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微笑着放下“休闲读物”,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第四封?看来救世主急坏了。”
“很明显;是的。”德拉科耸耸肩,指尖上转着那封信,“其实我还想再住几天的,但是,为防波特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比如把寄给我的我信换成给你的吼叫信之类的……我还是提前回去吧。”
卢修斯笑了起来:“你可以说,你和这个老家伙呆腻了,想要去尝点新鲜的,德拉科。”
“卢修斯,你这样说可真让我伤心。”德拉科也在笑,在卢修斯的唇边印上一吻,但并不立刻离开,他轻轻的含着他的下唇咬着。当德拉科终于松开,他看着卢修斯略微有点红肿的下唇,很认真的说,“惩罚。”
卢修斯摸了一下自己的唇,挑着眉叹气:“好吧,我认罚。”是他理亏,德拉科已经多次表示不喜欢听到卢修斯自称自己是个老家伙,以及怀疑德拉科会变心的话了。但是……没办法,卢修斯·马尔福的习惯就是尖酸刻薄,而且他挺喜欢德拉科气急败坏的样子的。
“注意自己的身体,卢修斯,我每天都会用双向镜和你联系的。”
卢修斯翻着眼睛,决定不再谈这些亲亲我我的问题:“我听说你和其他几个财团一块建立的那个联合研究所,已经快研究出巫师可以使用的电话了?”
联合研究所,不是马尔福财团或者其他财团没有能力独立研究,但是,有些东西对于魔法界,甚至对于整个世界的影响都太大了。所以,前两年,美国魔法部,外加几个大亨牵头,把有一定经济影响的美国富豪巫师都集中了起来,商议建立联合研究所。大家均分利益,免去重复建设和研究的损失,避免发生过分激烈的竞争。
这事如果是在麻瓜世界,那绝对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就算一家独享可能变成众矢之的,但有些时候独享的东西,可以让人立于不败之地。毕竟,只有独家的生意利润才是最大的。
但美国的魔法界显然并不是这样的,因为就算是美国巫师的人口相对于麻瓜来说也太少了,这里的富豪们和政客们遵循的真理是从麻瓜的口袋里赚钱,然后反过来发展巫师世界。同样的巫师财团在相同的竞争领域碰到,也绝对不会发生恶性竞争,很多时候会私下协商解决,从竞争对手变成合作伙伴是这里的通常情况。
如果遭遇麻瓜财团的打压、收购或者其他什么情况,就算是死敌的巫师财团,也会不遗余力的帮忙。当然,危机过后两边就是死敌,不过是非商业上的。这里的商业环境非常的好,而德拉科幸运的赶上了参与研究所的末班车。
“应该是的。”德拉科站起来,从茶几上的几个文件夹里翻出来了一份报告,“多人联系确实是电话方便,但是现阶段单人联系,还是双向镜比较方便。”
“不,我并没想用电话和你联系。”卢修斯看着那张报告,“我只是想……建立一个通讯公司。”
“我真不希望你太累。”德拉科挑眉,但他知道这是好事情,卢修斯觉得已经足够熟练了,所以他在想着建立自己的事业。
“我为马尔福家的金库增添光辉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马尔福先生。”卢修斯不太赞同的瞪了德拉科一眼,“况且,作为一个马尔福,赚钱从来不会让我觉得疲倦。”
“当然。”德拉科站起来,对着卢修斯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您说的无比正确,马尔福先生。”接着他单膝跪在卢修斯的沙发边,吻着卢修斯的无名指,“愿你永远快乐,卢修斯。”
哈利都快急爆了的时候,德拉科终于从美国回来了。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和救世主先生约会。
这次的约会原本应该是哈利负责的,他前两天就收到了德拉科的来信,所以对着伦敦地图研究了两天。不过,好像他弄到的地图是老版的……原本地图上是美术馆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家明显哥特装饰风格的夜总会。而且因为时间问题,这家夜总会还没开门,只有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在夜总会的门外徘徊着——但或许没开门是救世主的幸运。
哈利只能尴尬的笑着,把下一站提前,这次吃饭的地方依旧是吃饭的地方,但是高级餐厅已经变成了一家面向儿童的比萨店,几个孩子的生日聚会正同时在这一家开办,刚拉开门他们就差点被一片披萨击中。抬头看去,两个小丑正吹着气球,一群孩子在孩子大哭大闹追逐打斗,还有个吃多了的小胖子就站在垃圾桶边呕吐。
于是,约会的主导权重新回到了德拉科的手中。他们去了一家餐厅,不算大,但是卡座有着高高的柔软的沙发,播放着舒缓的蓝调,香味无比浓郁的咖啡,和好吃到让人眼睛一亮的小甜饼。
德拉科显得很累,就缩在他的沙发里,看起来懒洋洋的喝着咖啡,吃着小甜饼。和哈利讲着在美国的劳累,他对哈利的思念,和因为各种突发状况没法回来的难受。哈利大多数是在听着,但也和他讲着魔法部的事情,尤其是愧疚于因为他的失误,而造成的珀西的狮子大开口。但德拉科笑着劝解他,对哈利说“一切我会处理的,不用担心。”可这却只是让哈利更难受。
中途的时候,德拉科离开去了一下盥洗室。当他的身影消失后,哈利紧张的从口袋里掏出迷#情#剂,他的手在抖,但是直到确定落进咖啡里的药剂剂量足够,他才挪开手。
哈利知道自己的卑鄙,但他没法停手。
哈利和德拉科“逍遥甜蜜”了半个月,无法忍耐的魔法部找上了门来——即使没把德拉科□,美国那边的二期资金和物品援助迟迟不见动静,听说是因为美国魔法部大选在即。德拉科对他们进行了热情的接见:“钱和物资都好说,但我有两个条件,一、马尔福庄园必须放到谈判桌上。二、私下交易不行,我要一次正式的谈判。”
“正式的谈判?”亚瑟·韦斯莱对德拉科的第一个要求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是第二个要求让他气得涨红了脸,“庄园可以给他!谈判不行!”
“爸爸,我反而觉得谈判可以,但庄园不能给他。”
“什么?”
“庄园在我们手里,我们能要的更多,而且可以一直要下去。”珀西有几个同学在美国工作,他让他们帮忙查探了德拉科·马尔福在美国的情况,至少就他现在得到的情报看,美国的马尔福集团比他想象的更有钱。
亚瑟有那么一会貌似是动心了,但是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不,我们不能像那些斯莱特林一样贪得无厌,珀西。”
对于珀西来说,如果别人这么说他,他一定会让对方好看,因为这简直是在骂他就是一个斯莱特林。但这是他爸爸,还是魔法部长,所以珀西的脸色只是难看了短暂的一阵。
“和他谈判吧。”而亚瑟根本没注意到珀西的变化,“看看他到底是怎么说的。”已经有巫师开始挨饿了,魔法部为了维持每天发放的救济粮,不得不进一步削减了员工工资。即使亚瑟觉得难受——他们才是战胜了黑魔王的胜利者,但结果却是要对着那些曾经烙印着黑色徽章的的邪恶之徒低头。
最终之战刚胜利的那段时间,所有人都为终于到来的和平与安定狂欢着,谁都以为未来必定是阳光普照的初春一般美好,谁都没想过还会发生这种情况……
这次的正式谈判,德拉科是带着格里森律师来的,詹姆斯·斯托克大使和其实从身份上来讲根本不够资格的救世主哈利·波特也同样出席。
英国魔法部只准备了那依旧是老生常谈的要钱要东西的几句话,德拉科带来了厚厚的计划书。钱他会给魔法部的,但是物资不行。他信不过英国魔法部对于物资的掌控。亚瑟抗议也没用,美国援助缓慢,也是因为一期援助的物资在账目上不清不楚的。许多东西莫名其妙就没了,相关负责人员在被美国方面的人员质疑之后,竟然以“给了我们的就是我们的!你们管不着!”这样的话来搪塞。
谁也没想到,德拉科要把物资交给的人,竟然是一边坐着的救世主,之前他们还以为救世主只是个陪客。
“在大声嚷嚷之前,请先看看计划书。”德拉科用手指敲敲桌子,有点疲倦的示意那几位计划书不是用来摔,而是用来看的。
计划书上明确写出了,德拉科会在对角巷无偿建立一座商业大楼,提供廉价的食物和生活必需品供应,当然,还有至少上百个就业机会。而这座大楼不归他个人,而是在救世主名下。
珀西的眼睛亮了,他以为这是爱情(魔药)的功劳。这座大楼,可是比一次又一次的资金与物资供应有用多了,最重要的是,它不属于马尔福,而是属于哈利·波特。
哈利尴尬的推却,但是德拉科却微笑着坚持。
最终,谈判的双方圆满达成一致,不过,魔法部这边有个要求,什么时候大楼进入正常运作,什么时候才能解禁马尔福庄园。德拉科同意了。
105、105忙乱
关于马尔福家当了冤大头的这件事;一开始看起来该说是皆大欢喜的。尤其是,马尔福家的动作可比开始忙活着大选的美国魔法部快得多。第一批物资很快送来了,就放在那个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因为被德拉科拉了进来,所以成了这件事负责人的哈利,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展台不是每年就用那么几次,它另外还负担着大宗货物吞吐的功能。有一个哈利同样是头一次看到的巨大的货运壁炉,直接一个集装箱接着一个集装箱的朝这边弄过货物来。
从这个时候开始,就有巫师获得工作了,德拉科拒绝让魔法部的员工接受这地方的搬运工作。魔法部争论说大厦还没建成;而且这些东西已经都是哈利·波特的了。德拉科懒得和他们争吵;只是说哈利·波特让他负责这里的事情。珀西·韦斯莱找哈利去理论,哈利的回答当然是让他不高兴的点头。
天知道珀西回到家后是如何埋怨他的弟妹的,罗恩付出了一次努力——只有一次——劝回赫敏而没有成功后,现在一头钻进猪头酒吧,每天把自己喝的都像是一个猪头!红彤彤的烤熟的猪头!嫁出去的金妮拒绝再给他任何帮助,按照他交代的对哈利所说的那一切已经是她的最大限度了,后来金妮甚至禁止了珀西与她家壁炉的联系,而珀西如果真人到访,金妮就装作自己不在家。
无论是莫莉和亚瑟,又或者是珀西的其他兄弟,都并不了解这件事的事情,珀西也觉得没必要告诉他们。
只有莫莉,出于“为了哈利好”的考虑,外加对于哈利失踪时金妮快速结婚的愧疚,答应了劝说
无论怎么看,哈利确实都应该有个伴,但他值得更好的,而不是一个马尔福。况且,把那么多的事关人们性命的物资都交给马尔福,实在是太危险了——因为从罗恩和哈利那知道了两个版本的“回到千年”故事,莫莉对德拉科的戒心更重了。
不过,这些都是哈利要头疼的事情,德拉科把哈利扔出来就是要让他管这些事,也就是要让他头疼,让他忙的。
德拉科有自己需要忙碌的事情,虽然有格里森和一些从美国过来的人手帮他,但是魔法部以“保护本国巫师地位,禁止雇用太多外籍巫师”为借口,让他的下属人数不能超过十个人。不过这也足够用了,他的下属是来作为管理者的,而不是来抢那些杂工的生意的。
签订短期临时合同的搬运工在站台里干得不错,甚至德拉科都不需要支付他们加隆,因为这些人集体要求把工资兑换成每天搬运的货物。大厦的建设还在招人手,但已经有临时的小棚子出现在了对角巷上,出售便宜的各种必需品,现阶段大多是食物:小麦、土豆、牛肉、猪肉、卷心菜、番茄、鸡蛋、牛奶等等,还有稍微贵了一点的:面包、肉排、肉饼、奶酪、冰激凌之类。
这些都是最为基本的,但是对英国巫师界的巫师来说,除非有个菜园子种地养鸡之类的,否则已经有很久的巫师食谱上,没出现这么丰富的食物品种了。应该说,魔法界很多巫师不是没有钱,他们是拿着钱,但没有地方买东西。可又恐慌于前往麻瓜界,害怕麻瓜的食物把他们变成哑炮,只能扎紧腰带领取救济。
当地的很多店铺向德拉科表示希望能够购买一部分货物的要求,他们的仓库早就空了,蔬菜店的货架上只剩下了泥土,面包店只余面包屑。摩金夫人的长袍店都挂出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她的情况更糟糕些,其他店主还能偶尔弄些由麻瓜原材料制作的东西出售。但是她使用的布料,现在麻瓜们根本不生产了。
但店面还在,(主要)人员也都还在,毕竟这些都是有历史的老店了,一代一代的全都是干这个买卖的。
就像是奥利凡德的魔杖店一样,那破烂的小店铺里边现在又坐着一个奥利凡德了,和他前任唯一不同的是,现任店主有个光秃秃的夜里都能反光的秃脑袋。
但德拉科干脆的拒绝了,这些人转而求助于救世主。和之前哈利干脆的挡下了魔法部的麻烦不同,这次哈利找到了德拉科,希望德拉科能够分一些原材料给这些店主,当然,并不是免费的。
“你是以我男朋友的身份提出这个要求,还是以我合作者的身份?”德拉科想了一会,没回答,而是提出了问题。
“当然是……合作者。”
“那就不行。”德拉科立刻摇头,接着他伸出了手,阻止哈利继续朝下说,“别急着分辨,先听听我的解释,哈利。首先,如果把东西卖给他们,我不可能用现在的货物。”
“为什么不?”哈利还是打断了德拉科,一脸不明所以的疑惑。
“因为它们是援助物资,是我和英国巫师界白纸黑字签订了条约,只用来援助的。虽然不免费,但它们的价格非常低廉,实际上,你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发现这些东西出售的价格,根本没把它们本身的价格,以及运费计算在内,它们的价钱只够支付现阶段在英国雇佣的巫师的工资。”
哈利就只听明白了是援助的物资,以及这些物资非常便宜,但他还是不明白:“援助……卖给那些商家难道就不是援助?”
“那就是商业用途,哈利。不管我用什么价钱,那个时候我都成为了一个倒卖援助物资的人。他们需要货物,可以,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