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自己有让伟大的黑魔王需要的筹码?”
伏地魔给了一个很直接的暗示,他傲慢的等待对方识趣,狼人首领芬里厄与巨人最初都强硬的只肯跟他达成盟约,不承认与食死徒同样是属于黑魔王的奴仆,现在又怎么样,不是同样受黑魔王的支配?
费伊却很不按理出牌:“筹码?难道不是我手上的这个?”
“……”
话说劫持对方的一部分灵魂,再威胁对方,这种体验也挺新奇。
费伊当然不会给伏地魔“自救”的机会,他顺手就将那块魂片塞进了旁边最近的一样东西里。
呃,岩皮饼!
伏地魔没认出来那是什么,他压抑着暴怒的情绪:“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向死亡迈步的准备。”
一个魂器毁了,对主魂的影响不大,但是一块灵魂落在可能精通神秘魔文、炼金术、献祭黑魔法的巫师手里,就很危险也很麻烦。
“对你很重要的东西,对我未必是这样。”
费伊一点也不打算代替哈利。波特去摧毁伏地魔的魂器。
他现在想的就是赶紧把这个长相非常对得起黑暗阵营属性的家伙撵走,总是失败的米尔寇绝对不会站在注定失败的人一边,费伊不想拿自己去试验命运的坑害值。
高傲自大无礼,算了吧,对只剩下两年寿命的人要宽容…
当然有条件的话,能骗则骗。
“我只在乎利益,以及我能得到什么?”费伊拎着那块岩皮饼,将它搁在扶手椅上,发现这玩意的坚硬程度确实很不错,他故意装出轻描淡写的样子,挥手说,“巫师的战争,我不感兴趣,只要让我感到满意,我可以考虑你的任何条件。”
嗯,这个跟当初欺骗昂哥立安的承诺一样,都是随便说说的。
——满意不满意当然是黑暗主宰说了算,米尔寇一贯伎俩了。
“你确实有这样的价值,先证明你说的话。”伏地魔冷笑着说,“霍格沃兹距离这里不远,你也可以选择霍格莫德,让尖叫声与火焰涂满黑夜的月光,是个不错的主意。”
“是让我‘满意’,自称黑魔王的巫师。”
费伊站起来,按住那块岩皮饼,灵魂的尖锐刺痛让魂片发出古怪的惨嚎声。
伏地魔的脸色也变得很糟糕,他咬牙切齿,不过很快又收敛了怒气,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给你提出条件的机会。”
“把我的房子修好。”
“……”黑魔王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再装潢一下。”费伊认真的指了一下坍塌的墙壁:“我不会用你们巫师的恢复如初咒,将你的宠物带出去,把我的房顶恢复原状,让我拥有一栋舒服的房子,我就将这块灵魂碎片还给你。”
“……”
可想而知,黑魔王彻底暴走,直接带着奄奄一息的纳吉尼幻影移形了。
伏地魔没有朝房顶扔出一个四分五裂魔咒,已经很克制,并且一回到马尔福庄园,他就面无表情的召唤了一个家养小精灵,将它丢到霍格莫德。
在看到尖叫棚屋焕然一新,所有家具都换上了,并且还铺了厚厚软软的地毯,整套银质餐具,雕刻蔷薇花与蛇纹的烛台,外加一顿丰盛夜宵后。费伊满意的将用一块海格制造,自己改造内馅的岩皮饼交给了战战兢兢的家养小精灵。
现在这房子才叫舒适,看看那四柱大床,跟霍格沃兹提供的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这真是个美好的夜晚。
除了桌子对面的炎魔吃牛排的时候不小心把刀叉融化了。
费伊告诉自己必须忍耐,虽然一餐饭下来,他脑补对面坐着银色长发的安纳塔至少四次,巧克力肤色全身裹得像木乃伊的戈索尔三次,连铃兰灯泡都出现了一次!
可是每次费伊走神回来后一抬头,看见的只有黑漆漆头上长角的炎魔……
他觉得自己开始认同米尔寇的渣念头了。
在安格班这种地方,如果大家都一样丑得不能看也就算了,但是偏偏有索伦时不时冒出来对比一下,米尔寇创造不了完美的东西,但是米尔寇的审美观很正常。
在眼皮底下晃几千几百年…米尔寇怎么可能忍得住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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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兹卡班储存的食物还在减少;魔法部的物资供给仍然没有出现;许多囚犯都开始挨饿;有些身体虚弱的巫师挨不过去;在寒冷的夜晚里无声无息的死了,当迟钝的摄魂怪发现他们的食物大量变少时;立刻变得躁动起来。
这种恐怖的气氛让整个阿兹卡班都陷入死亡阴影。
还活着的巫师受到了更恐怖的折磨,原来他们每天只需要忍受一两个摄魂怪的进食;现在这个数量翻倍了。哪怕是神智不清的疯子,也模糊的知道再这样下去,死神即将彻底带走他们的灵魂;囚犯们一有机会就嘶哑的喊叫着,这是潜意识驱使的最后绝望挣扎与求救。
卢修斯整夜都无法合眼。
他的囚牢里还有食物,不过他说服了自己整整三个小时,也没办法将拿起那块变质生霉的面包吃下去。
周围弥漫着阴寒彻骨的死亡气息,好像深深吸一口气,都能嗅到躯体僵硬腐朽的味道。
昏暗的囚牢里突然亮起浅淡的银色光辉。
卢修斯一震,立刻抬头,果然看到那个穿着黑色袍子,抱着一只黑猫死尸的人悠闲的走过来。铂金贵族可以拿马尔福庄园一千年的诸多先祖画像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过容貌如此出众、力量这样恐怖、行为这样诡异的巫师!连占了其中一条都没,更勿论三条都有。
马尔福家族在欧洲巫师贵族里都很显赫。卢修斯见过许多有魔法生物血统的巫师家族、还见过活在暗夜里的血族、小亚细亚群岛的海妖,但无论传说图册还是现实,都没有眼前这个人容貌耀眼美丽。
最离奇的是,在卢修斯忍不住用贵族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称赞了一下对方的外表后,得到的却不是淡漠有礼的敷衍答复,也不是恼怒与不耐烦,而是一愣,然后那人就笑起来。
这笑容的情绪大致可以翻译为得意,因为遏制不住所以不慎表现出的得意。
——长相是父母养的,除了想不开毁容的黑魔王,会为容貌得意,这完全不符合一个强大力量者的心态。
而且比起那些浮躁的骄傲者,这份得意清晰显得很微妙。
怎么说呢,卢修斯感觉这笑容就跟好友改良了狼毒药剂拿到梅林勋章时,虽然表现得不耐烦也不在乎,但还是有遏制不住的好心情流露一样…还有奥利凡德售卖出“难得一见非凡魔杖”,博金博克对顾客炫耀店铺里难得一见的珍稀魔法物品…
卢修斯被自己的联想刺激得有点混乱。
多可怕!这得是性情多扭曲的人,才会认为自己的容貌是一份杰作?
或者——卢修斯迅速扫了一眼漂浮的戒灵,得出了一个更恐怖的结论:一群巫师或魔法生物抛弃了自己的身体,研究禁忌的黑魔法,只有他们的首领获得了成功,现在使用的长相完全是魔法造出来的。
这让铂金贵族再看见索伦时,总是不由自主的脑补那个完美的外表下其实是腐朽溃烂的骸骨,比伏地魔还恐怖的模样。
最可怕的是,这个人与那群飘来飘去没有身体的家伙一样,竟然完全不吃东西!
不管是人还是魔法生物,不吃食物——那还能活着吗?
“有时候,我怀疑自己陷入了一场噩梦,可能等我醒来,还在阿兹卡班黑暗的囚室里,外面只有飘荡的摄魂怪,而魔法部那些假惺惺的人告诉我,我已经神智失常很久了。亲爱的茜茜,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是否真实…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我甚至不知道我手里的鹅毛笔与羊皮纸是不是真的,也许我现在做的事情,只是一个疯子拿着石头对着墙壁喃喃自语。”
这是卢修斯昨天晚上写下的话,现在这张羊皮纸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索伦拿在手上,卢修斯惊恐的站起来想抢回,又被恐怖的黑暗气息压得不能动。
没事,反正他们看不懂拉丁文,卢修斯这样劝慰自己。
“挺有趣的想法。”索伦漫不经心的问,“还有吗?”
“……”侥幸被狠狠击碎的可怜马尔福。
走廊上忽然出现摄魂怪的身影,卢修斯瞳孔骤然收缩,他确定这是真正的摄魂怪,枯黑干瘪的手指拖着一个乳白色的灵魂。
这个灵魂已经破碎,扭曲变形得可怕。
卢修斯看着摄魂怪飘进囚牢,他紧张得呼吸都停滞了,被戒灵折腾了这么多天,他对恐惧的抵御力已经增强了很多倍,神智清醒的看着摄魂怪匍匐在地上,细长枯黑的手指高高举起,将那个飘忽不定的灵魂递到索伦面前。
这是可怕又奇妙的景象。
抱着猫的手抬起来,白色灵魂就自动飘到了他的手上,瞬间亡灵的哀嚎声就响彻了整个牢狱,一些丝丝缕缕的银色雾气从扭曲的灵魂里剥落出来,融进索伦的指尖。
然后他顺手一抛,灵魂光团就落到了摄魂怪之中,这群怪物争抢着吞噬那个可怜的亡者最后一点意识。
索伦是阴影与幽灵的主宰,在他恢复力量后,只要落入他手中的亡者,都没有秘密。
——学几门语言算什么。
索伦清楚的知道米尔寇的一切,甚至在漫长的岁月里,他为米尔寇掌管整个黑暗种族,拥有安格班的最高统帅权,相反米尔寇对索伦的了解却匮乏得几近于无,这也是索伦刻意隐瞒的结果。
现在,魔多之主发现这个世界的人类很有趣。
自称巫师,喜欢骑在扫帚上飞行,还有顽固的血统论,以及…
“你知道是谁?”这绰号真古怪。
卢修斯一惊,他期望索伦问的是另外的意思。
“you know who…这个人是谁?”
卢修斯还在迅速思索要怎么编造一个含糊又不算欺骗的说辞,囚牢顶端渗透的水珠凝结成的冰锋忽然断裂,狠狠坠落钉在铂金贵族的袍子上,将他的右臂袖子拽出了一个巨大裂口,露出狰狞的黑魔标记。
“显然,这里关着的人类,都是you know who的仆人。”索伦驱散了围在囚牢里贪婪看着卢修斯的摄魂怪,他用上位者特有的专断、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可以将你之前隐瞒略过的话语当做你对你主人的忠诚,但如果你试图再次欺骗我,就是罔顾性命的愚蠢了,那些对我举起武器的人陷入死亡沼泽,违逆我意志的愚蠢人类,灵魂在我的手中哀嚎,我喜欢这美妙的乐章…”
卢修斯被黑暗魔压逼得差点透不过气:
“我…我只对我的家族忠诚,you know who的名字是…伏地魔。”
竟然把那个名字说出来了!铂金贵族发现跟他这些天的可怕经历比起来,黑魔王的威压其实也不算什么。
卢修斯从十五年前的夏天,巫师世界出现的预言说起。
伏地魔、食死徒、凤凰社,还有刚满月的救世主杀死了黑魔王。
因为不必使用语法还生疏的中土通用语,卢修斯的描述很顺利,他将之前含糊带过的事情都详细的说了,包括魔法部高层官员十多年看不惯白巫师这种细节,只是最终他仍然隐瞒了自己入狱的真正原因,只说跟一群食死徒袭击魔法部抢夺预言球失败,被傲罗关进了阿兹卡班。
期间卢修斯停下来解释名词无数次,在索伦锐利的目光逼视下,不得不添加详细说明各方势力的恩怨、立场以及目前形势无数次。
安格玛巫王带着戒灵悄无声息的飘过来,静静的守在铁栏杆外。
卢修斯喉咙发干,连声音都变得艰涩起来,他有种“最后一课”的不好预感。
可是如果不说,那个被摄魂怪吞吃的哀嚎灵魂就是他的下场,,铂金贵族现在终于知道比黑魔王摄魂取念更残酷的做法了——直接抓取灵魂,什么秘密也隐藏不了,即使知道说了会死还得说。
因为欺骗的代价很严重,卢修斯恐惧索伦从他的灵魂里得知纳西莎与德拉科,并迁怒到他们身上。
“就是这样?”
冰冷的声音就像绞索拉紧的预兆,卢修斯沉重的点头,然后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他很清楚,像伏地魔这样的人绝对不会留着俘虏的命,而索伦无疑比黑魔王还要恐怖。
“你要告诉我,你们的国家只是海上的一个岛屿,而你们最恐惧的黑魔王用了几十年的时间都没有如愿杀死并奴役麻瓜,统治英国的巫师,最后还被一个婴儿打败?”
呃,这语气怎么有点怪?
卢修斯仔细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描述,没问题啊。
“我很惊讶。”索伦表情怪异的转头对安格玛巫王说。
戒灵跟着点头。
“因为他们是人类?”索伦自言自语。
“我也曾经是人类。”戒灵之首愤愤。
索伦无视安格玛巫王的情绪,继续问卢修斯:“我看到你们巫师…会使用一个有趣的东西来旅行,叫做门钥匙?”
“是的,但是在阿兹卡班,门钥匙与幻影移形都是被禁锢的。”卢修斯立刻猜到那句话的真正意思。
“所以?”
“只能劫持魔法部的船。”卢修斯觉得这个问题对这群危险家伙并不难。
——不,很难!戒灵怕水,乘船也不行,山涧溪流河道什么的就算了,这座被滔天海浪环绕的孤岛,简直就是戒灵的天然牢狱。
“看来,你要继续成为我的向导,虽然阿兹卡班的气息非常合我的心意,不过…”索伦危险的笑着看手上的那只猫。
“索伦大人,你独自去见维拉,这不安全。”
安格玛巫王已经从索伦那里知道费伊同样到了这个世界,其实他完全不想干涉黑暗主宰与魔多之主的问题,但无奈戒灵是索伦的仆人,灵魂归属索伦。
“不,我们有很多时间…”
曾经完美欺骗了诺多精灵,教唆努曼诺尔人叛神的安纳塔说:“我清楚的知道他的一切习惯,包括他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我敢说,现在黑暗主宰已经沉睡了。如果他有舒适的屋子,而炎魔又在他身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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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魔法部、食死徒、凤凰社三方目光焦距到霍格莫德尖叫棚屋时;这栋英国最著名的闹鬼房子突然沉寂了。
墨绿呢绒窗帘挡住了玻璃;有点歪斜的屋顶上烟囱直挺挺的竖着;从来不冒烟;里面也不亮灯光,厚厚的木板门关得很紧。蹲守在附近的傲罗发誓一连七天都没看到有人出来;也没听到任何动静,就像一栋没人住的空房子。
他们亲眼看到几个食死徒还有狼人凶悍的试图闯入房子;但是踹开门的人,用比冲进去更快的速度摔出去了,拆墙的人刚用魔杖对准墙壁;咒语还没念完就惨叫一声仰面倒地。
所有对着尖叫棚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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