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退去只留下一个个连接的水潭。马克辛挑了一处没有水的山坡落下,路冰翻身下去看着雨季后扩大了不止两倍的沼泽。“马克辛,那些野菜草药都还记得吗?”
“路,你说的那些都记得。”之前路冰教过需要采集的野菜药材模样都记得,马克辛提着兽皮袋子弯腰就准备采集,路冰在马克辛身边仔细收索一些之前没有见过的,也是路冰运气竟然让他发现了几株混杂在野草丛里的玉米幼苗。仔细连泥土一块挖出来,路冰献宝的对马克辛说:“瞧,马克辛。这是玉米也是可以吃的粮食。等下我们回去的时候就种在小麦那边,这个不怎么需要水很好养活的。”
听路冰这么说马克辛接过路冰递到眼前的幼苗,仔细看看还顺道问了下味道。“我记下了。路还有什么要的在告诉我,我给你找。”
“那是,这些可是我们以后在这里生存依靠的好宝贝。仔细啦。”路冰得瑟的将幼苗放进身后的背篓中,低头再次寻找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没。夕阳西下前,马克辛带着两口袋的野菜和一口袋药材再加上路冰背篓中裹着泥土的四十几株玉米幼苗和十几株的辣椒飞回了洞穴。马克辛先是带着路冰将药材的幼苗和玉米辣椒幼苗一块栽种好,带着路冰在对面泥池边架上烤架石锅留路冰一个人煮晚餐自己在一边用尾巴搅拌泥土。
之后两天两个早上用过早饭后马克辛都要带着路冰钻进各处野兽出没少的地方找一些可以用的各种幼苗,一路上路还发现了蔓延一处山谷的野葡萄。瞧着葡萄藤上绿豆大小青巴巴的小葡萄,路冰兴奋的直拉着马克辛的手。“马克辛,这个东西成熟后我们就来摘了酿酒。到了冰雪季喝着还能暖和身体,加到肉能去除腥味呢。”
“以后我过几天就过来看一下,一成熟我就告诉你。”酒在路冰出现的时候就给马克辛喝过一点,冰冷刺骨的天气下一口就能让人从肚子里热乎上来。
现在葡萄还没成熟路冰也不停留,两个绕过山谷有过了几处森林找到不少药材野菜,马克辛还抓到几头野猪。路冰一见到野猪那长长的鬃毛就兴奋的很,自己的牙刷都已经脱毛了,这野猪真是猪来的及时。今天晚上就回去琢磨着吧牙刷先做起来,到时候嘴巴也干净了,做那个亲什么的也就不会脑子开叉老想着味道牙黄的。马克辛还不知道因为自己没刷过牙所有才没亲过路冰,要是知道的话哪怕是借用路冰的牙刷他都会将自己的嘴巴收拾干净。
晚上吃过晚饭后马克辛就蹲在泥池边用新的模具将不加草的土砖一块块塑模晾晒,这些砖四个并排起来才有土砖那么大,这些是路冰考虑到砌火墙透热的时候想到的。坐在火堆边,路冰仔细的将野猪的鬃毛按照大小排列好,在几根几根用自己破旧的牛仔裤上的线拦腰系上。小心翼翼弄了二十几簇,路冰拿起靠着火堆边烤的干干的软木牙刷柄。牙刷头的木头是破开的,分成薄薄的两半。
连着木柄的先放在一边,路冰拿着鬃毛对折着将毛塞进小小的用兽骨刺穿的软木上,一个牙刷面上路冰并排弄了十二簇鬃毛。弄好后路冰又将牙刷面的软木和牙刷柄用树胶粘合在一起,等树胶干透后路冰试了下两块软木中间没有缝隙牙刷头也只有中指的指头粗塞进嘴巴里不会太大。路冰确定好这柄自制的牙刷成功后才将牙刷上多余的鬃毛用小刀割去,重新自作了一柄同样的牙刷。马克辛这回用的模具小的多了,速度也慢了不少。夜里两个人准备睡下的时候路冰叫马克辛准备的八个牙刷柄都做成了牙刷。
第二天一早,马克辛就带着六头野猪回来,帮着路冰分解成块还将内脏清洗干净交给路冰灌肠。双手在兽皮上擦擦,路冰将烤好的猪肉取下放置在大树叶上。“肉烤好了,你先别忙着去打水。”
一大早就忙着打猎处理兽肉打水马克辛的肚子早就直打鼓,路冰说可以吃了一屁股就坐在烤肉前先是割下后退上的嫩肉递给正往石锅中加野菜熬的猪肝汤的路冰。“不用给我准备烤肉带,我自己会捕猎的。”
“这里肉很多,我一个人三天哪里吃的完。”路冰可不理会马克辛的话,就他那么怕独留下自己会出事一路上必定是怎么赶。“留下半头野猪就够了,其他的不能灌肠都给你带上。对了猪头你没丢了吧?”
“没,都在。”马克辛咽下满嘴的肉空出一只手指着河边六个烫了热水去了毛的野猪头。“都按照你说的弄好了。”
“汤好了,我给你用水晾一下。”路冰端着一个小号的石锅呈了一锅盖上蒲草编的盖子放在河边的浅水里拔凉。马克辛看着路冰的小举动笑眯了眼,匆匆填饱肚子喝完一锅汤才将三头完整的野猪架上烤架,自己飞到上游河中心取水倒进路冰自己自制的过滤水桶中过滤一遍。来来回回好几次,路冰坐在一边同时伺候三个烤架一边还要抽空做腊肠。一早上马克辛将所有路冰三天中需要的都准备充足,这才在路冰的盯视下吃饱了午餐离开了。丰收季他们缺的东西很多,下一次再过来取盐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直到再也看不见马克辛,路冰才失落的回到平台上将猪头猪心大肠分三个石锅,就着手中能筹齐的辣椒盐姜蒜茴香八角草果香叶和不知名的超甜模样像红李子的水果,还有就是黄柠檬精细卤制起来。早午两餐吃掉了四个猪肝,余下的两个路冰决定半天还是一同卤制起来,今天吃的太多了腻味。
卤制是很花时间的,路冰返回山洞取出一袋子清洗晾晒过的山羊毛。小时候在农家乐里经常看到外婆用老祖宗传下来的三繀纺车纺纱,倒是纱线之前的弹棉只是看见过几回。路冰拿着那些羊毛窝在山洞看得见石锅的地方用竹片和兽筋做的竹弓似模似样的弹起来,不多的羊毛弹到路冰觉得可以的时候石锅里也好的差不多。路冰挨个瞧了一下看卤汁还有不少添加了些水添了些柴继续煮盘算着柴没了也就可以了,索性也就不再理会。
弹好的羊毛要捻成线做成纺线。这才是路冰织布现阶段的第一难度。完全没做过的路冰不是粗了就是细到断线,不断折腾下花了两天纺了小半袋羊毛路冰才感觉出手感,后面念出来的线粗细也就均匀了。握着手里沉甸甸的纺线,路冰自豪感倍增。这可是直接用树枝缠出来的,等马克辛回来就指挥他先把三繀纺车做出来。
这回只是取盐,路上也没有遇见什么兽群马克辛回来的早的多,到家的时候路冰正好在洞穴中将那些没有捻好的羊毛重新弹一遍。路冰听见翅膀的扑扇声急的丢下竹弓跑到平台上,正好看见马克辛站在山崖下种蔬菜旁边的空地上。仔细数数马克辛这回可真是带足了,整整八包的盐。
“马克辛。”路冰朝下面大声喊了下,马克辛抬起头见到路冰就笑开了。路冰挥挥手马克辛的背后就伸出翅膀一手一袋盐飞上了洞穴。“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路冰上前拥抱了马克辛一下就指挥者马克辛先将盐送进洞穴里储存,自己跑去烧锅热猪头卤味。放好盐马克辛一口气喝完路冰给倒好的水,蹲在羊毛前问:“这是要做什么?”
路冰抬头看了眼马克辛问的是什么,丢好木材就走过来。“我准备做布料,那个可以做衣服,就是我之前穿的那种。可惜我还没有找到棉花,那才是做衣服被子做好的。”
说完路冰还给马克辛普及了一下棉树棉花的模样,马克辛听完接手路冰之前的工作小心的弹羊毛。吃了路冰卤制的猪头和大肠猪心垫底,马克辛趁着天色还没黑赶紧去捕猎今天的晚餐。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去,回来后更新
、牙膏牙刷第一步亲密接触
夜里两个人围着火堆说话,路冰一边画出三繀纺车样子一边马克辛拿着木头就开始做。路冰外婆家的三繀纺车都是木头做的,现在马克辛依样画葫芦做出来也不是难事,就是竹子洞穴里都有。马克辛在路冰的回忆指挥下成功做出第一件粗糙的三繀纺车后路冰就坐在纺车前用羊毛开始试,先是不习惯等用到两手配合利索一些没弄好的地方也一一指出来让马克辛改进。直到夜深,路冰才感觉这三繀纺车做成了也合自己的手感。
马克辛一回来泥池子里又堆起泥土,这回全部都是烧砖。田地里这几天也开始缺水,水稻和麦子的幼苗也够高了长的也壮,路冰瞧过就让马克辛给之前准备的水稻田麦田蓄水。蓄水前路冰让马克辛在两块田中铺上一层草木灰,这东西可是能防止水蛭的。等麦田中积上薄薄一层水,路冰就堵上和水田的接口。水田积水后要缓几天才能种植,这几天路冰和马克辛准备切土窖烧第一次砖。
路冰选择的土窖是圆形,指挥着马克辛将阴干的土砖一块块堆砌好,空隙的地方糊上泥浆,等马克辛弄好晾了一天两个人就开始一块块的将砖搬进土窖排列。路冰以前旅游的时候去过景德镇,大多烧制的都要大火烧一天,路冰不清楚砖头要多久没有把握下马克辛拍板也定下一天。
准备好要用的木材,马克辛起火后就跑到农田中学路冰插秧。这活要的是腰力。路冰低头插了一分不到就扶着腰不停深呼吸,马克辛除了开始的时候深度把握不好改进后无论速度还是整齐度都比路冰强的多。路冰一直揉着腰马克辛心疼的抱着路冰出了水田,让他站在一边看着,自己快速的插好水田又去添了一回木材继续回来种麦子。
马克辛的速度快,路冰也乐意不用弯腰干活,提着一个带着盖着的箩筐沿着河边抓螃蟹河蚌田螺。今天晚上马克辛是睡不了了,路冰就想给他做些宵夜零食好消磨时间。
夜里吃过饭后路冰丢了一个窄口的箩筐进河边浅水里,估摸着明天早上能抓到几只虾。马克辛搅拌过池子里的泥土就坐在土窖前用竹弓弹着鞣制好的羊皮上割下来的羊毛,路冰就在一边用三繀纺车纺着羊毛线。夜深时路冰做了辣炒田螺和清蒸螃蟹给马克辛消磨时间,自己裹着睡袋睡在他身边。
早上路冰起来时就被马克辛通知自己昨天随意丢下的箩筐中除开半箩筐的虾还有几条巴掌大的小鱼,路冰喜笑眉开的跑过去看,瞧着个个都有巴掌大的河虾当下就决定早上就把这些虾煮了吃。没有污染的河虾吃起来都很美味,马克辛头回吃也感觉极好。“路冰,晚上我们多弄几个箩筐到时候好好吃一顿。”
“这东西煮过后晒干可以留着冰雪季煮汤喝。”路冰吃着虾仁就想到这东西要是数量多的话完全可以晒干留着冰雪季煮汤煮火锅吃。“等下你捕猎回来后多弄些藤条,我编几个专门抓虾的篓子出来。你今天在家多休息,昨天晚上可辛苦你了。”
“没事,我身体好,大不了晚上早点睡觉。”马克辛不在意今天白天休不休息,只要能确保路冰可以过个舒服的冰雪季一两个天不睡觉都是小意思。路冰对兽人精力旺盛很了解,也不在说。吃过早饭马克辛带着路冰和纺车什么的回到山洞,送走马克辛路冰继续弄着羊毛线。
自从马克辛发现路冰所有肉食中最喜欢野猪,野猪的吃法也最多马克辛捕猎的时就开始偏爱找它。林子里抓了两头野猪还发现了一小群野鸡,路冰说过到时候冰雪季要养殖一些吃草的野兽,记得这种野鸡在冰雪季的时候会吃松针过冬倒是符合路冰的要求。马克辛随手扯了些藤条就串进鸡群中控制力道随意的挥舞几下,除开小鸡仔没有被甩晕其他野鸡都倒在地上抽搐鸣叫。马克辛做了个笼子连不懂得跑开的小鸡一块打包带回了洞穴下面。
路冰围着这群野鸡转了几圈,洞穴里都还没弄好这鸡群还是先放在山崖下面养好了。吩咐了马克辛带着猎物先去了农田前面的草丛里,自己拿着调味料等下就在下面烧烤好了。来到草丛将野鸡和笼子放好回来后马克辛将野猪分解内脏清洗,路冰蹲在小鸡的旁边抓着一只小鸡看着。“马克辛,我们把大只的翅膀羽毛用骨刀切断先养着,等冰雪季一块杀了冻起来。”
“都听你的。”路冰放下小鸡仔农田前边的草丛中看了下,这里地方够大养鸡兔什么的空间够大。一边还有河流吃水也不用挑。“吃完我们现在这边用石头隔离开不要让野鸡跑到田里。”
两个合计好,马克辛一吃完午餐就挑着石头从山崖下一路堆出一道石墙,路冰负责将野鸡翅膀上的羽毛齐根斩断。弄好这一切两个人看着野鸡的头领带着已经压下恐惧的鸡群在茂密的草丛中啄食,马克辛送路冰回山洞卤制今天剩下的猪头内脏和半头猪自己转身会森林。
夜里路冰拉着想要挖洞穴的马克辛睡觉。“不着急,你先休息吧。再说我也困了。”
马克辛笑着抱紧路冰,头窝在路冰的脖子边深吸一口带着路冰体香的空气。“好。”马克辛的占有欲羞红了路冰,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睡去。
开窖的时候路冰双手合十不停的在心里祈求保佑,也许真是老天保佑还是烧砖真的很简单这一窖砖都烧成功了。马克辛和路冰兴奋的将这些砖都搬到外面,还没烧的都一一填满土窖。弄好两个人又起窖烧砖,这回路冰坐在窖前烧火纺羊毛马克辛则跑回山洞继续挖。一个下午路冰将家里所有的羊毛都纺好,在吃用晚饭后还将处理好的藤条编成捕虾的窄口笼子,在马克辛下来吃宵夜的时候一一放在浅水固定好。
早上的时候路冰熬不住趴在马克辛的腿上睡去,马克辛小心的将路冰放在山崖下的睡袋里撒上驱虫的药粉。坐回土窖前一边看着火一边接手路冰之前的活编织箩筐。
熬了一夜,路冰睡到中午的时候就被烤肉的香味吸引起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挪到马克辛身边,接过马克辛递上来的自制牙刷沾了盐就开始刷牙。饱饱吃过饭,马克辛送路冰回山洞就去捕猎,路冰在马克辛挖了一晚上的东面山洞中丈量了一下,宽度有二十五米高度也有五米长少说也有四十米中间每隔十米一段就有三米宽的圆柱顶着。按照路冰的打算这里面要开最少六个的壁炉,前后两个靠外面的墙再切四个这样地上到时候铺上空心的竹管做地龙,加上旁边的火墙这里冰雪季温度能保持在零上十几度。排烟的出口路冰安排在卫生间,这样也不用冰雪季连上个厕所都冻坏。
回到主洞穴路冰看到自己已经积攒了三十六个马克辛两个拳头并拢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