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一睁眼,便是温柔地能融化一切的目光从柳以昕的眼睛里投射在自己的身上,带着宠溺,带着无穷无尽的爱意。
这一看,很容易就让佐安卉迷失在了那柔情的漩涡之中。
但习习凉风让佐安卉打了一个激灵,也从这个不太好意思的打盹中清醒了过来。很明显,柳以昕的肩膀早就麻了,连腰都疼的厉害。但饶是如此,柳以昕也没有换过动作,把沉睡中的佐安卉唤醒。
极度疲惫后的睡眠质量异常地好,大概是心中没有了挂碍,多少日子以来,第一次睡了一个安稳觉,虽然只有三个多小时,但足足抵上好几天的休眠。
佐安卉哂笑着说道:“不好意思,麻了吧?”自己的脖子都有些酸痛,更别说是柳以昕了。
“还好。”确实麻得什么感觉到没有了,但是柳以昕有些失落地摇了摇头,似乎更执着于佐安卉那一句“不好意思”。情人之间,任何不自然的客套都显得那么伤人。
佐安卉轻叹了一口气,捕捉到了柳以昕的那一点不自在,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脱口而出就是如此疏离的语气,明明枕在她的肩头也是很自然的行为不是吗?
“我帮你揉揉。”
“我……没事。”柳以昕笑了笑,本能地说道。可手一抬,却如千斤重一般,竟然连拿都拿不起来。
“就知道逞强。”佐安卉嘀咕了一句,柳以昕并没有听到。抬头的时候,佐安卉的神情已经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
生活会教给每个人不一样的东西。上一世不曾经历的事情让佐安卉学会了更加收放自如地运用自己的情绪,虽然,这一切并不美好。
佐安卉的手指触碰上了柳以昕的肩膀,一只手将她的手臂轻轻地抬了起来,微微转动。麻木的感觉顷刻间袭上了柳以昕的脑袋,
、第一百二十七章
那句话是对的;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
原本以为又是抱憾终身的第二次折磨;终究是有一个好的结果。
佐安卉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医院住院部大楼,心中的喜悦全都反映在了脸上。睡了一觉;精气神也好了;可是看向柳以昕之后,却又觉得矛盾万分。
“回去吧;那个……天凉了。”
“你呢?”柳以昕转动了一下还是发麻的手臂,看着一脸满足的佐安卉,本来想说自己留下来陪她;或者让她早些回去休息的话也全都吞入了腹中。
“我等爸爸情况更稳定了些再回去。”
“那我……”
佐安卉不知道在逃避什么;接过了柳以昕支支吾吾的话,说了下去:“早点回去休息吧?刚才烦扰了这么久,你也吃不消了。”
柳以昕的瞳孔骤然紧缩,只见佐安卉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自己看不清的情绪。曾几何时,那种疏离感从自己的身上跑到了佐安卉的身上,让人心慌得很。
佐安卉挑起嘴角,疲惫的面容带着病态的美,如同站在雪地里的林黛玉,一面弱不禁风,一面又好看到极致。像是一粒火种,狠狠地砸入柳以昕的心中,扬起轩然大火。
柳以昕鬼使神差地跟着佐安卉并没有离开,那个背影,纤弱却又坚强,熟悉却又陌生。昏暗的医院楼梯间里,有一种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佐安卉明明脚步偏乱,可就是不回头去面对自己。
“安……”张了张嘴,却只是发出干涩的单音节字。
而佐安卉却像是听到了装作没听到,刚才那三小时的依靠,就如同一阵清风,吹过便不见踪影了。
“等等。”
柳以昕的声音响起的瞬间,佐安卉的心脏重重地顿了一下。
“等一下。”柳以昕一只手搁在楼梯的扶手上,霸道地拦住了佐安卉的身影,出声说道:“我们的话都没有说完。我还不想走。”
……
秀眉轻蹙,柳以昕注视着佐安卉那美丽的容颜。她也想要逃避,可是这一关怎么也过不了。佐安卉这个名字已经变成了魔咒,一念心中就开始发疼。
“这些日子,你在想些什么?”
“想着怎么变得更加强大。”
“想出来了吗?”
“嗯。心中无挂碍,自然就强大了。”佐安卉轻声应道。那么撕裂般的回答,柳以昕甚至没想过佐安卉从重遇开始到现在的每一句话都能直戳自己的心底,痛得让人禁不住嘶哑咧嘴。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学不会这么断情绝爱的方法。”佐安卉干笑了一下,却并不让人觉得尴尬,反倒多了一份释然。
柳以昕闻之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是一紧。如果佐安卉说的是她的父母,而非自己呢?那么就算是自作多情了是不是?
可是,真的能做到放开佐安卉的手吗?
爱一个人不容易,相爱更不容易。柳以昕还没想好,就已经开始后悔了。上一世的柳以昕就像是远远跑在自己前面的人,任凭自己如何追赶也改变不了一开始就被超越的历史。
“佐安卉。”
突然,柳以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在佐安卉诧异的目光中,伸开双臂,抱住了她,认真地在她的耳边喊出她的名字。
熟悉的拥抱,熟稔的气息。
一瞬间钻入了佐安卉的鼻腔,任何感觉都是带着记忆的。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直觉便先于她给出了该有的悸动。她并没有想要推开,甚至有一些安心。这一世的柳以昕总是能给自己安心而不是焦虑的感觉,一如绝不会离去的东西一样,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或许是不想再如此痛苦地挣扎了,也或许,是想放下自己一味的伪装。柳以昕将自己埋在佐安卉的发丝之中,轻声问道:“她会这样抱你吗?”
佐安卉愣了愣,却因为被抱着所以看不清柳以昕的面部表情,只能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缓缓地说道:“她从来都不抱我。”
“现在抱你的人是我。”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
柳以昕的拥抱愈发紧了,搁得佐安卉骨骼都有些发疼。可这种能够听到对方心跳的距离,让佐安卉感到了被在乎的感觉。
“我和她或许有一部分相同,那就是在还没遇到你之前的柳以昕。遇见你之后,我和她就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两个人了。”
“我知道。”
“她做的错事,她不懂得珍惜的人,由我来爱护。”
“我知道。”
“我也无法原谅她。”
“我知道。”
“如果你都知道,那么……”佐安卉的呢喃听起来就像是一首缓和的咏叹调。柳以昕的心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飘荡,想要找到那永恒的灯塔,来指引一个未来的方向。她顿了顿,将酸涩的眼睛埋入佐安卉的后颈,突然有些颤抖地说道:“那么,不要离开我好吗?”
柳以昕的软弱显然比她的坚强要来的让人难以接受一些。
佐安卉愣住了,感觉到了脖颈上有湿热的液体流下,贴着肌肤,几乎要烫到心里去。
佐安卉没有想到柳以昕会用这样的语气。这不像她!
可是,自己又像自己吗?
如果换做是过去,那个唯唯诺诺的自己,又怎么能做出报复的行为,又怎么可能面对柳以昕的质问而不显得慌乱失措。
但这些都和现在不同,就像是被打回了原形的妖精。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柳以昕让人想要去呵护,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世间事,并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就像发生在柳以昕和自己身上的事情。谁错了?大部分伤心人,不过是感情的受害者罢了,谈不了任何逻辑上的正确与否。
柳以昕示弱的瞬间,佐安卉突然觉得重生的自己反而还没有她来的坦荡。为何不尝试着面对呢?佐安卉轻叹了一口气。
“安卉,不要离开我好吗?”
丝丝哭腔,轻颤的嗓音,混合着滚烫的热泪,如同刮起了一场温暖的旋风。佐安卉从没有想过离开,只是想不好怎么面对。“你难道不介意吗?”
“我介意。”
“那……”
“我害怕你爱我只是因为我是她的影子,这让我想要退却,但是我更害怕彻底地失去你。就像刚才,你跟我礼貌地道谢,刻意地疏离,我……”柳以昕缓缓地说道,此刻的剖白显得特别地没有骨气。
可是,骨气这个东西,在爱情里本来就是虚无的啊!
“我接受不了这种感觉啊!如果我不跟上,你是不是就打算……放弃我了?”
佐安卉的心变得很平和,仿佛有一注温热的泉水滋润着她的心田,让长久以来,都活在凄苦和反抗中的疲惫心灵有了一丝不一样的生机。
或许,应该这么说:这是,爱对了人的感觉。
“笨蛋!”
这次换佐安卉箍住柳以昕的脑袋,看着泪流满面的她,如同没有了港湾的孩子,莫名地心慌,前所未有地真实反映在了她的瞳孔中。
佐安卉抬手,用手指揩去了高挺清秀的鼻梁旁边的泪水,沾湿了指尖,也沾湿了她的内心。
“我又没说要放弃你。”佐安卉莞尔,惊叹大概真的是吓到柳以昕了,才会让这个心硬如铁的女人如此愁肠。
“可是……”
“可是什么?”
“我们分开了这么久。”一想起这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柳以昕就皱起了眉头,眉心都有了微深的纹路。
佐安卉的心头也是一怔,难过地反问:“你觉得我们分开了吗?”
……
佐安卉的指腹拂过柳以昕的唇畔,鼻尖也是酸涩的感觉。柳以昕的害怕她是那么感同身受,因为她在最绝望的时候,甚至想过用死来解脱。
“其实,我早就原谅她了。”佐安卉温柔地说道:“如果你非要问我为什么爱你,我没办法骗你,确实和她脱离不了干系。但是,她已经是记忆中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了。原谅,就代表我放下了她。”
佐安卉再说起上一世的柳以昕时,已经没有了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或许时间,真的能够解决一切问题。
曾经以为的至死不休,到头来也不过是过尽千帆,然后意兴阑珊。
看着面前的柳以昕,一模一样的面容,确实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那个她,永远给不了自己的,柳以昕都尽数虔诚地献给了自己。
这就是不同。
、第一百二十八章
当柳以昕的手指熟悉地将自己送上高潮时;佐安卉的感觉却是新奇的。
明明是极端疲惫的状态下,却如同最绚烂的烟火,很快就在她的指尖绽放起来。那种感觉;以往并没有出现。即便是再敏感的身体也现在这样,奋力而本能地黏向对方。是在用一种近乎疯狂的索取中;渴求着熟悉的温度。
而柳以昕;也是这样。
多久,佐安卉不记得了。好像被自己疏离之后;她和柳以昕身体上的接触就断了。她以为自己和柳以昕都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来重新拾起对彼此的激情和熟练度。但结果是,刚刚跌入房间的两人便控制不住地挤入对方的身体之中。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心结被打开之后,精神便会达到一个新的层面。
柳以昕就从未觉得自己像现在这般靠近佐安卉的灵魂;不偏不倚;正中红心。
“唔……”
当佐安卉发出第一声喘息的时候,柳以昕的耳根就火急火燎地烧了起来。佐安卉是浴火重生的妖精,那眼眸中被情欲笼罩的媚态,浑然天成的或水容颜,无一不在挑逗着柳以昕纷乱悸动的内心。
她渴望太久了,以至于,手指都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我爱你,安卉。真的……不要怀疑我。”
柳以昕含着滚烫的热泪,俯□子,在佐安卉的胸前印下烟花般绚烂的痕迹。她是如此希望佐安卉感受到自己几乎要把自己都烫伤的爱恋。从这颗向来都凉薄的内心激荡出最为深沉的火焰。
粉嫩的乳晕被舔成暗红的颜色,樱桃含在柳以昕的口中不停地拨弄。佐安卉仰着雪白的脖颈,似痛苦又似享受。任由柳以昕将热情和爱液迸发在自己的身上。
毫无疑问,此刻的柳以昕是疯狂的,甚至是截然不同的。
“我……我不怀疑。嗯……”
佐安卉的话变得支离破碎,因为那灵活的舌尖已经将她所有的意识都挑逗到了极点,尽数倾覆在敏感的部位。柳以昕的手不安分地揉抚着颤动中带着露水的穴口。指尖迎着微凸的红点,挑弄,摩挲着。
“柳,柳以昕。”
“是我,安卉,是我……”
“嗯……是,是你。”
柳以昕像是有着强迫症一样,迫使佐安卉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在她的身上作恶。那个我,是的,在和佐安卉欢爱的人是自己,未来也只有自己。
柳以昕纠缠上佐安卉的唇舌,那个熟稔的花园里,等着自己搅起一池春水。如灵蛇般的舌头缠绕着佐安卉的,开始翻滚,吸吮着那湿漉漉的蜜汁。柳以昕真恨不得,将佐安卉整个吞入自己的腹中。
“嗯啊……”
柳以昕的手指顺着湿漉漉的花心,抵入一节指节。在泛滥的穴口如瘙痒般挑逗着佐安卉的知觉。那潮水般的快感汹涌而至,佐安卉不安地扭动着下肢,去迎合柳以昕那要给不给的手指。
她很少如此饥渴,身体仿佛是饿慌了,想要被狠狠地填实。
“以昕,我……要……”
“要吗?”柳以昕的嘴角荡起淫靡的笑容,火热的掌心突然毫无预警地贴上了那茂密的森林,快速地搓动起来,将那粉亮的花蕊搓得更加充血挺立。“是这样要?还是……”
随着淫荡的话语,柳以昕的手指又扁扁地挤压在那抽动的穴口,整根手指没了进去。“还是这样要?”
“啊……你!”
佐安卉的耳膜承接着柳以昕孟浪的话语,想要辩驳,可身体却像是被荡上了无可依附的高空,心脏都发麻了。她绷紧了脚尖,下意识地扣着柳以昕的玉背,粘腻的汗水和特别肆意的爱液沾湿了两人的胴体和雪白的床单。
“好香。”柳以昕抽出了手指,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放入了温润的口中,那笑容让佐安卉无法直视。
“再多给我点吧?”柳以昕凑近了佐安卉的耳边,像是一个讨要奖励的孩子,轻声地说出自己的愿望。
说完,柳以昕便掀起了被子,钻入了佐安卉的下腹。动作快的,佐安卉还没反应过来,从自己鼻息间的呻吟已经充满了整个旖旎的房间。
“嗯……嗯……”
佐安卉的腰身被狠狠地固定在褶皱的床单上,柳以昕的舌头比起手指还要奔放,几乎是舌齿并用,毫无顾忌和克制地吞吐着那迷人的花瓣和挺立的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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