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帝国]当雍正穿成裴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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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帝国]当雍正穿成裴东来-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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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你不高兴吗?”李治明知故问道。“可是朝野上下,对皇后参政都心怀不满,朕是在替你卸下这个委屈和包袱。”

武媚娘愤恨道:“我参政,他们觉得有损他们的体面了?我便是要损损他们的体面!”

“可是朕意已下,一言九鼎,你没办法更改的。”李治笑着说道:“朕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更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朕虽爱你,却不能用这大唐江山换回你的心。你能原谅我吗?媚娘?”

李治原本保养得宜的容貌,因为生病而越发苍白憔悴,也越发的衰老。虽然说着令武媚娘咬牙切齿的话,可是脸上的笑容却真诚而深情,为他的脸添上了一抹光彩。

“陛下……”武媚娘看着李治,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为什么要这么问我,你明知道,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

武媚娘感觉得到,面前这个男人是爱着她的,这种感情是如此的美好,做为一个女人,哪有可能不被感动的。可是她早已被伤透了心,这个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的男人,十几年前与自己的姐姐偷情,几天前与自己的外甥女调情,如何还能令武媚娘信服。

李治自嘲的笑出了声,眼角划过一道泪痕,轻轻的说道:“朕对不住你,媚娘。”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因为太累,而睡着了一般。

大唐高宗皇帝,于他四十岁这一年,于御座之前,做了他身为帝皇所该做的决定,却带着他被自己毁掉的,一辈子的爱情,悔恨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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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知道,直到李治死前,都在维护着武媚娘。

李弘虽然是名正言顺的皇嫡长子,最该为继承者之人,可是在武媚娘垂帘听政之时,李弘的态度也摆得很明显——他是支持着武媚娘的。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确实是如此,而长孙无忌不相信李治会不知道此事。可李治即使知道,竟然还是决定不改太子,由李弘继位,其中之意,不得不让人深思。

最重要的是,李治有一份遗旨,上头意思却是说李弘但凡有不可决断之事时,可问计于武后,更是让人所震惊。

被逼无奈之下,长孙无忌辞了官,就在大唐高宗皇帝那极其肃穆哀荣的葬礼之后。而他的弟子狄仁杰则在黯然退出官场的长孙无忌的叮嘱下,臣服在了武媚娘的皇权之下。

不过,狄仁杰的手上因有先帝李世民原赐予长孙无忌,后来长孙无忌又得了李治同意后,转赐于他手上的亢龙锏,让武媚娘对他忌讳非常,时常怀疑对方是不是临走时安插在自己身边的钉子,所以纵使他有才学能力,武媚娘也轻易不敢动用,只能随意的将他大理丞的位子,升为了侍御史,一个不上不下的位子。

索性狄仁杰自己知自己事,而且又是个知情识趣的,虽然长孙无忌临走前确实叮嘱了一下话,可是这无疑是自寻死路之举,狄仁杰自是不会敢的。他自信自己有大才,但有人告诉过他,他的才应该是用在百姓之上,而不该因为皇权变政,就给埋没了下去。

长此以往,武媚娘终于还是用了他,过了三年,便让狄仁杰出任宁州刺史。其时宁州为各民族杂居之地,狄仁杰要注意妥善处理少数民族与汉族的关系,这活计可不简单。偏偏他抚和戎夏,内外相安,人得安心,使得郡人为他勒碑颂德。

狄仁杰在宁州呆了五年,五年后御史郭翰巡察陇右,在宁州一路听尽了赞颂狄仁杰之语,使其返朝后上表举荐,因此,狄仁杰又升为工部侍郎,充江南巡抚使。

此时李弘登基已经八年,在为帝的八年里,他时时一副醉心于情爱之事的模样,把朝政都交给了武则天处理,自己却不顾朝中众人反对,只在武媚娘的支持下,立了他心爱的男子为后。此番种种,其实也不过是给武媚娘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让朝中大臣们看清楚现实。

李弘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本就不适合做皇帝,李治虽然立他为帝,武媚娘也没说什么就让他继了位,不过是因为之前与武媚娘的约定罢了。

如今八年过去了,后宫没有妃妾,没有子嗣的皇帝,是该退位让贤的时候了。李弘在朝堂上先是暗示了一番,然后才光明正大的下了圣旨,示意自己无才无贤,不过因占于嫡长之位,才舔着脸成了皇帝。如今朝政上毫无建树,自该把皇位让于最有能力最为贤能之人。

只是这人不是他的弟弟李贤李显李旦,而是母后武媚娘。

虽然朝中臣子们早有准备,但仍不能不说是有些不能接受的,尤其是李唐宗室和元老重臣们更是难忍女子篡夺大位。可这又如何呢,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谁都没法子更改,因此只能暗中集结,意图颠覆。

如今的洛阳城,表面一副平静祥和的模样,实际上却是暗潮汹涌,情势一触即发……

当年李治病重,武媚娘开始下令为自己铸像。如今九年过去了,通天浮屠即将竣工,而在通天浮屠正式竣工的那一天,就是武媚娘登基之时。

为了这一天,武媚娘已经等待的太久、太久了……

 25第25章

世人皆知浮屠落成之日,便是女皇登基之时,通天浮屠高六十六丈,以武媚娘之模样为模版建筑,因为要浇铸,所以内部温度之高,常人无法忍受。

已经是从三品大理寺卿的薛勇,领着大理寺一行人来到了通天浮屠调查一桩案件,案中的死者名叫贾颐,是督建通天浮屠之人,官至工部侍郎。

薛勇用毛巾擦了擦身上,因为浮屠内的热气而流出的汗水,问着浮屠内的一位监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大人,这我也不太清楚啊。”那名监工擦了擦不知道是热出来的,还是因为害怕而流出来的汗,战战兢兢的说:“今日贾大人原是奉着天后的旨意,带着大秦国使者节阿巴斯将军为这通天浮屠,以瞻仰天后神威。可也不知为何,在顶上浮屠的眼睛处,看那外头的景象时,突然就着了火了,我们也是被吓坏了呀。”

“薛大人,尸体已经全都烧为了灰烬,一点皮肉都没留下。”一名大理寺官员上前禀报。

薛勇皱着眉头看向了仵作:“那从尸体上查出什么疑点没有啊?”

既然贾颐的尸体已经烧为了灰烬,仵作自然也只能从这些灰烬中着手了。仵作用一堆器皿从灰烬中挑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放在一个小碗里,送到了薛勇的面前:“大人请看,这是从尸体上验出来的。”

薛勇把小碗接过,取出一点碗中那浅黄色半透明性固体放在鼻间嗅了嗅,那刺激的味道让薛勇立时就把头移了开去。“是黄磷,尸体上有大量的黄磷!”薛勇已然找到贾颐自燃的原因了,看了一眼四周后,他说道:“为烧熔铜浆,大佛内存放了大量的黄磷,正好给凶手可趁之机。”

一下子就有了结果,薛勇的声音大自觉的大了起来,而且很是自信:“我敢大胆的推断,凶手必定是就地取材!贾大人,是被人用黄磷焚烧致死的!”

“不对。”有一人从暗处走来,只是那黑暗却无法掩盖住来人的一头白肤白发,仿佛在微微发着莹光,只是这光彩,却被他严肃的模样掩住了几分:“这火,是从体内烧出来的。”

薛勇皱了皱眉,到底面前这人是他的小辈,又一向得他喜欢,所以也没问对方一进浮屠之后,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只是说:“东来,这火怎么可能从体内烧出来?”

其实薛勇是叫惯了对方做东儿的,可是裴东来性子倔傲,哪里还愿意让人叫这么稚嫩的称呼,所以被逼着硬是改了口的。

“大人,你瞧。”裴东来手中拿出一个烧焦的物体,是死去的贾颐脚下所穿的靴。“骨骼都烧成灰烬了,官靴里面虽然有烧余的尸灰,可靴外面却完好无损。如果不是从体内烧出,怎么会烧成这样。”

“也对。”薛勇看了一眼那个官靴,也觉得裴东来说的没错,可是……“可死者体内黄磷浓度这么高,会不会是有人下毒,害他误食呢?”

“黄磷恶臭,一闻便知,就算是误食的话,症状应该是呼吸困难、全身疼痛,怎么会骤然起火呢。”裴东来反驳了薛勇所说的可能性。

对于裴东来的话,虽然是小辈,但薛勇还是很听得进去的。他点了点头,道:“无论如何,这贾大人是在这浮屠之中出事,定与这里之人有关。”薛勇看了围在这四周,因为贾颐之死而人心惶惶的众人,嚷嚷道:“现在我要把你们全都抓起来,带回去审问。”

其实此法不可行,因为通天浮屠竣工之日在即,如果冒冒然的把建造浮屠的工人都抓走,因而耽误了浮屠的建筑,裴东来倒还好,但大理寺的其他人却是要吃挂落的。

但裴东来不着急着开口,只是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四周围的人。突然,他眼睛一眯,看到有一人的行止与常人不同,便让差役把那个人给带了上来。

那个人穿着与周围普通工人的衣服不同,显然众多小监工中的一位,差役的动作称不上和善,把那个监工推搡在地上。

裴东来正想说话,那个监工便先战战兢兢的说话了:“大人,您捉我回去,延误了工期,我们必死无疑啊。”

看着是个惊惶失措的模样,但心中却是个有主意的。裴东来冷哼一声,看那监工半跪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却背在身后,便问道:“你左手藏了什么?”说完,便不待对方回话,直接上前把对方的左手给扳了过来。

那监工的左手竟然不是手,而是套了一个铁制的勾子。

裴东来敲了敲,斜眼看着被自己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监工,又把那铁勾子敲了敲,听着它发出声音后,说道:“这是什么?”

“我在刑部受过刑。”监工的声音异常的干涩沙哑,里面藏着的感情是一种屈辱。

裴东来把铁勾子从监工的手中取了出来,果然看到少了手掌,只有手腕。

监工身子抖了抖,似乎是因为想到了当年的事情,而心中慌乱害怕起来,连着声音都带着了一丝饮泣:“因为牵连到一桩逆反的案子,八年前被打入大牢。”

“逆反?”裴东来挑了挑眉毛。八年前,正是李治病重,而众臣工们反对武媚娘垂帘听政的时候。那时候,确实有很多人因为这个罪名被打入了大牢。裴东来不置可否,把铁勾子又套回了监工的手上,然后松开手,后退几步,等着对方继续说话。

监工似乎有点惊讶,自己竟然没有被嘲弄,更没有被殴打。毕竟八年前在刑部,他可是受了不少的苦啊,所以对这个与刑部差不多的大理寺,也没什么好感。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便咽了口口水,又继续说道:

“大人,大佛盖不完,天后怪罪下来,你们大理寺也不好交代啊。”

薛勇听后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对方说的也没错,便转过头看向裴东来。

裴东来倒是为对方的机灵暗自喝彩,但此刻这个监工是处于下风,却敢如此言语挑衅,若是自己或大理寺有一点退意,那日后再行办案,还有谁会服气?所以,即使裴东来心中有些欣赏对方,但为了把对方那若有似无的气焰压下来,便顾不上那点儿的欣赏了。

“你敢拿天后压大理寺?”裴东来一把将监工从地上拉了起来,发现对方意外的年轻,大概不超过三十岁,而且长相也是很俊气,甚至不太像中原人。

不过,这并不奇怪,就连长孙无忌先祖也是鲜卑族拓跋氏,而李世民的母亲窦氏是北周上柱国窦毅与襄阳长公主之女,有着胡人的血统,详细点说,李世民只有四分之一的汉人血统,所以,面前这个年轻的监工就算不是汉人,也不出奇。大唐本就是包容着各种血统,秉承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儒家思想。

裴东来不再去注意那个监工的长相,所以也就没察觉到对方看到自己的脸时,那略带震惊的模样。他左手执住监工完好的右手,右手则缓缓的从腰中抽出佩剑,又在那监工的右手处比划了一下,“你信不信我让你的右手也没有啊?”

也不知道是被裴东来的话给吓坏了,还是其它什么原因,那监工连忙说道:“他、贾大人他其实是遭天谴的!”

此话一出,本来就静默的听着他们对话的众人的气氛瞬间凝固了一下,尤其是日日在通天浮屠内的工人们,更是知道些什么,对监工的话很有一种认可感。

薛勇毕竟是在大理寺呆得久的人,知道这种情形不好,若是让这个监工把工人们的情绪煸动起来,那就不好办了。他立时就要裴东来先让开一下位子,随即便开始质问对方,想着好随着对方的话语来想应变之法。

薛勇一把将那个监工的领子揪了起来,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天谴!”

“贾、贾大人……”监工的领子被揪得很紧,所以有些呼吸困难。他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指着前方,说道:“贾大人前几天检查浮屠,擅动了平安符。”

监工所指的平安符,是国师陆离是为了镇邪消灾,免去建筑通天浮屠时发生灾祸而赐下的。陆离的画像被挂在了通心柱上,而通心柱的四周便是一道道布条所制的平安符。而监工所指向的方向,确实有一道平安符被揭了开来。

裴东来抿了抿嘴,正要上去查看一番,旁边就有一人先他一步跑上了高台,一把将那道平安符从通心柱上揭了下来。

“妖言惑众!什么天谴,我可不信!”揭下平安符的人叫宋城,在大理寺与裴东来同属少卿之责,不过却与裴东来的关系不怎么好。

毕竟裴东来两年前初进官场便到了大理寺,一进大理寺便成了大理寺的少卿,让在大理寺奋斗了许久的官员们都有些心中不忿。可是裴东来有薛勇撑腰,又是武则天的义子,连着皇帝和王爷们都对他称兄道弟的,便是他们心中不忿,却也无可奈何。

说话间,宋城又揭下一块平安符,在手上扬了扬,大声说道:“如果真有天谴,现在马上就会应验。”

见众人在底下面面相觑兼窃窃私语,宋城冷哼一声,对薛勇说道:“大人,不若把今天去了顶层的人全都锁起来,带回大理寺吧。”

薛勇也知道要把所有人都带回大理寺很不现实,所以点了点头,同意了宋城的提议。

 26第26章

出了通天浮屠的内部,顿时便觉得凉爽了许多。

裴东来不止是怕太阳,还很怕热,此时顿时有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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