中医大概是看他年纪小,怕他年少贪欢特意把事情讲得很直白详细,现在想想都觉得耳根子烧得慌。
韩勋不满道:“可是你不是跟我说你已经好了吗?”
黑暗中,林墨的脸更红了:“我只是说我感冒好了……医生说我还需要调养。”
“庸医!改明儿我重新给你找个医生看1”韩勋到底不敢拿林墨的身体开玩笑,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帮我。”说着不由分说地将林墨的手按在自己的大兄弟上。
好大好烫!
林墨的手微微往后缩了一下,立刻被韩勋握住,他挣不脱索性眼一闭心一横,慢慢随着他的手撸动他的大家伙。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触感变得更加敏锐,林墨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手中的大鸟在他手中变得更大更烫,喷张的血管在他手中有力的跳动,尖端缓缓渗出濡湿的液体……
林墨长期干活,手心有一层薄薄的茧子略显粗糙,然而这粗粝的触感几乎将韩勋逼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理智全部被这只仿佛带着魔力的手全部吸干,沉沦欲·海不可自拔。他满足着又奢望更多,他翻身将林墨压在身下,滚烫的嘴唇不断在他脸颊上流连,舌头霸道地侵占他的口腔,贪婪地搅动着吸食着他口中的津液。
许久,滚烫腥气的液体射了林墨满手,他被韩勋吻得软软躺在床上,黑暗中,只有两人粗重的鼻息不断纠缠……
一夜无梦,次日,林书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自个儿的小床上,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嘴巴撅得都能挂油瓶子了。一想到哥哥被韩坏蛋霸占了,就连奶奶捎带回来的那些好吃好玩的,都不能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韩勋串通好吴悠和司机忽悠老太太,让她误以为M国的东西非常廉价,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老太太扫了许多货,光是给村里小孩儿带回来的各种糖就装了几大袋子。
就算一家几兄弟还分个亲疏远近更何况是一个村子里的人?经历了上辈子那些事,村里谁家跟他家是真好,谁家靠不住,林墨心里自然是有杆秤的。就算这些东西在他眼里没什么大不了,却也不能白便宜一些人。林墨按照自己的想法,把老太带回来的礼物全部分装,村里各家各户都送了些,区别只在于多少厚薄而已。
甭管东西多少,总归是林家一份心意,更何况这些可是正宗的外国货,他们活了一辈子都还是一次见到,有谁不稀罕得紧?私底下,大家琢磨着林家这么大手笔,又是倒腾生意又是出国的,只怕是真的遇上贵人要发大财了!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更多的人却是想巴着林家发点小财,这年代的乡下人到底纯朴,并没有什么别的坏心思。
因此,送完礼物,林家在村子里的声望明显大大高涨起来。
借着这股东风,林墨忙里抽闲,向林常青提出想要承包村里四百亩荒山的计划。
这片荒山在青桐村与邻村的交界上,由于山上石头太多,荒草杂树丛生,村里人就算想开荒也没那么大的精力,特殊时期闹饥荒的时候,还有人在荒山上偷偷种点芋头红薯什么的,后来田地包产到户家家都能吃饱饭后,就再没人打这片荒地的主意了。
这片荒山一荒就是一二十年,山上的茅草比人还高荒得渗人,零星有几座谁都不知道年代的孤坟,密密麻麻的杂数灌木中也不知藏了什么,总能听到里面传出奇怪的声音,半夜里听到能吓出人一身的白毛汗。谁家小孩儿犯浑不听话,大人只要一说把他扔到荒山喂野毛子,小孩儿保准不敢再吱声。
林墨小时候不听话也被威胁过,吓得不轻,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一天来开发这片‘梦魇之地’。
、第七十二章 荒山
林墨承包这座荒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片荒山虽然是‘山’;其实不过是比村里其他地方地势略高些罢了;虽然山上灌木丛中,但总体地势还算平缓;一旦开发出来好好经营一定不会逊色与村里那些良田。前世;这片荒山一直空到几年后,被一个外乡来的老板开发出来种植果树,因为地价便宜;据说赚了不少钱。
他选择承包这座荒山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为了减少后期的麻烦和矛盾。
虽然承包土地都会签订合同;但是在青桐村人均也就一亩多两亩地的样子;他想一口气承包几百亩成片的土地;不可能挨家挨户到每个人手里去签合同,如果是直接通过村长签订统一合同,村里少不得会有刺头鸡蛋里挑骨头闹幺蛾子。要是到时候大笔的资金投进去,今天这家闹涨价,明天那家嚷着要收回土地,对付不认识的人还可以直接拿合同说事,对待沾亲搭故的同村人要是这么做可是会被戳脊梁骨的。
他倒不在意这些人怎么想怎么看,可是奶奶和爸爸能不在意吗?
然而,在没有培养出可靠的人手之前,贸然去外乡承包土地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因此,思来想去,林墨决定承包这片荒山。一来,荒山面积大,能够满足他当前试水的要求;二来,荒山是属于村里的集体土地,从来没有分产到某个人头上,现在他投入大量资金把这里开发出来,还每年支付村里一笔承包费,保管所有人都乐见其成,即使以后有人拿租金低说事,他也拿得出话来说。
而且,他相信,这片荒山开发出来后,只要常常雇佣村里的人帮忙耕种,酬劳上不亏待大家,相信绝大部分人不仅不会有意见,反而会支持他。
林常青显然不这么想——那片荒山都荒了多少年了,八九十年代都没人把主意打到它身上去,林墨能从那山上赚到什么钱?这孩子年纪到底还小,可别被人骗了。
“林墨,你年纪小不知道,那片山上除了面上有薄薄的一层泥,下面全是石头,种不了菜的,你别被人骗了。你要真想承包土地种菜,看好哪些田地了,你给三爷爷说,三爷爷保准帮你牵线把地承包下来。”林常青语重心长地说。
林墨与韩勋要合伙开火锅店的事情,他已经从儿子那里听说了,但并不赞成林墨承包土地种菜卖到自己店里。本来菜价就便宜,林墨真要承包了土地再请人侍弄,一来二去的花费只怕比从外面买还贵,菜品还不定有市场上买的齐全,何必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呢?更何况,他还要去承包那劳什子荒山,那可不是三两万就能开发得出来的,真要投个一二十万开片荒山出来种菜,还不如用这钱再买间铺面好好经营。
林墨知道林常青是为他打算,笑道:“三爷爷你放心,没人骗我。荒山也不是我一个人承包的,我哪儿来的那么多钱?是韩哥看了觉得还不错,想包下来种着玩儿的。”林墨说的不算假话,只是偷换概念,把看上荒山的人换成韩勋,以此打消林常青的疑惑,顺道借韩勋的势堵住村里某些人的嘴。
林常青到底比村里别的人多几分见识,如何认不出韩勋开的是大奔,那么高档的进口车,在锦城都没见过几辆,L县里更是一辆都没看到过。韩勋开得起那么好的车,能缺钱?对他来说开发一座荒山还不是跟闹着玩儿一样简单?要是他能真把那座荒山承包并开发出来,对他对村里可都是件大好事啊!
林常青心中一动,抽了口烟:“小墨,你跟三爷爷透个底,韩勋家里究竟是做什么?你别多心,三爷爷没有别的意思,我看你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都是本分人,不希望你们吃亏。”
林墨心中一暖,他知道林常青是真心替他们着想,若这会儿还隐瞒,就真的寒了老人的心。
“三爷爷,你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告诉你吧,韩哥家在M国那边是个大家族,在M国、Z国都很有能量,他家里是他大哥当家,他现在想回国内发展。开火锅店、种地这些都是他试水的项目,所以,你尽管放心。”
林常青听后立刻笑了起来:“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你确定真的要承包那座荒山?”乖乖,韩勋的来头竟然那么大!
林墨笑道:“反正韩哥也是弄着玩儿,就当给我们村里做点贡献吧。”
既然林墨都这样说了,林常青还能有什么意见?那荒山真要开发出来了,好歹也算他一份政绩,就算他年纪大了做不了两年村长了,以后大伙儿也会念他好不是?
于是趁着年底,林常青在村里召开了大会,会后,综合村里所有人的意见将荒山以每年每亩100元的价格承包给林建,承包期限为三十年,承包费每年一付,从元月一日开始计算。鉴于是由荒山开垦成田地,前期投入巨大,前二十年承包费不变,后十年随市场价格变动进行适当调整。在承包期满前,青桐村无故不得收回土地。
青桐村老老少少加起来才不过四五百人,荒山承包出去后,按人头每人能分百十块钱,一个家庭少说能分三四百块,这钱跟白捡的一样,有谁会有意见?
背地里也有人笑韩勋和林建人傻钱多,那荒山能有啥出息?再多钱丢进去只怕也听不到个响。
当然,这些话,他们可不会当着韩勋和林墨的面儿说,他们又不是傻子,有冤大头上赶着给他们宰,他们还往外推。
村里人信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管林建与韩勋私底下如何协议,土地承包书上只认林建一人的名字。林建现在还在国外没有回来,合同写好后,村上已经让群众代表签字按手印并盖了章,电话里与林建说好,等他回来签了字合同就生效。
林建一开始也不赞同林墨承包这片荒山,林墨再三保证赔不了本,又有韩勋在旁边帮腔,想着儿子这一年的表现,他才同意将合同签下来。
事情一定下来,林墨就让林常青帮他组织人开垦荒山。眼看就要过年,正值农闲,村里大部分人都在家里猫冬,得了活儿全都拿出十二分干劲。林墨许的工钱不低,又有林常青帮忙监工,村里去干活的人没一个敢偷懒。
烧茅草、砍灌木、伐杂树,一个个干得热火朝天的,躲在荒山上的野鸡野兔彻底遭了秧,一个个胡蹦乱窜被抓个正着。只是野味数量到底不多,大家也不够分,索性全都送去林墨家里。
野味难得,林墨送了一些给老杜,林书要了两对野兔养着玩儿,剩下的全都杀了,冻了点在冰箱里,等爸爸和奶奶回来吃,剩下的全宰了给家里干活的人加餐。
野鸡肉少胜在肉质紧致有嚼头,野兔肉多且嫩,让林墨变着花样做成跳水兔、香酥兔、麻辣兔丁、手撕兔肉……大家享足了口福。
韩勋在林家呆了大半个月,曾经瘦得微塌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快消失殆尽的腹肌也一天天长了回来。
到了一月初,给林书过完十一岁生日,韩勋就不得不返回学校了。
他旷了大半学期的课,再不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的话,就算他是交换生也说不过去。而且公司那边已经累积了一摞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就算他再不乐意也不得不回去了。
林书生日那天,韩勋撺掇着林墨给他请了一天病假,林墨丢开手里的事情,阿虎开车载着他们去锦城的公园、动物园疯玩了一天,一路上林书看上什么,韩勋就给他买什么。韩勋掏了大把银子手把手教他玩射击游戏,成功赢走老板一个大毛绒玩具和遥控车后,林书明显与韩勋亲近了许多,买了零食也会主动分给他吃。
再加上前段时间,韩勋一直耐心给他解答各种疑问加了不少印象分,以至于次日韩勋离开的时候,小胖墩眼里总算多了一丝念念不舍的情绪。不过,这丝丝不舍很快又被能够重新独占哥哥的兴奋取代。
比较悲催的是,哥哥以他已经十一岁,是个大孩子了为由,美其名曰要培养他独立能力,再不肯跟他一起睡了。小胖墩暗自郁闷了几天,见哥哥那里没有回旋的余地后,只能作罢。
临近期末,再加上庞校长筹备已久的奥数比赛马上就要来临,林书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作业,心里那点小小的难过很快就被题海淹没。
转眼进入腊月,县宾馆取走订购的几百斤腊味,一些顾客在小食馆里打听到林墨家的住址后,自己上门购买,在参观了林墨从杀猪到熏制腊味的全过程后,大伙儿再不担心他以次充好,纷纷加大了购买量。这些人回家后少不得向亲友邻里宣传炫耀,一时间上林墨家里买腊味的人络绎不绝。
因为是备的年货,最少都要买上十多斤,多的有买到上百斤的,说是要送给外地的亲友尝个鲜,多数人都是买上三四十斤过年待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