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萌妹子~”杨毅开口打招呼，并成功的吓了齐萌一跳——没办法，他之前遮掩了自身的存在感。与此同时，他还在心下感叹了一番自己这趟果然耗费了很多时间，齐萌现在的修为境界虽然被她自己遮掩的很严实，在杨毅面前却好像张扬着气息一般——初入大圣的境界！
还记得，当初他离开的时候齐萌还只是斩道巅峰的水准……哪怕是有系统辅助，这也起码得要上百年过去了吧？
“齐萌见过前辈。”惊讶过后，齐萌终究不是靠卖萌为生的——虽然在系统的不断威逼利诱下她正在朝着那个深渊不可避免的滑落——很快便收敛了心神，并想起了杨毅的身份。该说什么好？她自己表示不知道，又不熟，当年杨毅沉睡的时候她家人还动手动脚了一番，现在只求别太尴尬……
至于这声前辈，自然也不只是因为杨毅能够在她没有感应的前提下接近她到这种地步的缘故，更多的却还是因为当年姬虚空的到来……果然没有为难他们永恒古星这一片，但也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嗯，不用客气。说起来这次想起和你谈谈还是因为某些新规定——据说男女之间的接触上限变成了牵手……”杨毅随口胡咧咧着自己也有些听不懂的话语，一边敲了敲桌子，然后才正色道：“其实即使想问你点事儿。首先，现在距离我陷入沉睡已经过去了多少年？其次，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大致和我说一下吧。”
作为一个大圣，哪怕是几乎已经快要沦落到要靠卖萌为生的大圣，齐萌依旧有着自己的尊严——这不是还没彻底沦落呢么！一般情况下，如果敢有人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话，她绝对会开启分分钟焦作人的“为人师表萌妹子”状态。
但面对杨毅……无论是哪方面，心理都生不起那种感觉。她自然不会知道，除了弱肉强食的食物链决定身为弱者的她不该反抗强者之外，还有那一直被她隐藏至深的系统的功劳。系统的真正主人，是杨毅。而如她这般的系统持有者，这些年来不断享受便利、获取好处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不断地被系统所同化、掌控？
被系统掌控了，还离得开杨毅的手掌心么？心灵上不自觉的亲近只是基础而已……
于是，杨毅在齐萌娓娓动听的声音当中，先知道了自己这次进入命运长河时遮天世界大概流逝掉的时间——不到二百年。然后又知道了永恒古星这片出现这般变化的缘故——就在四十年前，一个名为叶凡的年轻人带着一个名为小囡囡的女童低调的来到了永恒主星之上。
很快，名为小囡囡的女童展现出了一些极为神异的地方，成功的引起了永恒主星之上所有大势力的瞩目与贪婪，唯有她齐萌在系统的提示下保持了冷静并看透了一些东西，然后展现自身强绝的实力镇压了本家仙羽齐族之中的躁动。
再然后……
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对于永恒古星上除了仙羽齐族以外的所有大势力而言……
第102章 北斗的变化
哪里来的这么多废墟？而那些废墟原本又都是什么地方？
前文便提到过，按照各种地界环境情况来看，那些废墟之所在应该都是繁华至极的地方——这个繁华，指的不仅仅是人多富有而已。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繁华还可以有另一种解释，那便是被世家大族选作祖地以供生息之用！
从遗迹的一些痕迹之中看得出来，那些地方不说十成十，至少九成九原本都是世家驻地，甚至有些地方还存在着大圣层次阵纹被破后残留的气息……
危险与机遇并存，这便是“危机”这个词的由来。对于永恒古星之上的众多大势力而言，之前那一次无疑便是这种危机。两种选择之中，他们选择了拼一把争机遇，如果成功了的话——好吧，根本成功不了，因为哪怕是他们成功干掉了叶凡，小囡囡的身份也注定了不会被他们弄出什么事情，真当那位狠人是摆设？何况如今的小囡囡身上还有杨毅给的那件秘宝……
因此他们的选择实际上只有危险而已，是在将自身推入深渊！果然，最后他们仗着人多，将那时还只有圣人王巅峰境界的叶凡“打跑”了——这么说您就当是真的听——然后被叶凡于半年多之后领了一大票同样层次的圣级存在杀了回来，狠狠地在永恒古星之上搅合了一番！
然后双方彻底开战，永恒一方高手尽出，底蕴全启，全民一心之下自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然其中有那么点水分，但也不多。可叶凡带来的人就简单了吗？战争——没错就是战争，一打就持续了数十年，而在这些年当中叶凡一方的妖孽们不断成长的同时，也在不断地从北斗那边的大本营往过捯饬东西，甚至还弄到了整整三件帝兵！
如此，最后的结果自然毫无悬念，所有之前与叶凡结下了仇怨的家族尽皆被覆灭之后抄掉了。
至于说空出来的地盘，自然是便便宜了一直以来都未曾与叶凡为敌、甚至还暗中帮过北斗一方几把的仙羽齐族——这全是齐萌的功劳。毕竟叶凡与他叫来的一大票儿人都在永恒这边没有根基，同样也没有兴趣在这边发展势力，仙羽齐族纯属于白捡……那可是地盘啊！老虎不在家猴子还称大王呢，整个永恒的大势力都被洗牌了一场，本来就是猛虎的仙羽齐族岂会客气？自然是一统了整个永恒古星。
而在那之后，原本在族中地位就比较特殊的齐萌就更特殊了。原本的齐萌地位特殊是因为自身的天资与长辈的宠爱，如今展现了强绝的实力——那是货真价实的一人压全族，还明确表示了对执掌家族没兴趣，这样的人能不特殊嘛！
硬要说的话，如今齐萌的地位在齐家类似地球封建时代清朝康熙年间的孝庄太皇太后，也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够在这种家族蓬勃发展、全民热火朝天搞建设的时候悠闲的坐在自己的地盘喝茶吃东西，然后被杨毅找上门儿。
……
然后杨毅又逗留了一阵子，算是排解一下多年积攒下来的寂寞——其实就是到处逛了逛，吃了点看上去新鲜的美食，又看了些杂耍之类的——当然，肯定是亲身上阵，同时耍的人也注定了不会是一般的杂耍艺人。最后，在想了想又在萌妹子不知道的情况下给她留下了一点东西之后，杨毅离开了永恒古星。
估计这辈子齐萌也未必会知道杨毅给他留下了一些什么东西，毕竟那并不是实质的物品，而是一些权限方面的东西，只因为齐萌的确是天资纵横的存在，有让杨毅稍微正视一下的资格，加上还有缘见面，他自然是不会吝啬一点没成本的好处……
由齐萌的情况，杨毅同时也想到了更深一层的某些东西，比如——这个世界众多的系统持有者的待遇问题。
说起杨毅的做事习惯，偶尔是会有一些计划之类的东西存在的，按章办事儿，实现规划好一切——这是值得称赞的习惯来着。然而杨毅值得称赞的时候终究是很少的，只能说是偶尔，大多数时候他都习惯于想一出是一出儿……做事东一榔头一一棒子，想起什么做什么。
美其名曰是行动派，实际上嘛……
而在这个世界广发系统，便是他无聊之下搞出的一步闲棋，倒是不能说没有用——毕竟真的是耗费了不少的力气，但有或没有却也都是无所谓的。将来真正生效了的话，也只能说是一锦上添花之笔，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于大局无碍。
也正是因为如此，众多的系统持有者们的义务责任、福利待遇之类的，杨毅根本没有做出过完善的规划，究其根本则是在于杨毅没有重视过那些被他随手搞出来的“系统流主角”们。在当初的杨毅看来，搞出这些“系统流主角”的目的只是为了在将来注定会有的那次战争当中——将帝尊坑的更瓷实一点而已，那真的不需要他们有多强的实力。
因此，他虽然随手发出去了许多系统，虽然系统会扶持系统持有者不断成长，然而成长的过程、最终的结果却终究还是要看系统持有者们各自的情况如何。换言之，系统当中的“培养方案”并不完整——至少不够完美。
虽然有杨毅为了偷懒的因素在里面，导致了所有的系统都是主神的分身，但系统持有者和轮回者终究不是一个体系的。别看主神对轮回者的培养看似简单粗暴，其中却是蕴含着无穷的玄妙——不说别的，单是能够看准时机给轮回者们增加难度这一点，便对挖掘轮回者们的潜力、刺激轮回者们的成长有着无尽的好处！
虽然这点被无数轮回者诟病，骂主神坑人的轮回者已经不是九位数十位数的问题了，但主神在其中却实实在在的是把握好了那一个“度”的。不说其他，九成九活下来的轮回者都在主神的这种刺激之下成长到了比原本预期之中更高的高度。
主神培养轮回者，有它自带的一套科学的、完美的培养方式，其来源却是大虚空当中“无限穿越”这个概念来源的那个宇宙，那一套制度乃是由那个宇宙当中的无数强者联手穷尽无数心力方才制定完毕的。如非较为完善的接收到了那个宇宙散发出来的信息扰动，杨毅所处的这个本源宇宙又如何会将自身孕育的本源神器搞成“主神”这种存在？
相比之下，杨毅随意搞出来的对系统持有者们的培养方式，就显得过于粗糙了。原本倒是还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杨毅有资格浪费资源，直到他看到了齐萌——这个原著中看起来貌似挺重要的龙套——请注意只是龙套。
但这次在系统的帮助下，齐萌无疑是拿到了属于她自己的机遇，成功的走上了属于自己的道路，这次的她应该是不会再当原著中那个龙套了吧？那么原著中其他的、如齐萌这般被埋没到龙套都算不上的天才们呢？按照某些说法，实际上每个人的崛起都只是差一个机遇而已，杨毅广发系统无疑便是在到处发这种机遇，那么为什么不将这份机遇变得更完整、更完美一些呢？反正最终获利的还是他自己——
将系统持有者们的穿越之路彻底与主神轮回空间挂钩如何？如今想来，倒是早该如此了。之前那般根本就不是杨毅野心大发了，想要开创出一套不逊于主神轮回之路的培养强者的方法，而是杨毅一时闲的蛋疼而已。如今将系统持有者们的道路合流到轮回体系之中去，杨毅那里反而会减少一分无谓的损耗，有好处没坏处！
当然，出于杨毅的某些恶趣味，这些系统流归于无限流的存在在福利待遇方面是优于正常轮回者的——原本也就是这样。至于原因，想必应该是不需要的……
这，同样象征着——遮天世界又将有无数的天才走上通往“强者”的光明大道！
……
离开永恒古星之后，杨毅去了一趟北斗，与姬虚空、姜恒宇等人相聚了一番，好好吃了顿饭，然后又对当下的局势做了一番探讨。实际上，这么些年下来，北斗的局势已经又发生了不少有趣的变化，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便是人族与古族之间整体关系的变化。
古族一方如今已经到了分裂的边缘，其根源却是在于其中理念的冲突，以及一些来自敌人的神助攻……
古族一方的成分极为复杂，毫不夸张地说，远远要比人族内部的情况还要复杂——许多。人族一方虽然喜欢内斗，但只要有一个够强的领导者出现，便不会出现什么太让人糟心的幺蛾子，虽然逗比是无论何时都不会彻底消失的一个特殊群体也就是了，但翻不起风浪就好。
无论如何，人族一方终究是同一个种族的多个势力，古族一方却整个就是由无数种族构成的！先天上的冲突与矛盾便要更大一些。原著中看似是联合起来一心针对人族，实际上却又何尝不是因为人族的强大给了他们危机感？一旦没了外界压力——甚至不用外界压力彻底消失，只需要减少一些，古族之间便难免内斗。
不，实际上人家拿都算不上是内斗，因为根本就都不是一个种族！
尤其是当它们——所谓的太古万族，没有一个足够强的领导者的时候，这种情况就更容易出现了。这些年来，古族一方明面上虽然有着五个来自于禁区的准帝压着，但准帝们终究不是他们的“自己人”，亲近方面先天便差了许多。而在与人族对立的情况下，实际上古族们中间也是持有着两种不同的意见的——
千万别忘了，实际上古族中敌视人族的只是一部分，最多只是“一大部分”，至少还有一小部分是与人族比较亲善的！比如神蚕岭，又比如斗战圣猿一脉，实际上与古族一方不少势力的仇怨更大过与人族之间的那份！当年只是迫于出世之时的那份压力——万龙巢被人族覆灭——这让他们感受到了威胁，这才联合了起来。
这些年来双方保持了和平——至少是表面上的和平，如此一来，当初迫于压力而临时弥合的裂缝便又出现了。不少看人族并非那么不顺眼的古族这时候有点回过味来了——人族的威胁性好像没那么大啊？这些年下来不是也相安无事么，至少没发现有人族是以古族为食的，想来当年万龙巢的事情另有原因——这么想的肯定是不知道人魔东方太一的根底，绝对是的——
那我为毛还要与那些XX族的傻X在一起？老子这一族与他们之间的仇怨才更大好么？
而禁区出来的这帮准帝，本就属于是那种空降的领导，谁也不能指望他们真的有些什么根基在古族之中存在着，加上多年的禁区生活对这些东西也不是特别精擅，也就没有在意。
用一句比较经典的话来形容如今的古族，那就是——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固然有坚定地“倒人派”支持着如今的情况，另一部分“亲人派”与“无所谓中立派”在队伍当中占据的部分却更大许多！
为了保持某些微妙的平衡，同时也是为了禁区中的那些至（dou）尊（bi）能够继续安心的在里面呆着，杨毅等人未曾直接推平古族一方，宰了那几个准帝——如今只要盖九幽一个就够了——这些年来便是盯准了上述那些方面开始在古族当中挖墙脚。
结果……颇见成效。等到真正达到可谓“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