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澈轻笑一声打开车门然后歪了歪头示意藤堂凤上车。
“诶?”被刹澈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弄得不明白。
“你不是说要约会吗?上车吧。”
藤堂凤脸上的惊讶慢慢的转变为惊喜,欢呼一声跑上前坐到刹澈的车里。
关上车门,刹澈转身看了一眼屹立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的冷峻男人,轻笑一声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几乎用了一天的时间,刹澈陪着藤堂凤逛街,吃饭,在午后的广场人让人为他画画,还去了刹澈最望而却步认为这是一生中最耻辱一天的游乐场。但是不管是在人多的广场,还是在只有孩子去的游乐场,刹澈只是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藤堂凤脸上洋溢着孩子一般开心的笑容。也许,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兄弟,而他不过确实是在扮演一个好哥哥的身份。
晚上,刹澈带着藤堂凤去吃晚餐。分别前,藤堂凤忽然扑到刹澈的怀里手飞快的在他的西装口袋里塞进一个东西。
刹澈扶起藤堂凤后退一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皱起眉头问“你干什么?”
藤堂凤冲他吐了吐舌头说“没有站好,被绊了一跌,抱歉。”
刹澈盯着他,黑暗中刹澈的眼脸如鹰眼一样敏锐逼人,盯得藤堂凤不免有些心虚。藤堂凤不自在的干咳了两声然后说道“你还不回家吗?今天陪我一天了呢,小心回家情人生气哦。”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凉凉的丢下这句话刹澈就驾车离开了。
藤堂凤望着刹澈消失的街道,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发现吧?
这时一个人静静地走到了藤堂凤的身后站住。
“少爷。”
藤堂凤没有回头,刚才愉悦的表情消失不见,继而转变的冷漠,冰冷不带感情的下达命令。月光下,一点孩子的痕迹都看不到“尽快查到刹澈身边那个男人的资料。”
“是的,少爷。”
藤堂律平静如机械一般的应着。
打开家门,耿狄涵很快的从房间里出来把刹澈堵在了门口。
“狄涵?”刹澈吃惊的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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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一天都去哪里了?”耿狄涵丝毫不加橙饰地问道。
刹澈抿起嘴唇皱眉看着耿狄涵那双带着怀疑的眼睛,从来没有被人质问过的刹澈因为耿狄涵的责问心中稍感不悦。只因为站在他眼前的是他爱的人,所以刹澈忍下心中那股几欲喷发出来的恕火。
刹澈从挡在面前的耿狄涵身边绕过边走边说“去办了一点事情。”
刹澈的话没有安抚到耿狄涵不安的心,反而因为他敷衍的语气让耿狄涵更加的生气。
“可是罗亚就在公司啊。”
整天都是罗亚罗亚的,让人听了就窝火。刹澈猛地转过身吼了起来“我有必要什么事情都跟罗亚在一起吗?”
被刹澈这么一吼,耿狄涵吓了一跳的颤了下身体骤然咬着嘴唇不说话,难过的望着刹澈。原本不想这样的刹澈看到耿狄涵这个样子,心疼又内疚。自己怎么了,为什么要对他发火。
刹澈重重的叹气,想把心中的苦闷给发泄一出来。但是这一声叹息却像重锤一样敲在耿狄涵的心中,他觉得是自己让刹澈感觉不耐烦了。是不是自己过问他的事情已经太多?他忽然想到,刹澈是最不喜欢别人踏入他的世界的。是他被刹澈宠坏了,自以为是的想要踏足他的世界,却招来了刹澈的不耐。
刹澈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放柔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的不想要吓坏他。
“我真的只是去办点事情,我的心里只有你,不要总是乱怀疑我好不好?”
说完刹澈走进房间,想要洗澡去冲掉今天一天的疲惫感。
耿狄涵默默的站在客厅里,刹澈最后的那句话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他猛然想到自己什么时候,从何时开始想要束缚住刹澈的一切,让他眼睛里只能看到自己的存在。他被自己强烈的占有欲吓到,一天天对刹澈加深的爱意,已经像把枷锁一样牢牢的套在他的脖子上,他好怕刹澈会被这样的自己给累垮,总有一天刹澈会对他感觉到筋疲力尽的。
耿狄涵痛苦捂着胸口。不是的,刹澈。我只是想要触碰你的手,我不需要你敷衍的安抚。
因为真的好爱你,所以我想能更加的了解你。为什么每次当我们彼此接近想要开口谈话的时候都会不欢而散,到底是我们用错了言语,还是我们用错了表情?
第141章
不知道在客厅发呆了多久,耿狄涵才抬步走进房间。刹澈还没才从浴室出来,看着散落在羊毛地毯上的衣服耿狄涵皱了皱眉头。
又把衣服乱丢。耿狄涵在心里想着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忽然手指被尖锐的东西刺到让他猛地收回手。望着掉在地上的衣服,犹豫了片刻耿狄涵还是捡了起来在刹澈的西装口袋里摸索着。
从他的口袋里摸到一个小小的硬质物品,耿狄涵奇怪的掏出来看顿时全身发冷。耿狄涵颤抖着那只手看着安静的躺在自己手心中的钻石耳钉,幽幽的散发着寒冷的光泽。耿狄涵认得这个东西,是那个少年的,他曾无意的撩起垂在耳鬓的发丝。当时耿狄涵只是匆匆的撇过一眼,并没有多加注意。只因为款式不多见,所以记忆比较深刻。
耿狄涵觉得心口犯疼,痛苦的令他难以忍受。刹澈对他撒谎了,他跟自己说今天去办事,却跟那个男孩一整天都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不对他说实话。是他不能,还是他不想说?
耿狄涵越是让自己冷静下来,心情就更加的焦躁。或许是他误会了,或许是那个男孩无意间掉落的。可是,为什么就这么的巧,恰巧掉在了刹澈的口袋里?这样天方夜谭的巧合耿狄涵只要想到就觉得可笑之极,这种东西如果不是刻意取下,是不可能出现在刹澈这里的。
刹澈今天跟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仅仅是这个猜想就让耿狄涵几乎想要冲进浴室,去问个明白。
正在这时,刹澈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见跪坐在地毯上的耿狄涵吃惊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怎么了?你坐在地上干什么?”
耿狄涵不回答,只是垂着头一言不发。刹澈无奈的走上前抓住耿狄涵的手臂将他拉了起来,耿狄涵将那枚耳钉握在手心里,坚硬的耳钉刺进手掌内钻心的疼痛。
刹澈没有看到耿狄涵脸上的不对劲,轻松的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怎么了?因为刚才的事情闹别扭?好了,别生气了,听话。”刹澈温柔的说着,轻柔的在耿狄涵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刚才他已经在浴室里反省过了,确实他的语气有点恶劣。他只是不满耿狄涵开口闭口提到罗亚,尽管他也知道他跟罗亚八竿子都打不着。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
耿狄涵直直地盯着刹澈,耳钉的事像一根毒刺嗅在喉咙处。咽,咽不下。吐,吐不出。该问吗?如果问了,刹澈大方的承认了,他喜欢上那个男孩了。自己该怎么做?哭泣着乞求刹澈不要离开他,还是微笑着放手大度的说一声祝你们幸福?
不,他办不到。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如果刹澈不亲口对他说出来,自己还是假装不知道吧。他想要待在刹澈的身边,哪怕是多一分钟也好。
各自心怀心事,耿狄涵如同木偶一般任由刹澈亲吻着。刹澈还是这样的温柔,温柔的让耿狄涵想要流泪。他是真的舍不得啊,他舍不得放刹澈离开。他不知道,刹澈此时的吻,其中还剩下多少的真心。
一吻结束,刹澈抽回自己舌头抱歉的抚摸着耿狄涵的柔软的发“我今天很累,我们睡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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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以前不管你多累都要抱自己。一直到他求饶都不肯放过,可是如今刹澈却接连两天都没有碰他。从那个男孩出现后,刹澈就出现了反常。你是真的累了,还是已经不想抱我了,或者你已经被那个精力充沛的男孩子给榨干了?
耿狄涵苦涩的勾起嘴角艰难的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体贴的说“没关系,睡吧。”
听到耿狄涵这么说,粗神经的刹澈安心的躺到他的身边搂住耿狄涵的身子沉沉的睡去。
诺大的房间静悄悄的,只听到刹澈发出平稳的呼吸声。脸上难看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不见,耿狄涵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气才能让自己忍住眼泪露出笑容。黯淡眼眸,耿狄涵无法面对刹澈的那张睡颜,因为他会心痛。默默的转身背对着刹澈,耿狄涵睡不着。
算了,已经不能奢求太多。他骗我,总是他心里还惦记着我,还会在意我高兴不高兴,这就已经够了。
深夜,黑暗。一些人睡了,不代表全世界的人都睡了。
庄重,构造气势庞宏大得如古堡的房子里彰显住在这里主人的霸气。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窗边,冷淡的没有一丝情绪。在这个空荡的房间里越发显得他的渺小,也把孤独放大了几百倍。
门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藤堂凤眉角抽搐了下。默默的转身背靠在音户上,双手环胸眼睛盯着紧闭的房门“进来吧,藤堂律。”
门应声打开,英俊面无表情的男人踏步走了进来站在藤堂凤的面前。眼睛没有看向他,漂亮的眼晴眼神淡然。
“查到了?”
没有开场白,藤堂凤冷冷的问了一句。
“耿狄涵,三十六岁。已婚男子,妻子跟人私奔,欠刹澈一百万高利贷。之前没有固定工作,现在在刹澈的债权公司上班。半年前遭到绑架,刹澈枪杀了绑架的那名男子。”
“有妻子?哈哈哈。。。刹澈,原来你是个第三者。”
藤堂凤大笑着忽然冷下眼睛“去查耿狄涵妻子的下落。”
“是。”
说完藤堂律转身要走。
腰被环抱住,藤堂律僵在原地,一直没有表情的脸出现了一丝苦涩。
“我很寂寞呢,来安慰我吧。我的——大哥?”
藤堂律回转身对上藤堂凤冷漠的眼眸,看清楚了他眼中的嘲讽。大哥这个词刺痛着藤堂律,他知道藤堂凤还是不肯原谅他。母亲所欠下藤堂家的债,由他来偿还。
藤堂律缓缓的蹲下身子单膝跪在地上,默默的解开藤堂凤腰间的皮带。看着藤堂律一言不发默默接受着这些侮辱,藤堂凤眼中闪过茫然。但是仇恨已经蒙蔽了他的眼睛,他看不到也感觉不到眼前的男子心里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
掏出藤堂凤还未有感觉的分一身,藤堂律含在口中。
纤细的手穿过藤堂律黑色的发间,藤堂凤扯住他的头发恶狠狠的说“藤堂律,你没有尊严吗?像条狗一样舔着男人的东西,为了财产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哦对了对了,我忘记了,你本来就是条狗,哪里会有尊严,你只会听从饲主的命令对吧?”
头皮被撕扯的疼痛,藤堂律默默忍下。这样的痛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已经是家常便饭。那颗心早已千疮百孔疼痛的麻痹,没有感觉所以可以面不改色的接受着这一切。
很快,藤堂凤发泄在藤堂律的口中。松开一直紧扣在藤堂凤腰间的手,藤堂律站了起来。依旧西装笔挺,英俊逼人。而此时衣衫凌乱,面色绯红气喘嘘嘘的藤堂凤略显不谌。
“滚出去。”
藤堂凤恕吼一声。
藤堂律恭敬的冲他弯腰鞠躬走出去离开房间。
“律少爷。”走出门,管家恭候在门口。
藤堂律点点头“扬叔。”
“律少爷,您的脖子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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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堂律摸了一下脖子,果然感觉到刺痛,看着手指上带着点点血迹苦笑了一声。大概是刚才被藤堂凤抓伤了吧。
“没关系。”藤堂律淡淡的说。
一直待在藤堂家的管家从开始到现在的事情经过都清清楚楚,他知道律少爷也不容易。毕竟当年律少爷也只有十七岁,大人的错为什么要怪在律少爷的身上。默默的忍受着少爷的侮辱与折磨,一直旁观着经过的管家为藤堂律心疼。
“我一直都认为在这个家里最有学问的人就是扬叔了。”藤堂律笑着说。
“律少爷为什么这么说?”
望着远处,视线没有目的。藤堂律慢慢的开口说“从我进门的那一刻你不叫我李少爷,因为我早已不姓李。你也不叫我藤堂少爷,因为我是不被承认的人。而你,只叫我律少爷。”
留下着这句话,藤堂律闪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管家站在走廊处心里不是滋味。
回到房间,藤堂律在浴室的镜子前面把衣服一一脱下。镜子里的,是布满伤口的身体。丑陋,不堪入目。
锻炼的肌肉结实的后背上,刺着鲜红的洛火重生的血色凤凰。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臀部。灿烂夺目,又充满了绝望。因为太美丽,让人感觉它美得凄凉。那是藤堂凤的标志,他注定是藤堂凤的所有物。逃不开,也不能逃开。到现在藤堂律还能感觉到针刺进皮肤的疼痛,痛彻心扉。
摸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刀伤,枪伤,烫伤,还有太多他已经忘记的。
藤堂凤,我允许你伤害我。当伤口满一百个的时候,我就离开。
第142章
不顾别人异样的眼神,藤堂凤带着表表招摇过市的穿行在刹澈的公司里。
“又来了呢……”
“不知道社长为什么这么纵容他。”
在一旁听到这些话的耿秋涵心里很难过。
“HL”
声音愉悦的,藤堂凤一个箭步跨到耿秋涵的前面。
“……”耿秋涵望着眼前个性张扬的藤堂凤一言不发。
藤堂凤状况似苦恼的皱着眉头歪着头“怎么一脸不想看到我的样子呢?”
当然不想看到吧?耿秋涵在心里想着。
忽然藤堂凤一拍手,耿秋涵把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只见他嬉笑着靠近耿秋涵,耿秋涵不习惯的后退一步。
“哎呀,那天我有件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刹澈那了呢,你见到了吗?”藤堂凤明知故问。
满意的看着耿秋涵刹那变得苍白的脸,耿秋涵的心狠狠的被重锤敲过。手探到西装口袋里的摸到那枚耳钉仿佛有千斤的重量。咬咬牙,耿秋涵握着耳钉的手伸到藤堂凤的面前摊开。
“你忘了这个吧。”
听着耿秋涵平静的声音,藤堂凤心里十分的不悦。从他的手里拿过耳钉别再耳朵上,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装什么镇定,你其实很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