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东连呼三次,阴阳仙也告诉了他这是‘指冥路’。
“阴阳善通八卦,能计九良雌雄,二煞随灵而走,避开於潜藏,手指北斗,脚步魁罡,捉拿使天蓬力士,杀鬼用护法金刚,游魂消散,家门吉祥。”阴阳仙念完了起灵咒后,刘晨东才扛起打灵幡,随即棺材随之而出。
顺着树林边一路向西走去,一路上李秀兰帮助撒纸钱,走了十多分钟到了一所坟茔地,在阴阳仙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土坑前。
八个年轻人把棺材落在坟坑里,阴阳仙开始念诵安棺咒:“安东方甲乙木,青龙出水,安南方丙丁火,火焰生生,安西方庚辛金,金鸡化凤,安北方壬癸水……”
然后阴阳仙接着念诵掩咒:“天元地方,律令九章,上帝有敕,不远停丧,丧门白虎,远离他乡,吾乃地理之师,灵园八卦阴阳,手持驱邪宝剑,转来此家封丧……”
十来个小伙子拿起铁锹开始掩埋棺木,不多时,坟墓已经掩埋好,随即又给石碑立起,那边扎的纸马庙宇也全部烧了。
自来到坟茔地,刘晨东一直跪在坟前一声不吭,两眼直直地望着爷爷入葬全过程。
阴阳仙走到刘晨东近前,劝慰道:“小伙子,不要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你爷爷已是古稀之年,算是喜丧了,现在事情处理完了,我们也该走了,你爷爷事先都把钱给我们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刘晨东起身送阴阳仙等人,然后在坟地独自待了一会儿,径自回家,对李秀兰看也不看一眼,刘晨东本来不想讨厌李秀兰,可是一看见李秀兰就会联想到爷爷的死和她有关。
回到了家里,让刘晨东惊讶的是院子和客厅里的一切都恢复了原貌,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最近几天发生一系列的神奇事情,搞得刘晨东迷迷糊糊,他都感觉不到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看着天都是灰茫茫的,一点真实的气息都捕捉不到。
一切事情都在匆匆中度过,根本没有给他一个喘息的时间,当他此时静下来以后,才真正的感觉到爷爷已经死了,永远的离开了他,今后人生之旅要靠他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了。
刚刚成年,才上高三的刘晨东一下子支撑不住,病倒在床上,一连七天都没有起过床,这七天来一直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
第六章 托梦
七天以后,他睁开眼睛想起床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身体疼痛,脑袋发烧,腿脚冰凉,意念根本就无法再支配四肢。
“想喝水吗?”
耳旁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刘晨东心里一颤,扭头向门口望去,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唉”,暗自感叹自己产生了幻觉。
“想喝水吗?要是想就说话。”
这一次刘晨东确定绝对不是幻觉,嗫嚅着嘴唇发出低微的声音:“想……想……”
顷刻,女孩子的声音再度回荡在耳旁:“如果想就回头喝水吧!”
刘晨东扭头一看床头柜上真的有一杯水,刚才分明没有水的,而现在突然有水了,他感觉古怪,但是此时饥饿的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挣扎半天才拿起水杯,一口气把水杯中的水喝的一滴不剩。
深深喘了几口气,舒畅蔓延全身,想要起床,只觉两个眼皮发沉,随即又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睡着了,这一次他梦见了刘老头,真实的场景并没有让他感觉是场梦。
自始至终,刘老头只说了一句:“乖孙子,存折爷爷给你放在你床铺下了,密码是你的生日!”
当刘晨东正要说话之时,只见牛头马面拿着铁索把刘仁德五花大绑押走了,刘晨东随即撒腿就追,大声喊道:“赶快把爷爷给放了,不然我把你们马头和牛头打放屁了!”
“臭小子,赶快回去,千万不要胡来……”刘仁德见孙子要和牛头马面大打出手,吓的急声劝阻。
牛头马面并不理会刘晨东叫骂,押着刘仁德快速的向远处的阴山行去。
刘晨东出生牛犊不畏虎,自诩有一身武功,见爷爷受罪哪能不管,撒开双腿就追,不管他怎么追,总是差十多米的距离,气得刘晨东暴跳如雷。
正当他追到一座桥的时候,一阵龙卷风把他卷了起来……
“啊?”刘晨东惊喊了一声,睁开了眼睛一看自己坐在床上,细细一想,刚才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想想梦境,依然心有余悸,突然想到爷爷和他说的存折,起身掀开床铺,果然发现一个农行的存折,打开一看,上面有二十万存款。
愣神了半晌,刘晨东彻底了相信鬼神之说,突然,想起了仙堂,急忙起身向仙堂走去。
到了仙堂,刘晨东不敢有轻蔑之心,小心谨慎地走近仙堂,一张三多长的红布挂在仙堂上,举目细细观看。
上面写着四个醒目大字,“有求必应”,往下是“供奉”二字,中间竖立“金花教主”,左右分金童玉女,微下是四大名医,药王老爷和药龙药虎,然后两旁供奉的是胡三太爷和胡三太奶,再往下才是掌堂教主,男女仙以左右分……两边写着是一副对联:在深山修真养性,出古洞四海扬名。
刘晨东仿佛看了两边,结合网络上查看的仙堂的资料都很相似,看着这些仙家起的名字都比较威武,刘晨东还真恶寒了一下。
最后目光落在黄家教主黄天霸上,想到了那天附体上他身要哈拉气的黄仙,心里还真有点发怵。
看着看着,刘晨东感觉浑身发紧,脖子发硬,张口打起了哈欠,一口接着一口,只觉后背发麻,不停地晃悠着脑袋,已经有过经验的刘晨东知道仙家要上身,急忙使出浑身的力量抵抗。
也许是仙家见刘晨东如此不配合,也就悄悄的离去了。
“呵呵!”抵抗了仙家上身以后,刘晨东暗自得意地一笑:“我还以为仙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过如此!”
转身离开了仙堂,到了院子中,已经是黄昏时分,刘晨东打了一路少林八步连环拳,久病初愈,心情愉悦。
在附近的饭店,刘晨东简单了吃了一顿晚饭后就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刘晨东去上学,都已经走出客厅,突然想到了供奉的仙堂,又转身进入了仙堂,伸手从仙堂里把堂单撕扯了下来,连同香炉一同放进了一个塑料袋里,这才离开了家门……
到了学校的时候,刘晨东感觉今天心情非常的愉悦,比天气还要好,还有一股莫名的兴奋,旷课了一个多星期,他觉得应该先去和老师说一下原因,于是疾步向老师的办公室走去。
在办公室门口,刘晨东遇见自己的班主任——王老师。
王老师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少妇,性感丰韵,身材一流,以前刘晨东见到王老师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可是今天见到王老师,他感到血液循环加速,一股股激流从心口窝向下体冲去,下面竟然有了反应,浑身燥热难耐,尤其王老师今天穿着一身连衣裙显得更加迷人,看的他两眼发直,面红耳赤。
“刘晨东,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来上学?”王老师刚走出办公室,迎面碰见了刘晨东,见刘晨东色迷迷打量着自己,非常的不悦,咳嗽了一声道:“刘晨东同学,我在问你话呢?”
“哦!王老师,我爷爷去世了,然后我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七八天,今天病刚好,所以我来和你说一声!”刘晨东发觉自己失态,急忙收回目光向王老师解释道。
王老师见刘晨东胳膊上戴着孝,相信刘晨东爷爷去世了,也就没有说什么,让刘晨东去教室上课。
刘晨东羞愧地向教室跑去,他暗自痛恨自己今天怎么会变得如此下流,心里狠狠谴责了自己一番,突然他觉得好像是仙家在作弄他。
进入了教室,同学们见刘晨东胳膊上戴着孝,都明白刘晨东为什么没有来上课了。
陈乐乐凑到刘晨东的近前,问道:“东子,这一段时间没有来上学,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刘晨东道:“我爷爷去世了!”
“唉!爷爷去世了,那你怎么不给我打一个电话啊?”陈乐乐知道刘晨东父母早亡,唯一的亲人只有爷爷,爷爷去世了,身边也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帮助打点后世,于是抱怨刘晨东不告诉他一声。
班级里一向不愿意说话的冷美人安娜听见刘晨东爷爷去世了,于是也走到刘晨东近前,柔声安慰道:“刘晨东,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节哀顺变吧!”
一阵暖流涌上心头,刘晨东向安娜重重点了点头。
这时,王老师抱着教科书走进了教室,同学们纷纷坐好。
想到了先前在王老师面前出丑,刘晨东就非常的不好意思,也不敢抬头看老师。
也就当老师上课上的一半的时候,刘晨东突然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
“日落西山黑了天哎……龙归海、虎归山,家雀鳪鸽奔房檐,十家九户把门闩,还有一家门没关,扬鞭打鼓请神仙,头顶七星琉璃瓦,脚踏八棱紫金砖,脚踩地,头顶天,迈开大步走连环,一步两,两步三,三三九叩到堂前……”
正当所有的同学都在静心听王老师讲课的时候,突然,刘晨东双手拍着桌子唱起了神调来了,王老师和全班的同学都被吓了一跳。
“刘晨东,你在做什么?你发什么疯?”王老师厉声训斥着。
刘晨东晃悠着脑袋,眯着眼睛看着王老师,讥笑道:“你问老仙我在做什么,呵呵,告诉你这个专给老公戴绿帽子的小淫妇……”
这时,同学们都惊诧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刘晨东竟然如此的放肆,王老师被刘晨东突然的辱骂也惊呆了。
“王晓娟,舞翩跹,赵校长,夜难眠,勾搭连环不要脸,昨晚两人还通奸!哈哈……”刘晨东说完以后拍手大笑,不停的摇晃着脑袋。
同学们都傻眼了,但也都能听懂刘晨东说的意思,在校园里早就传闻王老师和校长有一腿,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刘晨东竟然能编成像歌谣韵掉唱出来,而且还毫无顾忌,大家都以为刘晨东嗨了药,因为刘晨东一直在摇晃着脑袋。
王晓娟本以为刘晨东因为爷爷去世受了什么刺激,可是见刘晨东竟然把她和校长通奸的事情的事情说了出来,知道刘晨东是故意在装疯卖傻和自己过不去,可是一想自己在班级里并没有难为刘晨东,刘晨东今天唱的这一处戏,她却不明白了,当时羞臊的她满面通红,站在讲台上,恨不得报案把刘晨东送去派出所。
因为华裔国严禁老百姓装神弄鬼搞封建迷信,虽然如此,江湖上的巫师巫婆,神汉大神仍然偷偷的给人处理疫病,经济社会,竟然还有一些假把式的江湖术士以此来骗财骗色,搞得那些真正有道行的大神也受到了牵连,只好关着门偷偷的给人处理疫病。
当然,通灵的行业没有弄出人命,政府也懒得去理会他们,通灵人也很知趣,也知道收敛,并不大张旗鼓的去给人处理事情,有一些不出名的大神还要背着左邻右舍偷偷的处理疫病患者。
昨天刘晨东向陈乐乐询问了通灵人的事情,虽然他感觉有点不对,但是他也没有多想,可是今天刘晨东的反应,让对通灵人略知一二的他知道刘晨东此时是被仙附体,急忙蹿到刘晨东的近前,急声劝慰道:“不知道刘晨东哪里得罪了老仙,还请老仙高抬贵手放过刘晨东,他毕竟年纪还小,对什么都不懂……”
还别说,乐乐的这几句话还真让老仙离开了刘晨东身体,刘晨东忽悠一下清醒了过来,见全班的同学惊慌的眼神都在看着自己,王老师眼睛喷迸射出仇恨的火花,咬牙切齿,似乎想要一口生吞了他,他立即明白一定是刚才老仙附体大闹了一场,尤其是乐乐俯身细细地打量着他。
“刘晨东,我要开除你!”王老师气得花枝乱颤,双手攥着粉拳,发出竭斯底里的怒吼。
刘晨东脑袋里瞬间已经考虑好了自己应该何去何从的结果,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能摆脱仙家,这样的日子将会一直陪伴着自己,随即起身道:“王老师,对不起,可能我刚才鬼迷心窍,胡言乱语,或者是我的行为已经伤及了你和在座的同学,我不想解释太多,所以我不念了!”
刘晨东整理完了自己的东西以后,看也不看任何人一眼,疾步离开了教室,根本就不在乎同学和老师是如何看待他的。
在家里附近垃圾堆找到了装有堂单的塑料袋和香炉,拿回家急忙重新粘贴在仙堂上,刘晨东也不知道应该上几根香,想到一般给佛上香都是三根,急忙点了三根清香往香炉里栽,不管怎么栽,香就是立不住,急得刘晨东满脑袋是汗。
“呼”的一声,一道火光落在堂单上,堂单竟然自己点燃了,刘晨东急忙伸手去拍打堂单,却给手烧了几个大泡,等他端来水的时候,堂单已经变成了灰,一阵疾风从仙堂刮出把灰全部带走了。
“咔嚓”一声,刘晨东一看,香炉裂了两半。
“咕咚”一下坐在了地上,刘晨东知道仙家不会原谅自己了,自己的恶运即将来临,突然,他想到了大神王瞎子也许能帮助他避开恶运。
第七章 班香
“下一位!”王瞎子家的大门打开,貌美的少妇走出来向已经排了一夜队的刘晨东喊道。
刘晨东一夜没有睡觉,他昨晚从家里拿着凉席来到王瞎子门前排队,但还是排在第三位,精神状态还是很不错的刘晨东大步流星随着少妇进入了大门。
进了香烟缭绕的房间,刘晨东不敢四处乱看了,低着头按照少妇的手势坐在了王瞎子的对面,一张古朴的檀木的茶几桌隔断了他们的距离,却隔不断王瞎子窥探他的心眼。
“大师,我第一次来,我不知道规矩,还请大师多指点?”刘晨东二次见王瞎子,说话的语气发自内心的诚恳。
黑色竹节拐杖举起指着茶几上的一个单子,王瞎子轻声道:“你已经是第二次来了,规矩不懂,可以看一下这个单子。”
刘晨东真有点不相信眼前这个戴着眼睛的老头真的会是一个瞎子,就是不瞎,事隔多日,再见面也未必能认出来,他这个天天接触陌生人的瞎子,竟然还能认出来他,这让他不得不佩服王瞎子确实有神奇的手段。
拿起单子,刘晨东看了一遍,对看事的价钱有所了解了,压堂子钱五十元,这五十元可以在算卦,看病,两个项目中自选一个,对单子上算卦、看病上的介绍已经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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