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aber毅然说完后,众人沉寂了许久。
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却是saber自身。
就算她的话充满了气势,但对方也不是轻易会低头的人。就算这话很出人意料,但也是非常容易明白的话语啊。
清楚明瞭,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这是她的王者之道。无论是赞美或是反驳,都应该有人立刻提出啊。可是——没有人说话。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rider终于打破了沉默,不知为何,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
saber骄傲地断言道。到现在为止saber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两人间的气氛会如此奇妙——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啊,saber?我想确认一下……那个英国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
saber闻言,语气更加坚定。
“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不意间,有人哄然笑了出来。那是种低俗的不顾任何理解的笑声,而这笑声。是从散发着金黄色光辉的archer口中发出的。
面对这莫大的屈辱,saber脸上充满了怒气。她最最珍视的东西竟然被archer嘲笑。
“……archer,有什么好笑的。”
毫不介意saber的愤怒,黄金之英灵边笑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笑个不停的archer身边,rider也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注视着saber。
“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从未对理想产生过任何怀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会被他问倒。
“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回答她的是archer的又一阵爆笑。
“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
回答archer的是rider渐渐深沉的沉默。这对saber来说,与被嘲笑是同样的侮辱。
“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
“你错了。”
rider坚决而严肃地否定了她的话。
“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
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声喊道。
“——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arch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
rider平静地回答道,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与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不同,rider从根本上否定了她。saber锁起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
“伊斯坎达尔,你……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不想。”
征服王立刻回答道,他挺着胸,直视着骑士王严厉的目光。
“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怎么会……”
“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对于rider傲然的话语,saber否定道:
“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
rider耸了耸肩失声笑道。
“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这才是王的本分!”
这回轮到saber傲然开口道:
“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
“你要这么说也行。为理想献身才配做王。”
没有一丝疑惑,年轻的骑士王点了点头。
“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
看着依然坚毅的saber,一边的rider仿佛在可怜她似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
为了成为完美的君主,为了成为理想的体现者。她愿意舍弃身体扔掉私情。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将那把剑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不败的传说、赞歌和梦幻的代名词。
有过痛苦。有过烦恼,但那里面包含着胜利的荣耀。绝不改变的信念,至今支撑着她握剑的手臂。
“征服王,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冲昏头脑的霸王!”
saber厉声喝道。被呵斥的rider立刻睁大了眼睛。
“没有**的王还不如花瓶呢。”
rider的怒声大喝加上他巨大的躯体,使得他让人觉得更为可怕。
“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将杯中酒喝干后,征服王接着纠正道。
“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
“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
“……”
他断言得太过干脆,saber已经愤怒得不行了。
都以使人民幸福为基本准则,但两人的理念相去甚远。
一边是祈祷和平。
一边是希望繁荣。
镇压乱世的王与卷起战乱的王,两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rider笑了笑,爽朗地开口道。
“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
血染落日之丘。
那景色,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
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我……”
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破灭,她原本已经有了觉悟。
但,为什么……
当亲眼看到这惨景时,她会感到那样意外,她觉得除了祈祷之外无能为力。
也有魔术师预言过,想要颠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想,如果奇迹真能出现的话……
一个危险的念头占据了saber的脑海。
如果自己不作为救世主守护英国。而是作为霸王蹂躏英国的话——
乱世只会因为战祸变得更加混乱。首先,这不是她奉行的王者之路。而且无论站在什么角度,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她都不会选择这个选项的。
但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其结果与剑栏之役相比,哪个更加悲剧化呢……
“?”
不意间,saber觉得寒气逼人,这寒气将她从思绪中带回了现实。
那是archer的视线。
这名黄金之servant从刚才开始就将saber交由rider应对。自己则坐在一边悠然地喝着酒。他那双深红色的眸子。不知何时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他不说话,光从他的目光里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意图,但那目光中却带着**的味道,仿佛蛇爬上身体一般,使人感到屈辱和不快。
“……archer,你为什么看我?”
“啊,我只是在欣赏你苦恼的表情。”
archer的微笑意外的温柔,但又让人感到无比恐惧。
“仿佛是在卧榻上散花的处女般的表情,我喜欢。”
“你……”
对saber而言这是不可原谅的愚弄。她毫不犹豫地将杯子摔碎在地,脸上充满了不可遏止的愤怒。
但在下一秒使两人变了脸色的,却不是她的愤怒。
片刻后,爱丽丝菲尔和韦伯也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异样。虽然看不见,但肌肤能感觉到非常浓重的异常。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灰色的怪异生物。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萌萌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
随之而来的则是——两个人。
caster和他的master吗?
所有人同时这样想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Rider无语却也要开大!
对于李阿门和龙之介,以及一群草泥马的出现,各人反应不一。
rider笑问道:“原来caster和他的master,他们是来找你的吗?saber?”
saber摇了摇头。如果换成其他情况,她估计早就冲过去战斗了,毕竟上一次的事情真的让她很火。
不过,既然这里还是宴会,那么她也姑且忍耐一下了。
最重要的其实还是,之前saber的信念被其他两位王者打击到了,正处于心境不稳的状态,哪还会太过于在意上次那个“caster”。
“那么……是来找你的吧?archer。”rider又问。
archer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谁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
rider点了点头,道:“看来,我要亲自问他们了。”
正在这时,李阿门和龙之介,他们正带着一群草泥马走得更近了。
不错,两人和草泥马都还没有完全来到三位王者的面前,却早就已经被感应到了。
实际上,李阿门和龙之介本是通过幻影显形直接瞬间移动过来的。
上一次来过这里后,只要没有结界妨碍,李阿门能够直接幻影显形过来。
但是,幻影显形会发生异响,虽然声音实际上不高,但是对于英灵来说却是相当响亮而明显了。
由于知道这一点,李阿门还专门布置了幻术。但是他明显小看了英灵。结果连幻术也一瞬间被直接看破,完全做了无用功。
他们到底不是assassin,在气息遮断方面还差了一点。能够瞒得过魔术师,却瞒不过英灵。
当三位英灵的目光一瞬间远远注视过来时,李阿门也本能有所感应,所以第一时间就召唤出了一群草泥马。
在李阿门手中所召唤出来的草泥马,与在龙之介手中召唤出来的草泥马,究竟会有什么样的不同呢?还需要这三位王者亲自验证一下了。
毕竟——龙之介所使用的是《无量作死经》的投影,所能够召唤出来的自然也同样只是草泥马的投影。而李阿门所召唤出来的草泥马便是真正的本体了。
虽然,三位王者似乎不怎么在意,因为对方的实力并不被他们真正看在眼中。
特别是saber。上一次她可是亲身感觉过对方的实力。虽然是平手,但是那是她受伤状态下,如今的她根本不再重视那个caster了。
但是,有人却不一定这样想。
这种时候过来的。绝大多数可能就是敌人了。
眼见敌人渐渐逼近。韦伯发出近乎惨叫的叹息声。好好参加宴会,居然还会有敌人过来,这世界真是要让他绝望了。
“这一次,他们又是来干嘛的?”爱丽丝菲尔痛苦地呢喃着。
上一次的事情,她可是完全没有忘记啊。
那个神经质一般的caster,让爱丽丝菲尔怎么可能忘记呢。
没有想到,那种神经病又来了,这可真是噩梦。
爱丽丝菲尔的声音。让saber又重新再回忆起了那一场除了平手之外的事情,也就是caster如同神经病的作为。
还有——草泥马。sb!
那一群草泥马入眼,让saber终于有点无法直视的感觉。
让她也知道,由于太过在意caster,差一点忘记更重要的事情。
saber已经觉得自己落入了意想不到的危机之中,不禁恨得直咬牙。
一群靠数量占优的乌合之众。如果从正面攻击,saber绝不会输,但这只限于与敌人对峙的只有saber一人的情况下。
现在的saber不得不去保护爱丽丝菲尔。不管对方的使魔草泥马多么弱小,但对人类来说来却具有相当大的威胁。即使是能够使用一流魔术的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爱丽丝菲尔,但光靠魔术是阻挡不了草泥马的。要靠她自己保护自己根本不可能。
所以,想要边保护同伴边战斗,数量众多的敌人就成了一个非常紧迫的问题。
saber一剑下去究竟能够阻止多少个草泥马?——不,不是能够阻止多少草泥马的问题。此时哪怕漏过一只草泥马,那一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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