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简单点说,就是,长大成人了……是娶老婆的年纪了。不少人都会在束发之後娶妻成家,更多官商家庭则是让孩子纳妾,毕竟对以後要走权势之道的人来说,正妻之位,极为重要的。
本来皇子的束发礼都应该在皇宫内举行的,除了太子,皇子们行礼之後都会封王迁出皇宫,但由於忘忧早离开,束发礼也就在瑞王府举行了,这还是南回史上第一次,以往即便是游学在外的皇子,也要赶回皇宫,在宗庙由亲人为其束发。
当然,忘忧是不会愿意回皇宫的,皇宫的人也不会愿意再见到他,早在两个月前陈森提醒他的时候就让人以瑞王名义修书上奏,八皇子的束发礼就在苏城瑞王府举行,於是礼部请示了帝皇,几日後便得到应允的答案,一来束发礼不如冠礼重要,二来他若不愿也没人能说服他,不过皇帝居然亲自过来了,倒是让人有些吃惊,不知情的人还道八殿下果然得帝皇宠爱,知情者却认为,这是帝皇要趁机稽查八皇子,然而,真正的动机是哪一个,谁又知道呢?
此次束发礼一切从简,礼官没要,仪式也简了许多,只留下几个重要的。正午时分,瑞王府祠堂内一切就绪,邀请的观礼人只有十来个,包括此次随行的莫泠嵘在内的几个皇子,以及几个重臣,淮王莫熙然,当然少不了瑞王莫泠铮,邪教教主君念欢,以及,专程赶来为儿子庆生的皇帝,莫秋寒。
莫秋寒作为父亲,坐在主位,其余则站在两边,身著月白绣银礼服的忘忧按陈森所教,先朝帝皇躬身行礼,随後跪下行大礼,嘴里念著祖宗传下来的感恩祝辞,通篇长书念完後,云书行至忘忧跟前,执起忘忧的编成辫的两摄鬓发,剪下一小段,放入锦囊中,日後忘忧必须将这个香囊贴身携带,以提醒自己已不了小儿垂髫;一旁的侍人接过剪刀,递上一把样式古朴的木梳,将忘忧的头发一一梳顺,再束以锦带,忘忧再跪拜向祖宗以及生父莫秋寒行礼,以谢养育之恩,最後才是对加礼之人躬身作辑,感谢其为自己加礼。
比起莫泠铮的冠礼,这个束发礼可以说是极尽精简,省去了那些繁杂枯燥的步骤,真正用的时间也不三刻锺,然而莫秋寒却觉得,这个束发礼,持续了有数年之长。
漂亮精致的少年和温雅俊秀的青年站在那里,形成一幅和谐悦目的画面──自那日桃花林之後,他几乎天天留意这两人,越看这两人越相衬──相衬到让他忍不住想破坏,尤其是不知情的莫熙然有意无意的在他耳边说两人的好话,无外乎是让他不要棒打鸳鸯,让他心中的怒气日益增加。
他始终不明白,自己到底因何暴怒,唯一清楚的是,他绝不是因为儿子和一个男人好上了,他想了想,如果他的其他儿子,例如莫泠嵘若是喜欢上一个男人,甚至要娶一个男人,估计他眼都不会眨一下。只有这个八皇儿,他见不得他和任何人亲自,哪怕是他的亲兄弟,他也不愿看到。
每次看到他和那两个男人玩闹,在地上滚成一团嬉笑怒骂的情景,他总是心中无名火起,想要马上拉开他们,甚至,把那两人杀掉。
如今,看到那日他在桃林亲吻的男人温柔的梳著他的发,把那一头墨色的长发束起,心里顿时来爽,心道这个儿子也太不知礼的,父皇亲自来为他贺生,理应由最亲的人为他束发,怎的让一个外人来做这事?
於是,当最後云书对忘忧说祝福词时,帝皇反应过激了。
云书把放著两截头发的锦囊交给忘忧,嘴角温柔微笑,温润的眸子情意缱绻,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说道:“愿吾爱,忘忧,无忧。”
那个瞬间,忘忧脸上的满是不可置信,随後顿如梦醒似的,露出一个有些脆弱,让人心疼不己却又满含幸福的笑容,眼里雾气氲然,几不可闻的声音仿佛带著哭腔──
“谢谢,我会的。”
眼前的人眼神温柔,一如那个只有影像的却有著人类感情的程序,那个为他取名的R。
“感谢你的祝福。”忘忧再次说道。
两人的说话声都很小,但在场却有几个高手,例如莫熙然,君念欢,莫秋寒,莫泠铮也凭著过人的耳力和观察力晓得七八分。
这四人里,有人感叹,有人不爽,有人怒了。
气氛正好时,突然传来木头碎裂的声音,众人抬头一看,帝皇把扶手一点点的捏碎,陈年黄梨花盘雕扶手碎成了粉末。
我们的帝皇不知道,其实他是在嫉妒,他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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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鲜币)忘忧(魂穿父子NP)第一二四章
束发礼结束後,晚上便是庆生宴,因为帝皇的到来,送礼拜访的人非常多,基本上都是忘忧不认识的。整个大厅坐了一百多人,己是经过陈森从众多送礼人中挑选过的,都是有德望或身居高位的人,其中不乏商户大族。
重文轻商的风气由来己久,但由莫秋寒执掌南回之後,大力推广农商业,商人地位得到提高,像这样官商同席的场面并不少见,当然今天的阵容也是托了帝皇亲临的面子。换句话说,八皇子的庆生宴来客都是南回政商名流,虽然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忘忧不认识这些人,但这些人早对忘忧有所耳闻,以往是因八殿下容颜倾城的传言而对他抱有好奇窥视之心,如今则是因为那两则骇人的流言,说是丑闻也不为过。
那样高调的手法,要麽是有人纯心嫁祸,要麽就是八皇子残暴无仁,才敢行这等乖张之事。不过,按照八皇子刚来苏城时居然毫不客气的出言威胁苏城那麽多股主要势力,後者也并非不可能。
行事风格诡异,不按牌理出牌,极尽傲慢的性子,这样的八皇子,谁又猜得到他的心思呢?
庆生宴少不了的自然是来宾献礼敬酒贺辞。
来宾有百数人,当然不可能一个一个轮著来,也是陈森从中挑选了十数个比较重要的掌权者或礼物别有匠心的客人,倒也给庆生宴添了几分趣味。
千年沈香木的宝塔雕饰,挂著十六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的珊瑚树,来自异域的以彩色宝石镶绘的挂画……虽然不是天下至奇,但都是价城连城的珍品,算是给足了面子八殿下了。
此外,还有两份神秘礼物,一份来自同元王穆隆沙,另一份则来自月帝君无月。
当听到同元和太月两国特派使者携礼来贺时,见惯了大场面的众人也免不了有些骚动,交头接耳的讨论著,看著门口方向。
在礼官高亢宛转的宣唱声中,两国来使同时步入大厅,担任来使的不是以往的中年男子形像,而是两个俊俏的少年。
左边那个皮肤黝黑,五官深邃,眸子是充满异族风情的蓝色,穿著金铜色的扎腰短袍,马裤皮靴,腰间挎著一把华丽的宝石镶柄弯刀,看起来健康,有活力,充满阳光气息。
右边那个黑色卷发及腰,皮肤白得毫无血色,脸上的五官阴柔豔丽,这样一个人原应是那种惹人心疼的病弱美人,然而这个少年却给人一种发寒的感觉,狭长的眸子总是像毒蛇盯猎物一样眯著,再加上一袭腥红色的广袖华衣,整个人显得神经质,利薄的红唇轻轻勾,竟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如六月娇阳,一个如十二月隆冬,两个气质极端的人站在同一个地方,让人感叹造物主的微妙。
这两个人有一个忘忧是认识的,另一个虽然不认识,但看那脸,那眼神,那笑容,那气质,是谁的种一目了然。
这两人,还真是和他们的老子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那两人估计年轻个十几年也是这副模样。
两个少年轻易的找到了今天的小寿星,很有默契的同时朝他微笑,一个似乎相当高兴看到忘忧,一笑就露出雪白的牙齿,灿烂的笑容几乎把忘忧的眼刺瞎,另一个就比较斯文,抿著唇微微一笑,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极感兴趣的光芒,忘忧顿时觉得背後寒气直冒,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太阳穴突突的发疼。
“……突然觉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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