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燃知道自己的哥哥往上爬不容易,要摆脱徐家人的轻视就必须的往上走。而每走一步,都需要大量的金钱,自己能支持他的也就是钱了,钱,哪里来的快?哪里来的多?那这只能是道上来的快。”
“这仿佛就成了一个死循环,一个为了另一个去挣钱,另一个为了这一个往上爬。是你邵大队长,打破了这个死循环。”
马丛峻喝了以后咖啡,“你给我们说这些干什么?想要说徐景洪做的很对?”
宇飞道:“我的意思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我是他们的朋友,没有理由去帮助你们拆徐景洪的台。”
马丛峻都:“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别忘了你在公安局可是有案底的,想抓你进去,易如反掌。”
宇飞笑道:“从我跟着林景燃混这条道开始,就把命放到裤腰带上了,正好我也好几年没进去看看了,不知道当年的老狱友还在不在。
“你——“
一直沉默的邵清忽然道:“是你告诉孙岩秋徐景洪的事吧!“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可是,你知道徐景洪是怎么对她的吗?”
宇飞的手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马丛峻在边上冷着脸道:“那个混蛋,找了十几个人男人上她,还拍下视频,到医院所有病房公放,她现在已经是真的疯了,被徐景洪那个混蛋活活的给逼疯了。”
“什么——”宇飞身体颤抖了一下。
邵清道:“如果不是你让她找徐景洪,她不可能去找他,也许后面的事情就不会有了。”
宇飞一拳,恨恨的砸在桌子上。
邵清道:“他现在已经疯了,你这样包庇他是害他。江奕跟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抓住江奕算什么?还有,他弟弟的事情,也许我是有些责任,可是,那是我的职责,这其实就是一场战争,我的兄弟也有死在那场激战中,难道他们的亲人就该找徐景洪报仇吗?”
马丛峻也道:“就是,那个林景燃最有应得,他是可怜,可是被他害的人何尝不可怜,他们也有亲人,也是有家的。”
宇飞道:“死的不是你弟弟。”
邵清道:“如果是我弟弟,我也不会让他走到这一步。”
宇飞一愣,不再说话。他知道徐景洪之所以在林景燃死后疯了一般,其实他是在愧疚,在后悔,他是从来没有让林景燃继续在黑道混,可是林景燃给他的钱,他从来没有拒绝过。这何尝不是一种放纵、也许那时候的徐景洪太自信了,觉得自己爬的够高了,觉得已经可以护住林景燃了,却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邵清也点了一支烟,“他现在抓走的是我的爱人还有孩子,我不管徐景洪有什么样的过去和原因,只要他伤害了我的爱人,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他是有很多保镖,也身处高位,可是,我想杀他,还是不难的。”
宇飞叹了口气,“我想见见她。”
三个人由来到了医院,孙岩秋的情况很不好,一会安安静静,一会就回大吵大闹,还有,他特别害怕带着眼睛的男人,只要这样的男人一靠近,她就会大喊大叫,情绪非常的激动。
“小岩——”宇飞一靠近,原本还很正常的孙岩秋,立刻开始发气疯来,扯着头发,又是哭又是叫。
宇飞在边上想去安慰,又不敢靠近,只是在边上一声一声的喊着小岩,可是,孙岩秋早就是听不到耳朵里去了。
医生走过来道:“你们还是出去吧!病人很讨厌男人的靠近。”
宇飞问道:“她还能好过来吗?”
医生叹口气道:“这种精神上的疾病,主要还得靠病人自己,我们能做的只是辅助作用。”
宇飞痴痴的看了孙岩秋一眼,走了出去,他做在长凳子上,吸了一根烟道:“徐景洪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马丛峻道:“疯子的思维,我们怎能知道?”
宇飞道:“我第一看见小岩的时候,她是那样的漂亮,性感,这样的女人在我看来只能是我膜拜的对象,想不到她竟然会主动跟我打招呼?她还说喜欢我,呵呵呵,我这样的男人,竟然也会有这样美丽的女人喜欢。我知道她身边有很多男人,也知道她结婚了,老公很厉害,可是,从我第一次看见她,我就中了她的毒,戒不掉,逃不了。”
马丛峻咳嗽一声道:“你不觉得的在她老公面前说这些有些不正常吗?”
宇飞瞟了一眼邵清道:“他从来都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老婆。”
马丛峻道:“她就当了?妈的,他们两个不过是场政治婚姻,谁也怨不得谁。”
宇飞掐灭自己手里的烟头道:“林一航死后,他们曾经的房子被徐景洪卖了,被一个叫季然的人买了,这个人就是徐景洪。”
两人一听,转身就走,刚走出医院大门,远远的怒气冲冲的邵康就走了过来,上去就是一拳,打的邵清后退了一步,鼻子也流血了。
“你干什么?”马丛峻就要去拉他。
邵康指着邵清怒道:“你竟然让他被徐疯子带走了?你是怎么保护他的?这就是你对他的保护方式吗?”
“邵康,你冷静一下,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就想问问邵大爷,你是怎么保护的最珍贵的东西的?就是把他送到一个疯子那里,让他受折磨吗?”说着上去又狠狠的打了一拳。
再到打第三拳的时候,邵清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我是没有保护好江奕,你打我两拳,是我该打,江奕我一定会救出的。”
“怎么救,你说?“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
“你——”
“他是我的人,你就不用再操心了。”说着丢下他的胳膊,擦了下鼻血,就往前走。
邵清在后面喊道:“我会在你之前救出他的,还有他不是你的,他是我的,一辈子,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江奕是被钢琴声吵醒了,这个房间很空,就是一张床,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墙壁刷的很白,上面没有任何一点装饰,就像是沉闷的囚牢。
他沿着钢琴声找过去,大厅放着一架白色的钢琴,有个男人正坐在前面弹。
他的身体很修长,相貌也是极其的英俊,闭着眼睛,一派闲适的宁静。
“怎么样?我弹得好听吗?”他转过来看江奕,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可是眼睛里冰凉的就如同十月的寒冬。
江奕道:“有几个音符错了,调子起的太高了。”
“哦!要不你给我弹一遍。”说着站了起来。
江奕也不含糊,直接坐在前面,手指头一放到琴键上,就是一连串优美的音符。
“同样的曲子,同样的钢琴,弹得人不一样,弹出来的效果就是不一样。”
江静静地弹着,他弹得很认真,这些天他的琴技早已经快恢复他当年的状态,这样的一首钢琴曲,对于他来说,真是太小儿科。
男人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淡了,“你知道吗?很久很久以前,我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砍掉你的手指,让你一辈子再也不能弹钢琴。”
江奕微微的愣了一下,继续手指的移动。
“你还记得前面的琴室吗?”
江奕想了一下,小时候在这学过琴,那时候还没有拆迁,现在大变样,认不出来了。
徐景洪笑了笑,“就在前面,你总是坐在窗口练琴,景燃就在现在这个地方看你,你练多久,他就看多久,他看多久,我就站在他身后多久,可惜!你一直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他叹了一口气,“景燃一直是个很温和的人,他向往的生活一直就是平时安乐的,可是他这一辈子从来也没有过过一天那样的日子。”
“他最后出发的那次,他来找我,他给我说,哥,我再走一趟就再也不去了,我已经存了不少钱,够我们花的。等我回来,我就去找当年在我们家前练琴的那个男孩,我已经好多年没听过过他的琴声了,好想再听一次。”
徐景洪站了起来,有到桌子前面,轻轻的抚摸着,手下的盒子。,“你听见了吗?他在给你弹琴,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听。”说着他的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门口的赵冉沉默着立在哪里。
“你知道吗?”他似乎是对江奕说的,也是对盒子里的人说的,“他烧入学通知书的时候,我就站在门后,我看见了,其实我是能制止的,我却没有出来。那时候就想,如果注定这个家里只有一个孩子能上学,就让我去吧!我会学的很好,会挣大钱,让他们都过上好日子。”
“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
江奕没有说话,他继续道:“拿着将来的回报当挡箭牌,我肆无忌惮的享受他所给予的一切,总是想着,将来都会还给他,所以现在从他哪里拿来一些也没什么。不是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却依旧用他的钱去上学。也不是不知道他为了什么越陷越深,却还是用了他的钱往上爬。”
“总想着有一天,我一定会都还给他,却没有想到他就这么的死了,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知道吗?他恨我!他恨我当年没有阻止他烧入学通知书,他恨我,恨我没有劝他早点从那个泥潭里出来,他恨我,在最后不能救他。可是,我真的想去救他,甚至想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真的,这真的就是我的想法。可是,即便我死了,他还是得死。”
“他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我,我怎么求他,他都不肯把脸转过来,让我再看他一眼。”
江奕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徐景洪的身边,“他从来没有恨过你,他也没有想要让你回报什么,一切不过是你自己在难为自己而已。”
这个人的眼睛还是当年那样的清澈,林景燃说过,这个少年是他生命里唯一没有被污染的洁白。
混乱的地下生活,破旧灰暗的家庭,躺在在床上j□j的父亲,跑走的母亲,野心勃勃的哥哥,这些人都是那样的灰暗低沉。而这个少年,安静祥和的少年,是那个时候唯一的一点干净。
“你凭什么说他不恨我”
江奕道:“他不想见你,最是不想在你的心里留下落魄的样子,他希望在你的心里,他永远都是好的,不要给你留下任何的阴影,也不要让你去愧疚。他无论是放弃上学,还是走了偏道,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不是要你的回报,他只是想让你过得好而已。现在你这个样子,如果他还有感觉的话,最伤心应该是他。”
徐景洪摸着手里的骨灰盒,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
江奕道:“他虽然没有给你见最后一面,他应该还是给你留下话了吧!”
徐景洪的泪水,沿着脸颊,往下流,“他说,他说,好好活着,好好的活……”
、活着(下)
两辆车行驶在宽阔的大路上;马丛峻回头看了一眼道:“他还跟着呢。”
邵清道:“甩掉他。”
“好嘞!”
前面的车子立刻加大速度;风驰电掣一般,瞬间在公路上远去。
徐景洪坐在大厅发呆;赵冉进来道:“如果他们真的能找过来;你会放了江奕吗?”
徐景洪沉默了一下道:“你说景燃有没有恨我?”
赵冉道:“没有,他绝对没有。”
徐景洪还要再去说什么,手机响了;他接通,里面道:“看见马丛峻的车正往这里走。”
徐景洪咬了一下嘴唇;赵冉在边上道:“他们既然来了;就放了江奕吧!你这次把邵清吓的不轻;够他受的了。再说,这件事归根到底也不能全怪邵清,他只是没有帮你的忙,其实,他也没有义务帮你的。”
徐景洪讥讽道:“我就知道你一直都不愿意跟着我干,不愿意你可以走啊!我从来没有拦着你。”
说完也不去理会脸上带着忧伤的赵冉,拉住江奕就往外走,赵冉愣了一下,还是跟了出来。
邵清和马丛峻走进来,屋子里早已经是空荡荡的,只是大厅茶几上还放着半杯温热的茶水。
“看来,他们在我们之前离开了。”马丛峻道。
邵清黑子脸,“真是个疯子!”
马丛峻道:“我就说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说话算数。”
“我们追。”
邵康郁闷的要死,这个邵清竟然甩掉了自己,他从车里下来,看着陌生的街道,狠狠地踢了车子两脚。
正在考虑要去哪里找人,一辆车子从自己身边而过,前面的车窗里露出一个人脸,正是笑眯眯的徐景洪。
“妈的!”邵康上车就追了上去。
赵冉在坐在副驾驶上,“你刚刚为什么要让他看见你?”
徐景洪笑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好玩的注意。”
赵冉道:“你不要越陷越深,他们兄弟都不是好惹的,况且他们的老爹还身处要职,这样对你是百利无害的。”
徐景洪笑道:“我才不会怕,谁也不拍。”
邵康知道前面的车子就故意让自己跟着的,可是,他必须的跟着,江奕就在这个疯子的手里,他一定要把江奕救出来,还要赶在邵清之前。
邵康赶过来,车子是在一家荒废的工厂停下的,邵康停下车子,走了进去。
“想不到你真的敢当枪匹马的过来,有胆量。”徐景洪笑着站在前面。
邵康走上前,江奕浑身绑着绳子,站在一堆废弃料的前面,徐景洪拽着他,赵冉站在徐景洪的身后,边上还有两个类似保镖的人物。
“徐景洪,你放了他,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徐景洪笑道:“好啊!你要是能帮我做件事,我就放了江奕,不然的话。”说着从身上掏出一把小刀,伸到江奕的脖颈处,血已经沿着脖子往下流了。
“住手,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不要伤害他。“
徐景洪道:“我要你杀了邵清。”他的眼睛灼灼的看着邵康,里面充满了疯狂。
“你说什么?”邵康几乎不敢相信。
徐景洪认真的道:“我要让你亲手杀了邵清,不然,我就在你面前杀了江奕。”
邵康觉得背后一阵的凉气,他是想杀过邵清,那时候不过是怒气冲昏了头脑,那个人,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哥哥。
“怎么了?下不去手,好啊!你们是兄弟情深,那就让这个江奕去见阎王吧!”说着手中的刀子更加逼近江奕的大动脉,血液流的也更快了。
“住手——”邵康喊了一句。
徐景洪笑的异常兴奋,“想通了,其实,他死了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没有人再去抢你的爱人,也没有人去抢你的风头,多好。”
邵康的脸微微有些变色。
江奕道:“你要是真的动手杀了他,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邵康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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