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帝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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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帝之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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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奥托是个女的,朱狄斯这么的一句鼓励,也足以使他由一个娘们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于是,平日里相较于大多数罗马男人来讲算得上禁欲的他,竟然用一下午的时间,变换着各种姿势,在园子中的每一个能够让人感到刺激的地方,占有了朱狄斯无数次……
那个下午,水池边的小庭院中响彻了朱狄斯的呻吟声。
初经人世便这么激烈的,恐怕还真没几个!不了解的人若是知道了,定然怀疑奥托用强,可事实上,面对朱狄斯,你就算给奥托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没有人会猜到,这一切都源于朱狄斯的引诱和纵容,源于他他格外格外地享受。只是,那份享受绝大部分是无关性的——他不为自己的这种在世人眼中女气的行为而感到羞耻,因为表面上奥托搞定了他的身体,但事实上,是他用自己的身体搞定了奥托。
他才是征服者的征服者。
尚且太年轻的朱狄斯是自信而自负的,他以为现在的自己已经具备了当年赛扬斯所具备的一切资质,有了这一次的疯狂,他可以将奥托吃得死死的了。
但是,世事面幻莫测、难以捉摸。
他高估了自己。
此时的他断然不会想到,自己和奥托的蜜月期还没过,就很快败在了一种生而便被神祇赐予了蛊惑男人特质的生物手里——
女人。

【08】美人引灾殃,兀自为谁伤


·1·
如果一个女人能倾倒天下的男人,那此女必是人间极品——正好,波培娅就是这样一个极品美人。
而如果一个男人面对这样一个女人还能没什么感觉,如此暴殄天物,那此男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于是,这个极品中的极品男人,非安东尼莫属了!
人家安东尼就是不一样,把如此娇妻压在身下,人家不是在做‘爱,而是在“履行丈夫的职责”,顺便,在脑袋里琢磨琢磨另一个男人。
这另一个男人是谁?
朱狄斯!
怀疑朱狄斯对自己使用了巫术无疑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但是,除此之外,安东尼实在无法解释自己连日以来怪异的情感波动!
自从朱狄斯出现以后,他的心绪便再也没有的片刻的宁静,一向严谨而自律的他竟无法抑制自己不停关注他的冲动。有时,他会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无意间觅见他模糊地身影,然后便突然间特别想要看清他——那种感觉就像是性‘冲动一般,在他终于推开一个又一个陌生人的肩膀得见他的惊鸿一瞥时,竟比和老婆在床上翻云覆雨更满足。
就在昨日,当安东尼无意间看见神色匆忙的曼提纽斯一路小跑去竞技场,对于朱狄斯遭遇的关切也像洪水般涌上了心头——于是,当他逼着曼提纽斯说出了阿格里皮娜意欲谋害朱狄斯的详情之后,竟想也没有多想就拎起剑冲进了王宫……
为什么此时此刻的自己脑袋空空唯余朱狄斯的身影?!为什么晃来晃去,都是他微笑着、悸动着走向奥托那个家伙的影像?!
见鬼!
朱狄斯的确美得少有,美得妖娆,可自己已经拥有了罗马最美的人,怎么还会对他怀有乱七八糟的念想?更何况,他还是个和自己有着一样生理结构的男人!
一个素来严谨而自律的男人发现自己有着压抑的劣性时,那感觉自然是万般羞耻。安东尼越想越气馁,不善言辞的他无处倾泻心中的烦闷,只得将将其憋了一肚子,直到渐渐睡去。
可是,第二天清晨,当经历了一整晚的低质量睡眠、艰难睁开眼睛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看见朱狄斯光‘裸着迷人的背部坐在他的床上,还回头微笑着喊他的名字:“安东尼!”
这一叫可不要紧,素来敌人刀枪不惧、美人坐怀不乱的正直纯爷们安东尼,竟然全身一抖,吓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啊”地一声惊叫就这么从口中脱了出去。
“安东尼……你,你怎么了?”波培娅伸出手来摇着他的肩膀问道。
揉眼,使劲揉眼;晃头,使劲晃头——谢天谢地!眼前的朱狄斯立马变成了自己的妻子波培娅。
“没,没什么……你不要介意……”安东尼口上这么回答着,心里却忐忑到了极致!再这样下去,连他自己都会对自己的人格产生怀疑!于是这一天,安东尼背着自己的妻子偷偷请来了占卜者,想要知晓自己对朱狄斯究竟有着怎样的情结。可是,占卜者希望安东尼能说详细一些时,羞耻感强烈的安东尼却迟迟不肯吱声,以至于占卜者最终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告诉他,若是有人使他心生困扰,应该在近日里避免与他相见。
就这样,素来勤政的安东尼推掉了大堆的事务,一连好几天专心致志陪老婆孩子。
可没想到,朱狄斯依旧在他生活中“无孔不入”——这不,只是刚刚带着波培娅出门,想为她的父母挑点节日的赠礼,俩人就又碰头了。
看见奥托那娘娘们们的男人杵在朱狄斯身边,安东尼心里说不出的别扭,真想低头绕过去,结果,自己那挽在手心儿里的妻子却认出了朱狄斯,天真地嚷嚷着让安东尼看看他。
这下可好,装不认识只会使情形更尴尬,于是安东尼和朱狄斯佯装友善地上前相互问候了一句。
“你,胳膊好了?”
难得这冰山会主动开一次口,于是朱狄斯耍坏地故意学着他平时的冷态度,冷冷答了声:“嗯。”
安东尼又斜眼看向奥托,礼节性地介绍道:“我的妻子,波培娅。”幸而奥托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美女娇羞的脸蛋上,而忽略了安东尼不眼神中加掩饰的鄙薄。
真是没想到,老天不仅让他碰见了朱狄斯,还偏让他看见朱狄斯和奥托你侬我侬地在一块儿,一向淡定地安东尼也忍不住在心里操了一遍又一遍。而此时的安东尼还不知道,更不巧的是,奥托这个凭借出身平步青云、事实上没什么真本事、让他万分瞧不起的软弱男人,在这一刻,被他的妻子之美貌彻底勾了魂儿去。
奥托并不是没有听说过波培娅这世间最美丽女子的芳名,也不是没有远远地见过她,只是,像现在这般近距离地、真真切切的、仔仔细细地看,却还是头一次!
朱狄斯是什么?他只是一个男人而已。任他再何等妖媚蛊惑、令人欲罢不能,也无法成为另一个男人的附属、使之获得一种从灵魂至肉体上占有的快感,相反,还会让自己有种精神依赖的羞耻感。
就好像和朱狄斯勾搭上以后的奥托一样,每天轻轻松松等着朱狄斯风风火火地帮他打点好一切,虽然这种没有压力的生活甚爽,却也让他觉得自己甚是窝囊。
自然而然地,在与倾国倾城的波培娅邂逅的这个刹那,他想要拥有一个女人的愿望从没有如此强烈!
于是,就是这一次罩面,使得奥托心中深深地埋下了一颗情种。前一秒他还在为朱狄斯的完美而疯狂,可是下一秒,他的脑海中却全然被波培娅倾国倾城的容颜、曼妙的身姿、粉嫩的酥胸给占满了。
说来也巧,此时的波培娅之于奥托,正恰似朱狄斯之于安东尼,成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心魔。于是,连日以来,奥托在朱狄斯的身边越加频繁地走神,安东尼也在波培娅的身边越加频繁地走神,而作为当事者的朱狄斯和波培娅,却全然被蒙在鼓里,直到那一天午后,当奥托在朱狄斯的身边沉沉睡去,面露微笑,梦呓出一声“波培娅,若你是我的女人该有多好”之后,朱狄斯脸色刷白,这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不由得仰天苦笑三声,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不真实、不可信。
不,倒是只有自己的死敌安东尼的话应验了:奥托是一个靠不住的男人。
庭院中的暖风吹进了屋子,可是拂过朱狄斯的肌肤,却只让他全身瑟瑟发抖。他抱着双腿缩在床上,骤然发现,自从离开了奈奥比之后,自己的世界便只剩下了一个孤零零的自己,而身边所围绕的,尽是敌人、仇人、陌路人。
也许这就是作为一个男人,独自屹立于世间的必经考验吧!
其实奥托的想法单纯得一塌糊涂——是男人,不都该拥有一个女人么?于是,面对这份男人间的禁忌之恋,两人所站的角度可谓大不相同。
看了一眼奥托熟睡的脸庞,朱狄斯觉得自己不该就这么为自己的处境感伤下去——世界原本就是冷漠的,人心原本就是冷漠的,人活着,便应该思考怎样利用一切来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而计较情感上的得失,简直是无聊到了极致!
去和一个女人吃醋?不,即便是揉烂他的全部自尊,他也做不出这种恶心事来。
好你个奥托,之前我一直为利用你而心存愧疚,现在你负我,倒让我的目标彻底坚决了!
于是朱狄斯决定行动起来了。踩上凉鞋,披上托加,理好头发,酝酿好了一番说辞,径自向王宫走去。
既然自己这具男人的身体无法牢牢锁住他,那索性用歉疚来使他成为自己俘虏吧!
奥托,你想要波培娅?好,我朱狄斯就把波培娅给你搞到手!
·2·
话说,自打发生了有违伦常的关系之后,尼禄对自己母亲阿格里皮娜的激情反而是越来越淡了,相反,阿格里皮娜却越来越拿自己当根葱——她开始在各种事上对尼禄指手画脚,干预他的一切事务,让尼禄万分头大;尤其是在发生了竖琴事件、眼见这嚣张的女人打自己正宠着的表弟之后,他对阿格里皮娜更是厌倦到了极致。
如今的尼禄看见阿格里皮娜,就好像看见一个嗡嗡乱叫、屁股上带刺、想赶还赶不走的马蜂。尼禄甚至产生了幻觉,觉得只要这女人一张口,自己就能闻到一股子辛辣而臭烘烘的大蒜味。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阿格里皮娜又开始了她的絮絮叨叨。
适时,尼禄正在用一根羽毛摩擦自己的嗓子眼,想要把中午吃下去的过多食物呕吐出来,而此时,刚得知他将要在节庆上参与公共演出的阿格里皮娜,突然毫无事先预告地怒气冲冲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尼禄,你想在人民面前表演,这简直是胡闹!”
尼禄被阿格里皮娜吓了一跳,结果,呕吐时没有对准仆人手中端的金壶,一下子吐在了地上。尼禄的肝火一下子就烧了以来,他白了阿格里皮娜一眼,狠狠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尼禄,听我说!你是罗马帝国的皇帝,不是卖唱卖笑的低贱的奴隶!”
只听得毫无前奏的“碰碰”两声巨响,尼禄将顺手抓起的瓶子罐子使劲摔碎在了地上,怒吼道:“艺术是神圣的!我是神圣的!”
阿格里皮娜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吓吓得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险些没站稳摔倒在地。
尼禄粗喘着,尽力去平息自己的怒火,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却依旧令人胆寒:“给我滚,你这女人。”
阿格里皮娜同样怒火熊熊,但是她知道,她面对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儿子,而是罗马帝国的皇帝,因此自己不能发作。最终,她强压自己心中的愤恨转身离去。
这一幕被正巧赶来的朱狄斯分毫不差地看了去。
朱狄斯原本只是来借助尼禄的权威迫使安东尼和波培娅离婚的,可眼见着尼禄与阿格里皮娜发生如此激烈的冲突,他却突然来了计谋,想要趁热打铁先参上阿格里皮娜一本。
“陛下,”只听朱狄斯一边走近正在努力平定气息的尼禄一边说道,“只要您心中坚信艺术是神圣的,又何必在意这些泥淖中人的非议?”
尼禄长抒了一口气,道:“还是你最好。你的话听上去,总是像真正的音乐一般悦耳。”
朱狄斯故作娇羞地低了低头。
看到朱狄斯的小胳膊上还缠着绷带,尼禄不由得问:“你的胳膊怎么还缠着?受的伤还没好吗?”
朱狄斯长叹一声,满脸幽怨道:“哎,好了旧伤,怕也难免再添新伤!深得陛下的恩宠,便要做好付出一定代价的准备!”
尼禄不是傻子,立刻听出了朱狄斯的话中之意,不由得问:“你是被人害成这样的?!谁?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朱狄斯佯装岔开话题,实则画龙点睛,“陛下,您的母亲虽然为人狠辣,但是她做事的出发点,总归还是为你好的。”
这听上去含蓄的一句话,矛头直指阿格里皮娜。尼禄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不由得朝刚才阿格里皮娜离去的地方,眯了眯眼睛。
朱狄斯又道:“陛下,我这点小伤不值得您为此劳神。不过,上次严词否决那些大型雕塑等艺术工程修建的人,我最近倒是听人说了起来。”
“谁?”
朱狄斯从容道:“安东尼·赛尔维乌斯。正是此人呼吁了整个行政会议的行政官员们出来反对的,听人讲,他还理直气壮地告诉别人:‘为所谓艺术投入人民的税收,实属荒谬。’”
尼禄气得直咬牙,低吼道:“安东尼·赛尔维乌斯?我记得他,不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米罗的儿子么。可恶,我是皇帝,我有权决定钱该花在哪里!其他人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您说的没错。”朱狄斯说道,“陛下,这个安东尼曾经战功卓著,是罗马骑士阶层中最具影响力的人物,难免会自以为是。我想应该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从此永远记住:皇帝的权威不容置疑。”
尼禄的眼睛滴溜溜一转,道:“你有什么办法?”
朱狄斯凑近他耳边道:“陛下应该知道,安东尼的妻子波培娅,据说是罗马的第一美人,这也算是安东尼引以为傲的一项资本。陛下不如逼迫安东尼与波培娅离婚,这样一来,安东尼的锐气便再也无法抬头了。失去波培娅的他一定会从此深刻认识到,您的权威是绝对不容置疑的。”
尼禄终于露出了笑容,道:“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波培娅既然是第一美人,原本就轮不到安东尼这样的人来享用,早就该让她另嫁他人了……”
朱狄斯赶紧趁热打铁道:“奥托……您看怎样?”
奥托此名一出,尼禄和朱狄斯的眼神在暗中交汇在了一起,脸上是同样的得逞的奸诈笑容。
就这样,一场风波即将应运而生了。
第二天清晨,和暖的阳光照进了安东尼和波培娅的卧室。作为妻子的波培娅正在履行自己家庭主妇的职责,指挥奴隶们开始一天的工作,而安东尼则趴在弗瑞斯的小床边上,逗弄自己还不到一岁的儿子。只有在这样的时刻,这个一贯冷峻的男人脸上才会露出些许的笑意。
然而,这和睦的景象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突如其来的叩门声打断了。波培娅急匆匆地去开门,安东尼也起身去了查看。不料,屋门刚一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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