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不要叫朕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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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不要叫朕大王-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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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狗皇帝故事是听了的,却半分不向姜子牙那边去联想。伯邑考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将话题揭破开来,向狗皇帝推荐起姜子牙。

纣皇听伯邑考将那姜太翁说成不世出的奇才,当与伊尹相比,即便做个宰相也是游刃有余,当即哼笑出了声,暗道你小子说了这么多,原来还是不想那陈合做宰相将自己卷入朝堂之中么?瞧你这般懒的,定是朕太纵容的结果,可不能继续下去真叫你从兔子变成猪,于是笑笑道:“可是朕看他运气实在不好,朕若让他做了宰相,岂非要将大商的气运也被他带坏了?”心下又道想你老爹姬昌可是将这老头看成了个宝,到最后却正是他的后代齐桓公第一个跳出来做了春秋霸主,开了诸侯蔑视王室的先河!

原来这狗皇帝深深地相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古话,认为姜子牙既然能和周文王一拍即合,十之八。九与姬昌是一路货色,要么奸诈狡猾要么心狠毒辣,狗皇帝自认老实诚恳,不能与这样奸诈的人共舞,免得被他骗得国号他姓。

伯邑考见狗皇帝是铁了心要在这件事情上“昏庸到底”,也只能作罢。狗皇帝却又来与他重提这话,不怀好意地向他建议日后再有机会出宫时,可以偷偷与那姜子牙认识一二,而后将他引荐去西岐,可不是很好?

伯邑考现在唯恐自己父亲中了这狗皇帝的计策头一个造反,成为祸乱天下、史书唾骂的罪人,现在听了狗皇帝这番建议自然连连摇头,死也不肯将姜子牙这样有才能的人送去自己父亲身边,助他成祸。

纣皇见他极力抵制将姜子牙送去西岐,不由得侧目以视,“鄙视”他的不孝!伯邑考哪里还会受他这点挑衅?只是扭过头去看两边百姓民乐,根本不将狗皇帝的那点鄙视放在心上。

狗皇帝瞧他这样,更加感叹起来,说自己对不起伯邑考他爹,将他儿子教坏了实在不好意思!伯邑考自然是依旧不理会。

伯邑考被狗皇帝一路兜兜转转,将大半的朝歌城都逛了一遍,还顺便倚在城头上看了场金甲大将军操练御林军,这才慢腾腾地来到了目的地——亚相比干府上。

直到来到比干府门前,伯邑考才明白过来,这人人称颂的大圣人早已经和狗皇帝成了一党,可恨天下人都被这对叔侄欺骗了去,至今还都以为他二人是针锋相对的大仇人,而今见来何其可笑?

纣皇回过头来见伯邑考愣愣地冲着亚相府的匾额瞧,眼里光芒渐渐地冷了起来,知道他已将自己与比干之间的勾当瞧了出来,但他既然能将伯邑考带来此处,原就不怕他会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并不介怀,反而扯了一下伯邑考,对他说道:“自显庆殿一别,你与西伯侯四子可是有半年未曾见过面了吧,难道就不曾想念过他——朕可是很想念这娇俏沉默的小书生呢!”说罢双眼便流露出淫。邪的目光来!

伯邑考闻言迅速地收回视线,瞪了口不择言的狗皇帝一眼,便跟在他身后由着仆人送进了亚相府中。

却说比干今日本是要在书房中忙上一整天政务的,根本不曾想过那狗皇帝会来自己家中,因此听底下门人来报,可是吓了一跳,连忙出了书房到客厅中与狗皇帝一见。

却是发现狗皇帝除了自己之外还带了一人,正是那西岐之子被剁成肉酱后边突然出现在皇宫中的琴师——比干非是蠢笨之人,哪里会不知道这人是谁?莫要说是他,朝堂中许多心思细腻的人也早已从宫中传出的流言碎语中猜测出狗皇帝宠幸了半年的琴师是何人,恐怕那姬昌这次病倒还真与这长子有那么点关系,却不是为思念而是羞愤的!

待到狗皇帝告诉他要将那老实巴交的陈合弄做宰相,比干立即坐不住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狗皇帝谏言道:“陛下,此时不可,陈合仁厚有余智慧不足,不堪大用!”

伯邑考见到比干如此形状暗中点头,暗道比干不愧圣人之名,即便与狗皇帝同流也是迫于他是上塘君主不得不从之,而今见他当面反驳狗皇帝的无理取闹,与那朝堂上仗义谏言处处与狗皇帝作对的老丞相可不就是同一人?可见比干并没有与狗皇帝合污、沆瀣一气,否则这天下臣民是多么可怜?

他正这般想着,那狗皇帝已经将他推到了比干面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将他面上覆着的面具摘了下来,得意地笑嘻嘻道:“有西岐世子在背后帮衬,想必那陈合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何况朕也会多多庇护他,免叫西伯侯之子被他连累!”

狗皇帝笑得得意,却不知伯邑考脸上是何等尴尬,而那比干原本就不乐意让陈合做宰相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要职位,又听说无道昏君竟然要让那姬昌的嫡长子做陈合的幕后军师——这与将宰相的官帽直接戴在伯邑考头上又有什么差别?因此更加不肯赞成这个提议,甚至当着伯邑考的面就将自己对西岐的顾虑说了出来,所表现出的敌意根本连一点遮掩也没有!

伯邑考见此自然知道这位老丞相早已经将西岐恨透了,却着实知道这其中肯定与当年帝乙东征这件事情摆脱不了关系,因此心中不仅难受而且感到十分的羞愧,在比干的目光下,一时之间竟然抬不起头来。

狗皇帝却在此时推了他一把,在他耳边轻轻咬了起来,却是要他出去找找他的四弟姬旦,与他好好增进增进感情。

伯邑考知道他这是免得自己继续难堪,才将自己支开,心底莫名流过一股暖流,却又立刻想到狗皇帝在华亭下对自己说的话,连忙对自己说道,这一切本就是这昏君闹出来的,自己会这么丢脸也是他这个罪魁祸首作弄出来的,于是刚刚那一点温柔的感觉立即消散得一干二净。

狗皇帝既然要他离开,伯邑考也不愿在比干面前找虐,于是很干脆走了出去,却不用仆人带路,只因一出门就见到那姬旦已经等在门外,正微微垂着头看着院中的池塘。

伯邑考哪里会想不到这一向沉默寡言,对亲情一向表现得十分冷淡的四弟是特意等在这里,想到姬旦原不知道自己会独自出来,还站在这里等待,心中不禁暖热起来,却突然想到自己脸上面具已经被纣皇揭走,原本迈向姬旦的双脚顿时一顿,脸上露出羞愧尴尬的神态来,一时进退两难。

那姬旦却已经转过头来,瞧见伯邑考面上竟然没有戴面具,也是一愣,却是很快调整了过来,微微一笑道:“看大哥而今模样,倒比在周地时明朗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夜八点半前各位若见不到二更,那就表示今日只有一更了……以后更新的时间会尽量固定在早上10点之前与晚上八点左右

、没有硝烟的战场(十五)

等到伯邑考被纣皇遣出门去;一脸严苛正经的比干才凝起神色,坐回椅子上,瞧着狗皇帝道:“陛下觉得这样可以?”

狗皇帝笑笑道:“有什么不可以;叔父若真不同意;刚刚便不会那般客气;以叔父当年在朝堂上咒骂朕;将朕骂得狗血淋头大病了一年的口才,想要将一个脸皮薄的伯邑考羞辱得直接上吊都可以,哪里还需要朕出声才能叫他离开这里的道理?”

比干闻言尴尬地笑了笑道:“陛下莫要折煞了老臣,那时带领群臣一起辱骂陛下的是老相商容;非是卑臣。至于伯邑考倒是与他父亲全然不同,这一点老臣倒也看得出来,只是可惜了……”比干看了一下那已经完全懒散下来;毫无姿态地靠坐在太师椅上的无道昏君,心里暗呸了一声“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但这话却是不好当真说出来,因此转了个话弯,一本正经地劝说狗皇帝道,“可惜他毕竟是周人,而今形势陛下应当明白,大商与西岐迟早有一战,如何还要将这小儿丢在这个位置上,让他日后左右为难?”

“叔父原来也不觉得朕叫他大权在握是在养虎为患吗?”纣皇邪邪一笑道。

比干立即拱了拱手道:“他虽站在陈合背后,但宰相一职毕竟是落在陈合身上,又有陛下与老臣看守在旁,即便他有所异举也能轻易将他与宰相权柄隔开,这便是陛下不说老臣又怎会不明白?”

纣皇闻言轻轻一叹道:“所以朕才说他过于老实,他却还不相信,连这一点道理也看不清楚,反而左右顾忌不肯听从朕的安排,真是叫朕头疼不已。”

比干斜斜瞥了一眼狗皇帝那故作愁闷的样子,又在心中大声地呸了一口,暗道这昏君也不知哪里走得狗屎运,竟然让他逮到了伯邑考这样单纯忠厚的老实人,若是换个别有用心的人,狗皇帝与他二人再是提防又哪里能万无一失地全都能提防住?

比干心内万分鄙视狗皇帝的得寸进尺,面上却还是要将那忠良话来一一说与狗皇帝听,告诫他要时时记得夏朝灭亡的缘故,他已经够像那个亡国的夏桀了,千万莫再给自己加上一顶沉迷男色的帽子,否则后人一讲起暴君来恐怕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夏桀而是他纣皇!

面对老丞相的逆耳忠言,狗皇帝无所谓地掏了掏耳朵,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进去。比干见他那吊儿郎当模样,知道多劝无意,暗叹一声家门不幸后只好作罢,由他去胡来。

却说伯邑考与自家四弟走在一起,在偌大的相府内兜转了几处院落才来到姬旦的住处。伯邑考见四周景致倒也别致、幽静,知道比干没有因为对西岐的偏见而苛刻这个弟弟,知道他是个喜欢独自读书专研的人,才特别将他安排在这处幽静之所,心下不由得高兴起来。

姬旦见伯邑考虽然被囚困在皇宫之内,气色却并不见分毫差处,眉宇间反而松快了许多,比之过去不知滋润多少,心里也在为他暗暗高兴。他毕竟是少年纯情,见到伯邑考这般神采便觉得自己或许误解了兄长与纣皇之间的关系,否则以大哥秉性如何会在这般屈辱之下还过得十分自在起来?于是更加安心下来,想着纣皇将大哥放在自己身边,或许就如将他放在朝歌相府中一般,是为了威胁西岐。

但是姬旦知道不论是自己的父亲还是二哥姬发,若真有机会举兵反商,便是纣皇将大哥和自己同时绑到阵前也没有任何作用的,不禁又唏嘘起来,不知是该为纣皇的计划破盘而高兴,还是为父兄的无情而痛苦。

姬旦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依旧冷淡,伯邑考也看不出他此时究竟是高兴还是难过,因此只将那些寻常话题与他交谈,问问他在相府中过得可好,学业可有耽搁下来。

想不到姬旦竟然告诉他,那比干不仅将他妥善安排在府中,有时还会拿些朝政上的事情来考量他,颇有指点他从政之要的意思。

伯邑考当真为此惊讶不已,尤其是看到姬旦说起比干时一副向往的样子,不由得又沉默了下来,想着自己父亲也是同比干一样拥有圣人之名的贤德之人,却怎料到在四弟身为父亲嫡子,反而更推崇起比干来,这叫他如何不感叹非常?

姬旦这般推崇比干,却非只是因为这人十分宽待于自己,更是因为十分羡慕比干父子之间的关系——虽然比干时不时就会揍一顿公子偈,指责的时候也远远多于夸赞,但他对公子偈的关爱却是旁人都能看出来的,这让眼见了父兄关系极度紧张的姬旦如何不羡慕?

而那比干却是因为看到姬旦确实是一个极聪明的少年,尤其是在自家那个混球的对比下更见聪颖可爱,一开始还防备着他,到后来发现这小子竟然完完全全地和西岐断绝了关系,几乎将自己完全地关闭在院落中只一心读书,因此渐渐地喜欢上这小儿郎,时常关照他,不经意间便将自己从政多年的经验一点一点地传授给了这聪明过人的少年。

伯邑考听了姬旦将来到朝歌后的事情一一说来,不禁有感而发,觉得比干不愧是被称为七巧玲珑心的大圣人,实在叫人钦佩,也难怪他能容忍得住纣皇那番昏君作态,还能在朝堂上适合地配合他铲除大臣中的反对势力。

却在这时,一名仆人匆匆赶来,向两位公子鞠了一躬,却原来是纣皇那边厢已经与亚相谈妥,正寻着伯邑考与他一同回去。

伯邑考见天色确实不早,若是再晚些回去,狗皇帝是没事的,自己却未必好过——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最近宫妃们很是喜欢到寿仙宫周围打转,只要见到他便要盯着他说一些拈酸吃醋的话来讽刺他。

原本伯邑考还以为是她们记恨纣皇时常让自己陪在身边,为了争宠才这般对他,但他经过御七特意指点后才发现这些妃子其实怕纣皇怕得要死,只要狗皇帝出现在她们周围十丈范围内,这些妃子就会立即做鸟兽散,四处逃窜开来,哪里有半点要争宠的意思?

但若不是为了争宠,伯邑考又实在想不出她们为何还要这般针对自己。他并不认为她们是受了别有用心者的挑拨,毕竟自己是个男儿身,于后宫权势变化毫无利害关系,虽然时常陪伴在纣皇身边也最多不过是个幸臣,半点权力也没有,朝堂上更不会有人会想利用后宫娘娘们来对付他。

而那御七虽然指点他看出妃子们对狗皇帝的异常态度,却偏偏不肯告诉他妃子们这般行径的原因,伯邑考自己也不好意思拿这件事情去问狗皇帝,免得他发作去折腾那些宫妃,由此一直烦恼到现在!

那姬旦见伯邑考起身准备离开,却是忽然拉住他的手,而后又松开,微微低头道:“大哥日后可还有机会出宫?”

伯邑考愣了愣,心中渐渐漫开一股酸涩,连忙点头安抚他道:“想必日后还有许多机会能来相府,到时你我兄弟自然还有见面深谈之时。”

姬旦听罢莞尔一笑,而后回过头来吩咐那名报信的仆人现行出去,请皇帝陛下稍稍等待一下,他二人还有一些话要说。

因为比干对姬旦关心有加,他府中的人并不将姬旦当成一名质子来看待,那仆人听了姬旦的吩咐很爽快地便应了一声,一溜小跑地走了出去。

等他走远了,姬旦才退后一步,向伯邑考恭恭敬敬地弯腰下拜了一次。伯邑考不想他为何如此作为连忙拦住他,那姬旦却是依旧固执地拜了一拜,这才抬起头来庄重地恳请伯邑考他道:“大哥请恕姬旦这个弟弟一而再地相求,只是弟弟认为纣皇能将兄长带来相府,兄长刚刚又说日后会时常来此,想必是陛下宽宏大量不计较我等父亲的不臣之心,要将重权放置在兄长手中,姬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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