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货穿穿。其实一件衣服的成本就那么点儿钱,剩下比差的都是因为牌子,关税或者利润什么的。”
赵平看着李子焕的话有点不可置信,这为太子爷也太亲民了吧。他还真不敢相信,李子焕套上个地摊上买来的衣服回事什么样。不过穿在他身上,弄不好别人还以为是哪个大牌子出的新款。
唉!赵平叹了口气,他算是认识到了,衣服值不值钱不在于衣服本身而是穿衣服的人。
就那李子焕来说,他穿什么都像是穿着名牌一样。赵平又眼巴巴的多看了两眼李子焕身上的高档西服。
“到了就是这里!最后一个男生,余晖家里。你去叫门!”李子焕出声,把赵平扯回了现实世界。
“当当当……”赵平上前敲着门。
“谁呀?”没一会儿,门里传出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赵平估计这是余晖的妈妈。
“请问是余晖家吗?我是余晖他们班的副班任赵平,过来看看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你走错了吧!小晖他们班只有一个班任,王老师。”余晖的妈妈略带疑问的说。
“我刚上班没多久,这是我的工作证。不信你看!”赵平说着把工作证举了起来靠近门上猫眼的位置。
“咔嚓!”余晖的妈妈把门打开,红肿着眼睛,略带羞涩的对赵平说:“老师快请进,真不好意思。”
“没什么!我刚上班,大家都不是很熟,情理之中。这是我的同事,姓李。”赵平安慰完余晖的妈妈,不忘介绍一下跟在身后的李子焕。李子焕冲着余晖的妈妈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赵老师,李老师你们先坐。家里有点乱。别介意。我去给你们沏壶茶喝。”余晖的妈妈热情的招呼着赵平和李子焕,说着往厨房走去。
赵平和李子焕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四周。客厅和其他中产阶级家庭布置的差不多,墙上挂着个四十二寸的液晶电视,一张茶几,全皮的沙发。
剩下的就是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例如体重秤之类的。屋子明显是打理过的,客厅里没有什么颜色鲜艳的东西,就算有,也都用素布遮上了。
赵平并没有在客厅看见余晖的遗像,估计是放在余晖的卧室了。
“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用的东西,两位老师先喝口茶吧!”余晖妈妈从厨房走出来,在李子焕和赵平面前一人放一个茶杯,然后端起茶壶打算把茶杯倒满。
“余晖妈妈,您太客气了。我们自己来就行。”赵平说着要接过余晖妈妈手里的茶壶。
之后,三个人在一起唠了会儿家常,期间赵平有的没的顺嘴夸了余晖两句。
果然,在每个家长眼里自己的孩子都最优秀的。余晖妈妈也渐渐放松下来,絮絮叨叨的跟赵平他们夸起了余晖的好。
“小晖这孩子,挺听话的。在家里总帮我做家务,平常说他什么也不和我们顶嘴。从来不在学校惹事。除了因为成绩问题,王老师基本上没有找过我。但成绩这东西,在我看来,小晖努力了就行,谁都是从那个时间段过来了,理解上学的苦。你说我们也没给过他什么压力,这熊孩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这让我和他爸可怎么活!我们就他这一个命根子啊!”
余晖妈妈越说越哽咽,眼圈也红了,越到后来情绪越越控制不住,直到最后痛哭出声。
“余晖妈妈,您也别哭了。余晖是个好孩子,我们都知道。您哭的这么伤心,余晖要是能看到心里也会不好受的。您回忆一下,余晖在自杀前有没有什么地方反常?”赵平从茶几上的纸抽里抽出张面纸递给余晖妈妈,佯装不经意的试探着问。
“抱歉!谢谢!”余晖妈妈接过赵平递过来的面纸擦了擦眼泪和鼻水,回忆道:“如果说最反常的就应该是上次考试,余晖竟然考进了班级前十!虽然我和他爸爸心里有点不敢相信,但我们也没多说什么。甚至他爸为了奖励他这次考得好,还多给了他两百块的生活费。”
“您再回忆一下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这个,我想想!”余晖妈妈沉思了会儿,突然抬起头接着说:“我记得我提过一句,说儿子聪明,努力学学成绩就能提上去。我还跟小晖说是不是这段时间学习太用功了,别累到自己。他好像跟我含糊了一句,说什么笔啊还是什么,我没太在意。”
#小剧场#
苏棣(揪着马黎的耳朵):“哪有你那么欺负祖国幼苗的!那么摔人家!就算他是鬼你也不能下那么重的手!”
马黎(捂着耳朵,讨好):“棣棣,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是着急吗!再说你是我的,谁让他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他这不是欠揍吗?”
苏棣(用力拧了马黎耳朵一下):“去你的!谁是你的!”
马黎(哎哟哎呦的叫出声):“好好好,轻点,轻点。你说什么是什么,我是你的还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24章 Chapter 24 端倪初显露
笔!又是笔!
赵平听完眼睛都亮了!他平复下心情,假装镇定的问余晖妈妈:“那余晖有跟您说过是哪根笔吗?”
“这倒没有,他就是提了一句。”余晖妈妈回答说,紧接着她又诧异的问:“这笔有什么不对的吗,还是和我家小晖的死有关系。”
“呵呵,这到没有。我只是好奇问一句。”赵平尴尬的冲余晖妈妈一笑。
李子焕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赵平帮忙扯开了话题:“请问余晖的灵台在家里有设吗?我们左右都来了,想帮忙上柱香。”
“有,在小晖的卧室。我领你们去。”余晖妈妈说着又红了眼圈,起身,领着李子焕他们往余晖的卧室走去。
“眼睛一会儿放亮点!”李子焕趁余晖妈妈不注意,俯身在赵平耳边说道。
赵平点了点头。
……
余晖的卧室不算大,不到二十平米。布置的和其他男孩子的卧室差不多。
入门左手边的墙上贴着NBA球星的海报,放着张一米八乘两米的床。
正对卧室门的是一个学习桌,桌上摆放着台电脑还有一些零碎的小东西。学习桌前的窗户紧拉着窗帘,即使在白天屋里看着也很暗。屋子里唯一能够用来照明的只有灵台上的烛光。
灵台布置在入门右手边的墙上,很新。上面摆放着余晖的遗像,很阳光的少年,头发还是黑色的,软软的趴在头上。
赵平看着遗像,有点吃惊,这和他在程祈佑他们收到的信息上,看到的那个顶着头调色盘一样,头发根根立起来的非主流少年判若两人。
“虽然老一辈的都说东西要拿素布遮上。我们怕小晖不适应,还是维持原状的好。”余晖妈妈叹了口气,走上前,用手摩挲着余晖的遗像。
“您节哀。”李子焕安慰了句。
赵平在一旁四处偷瞄着,寻找余晖和他妈妈说的那根笔。
李子焕在一旁不经意的扫了眼,赵平偷偷摸摸四处瞄,明显做贼心虚的小表情。忍不住的想笑。不过当着余晖妈妈的面,他还是忍住了。但嘴角依旧能看得出笑意。
在那里!
赵平在书桌和床的缝隙里隐约的感觉到丝丝血腥气。他侧了侧身子,调整下角度,果然,里面有东西!
模样不是太能看清,估计是那根笔。
赵平跟李子焕打了个眼色,同时小步的往书桌那里移动,李子焕会意。
“余晖这孩子,可惜了。”李子焕说着走到余晖妈妈身侧,从灵台上拿了三根香,问余晖妈妈:“是用着烛火点燃吧!”
余晖妈妈点了点头,也和李子焕一样拿了三支香,给李子焕做示范。
赵平趁着余晖妈妈教李子焕上香的功夫,蹲下身,伸出手,摸到了那个笔。看也不看一眼赶紧放进口袋里,然后若无其事的走上前。
赵平狗屎运的把时间掐的刚好,李子焕刚上完香。
赵平走上前,紧接着李子焕也给余晖上了柱香。
**
李子焕和赵平从余晖家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两个人打了个车,快速往公寓赶。
苏棣和马黎回来的比他们早,已经坐在沙发上和其他人说起来了。
赵平他们进屋,刚好听到苏棣说:地缚灵,过梦什么的。
赵平听完直咋舌,这地缚灵还真是与众不同,过梦。他应该说这孩子挺单纯的么。
赵平和李子焕也找了个地方做了下来,继续听着苏棣的复述。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和那孩子没什么关系,就像他说的他连那个停车场都出不去。”苏棣说。
“说,说——不定,是障,障——眼,眼法呢!”
“我觉得也像,那臭小子精得很,我感觉他是猜到我们要去找他,特意在那里等我们的。”马黎点了点头,附和着程祈佑。
苏棣剜了马黎一眼:“所以你就趁机把人揍了一顿?”
“哪有!是那小子自己皮子松了,非要我帮他紧紧!我这是乐于助人。”马黎一副你冤枉了我的模样,然后添油加醋的把杜雨辰如何如何把苏棣弄入幻境,而他又如何如何胖揍了杜雨辰,像白马王子一样解救了被困苏棣。马黎把自己说的好像是为民除害的英雄。
众人听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像是活吞了苍蝇一样。
“家教不严,诸位见笑了!”马璎珞歉意的对众人说。
“啧!马黎你数过自己的脸有几层吗?还是说太厚了,数不过来?”赵平嘲讽了句。
苏棣听完赵平的话,抬手掐了掐马黎的脸,认真的点了点头:“是挺厚的。”
马黎也不恼,抬手附上苏棣掐他脸的手,然后拿下来,握在手里。挑眉看着马璎珞说:“家教不严,这话要说也是我家棣棣说。还有,三姑,最近是不是和你姘头走的太近了,怎么说话也变得咬文嚼字了。”
“那不是咬文嚼字,是嫁夫随夫。”苏棣唯恐天下不乱的补充了句,他可是还记着马璎珞挑拨他和马黎关系的事呢!
“恩!棣棣说的对,就是嫁夫从夫。看来,这以后也不能管土地公叫老秀才了,这得改口叫三姑夫啊!”马黎点着头。
“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欠揍啊!”马璎珞说着起身,张牙舞爪的向马黎扑过来,伸手揪住马黎的耳朵:“死小子,想和我玩夫妻一心其利断金的戏码,你还嫩!”
“三姑,放手!疼!疼!疼!”马黎嗷嗷的叫着。
苏棣在旁边幸灾乐祸,该!让你嘴贱!好像他自己没有参与调侃一样。
看着马黎对他挤眉弄眼的样子,苏棣赶紧转移了话题:“赵平你们都发现什么了?”
马璎珞一听这是开始说正事了,也收回了手,做回沙发上。
马黎一手揉着耳朵,一手冲着苏棣竖起了大拇指。果然,还是棣棣聪明。
赵平从口袋里拿出管笔出来,发在茶几上。众人问着笔上透露着丝丝的血腥味,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玩意?”马黎问。他指的是这笔上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
“我们三家问过,其中有两家的家长提过死者在之前提过笔。我们在第三个孩子余晖家找到了这个东西。我估计这根笔就是媒介!”
“看样子没错了!”马黎点了点头。
“想,想——吐,不能,能吐,才,才——最,最寂寞!次,次奥!憋,憋,憋死我了”
众人听着程祈佑插进来的这一句没反应过来,全懵了。
“小佑说的是马黎。”熊芊芊解释道。
马黎额上的青筋跳了跳,这话题都过多久了!二货!
“毛猴子,你自己选吧!我不想再侮辱猴子了。你是叫小井还是叫小口?”赵平一脸严肃的看着程祈佑。
“为,为,为毛?”程祈佑眨了眨眼睛,无辜的看着赵平。
“横竖都特么的是二!”马黎火大的爆了粗口,然后佯装镇定的对其他人说:“我们继续。”
“嘤嘤嘤……大熊,欺负。”程祈佑委屈的一头扎进熊芊芊的怀里。熊芊芊抬手拍了拍程祈佑的后背,他知道,程祈佑这是在和他告状,说马黎和赵平欺负他了。
“闭嘴!”马黎磨着牙吐出两个字。随即,程祈佑假哭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样子,这笔是媒介,那三个孩子应该是以血为引,用血祭签订了誓约。保证事成后用一样东西来交换,从而得到另一样东西。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那三个孩子的手掌上都有刀口了。”马璎珞解释说。
“誓约什么东西,我只听过契约。”苏棣茫然的问,这两天他总听马璎珞说什么誓约,又不好意思问,可如今看来这个词已经影响到他理解整个句子了。
“誓约和契约是两码事。誓约依靠于誓言,只要誓言被履行,那么誓约就会结束。说白了就是临时性的。而契约不同,除非契约上明显标明时限,否则就是永久的。就像是古代的卖身契,除非那一纸约定撕毁,否则就要一直遵守下去。”
苏棣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么,以余晖这孩子为例,他很可能是以七魄之一为交换物,来换取好的成绩。可这也太傻了吧!想想就不值得!”苏棣不可置信的说,然后又补充道:“交换物一定会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可是除了余晖和那个女孩儿是七魄缺一魄。第一个死亡的男孩儿并不是这样啊?”
“如果说这样东西是非特定的呢,只有一个含糊的概念。”马黎摸了摸下巴,然后问苏棣:“棣棣,如果有人想从你这里换一样再一看来没什么用但是在他看来非常有用的东西时,你让他用什么来换?”
“这也就相当于是卖方市场,我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扩大利润区间,抬高价格。当然就是用他最值钱的东西来换!”苏棣兴奋的说:“这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都是被骗了,一个含糊的概念让他们头脑一热,没多想就答应了!”
“这样基本上就捋清了。”马璎珞点了点头。
“所以说是以笔为介,用这三个孩子最重要的东西去交换在他们眼中更为重要的东西,誓约绑定。至于他们最后自杀也很可能是誓约的副作用。”赵平总结说,“至于那个地缚灵,很可能就是始作俑者。”
“可是,我还是觉得和那孩子没什么关系。”苏棣皱着眉头,直觉告诉他可能事情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Despairing people always do some despairing things —— Boston Legal
【绝望的人总会去做一些看起来绝望的事情——《波士顿律师》】
P。S。 此文绝对不会坑,渣作者要准备期末考,表示二月中旬会恢复更新~ 谢谢一直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