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
寒城墨被梅落的话给挤兑地有点脸红,“落儿,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这是帮里不帮亲!蝶依她竟然心思地歹毒地要将我们全都毒害,事情败露之后不仅不思悔改,反倒还振振有词,这样的人你今天放过她的话以后也会成为大患啊!”
其他的人也都附和着寒城墨的观点,都认为不能轻易把寒蝶依放了,就算不要了她的命也一定要把她关押起来至少是控制起来,不让她随意活动。
梅落看看寒忠武一脸为难的样子,看起来是想要为女儿求情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样子,心想:还得是父亲啊,儿女犯了再大的错,在他们心中也始终不忍心予以重罚。
就在梅落想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和安排时,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声。
“你们放开我,让我进去!寒忠武,你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你给我出来!有种的你就像个男人似的出来给我把话说清楚,你们凭什么抓走我的女儿?她犯了什么错,需要你这么残忍地对待她?”
梅落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个疯婆子怎么来了?看来这幕后之人使得的是连环计啊,分明就是看不得自己过个欢乐的新年,成心来添堵了!
寒忠武被木纤紫的破口大骂给弄的非常下不来台,在这么多外人面前,尤其是皇帝也在场,自己名义上的王妃竟然如此没有教养地像个泼妇一样地又喊又叫,真是丢尽了颜面。
寒忠武尴尬地朝大家点头致歉,然后就疾步走到门口,看到正在门口和守卫之人大吵大闹的木纤紫,高喝一声:“木纤紫,你闹够了没!”
木纤紫被这个声音给震地松了手,呆愣楞地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已经有近一个月没见到他的人了,此刻见面感觉像是陌生人了一样,他眼中的疏离是她无法假装看不到的。
她一时间忘记了原本想要质问的事项,心里只是在不断地自问着:这些年来通过她的不懈努力,寒忠武虽然不能像是爱聂心儿那样地爱自己,但是起码他会把自己当做妻子来看待,偶尔也会有一些温情。可是为什么自从那个叫梅落的出现在战王府之后,他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远,如今更是到了宛若敌人的地步呢?
木纤紫想不通这里面的症结,就在那里征愣着。
可是寒忠武却因为她的发呆而更加怒火中烧,“木纤紫,你到底是来胡闹什么的?不知道府里来了重要的客人吗?而且皇帝陛下也在里面,你在外面大吵大嚷地成何体统!”
木纤紫被这番话给激怒了,使劲甩开按着她胳膊的守卫,指着寒忠武的鼻子大骂:“成何体统?那你说,身为这战王府的正牌老王妃,在新年团聚之时,在府中大宴宾朋之时,竟然只能和儿子女儿孤单地守在冷清的小院子里,宛若没有任何亲人一样地过着孤寂的新年。这就是你战王府的规矩吗?这就是你老战王应该做的事情吗?”
“哼,你为何会晚景如此凄凉,你自己心中应该是做清楚不过的了!今天是个欢乐的日子,我不想因为你的出现而破坏了心情,速速回你的院子里呆着去吧。”
说完之后,寒忠武就像是赶苍蝇一样挥挥手,让木纤紫走。
木纤紫被寒忠武的冷漠态度给刺激地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嗷一声就不干了。
“啊!寒忠武,你个杀千刀的,老娘我把全部的青春都陪给了你,如今我年老色衰了,你也就爱意迟迟了是不?想要踹开我再去找年轻貌美的女子,你想的美!”
木纤紫现在也就是口不择言了,根本不顾身份和矜持了,吼出了她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惧怕和担忧。
周围的侍卫还有屋子里耳尖的人们听到这句怒吼,全都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
寒忠武能是那种人么?这个老战王妃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不知道一会儿老战王会如何对待她。
屋子里的人没听到老战王寒忠武的声音,只听到了一个女高音的尖叫声:“啊——”
紧接着就是好大的一声“咚!”
院子里的那些侍卫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地瞪大了眼睛,看来老王爷是真怒了。
还得是母女连心,听到那一声惨叫,屋子里的寒蝶依焦急地喊道:“母妃!”然后就冲了出去。
梅落示意小晴不用拦着她,之后她也站起来,信步跟了上去。
大家见主角都在门外了,也就都跟着出去了。
等到见到院子里的场景时,大家终于知道了刚刚的声音都是从哪儿来的了。
只见木纤紫倒在墙根下,嘴角带着丝丝血迹,而寒蝶依正扶着她担忧地询问着。
估计刚刚是寒忠武一脚把她踹飞,然后她一路飞到院墙发出了那一声“咚”的撞击声,之后才滑落到地面的。
看得出来寒忠武这一脚的力道有多大了。毕竟是武将出身,即使有了点年岁,但是那功夫还是在的。这一下子估计木纤紫的内脏都得受重伤了。
寒蝶依用衣袖帮木纤紫擦着嘴角的血迹,恶狠狠地瞪着寒忠武,“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母妃?她就算是做错了什么,也不用赔上她的性命吧?”
“哼,要了她的命都是便宜她的了!她的命根本就不能赎清她所犯下的罪孽!”
寒忠武看着寒蝶依朝他讨说法,想都不想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此言一出,木纤紫如遭雷击,半晌没有反应。
寒蝶依察觉到怀中母亲的一样,焦急地呼唤:“母妃!母妃!你怎么了?别吓唬蝶依啊,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和弟弟怎么活啊!父王已经不要我们了,我们不能再失去你啊!”
寒蝶衣此刻已经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了,都忘记了自己那边还有案子没了结,她能不能活命都还两说着呢。
木纤紫听到寒蝶依的哭喊声,才渐渐回过身来,颤抖着看向寒忠武,“王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咱们多年夫妻,我对你是一心一意地恭敬伺候着,怎么没有功还反倒落了一身过呢?”
“木纤紫,你少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年你做过什么丧尽天良泯灭良知的事情,你自己心知肚明,难道还非得让我当着蝶依的面都给你抖搂出来吗?你这做母亲的还是在孩子面前留下最后一点好念想吧。”
寒忠武看着木纤紫摇摇头,为自己这么多年来竟然被杀妻仇人给耍的团团转而后悔悲愤。
后面这些看热闹的人除了寒城墨和梅落其他的人都是啧啧称奇,没想到在这王府中过的新年竟然会是如此精彩,还有免费的大戏可以看。
呃,这些人的心思有点过于邪恶了,一点都不同情老战王,反倒还把人家的伤心事当做戏来看了。
就连小天都是瞧的仔仔细细,准备把这些东西都填充到自己风雨楼的机密库里面去,将来或许还能换点银两花花呢。
木纤紫可就没有这些人那份闲心了,她现在已经完全被寒忠武的话给吓傻了,现在她无比确定自己当年所做之事曝光了,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事情到底是怎么被查出来的。
不过现在不是她想缘由的时候了,寒忠武看样子是铁了心地想要在今天和她算总账了,她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后路吧。不过首先一条,她必须来个死不认账,否则她连命都得交代在这,就谈不上什么后路的问题了。
“王爷,我实在是听不明白你到底都在说些什么,一定是你刚刚喝酒有点多了说话都不太清楚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咱们再谈。正好我现在被你踹的浑身都疼,也得回去好好休息,再找个大夫给检查一下。蝶衣,扶我回房间吧。”
木纤紫是个机灵的,见事不妙就准备逃跑了,心里还盘算着离开这里之后就赶紧收拾金银细软远走高飞,找给地方隐姓埋名躲过后半生了。
现在她的娘家根本就连大门都不让她进了,这战王府中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而寒忠武又发现了她的罪行,所以除了逃跑她别无活命之法了。
寒蝶衣听到她娘亲的吩咐就要扶她起来离开,可是却被一个声音给阻止了。
“来的时候容易,想走?恐怕就有点难喽!”
第222章 收拾毒妇
“来的时候容易,想走?可就难喽!”
梅落说这话时的语气是吊儿郎当的,但是却饱含着威胁还有幸灾乐祸。
什么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看木纤紫就知道了,她就是这句话的最好注解。
本来梅落还准备再吊木纤紫几天的,等过完年再收拾她。让她和自己的儿女再多团聚几天,也算是对寒蝶依和寒城瑞的一点福利了。
可是这木纤紫却偏偏要跑这里来大吵大闹的,虽说是为了救她的女儿,可是那些多余的话语和咆哮却直接加速了她的悲惨结局。
木纤紫见说话的人是梅落,自然是怒火中烧的,可是却碍于自己现在的处境而不敢过多言语,只能用眼刀使劲剜了她两眼。
“王爷,我先告退了!”木纤紫说着就转身要走。
寒忠武大吼:“木纤紫你的耳朵是聋了吗,没听见小落说的话么?”
他在听到梅落的话时就明白今天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个了断的时候了,这一天他等待了近一个月了,终于等到了,心中不禁涌起了悲凉和愤怒,所以对木纤紫说话时也是不加丝毫掩饰了。
木纤紫听到寒忠武的话之后还想再说点什么来辩白,可是却被梅落的嘲讽给打断了,她也更是又怒又惧!
“父王,她不是‘木签子’么,可不听不懂人话怎么的!再凡她要是个人的话能做出那等*不如的事情么!”
梅落这话把木纤紫从里到外地骂了个遍,既讽刺了她的名字,更是直接否定了她做人的资格。
而木纤紫在愤怒的同时更多的是惧怕,她知道自己的所有恶行一定是全都被察觉了,不然梅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梅落却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她要把寒城墨这么多年受的苦楚全都还给那个始作俑者,而且是当着她孩子的面。
眼尖的梅落已经发现了那个正躲在院门外偷看的男孩,正是那寒城瑞,希望通过今天这出好戏能够让那个仗势欺人的公子哥有点长进,也算是她为自己的公公进点孝道了。
“木签子啊,你说你好好的官家小姐不当,非要做那插足别人夫妻感情的第三者,你何苦来哉呢?”
梅落可不会把木纤紫的感情描述地有多么美好,在她看来这就是个闺蜜插足的狗血事儿,她最恨的就是这样的人,所以现在几乎已经把木纤紫和她前世的好友于子媚重叠了,骂起人来那是毫不犹豫,中间都不带换气的。
“你故意装作友好地接近我的婆婆聂心儿,然后骗取了她的信任,在她视你为知心好友之后竟然残忍地对她下毒手,这样的你还配做人么?我看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草木,连*都不如!后来你倚仗着我婆婆的临终遗言进了战王府的大门,不仅不思悔过,反而还对阿墨处处打压虐待,让一个堂堂正正的战王府小主子却过着比奴才好不了多少的日子,你说你到底是有多么的恶毒!”
梅落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之后,木纤紫瘫倒在地,双眼失焦地喃喃着:“他们果然是什么都知道了,难怪我最近总觉得一切都不顺,一定是他们在背后捣鬼!”
离她最近的寒蝶依听到这些话之后,震惊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原本她是不相信梅落的话的,还以为她是为了打击她娘而故意抹黑她的,可是听到了她娘说的话,她的心彻底凉了。
“娘亲,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寒蝶依梦呓般地说出了这句疑惑,不想却刺激到了已经临界癫狂的木纤紫。
“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身为不受*的庶女,如果我不早早地为自己做好谋划,如今不一定是哪个糟老头子的小妾呢!作为我的女儿,你还能享受着王府里的荣华富贵么?早就被嫡兄嫡姐们欺压到尘埃里去了!”
木纤紫直到现在也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她的想法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唯一的错就是投胎投错了,错为庶女之身!
她认为自己的不幸都是老天爷的错,而她想要为自己寻一个好的夫君争取更加优渥的生活条件,根本就没有错。
“那聂心儿,是她自己傻乎乎地轻信别人,所以即使被骗了也只能怪她自己识人不清。她没有我漂亮,没有我聪明,凭什么就比我命好地嫁给英俊多金的战王!明明是我先爱上战王的,她一个后来者就因为家世好就可以抢走我的心上人么?那我抢回来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寒忠武见到木纤紫到了现在也依然没有一点反省的意思,甚至还认为自己做的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他懊悔地直跺脚,“当初心儿怎么会瞎了眼地与你成为了手帕交呢!我怎么就不多关心一下她的交友状况啊,要是能早点发现你的狼子野心,心儿也不会那么早就离我而去了!我可怜的心儿啊,那么善良,那么美好,却被你这个恶妇给毒害了,老天爷怎么不下来一道雷把你劈死呢!”
话音刚落,木纤紫就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然后口吐鲜血手捂胸口撞上了身后的院墙。
围观的众人全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不成真的是老天开眼用雷劈她了?但是没听到雷声啊!
疑惑不已的人们举目细瞧,只见那木纤紫捂着胸口的手指缝里滴滴答答地流出了殷红的鲜血,看样子是被什么暗器给打伤了,大家就更加疑惑了,在场之人好像并没有人出手啊。
梅落心中也无比惊诧,来人武功很高啊,她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任何气息,一直到那银光袭向木纤紫的时候她才发现院子里多了个人的。
只有寒城墨嘴角逸出一点笑意,知晓了来人的身份。
木纤紫捂着疼痛难忍的胸口,咬牙切齿地骂到:“是那个阴险至极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敢对我暗下毒手?有种你给我站出来!”
“哼!区区一个毒妇竟然也敢和本道爷叫嚣,看来刚才那一飞镖打的轻了!我不应该打在你的心口,而是该直接打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