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还有脸笑!”朱魏气得一边在地上转圈找趁手的武器,一边抽着气忍着身后的疼痛,任何人见了他这状态,都以为他疯病复发了呢!
“阿魏,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总算明白朱魏为何甩脸色给自己的裴二少优哉游哉地坐在炕头,戏谑地看着抓狂状态的朱魏。刚才他还以为自家媳妇是个保守派,现在看来,整个一豪放派啊!可以预见他婚后生活会很性。福啊!
“误会个毛线!”朱魏眼珠子通红地抓起条破旧的板凳,颠了颠又重新发现——这可是朱家仅有的两条板凳之一,可不能砸坏了。
“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裴天奉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他又发现自家媳妇一个优点——节俭!
“你说没发生就没发生?老子身上的疼就是证据!”朱魏又抓起鸡毛掸子抖了抖,可能这鸡毛掸子的年头有点多,上面的鸡毛已经很松散了,被朱魏大力一抖,瞬时间散成一片。一眨眼的工夫,朱魏就成了巨型母鸡。
裴天奉的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不厚道地笑了:“哈哈!阿魏,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可爱你个头!”鸡毛是散了,那根竹棍可还是完好的,朱魏抄着竹棍就冲了过去,抬手就往裴天奉的私密部位抽。
裴天奉倒抽一口冷气——他家媳妇这是要来真的?!
躲过一击之后,裴天奉找了个机会,一把抓住朱魏拿竹棍的手,将人死死挤在墙角,用低沉又不失性感的声音小声地说:“你若是再胡搅蛮缠下去,那街坊邻居就都知道你的‘疼’了。”说着另一只手还绕到朱魏的身后,在某个本来就疼的部位又戳了一下。
“唔!”朱魏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他现在开始怀疑,昨晚裴天奉该不是用了什么巨型道具吧?
“等我一下!”见朱魏蔫了,裴天奉在朱魏的嘴角亲了一下,然后在朱魏发飙之前出了房间,没一会儿又返回来,手上还拿着一面照人很清晰的铜镜。
这铜镜是裴家送来的聘礼之一,虽比不上现代玻璃镜子的照人效果,但在古时候,这种高档货可是只有有钱人才用得起的好东西。
“自己脱了裤子看看,就知道你为什么会疼了!”裴天奉把铜镜塞进朱魏的手里,转身离开了里屋。
朱魏愣了许久,才讷讷地扒下裤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看清自己后面的痕迹——
“裴天奉你这个变态,你到底是怎么把老子弄成这副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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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朱魏,乃要冷静,人家裴二少真是正人君子(严肃脸照例悄悄蹦跶一下,求花花收藏(^o^)~
、劫匪
对着铜镜照了一遍又一遍,朱魏终于相信自己臀部上那道斧剁般的伤口是摔出来的。在庆幸自己的菊花得以保全的同时,朱魏还有些纳闷——伤痕处那些黄黄的药膏是谁给抹上去的?!
裴天奉忍着笑拿走铜镜,朱魏见有人进来,赶紧慌手慌脚地提裤子,结果动作过大,又牵扯到身后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我本来还想带你出去玩的,现在看来,今天你只能卧床了!”裴天奉坏笑两声,然后在朱魏出言反击前,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朱魏惊呼一声,下意识抱住裴天奉的脖子,等他反应过来想下来自己走的时候,裴天奉已经把他抱到了院子里,朱爹朱娘和朱小宝正端着粥碗,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们。
“……”朱魏觉得自己的清白算是彻底毁了!
吃完饭的朱爹朱娘去了地里,现在那几亩荒地已经是朱家所有,在自家的地上劳作,两口子都格外有精神。朱小宝被裴三送去了学堂,不一会的工夫,朱家就只剩下朱魏,裴天奉和阿黄了。
为避免裴二少趁着没人的时候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朱魏果断地回了屋,并且上了门闩。
可怜的阿黄扒在房门上一个劲儿地挠——阿魏,看在好兄弟的份儿上,让我也进屋吧!
可惜朱魏并没有听见阿黄的心声,于是阿黄被某变态二少虐了一整天。
在家猫了两天,朱魏的伤好了大半,虽说触及伤口的时候还有些疼,但一般的走跑已经没问题了。确认朱魏已经康复,裴天奉立马让下人套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青阳镇,开始在周围的青山绿水间“踏青”。
看着千篇一律的风景,饶是喜爱自然的朱魏也觉得十分无聊。眼见着天快黑了,朱魏懒洋洋地靠在马车上建议:“裴二少,还是回去吧,一会儿天就黑了。”
“咱们今晚不回去了!”裴二少很淡定,他手下那些编号跟班更淡定。都不等裴天奉吩咐,跟班们就快手快脚地在地上架起了火堆,一边煮吃的一边准备今晚露营要用的东西。
“……”朱魏看着跟班从另一辆马车上抱下两床超级厚的棉被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话说他今晚不会是和裴二少睡一辆马车吧?
接收到朱魏疑惑的小眼神,裴二少轻轻地点头,还说了句让朱魏火冒三丈的话:“媳妇,咱们又不是没睡过,别不好意思!”
“谁跟你睡过!”朱魏吼过之后才想起周围还有其他人,偷眼去看,那些跟班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忙着手上的活计。
朱魏运了半天气才抑制住脸上红晕的蔓延,回头看了下仅容两个人的马车,朱魏都快哭了——虽说前两天裴天奉也以“照顾他”为由在朱家住着,可朱家里屋的炕很大,两个人谁也碰不着谁。若是睡马车,估计两人得抱在一起才行。
“马车太小了,你自己睡吧!”朱魏吭哧着从马车上爬下来,默默地走到阿黄身边,一把捞过好兄弟紧紧地抱在怀里,语气前所未有的悲壮:“兄弟,今晚咱们一起睡!”
阿黄:“……”
感受到身后传来两道凛冽的目光,阿黄的脊背一僵,偷偷回头一看——嗬,某变态二少竟然在磨刀!
回想起这两日的悲惨遭遇,阿黄使劲儿地抖了抖,跟着相当狗腿地咬住朱魏的裤脚,一点点向马车处拽。
把朱魏重新拽到裴二少的眼前,阿黄讨好地摇了摇尾巴,接着一溜烟跑没影了。
朱魏:“……”
裴天奉微微笑:“裴六,给阿黄准备一份炖肉,大碗的!”
躲在树林里偷窥的阿黄一边流口水一边小心地瞄着朱魏的脸色,心想:兄弟,对不起了!裴二少太变态,消灭他的重任就交给你一个人了!
朱魏无语望天——他的好兄弟为了碗炖肉就把他卖了么!
不管朱魏如何挣扎,夜深之时,他只能认命地爬上马车,和裴二少肩挨肩躺好。现在虽然是春天,但夜里寒气很重,如果真在外面睡一晚,估计明天就得趴下。古时不比现代,一个小小的风寒都可能死人,朱魏可不想再挂一回,天知道下回会穿越到什么奇葩身上!
裴二少倒也规矩,没有趁机吃朱魏的豆腐,这让朱魏别扭的小心肝舒服许多。听着裴天奉渐渐平缓的呼吸,朱魏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汪汪,汪汪汪!”
朱魏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阿黄暴躁的叫声吵醒了,朱魏揉了揉眼睛,撩起马车上的帘子,想看看阿黄发什么疯。要知道他家的狗东西轻易不叫唤,可一旦叫了,就意味着出大事了。在朱魏的印象里,他来朱家之后,阿黄只疯狂地叫过两次,一次是上回钱少爷闯进朱家抢人,阿黄拼命挣脱束缚的时候,第二次就是这回。
看看外面无数的火把,再看看把马车围了个风雨不透的人群,朱魏的瞌睡立马没了——丫的,没这么点背吧?竟然遇到劫道的了?
裴天奉也被阿黄吵醒,翻身坐起的瞬间,眼光扫到外面的形势。迅速思考一番,裴天奉当机立断,拉着朱魏下了车。随同裴天奉一起露营的共有八个跟班,此时已经被上百个山匪包围,每个人脖子上都架了六七把刀,他们就是有通天的本事,现在也没办法过来帮忙了。
“哟,看这架势,你们就是这伙人的主子了!来吧,看在大爷们大半夜还出来做买卖的份上,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吧!”为首的大汉脸上有一条特别狰狞的伤痕,半敞的衣襟下除了厚实的护心毛,还有堪比奶牛的头号罩杯。
“……”朱魏恨恨地瞪了裴二少一眼,要是听他的话回到青阳镇再休息,又怎么会遇到山匪!不过话说回来,青阳镇周边的治安向来很好,这百十个山匪到底是从哪里蹿出来的?!
“你们不能抢我媳妇!”就在朱魏想着要怎么从这些山匪手中逃生时,裴天奉突然抱住他,口气讷讷地说。
“……娘的,老子要的是值钱的玩意,谁要这个臭男人!”为首大汉愣了下,跟着呸了一声,环绕在他周围的小弟们嘿嘿地坏笑起来。
“我媳妇就是最值钱的,你们谁也不能抢!”裴天奉梗着脖子大声嚷嚷着,抱住朱魏的手臂又收紧了三分。
险些被抱到休克的朱魏满脸黑线——这人平时看上去挺正常的啊,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犯傻了呢?看着眼前这票山匪明显不耐烦的眼神,朱魏的腿有些打颤,要是让这些人知道裴二少是嘉封城首富裴家的公子,那他们是不是就要沦为肉票了?可如果不表明身份的话,朱魏毫不怀疑下一秒,他们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外加阿黄就会变成一坨肉酱。
“特奶奶的,少在老子面前装傻充愣,再不把钱拿出来,我就让你们尝尝刀子的滋味!”为首大汉一挥手,他旁边一个干瘦的中年人立马上前,要搜查裴天奉和朱魏睡觉的马车。
“不准你碰我媳妇!”裴天奉大叫一声,同时手上用力,把朱魏给推了出去。干瘦家伙一回头,就和朱魏撞了个满怀,两人白眼一翻,一起晕了过去。
“媳妇,你怎么样了?媳妇!”裴天奉慌里慌张地跑上去抱住朱魏,却发现怎么叫都不醒,顿时,裴二少火了。霍地站起身,裴天奉照着倒在地上的干瘦中年人一顿狂踢,边踢边恨恨地叫嚷着:“我让你碰我媳妇,我让你抢我媳妇,踢死你,踢死你!”
为首大汉:“……”在他的角度看,刚才手下人要去搜马车,而那个所谓的媳妇就扑上去阻止,结果两人就一起晕了。
还不等他再派人去搜马车,裴二少的几个跟班同时动了,这几个家伙平时看上去都很老实,可要说功夫,也都正经练过几年。刚才他们没动是在等时机,可现在连少夫人都晕了,他们也就顾不得许多,只得强行突围。
周围山匪没想到这群跟班还有这种本事,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被八个跟班揍趴下十几人。
就在众跟班马上冲到裴天奉身前的时候,八道快如闪电的黑影袭来,正中八个跟班的后脑,八人连怎么回事还没搞清楚就集体晕了过去。
一直站在旁边严阵以待的阿黄缩了缩脖子——如果它没眼花的话,刚才击中八个下人的暗器,是裴二少发出去的吧?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咋还会空中转弯呢?
裴天奉淡淡地看了眼阿黄,阿黄机灵地闭上双眼,晃了两下,一头栽倒在地。
裴天奉满意地笑笑,跟着转身,冷冷地看着眼前这票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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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半夜停电神马的好郁闷,已经对小区的供电系统无力吐槽了o(╯□╰)o话说裴二少,乃装傻的样子好可爱有木有(^o^)~
、15·幻术
被裴天奉那冰冷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为首大汉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缓缓气。可一看到自己这么多兄弟,为首大汉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嘿嘿,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你的人都倒下了,你该不会以为就凭你自己,还有本事逃出去吧?”为首大汉把一口大刀挥得虎虎生风,周围又几个机灵的小毛贼立马鼓掌喊好。
“抢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了!”裴天奉的嘴角上划出一道残忍的弧度,穿越后的他虽然大不如前,但对付几个小毛贼还不在话下。想要解决这百十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乱阵脚,自相残杀!
正在争相叫嚣的山匪见裴天奉一改刚才的痴傻模样,都愣了一下,紧跟着就发觉自己眼前的景物似乎变了。裴天奉露宿之地,本是片空旷的空地,一侧是茂密的小树林,另一侧是条直通官道的小径。
而现在,这片空地突然变成了刀山,无数把尖利的钢刀从地下冒出来,吓得这些山贼乱蹦乱跳,哭爹叫娘。
为首大汉也被这阵势吓住了,顾不得继续抡他的大刀,为首大汉跳着脚,躲避着越来越密集的刀尖。许是动作慢了点,许是看花了眼,为首大汉竟一脚踩在一柄尖细的匕首上,顿时给脚来了个对穿,鲜血哗哗地流了出来。
“哎呦,哎呦,疼死了!”为首大汉脚上受伤,身子再也站不稳,只能两眼一闭,向着前方早已铺满尖刀的地面倒去。
装死中的阿黄偷偷睁开一只眼,恰好看到倒下大汉的胸口即将被尖刀刺穿,吓得它立马又把眼睛闭上了。想象中鲜血迸满身的景象并没有发生,阿黄再次心惊胆战地张开眼,就看到那大汉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正不可置信地检查着自己的身体。与此同时,那让人心惊的刀山统统不见了。
“我没死?我真的没死,哈哈哈,老子福大命大,竟然还活着!”为首大汉看了半天,终于确认自己平安无事,当下激动地跳了起来。可还不等他缓过这一口,就见他那帮小弟纷纷挥舞着兵器向着他狂奔而来。
“你们,要干什么?反了你们……哎呦!”为首大汉正想搬出自己老大的架势,好好教训下这帮小弟,却没想到一个手拿石块的小贼已经潜到了身后,一石头把为首大汉给拍晕了。
“呼,总算把这怪物干趴下了!”石头小弟明显松了口气,他刚才好不容易才躲过刀山的洗礼,一回头就看到一头凶猛的大猩猩在捶胸啸天。
“还有一个,上!”其余山贼可没石头小弟这么淡定,在他们眼里,刚才还只有老大一头怪兽,现在却多了一个。
于是还在庆幸自己太过一劫的石头小弟被众人群殴了。
阿黄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刚刚伸出去散热的舌头都忘了缩回来。
发觉阿黄异样的裴天奉笑咪咪地走过来,蹲在阿黄的身边,“温柔”地拍着阿黄的狗头:“阿黄,你看到什么了,嗯?”
听出裴天奉话语中的威胁,阿黄立马闭嘴,可它忘了自己的半截舌头还在外面伸着,嘴巴一闭的结果就是把自己的舌头咬了。疼得泪眼朦胧的阿黄望着裴二少摇了摇尾巴,眼睛一翻,这回真的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