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把将祈霖横抱起来,直接进入内室,“嗵”的一声将祈霖扔在床上,随即扑上压住!
祈霖竭尽全力乱踢乱咬!但可惜跟耶律洪础相比,他的力气实在是微不足道!早被那恶魔按紧了在床上,连撕带拉扯掉了裤子,并起两指,直接向着祈霖股间穿刺进去!
他对祈霖已经淫辱了很多次,但是从前要么就在水里,要么他也会用一些专司润滑的药膏,而且之前他一定会又亲又揉先将祈霖身上的兴奋燃烧起来!唯有这一次,一点前戏也没有,一点扩张润滑更没有,祈霖直痛得浑身扭动,却瞠目怒视着恶魔,紧咬牙关一声不出!
耶律洪础一手将他两只手一并抓住,合身压在他身上,眼睛逼视着那一双倔强不屈的眼睛!很久,他将手从祈霖股间抽出,起身从祈霖身上下来,冷冷道:“别以为……我对你好了几分,就能在我面前任性放肆,我要你,不过是为了发泄而已!你既然不知好歹,那就……做你的奴隶吧!”
一边说,整整衣服甩头走了出去。小小张冲随后进来,见祈霖下身裸露,忙帮他穿上裤子。小小不由得哭了起来,道:“都是怨我惹的祸,要不……我还是……回那边去吧!”张冲忙道:“这个事……并不是因你而起,你快不要跟着掺合了!”
小小忙住了声,眼见祈霖咬牙瞪眼,却一滴眼泪也不肯往下流,忍不住又哭,一边不住的替祈霖揉着胸脯。张冲瞧祈霖满脸涨得通红,这口气要不散出来,只怕对身体无益,忍不住劝他道:“你也不用这样生气了!那娼妇跑进来跟你说的那些话,分明都是陷害你,偏偏你就中了她的计,跟那大王硬碰硬的起来,还浇得他一头茶水!他毕竟是个大王,没有立刻杀了你,已经算是不错了。要我说,那娼妇巴不得把你气死才好,就为这个,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偏不能如了她的意!”
劝了几句,祈霖喉咙里咕噜一声,咳出一口血来!张冲吓了一跳,急忙要跑出去叫延虎,祈霖一把拉住,喘息道:“不要声张,我没事,就算即刻死了,我也不要那恶魔再来可怜我!”
张冲无可奈何,眼见他脸色苍白,神情虚弱,忙扶他在床上躺下,替他盖好被子。心里正暗暗盘算,祈霖张眼瞅着他,道:“我真没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所以……你不要去跟人说。那恶魔……不准我死,我要是……一病而亡,看他……还能怎么样!”一句话说完,猛的一下子无限的悲苦与委屈全都涌了上来,忙用被子蒙住了头,按捺不住的呜咽声终于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张冲听他哭出来,反而略放了一些心,拉着哭哭泣泣的小小走了出去,让他哭个痛快。
、第十章 (3119字)
谁知到了第二天一早,就有一个管事的过来,冷冰冰地道:“大王吩咐了,由今儿开始,林阿牛,小小,张冲三人调往厨房做杂务,以后若是不服管教,严惩不贷!”
祈霖因昨儿吐了一口血,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小小张冲却是大吃一惊,心知必是昨儿的事情发作了,向着延虎一望,延虎闷闷道:“还不是那个林少爷,大王这般对他,他非要事事作对,这下可好,连你们一起受连累!”
那管事扔出一个包裹,道:“休说这些废话。既去了厨房,自然不能再穿这样的衣服,这里边是几身杂役的穿戴,赶紧换了走吧!”向着小小张冲一打量,又道:“还有一位呢?不会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吧?赶紧去把他叫起来,以后早起晚睡,可没有机会再当少爷!”小小嗫嚅道:“我家少爷……身上不舒服!”那管事冷笑一声,道:“好一个身上不舒服,怎么偏就今天不舒服起来?就算不舒服,只要还没死,就得到后边去干活!”张冲听他一说,忍不住就想顶撞一句,延虎忙把他拉到一边,道:“这是厨房管事的,以后你们都归他管,可不能得罪了他!合府里最苦的地方就是厨房,要不……我去求一求耶律大管家,把你调到别的地方去。这事本来不与你相干,都是那个林少爷闹腾的!”张冲听他说到最后两句,愈发心里有气,冷笑一声道:“真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原是做奴才惯了的,怕的什么辛苦?更何况,就算辛苦,我也要跟林少爷患难与共!”说着,见小小已经拿了包裹进屋,便丢下延虎不理,跟在小小身后进去。
祈霖正从床上起来,看见两人先后进来,苦笑道:“是我连累了你们!”小小道:“原是我来惹的事,要说连累,是我连累了你们!”张冲忙道:“不是林少爷,我这条命早没了。所以林少爷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别说连累,甩都甩不掉了!”一边说,随手打开了包裹。
那包裹里包着三身衣服,全是半新不旧的灰土布奴才装束。他三人进到府里也有一个来月,知道王府里丫头仆役也分三六九等。祈霖平时所穿,并非奴才打扮,而是正经大辽王族服饰。如研墨抱剑这一类贴身小厮,身上穿的也跟一般富贵人家的少爷差不多。但是包裹里的那几身衣服,却是最下等的杂役装束。
三个人各自换上衣服,张冲荡荡袖子,笑道:“我们穷惯了的人,倒是穿这样的衣服自在,就是……有些委屈了林少爷!”祈霖一笑,忽尔一阵心痛上来,忙转身出门。
研墨抱剑两个人靠着廊柱站在门外,各自脸上似笑非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研墨一句嘲讽的话到了嘴边,瞅瞅一边站着的延虎,又咽了回去。那管事瞧一瞧祈霖脸色,见他容色虽见憔悴,但一身灰土布服装,掩不住清高气度,挺拔身姿。倒不敢过于轻辱,回身领着三人径往厨房。
耶律洪础姬妾家眷都在南京,他自己一年之中也就三五个月的时间回来上京,所以这边王府人口并不多。厨房虽然也自成一个小院落,但在厨房里做事的也就十来个人。一个管事,三个厨娘,剩余就是一些粗使杂役。
契丹人男女皆戴耳环,只不过女人双耳都戴,男人绝大多数只带一只。有些戴左耳,有些戴右耳,没有一定规矩。穷家小户戴铜环铁环,富豪贵族就戴金环银环,而且越是官大位尊,耳环戴的越大越贵重。耶律洪础久居南京,受汉人文化熏陶,自身虽不戴耳环,不过在他的左耳上亦有耳洞。他身边的几个小厮,见主子不喜佩戴耳环,大多也都不戴。
但是厨房里的这些人包括管事的,人人都戴耳环。如这些粗使杂役,因时常忙碌,耳环大了不方便,反而戴的小。
唯祈霖三人脸面又嫩,头发梳的也是汉人发式,耳朵上又少了耳环,一走进厨房,惹得人人侧目。私下里一串通,才知道是从大王卧房里被贬出来的,难免一个个觑上几眼。
管事的见祈霖脸色苍白,只怕真是身上不舒坦,只好先安排他做一些诸如择菜洗碗之类轻松伙计,以免累出毛病来,大王面前无法交差。小小年幼力弱,被分派了去灶下烧火,唯见张冲生得结实,诸如担水劈柴之类,都让他做。
一众仆役眼见这三个汉人一个比一个俊秀美貌,但祈霖冷漠清高,张冲竖眉横眼,唯小小温顺娇小,年幼好欺,有几个生性下流的奴才,就在小小身边捏手摸脚挨挨擦擦。小小忍辱含羞,只是不理。
好不容易熬过一天,当晚三个人就在柴房打地铺安歇。一床破旧的被子顾不住三个人暖和,只好挤在柴草堆里,勉强入睡。
谁知祈霖前一天才吐了血,这晚再一受冷,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觉着身困体乏,头上也有些发起烧来。他本来心灰意冷,只想病死了才好,架不住小小哭哭泣泣,张冲更是吵吵嚷嚷要出去叫人找大夫。祈霖无可奈何,只得自己开了个方子,叫张冲趁延虎偷偷跑过来看望的时候,交给延虎出去买了药。到中午吃了饭,几个厨娘都歇晌去了,厨房里一时无人,小小跟张冲就在灶上煎了药,端给祈霖服用。
偏是一个长嘴的奴才闻见药味,跑进来一看,马上就去管事的跟前告了密。管事的一边叫人不要多事,一边又怕担上责任,赶紧的又去禀告大王。
到了向晚时分,杨锐忽然踱进厨房。管事的一见,吓得忙要上来见礼,杨锐向他摇了摇手,叫他不要声张。转头见祈霖正在择菜,便走到他身边向他额头上一摸,祈霖顾自忙活,也不理会。杨锐索性在他身边蹲下,拉起他手腕探了一探,祈霖将脸偏向一边,仍是不理不言。
良久,杨锐丢开他手腕,起身自往前堂。耶律洪础正靠在椅背里养神,如歌站在他身后为他捏肩,见杨锐进来,如歌在耶律洪础耳边轻声回了一声,耶律洪础方睁开眼,问道:“怎么样?”杨锐道:“那娃儿……好似气怒攻心之症,昨晚又受了一些寒气,不过……他开给延虎的那张药单十分高明,现下服了药,病情已经稳定。真没料到,这娃儿年纪轻轻,竟然有这等医术。”耶律洪础“嗯”了一声,重新将眼睛闭上。如歌忍不住道:“他能有什么医术,只怕就是个长久的痨病鬼,吃惯了这些药罢了!”一句话刚落音,耶律洪础张开双目,向着她脸上一盯,如歌吓得一下子闭上了嘴。耶律洪础这才冷冷道:“再要多事,我就撵你出去!”
如歌心想他只怕已经知道了是她先去撩拨了那个汉人少年,当时噤声屏气不敢分辨。直到杨锐告了退,才轻轻推一推耶律洪础肩膀,娇滴滴的道:“奴家只是一个小女人,又不懂得深浅,若是做错了事,大王只管教训,我以后再不犯了就是。大王这样……当着人前一凶,吓得我一颗小心肝到现在还卟嗵卟嗵跳呢!”
耶律洪础冷冷的哼了一声。如歌忽而卟哧一笑,又道:“大王,你不要生我气,要不……我给你……吹吹箫散散火好不好?”耶律洪础张目向她一瞅,道:“你想吹哪根箫?”如歌把脸一红,道:“奴家说的……自然是竹箫,不过……大王若是要赏给奴家其他的箫吹,奴家当然也不敢不吹!”一边说,一边咬着嘴唇吃吃娇笑。
原来这如歌不单容颜绝色,兼且能歌善舞,还吹的一口好箫。加之久历风月,上了床更是荡骚蚀骨,但凡男子一沾她的身体,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当初耶律洪础与她结交一回,亦是对她念念不忘。只是一则她出身低贱,二则只怕入了正经人家,也学的规矩起来,那就失了味道。所以每次回来上京,必招她入府伺候,但始终不说纳为姬妾的话。
如歌苦守几年,也没得个名分。所幸耶律洪础出手豪阔,时常金银珠宝大把的打赏,她也只好趁着还没失宠,尽量捞些好处。
此时不免又使出勾魂手段来,软绵绵的依靠在耶律洪础身上,眼波流转,媚态横溢。那大王本是一个极贪淫的王爷,但此时兴味索然,向着如歌脸上睃了两眼,竟又把眼睛闭上,道:“罢了,你就随便吹一个曲子解闷吧!”
如歌扁扁嘴,也只好提提精神,从案旁取过竹箫,就口幽幽咽咽吹奏起来。
她吹箫之技的确十分高超,一曲眼儿媚,直吹得柔媚婉转,春意浮荡!耶律洪础闭目倾听,烦心渐消。
、第十一章 (2564字)
厨房管事的自见杨锐亲来为祈霖探病,虽然杨锐一句话也没说,但管事的素知杨锐深得大王信任,能够惊动他亲自探病的,合府上下数不出来几个人。这才明白大王把这汉人少年交到厨房,也不过是略作惩戒,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接回身边。所以杨锐一走,管事的更是小心谨慎,虽然耶律洪础曾经吩咐要对祈霖多做折辱,他也不敢略有造次,这之后不单分派给祈霖的都是一些轻松活,连小小跟张冲,也都不给太重的活计。
如此这般过得几天,祈霖的病也就慢慢恢复。偏是有两个刁顽无赖的奴才,见管事的对这三个新来的汉民十分照顾,心里暗暗不顺。一时不敢招惹祈霖跟张冲,便都冲着小小发泄。这一天祈霖正在厨房里洗碗,忽听外边吵闹起来,赶着出去一看,只见张冲手执扁担,正跟两个奴才虎视眈眈!小小站在一边,一边哭一边拉着张冲道:“算了,别理他们就得了!”
祈霖赶紧上前问道:“怎么啦?”张冲一手拿着扁担,一手指着那两个奴才骂道:“这两个下作的东西,当着我的面前,就敢对小小动手动脚,我不打折了他的腿,当我们都是好欺负的!”
祈霖暗想就他们三个汉人,真要闹起来,还是他们吃亏!正在心里琢磨,那两个奴才不依不饶叫嚣道:“你这下贱的汉民,还当在大王身边服侍呢?我告诉你吧,既到了这儿,那就是猪狗不如!别说动手动脚,就算爷爷当场杀了你们,也不犯大辽的王法!”
张冲气极道:“我让你猪狗不如!”扬起扁担又打!那两个奴才一边躲闪,一边喊叫道:“汉民造反啦?大伙儿一同宰了他们!”
厨房里的仆役杂工都是辽人,眼见这三个最下等的汉民,每天做的活比他们还轻松,一个个早就心里十分不服,正巴不得惹出一场事来。趁着这会儿管事的不在,顿时一拥而上,有一个从后边抱住了张冲的腰,一下子扳倒在地,其他人纷纷涌上。祈霖跟小小赶紧上去拦架,也被那些人趁机围住了暴打。
正闹哄哄的,忽听有人断喝一声:“都在闹什么,不要命了是不是?”众仆役赶紧让开,回头只见三王爷耶律洪欣圆睁虎目立在院子门口,吓得一个个赶紧跪倒,齐称:“见过三王爷!”
耶律洪欣大踏步地走进来,一把将小小从地上拉起来。小小一见他面,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耶律洪欣见他一张小脸上布满青紫瘀斑,心疼之余,恼怒攻心,用脚尖挑起张冲丢在地上的扁担,向着跪伏在地的一众仆役就是“噼噼啪啪”一阵乱打。众仆役不敢逃窜,只被打得一个个哀嚎连天!
一连打了十几扁担,耶律洪欣才气哼哼的住了手,骂道:“一群没脸的奴才,连我的人都敢打!再让我看到谁敢动他一指头,我拆了你们的贱骨头!”丢下手上的扁担,拖着小小向外就走。
小小哭着被他拖出门外,挣扎道:“三王爷,我不能丢下少爷不管!”耶律洪欣回头骂道:“都到了这步田地,你还要对他尽忠?”小小挣脱了他手,跪伏在地叩头道:“三王爷对小小的好,小小粉身碎骨难以为报!可是……少爷既然遭了难,小小……只愿跟他同生共死!”
耶律洪欣气得抬脚就想踢他一下,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