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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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王宠妻-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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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暖起身,正要出去,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头晕目眩,身子猛地失去重心,整个人朝后跌在了地上,原本就轻盈的舞裙一下子被撕裂了个大口子。

这时,万依依正好从外头走进来,见乔子暖面色苍白地跌坐在地上,勾唇冷笑,“哟,靡裳,你这是做什么?这莫不是第一舞姬今日新排的舞不成?”

乔子暖只觉得头越来越痛,整个人恍恍惚惚地,手紧抓着梳妆台的边缘站起来。

坊主进来催乔子暖上前,见她这样,不禁急道,“靡裳,你这是怎么了?”

乔子暖苦着脸,无辜地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表示头疼得厉害。

“那怎么办?今晚还能跳不能啊?”

乔子暖眼眶中盛满了泪,娇俏动人,惹人怜惜,咬着唇轻轻摇头。

坊主看了心中不忍,于是柔声道,“那你今日便歇一晚吧,我安排依依替你跳。”

万依依一听,不乐意地道,“凭什么?她头疼是她自己的事儿,我今晚原本就有两支舞,要再多跳一支,我可不愿意。”

乔子暖站在坊主的身后,突然瞥到万一一粉色舞裙的衣袖上的一抹黄粉。

她仔细眯眸一看,那不是她桌上自制的鹅黄吗?这万依依向来讨厌她,从来不近她的梳妆台,怎么会有染上她的鹅黄的呢?

乔子暖转身,用指甲沾了一小撮锦盒中的鹅黄,放到鼻尖嗅了嗅,味道确实不对。

她抬头透过铜镜看向正与坊主争论着的万依依,突然瞥到自己的额角居然开始红肿。她一惊,再看向自己的指尖,那里也开始微微红肿。

她桌上的鹅黄,被万依依动过了手脚。

乔子暖沉默走进里头换下了舞裙,看到有其她舞姬留在里头的一根山药。

她换好衣服,用一块纱巾包裹住自己的双手,然后将山药拗成两瓣,将山药上那层透明的薄膜用力图在纱巾之上。

随即用指尖拈着纱巾走了出去。

她一脸虔诚地走到万依依面前,又是替她倒茶,又是用纱巾为她补妆,表示自己对她今日代替自己跳舞的感谢。

万依依不领情,推开她,“你这哑女!少跟我套近乎。”

这靡裳和万依依都是替步燕坊赚大银子的舞姬,坊主都不好得罪,只得上前安抚万依依,“靡裳都已经如此示好了,你就帮她一回吧,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啊?”

“我说不帮就不帮。”万依依一丝不让,觉得脖子有些痒,便用手轻轻挠了下。

乔子暖皱眉扶着额,楚楚可怜地望着坊主。

坊主实在不忍心,于是对她道,“算了,靡裳你就回去歇着吧,客人那里我来应付。”

乔子暖感激地朝着靡裳一笑,福了福身,披上披风,戴上暖套就走出了步燕坊。

她走在一层薄薄的积雪上,伸出手用力地擦去额角上的鹅黄。心想这万依依的心思也太坏了,居然在她的胭脂水粉里投了毒,她才不过抹了一些就开始头疼,若是一曲舞跳下来,岂不是坏了?

哼,给她脸上擦点山药已经算是便宜她了。今日遇到了凤墨予,看他那样子,心中一定起了疑心,如此一来倒也好,万一被凤墨予看到了她的舞姿,肯定也会跟风子觞一样,一眼就认出她来。

唉,乔子暖心中淡淡地忧虑,可是躲得过今晚,那以后怎么办?他肯定还会再来的吧?

看来,这步燕坊是不能再继续待了。

凤墨予在步燕坊坐了很久,迟迟不见靡裳出来,他微微皱眉,难道是躲起来了不成?

如此想着,他起身,往内室走去。

坊主这时正好出来,看到凤墨予天生贵胄之气,一身华服,样貌更是万一挑一的绝世人物,心中便生了几分敬畏,恭谦道,“这位公子,是要找人吗?”

凤墨予面沉如水,“靡裳。”

坊主忙答道,“公子来得不巧,靡裳今日也不知道的,患了头疾,已经回去了。”

头疾?凤墨予轻轻蹙眉。

又听到里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粉衣女子怒冲冲地掀了帘子走出来,“坊主,什么头疾!她分明是对我做了什么,心虚,跑了!”

她说着,指着自己满脸红肿的样子,“你看你看,方才肯定是臭哑巴在那纱巾上擦了什么,害得我脸上脖子上都是又痒又疼……”

凤墨予听到万依依口中骂着臭哑巴,心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极不舒服,他眯起眸,望着万依依,问道,“你叫什么?”

万依依这才转头注意到凤墨予,见他羽扇纶巾,样貌俊美地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身上王者之气难以掩藏,忙用双手遮住自己又痒又肿的脸,娇滴滴地道,“回公子,奴家万依依,是这里的舞姬。”

凤墨予却再不看她一眼,拂袖离开了步燕坊。

地上,似有一双女子的脚印缓缓蔓延至桥边,他缓缓寻去,却在街心处突然断了。

举目四望,四周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不见。凤墨予原本燃起了点点希望的心,又缓缓冷去。

她就这么气他吗?明明曾经就在他面前,却不认;明明曾经就在同一屋檐下,却不见……

凤墨予失落地策马回了宫,唤来靳泠,“找个人,将步燕坊的那个万依依割了声带,朕也要让她尝尝哑巴的滋味。”

他虽然不知道乔子暖为何要整蛊那万依依,但宠妻入骨的凤墨予,就算乔子暖躲他躲得令他再生气再失落,他也舍不得乔子暖被旁人欺负了半分。

靳泠听了凤墨予的话,一头的雾水。怎么又是步燕坊?皇上不是去找小主子去了吗?怎么还跟步燕坊的舞姬结上仇了呢?

他躬身离开思暖殿,慢慢消失在雪风风扬扬的夜色中。唉,主子的世界,他猜不透啊猜不透。

*

钱府。钱一彦诧异地望着秦天,“你说今晚皇上去步燕坊了?”

秦天点头,“坊主说,他是找靡裳去的。”

又是靡裳……钱一彦轻轻蹙眉,这几日他暗中派人一直跟踪着靡裳,她生活很简单,白天去官员家中教那些小姐千金们跳舞,晚上去步燕坊。平时无事也不出门,常常寄一些内容奇怪的信,仿佛是在寻什么人,偶尔去迩水阁喝个小酒。

寻人……钱一彦沉吟,难道这靡裳当真就是乔子暖?难道他苦苦寻了整整半年的人,竟一直都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这对于钱一彦来说,简直就是一记脆生生的耳光。

她大概是为了寻找流銮她们的下落才藏在步燕坊的吧?若她真的是为了寻人,那他就有办法逼她主动来找他……

“秦天,将流銮等人都放了吧。”

“可是,当家……”秦天一脸不赞同,流銮她们都是目睹当时情况的人,万一凤墨予追究起来,钱一彦总会有麻烦。

钱一彦冷冷扫他一眼,“我说,放了她们。”

秦天垂头,“是。”

乔子暖消失的这半年,钱一彦每日都以酒果腹,醉生梦死,每日劳师动众的寻人不止,生意上的事也再不放在心上,各大商铺的账目无人问津,乱成一团。

如今一有乔子暖的消息,他就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一直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如今不除他,不过是因为凤墨予也在全力寻找着乔子暖。

若是乔子暖回来,那钱一彦的下场又会如何……

秦天简直不敢继续往下想……

若是乔子暖从此彻底消失的话,或许情况就会不同吧……

屋外的雪,越小越大。京城中的几个角落,都彻夜亮着灯,无人入眠。

乔子暖抱着被子坐在火盆前取暖,心中想着若是离开了步燕坊,她该去哪里?思来想去,她得找凤子觞商量商量,想个法子才行。

如此一想,她起身将衣服一件件穿起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踏着深雪,趁着夜色往岳王府而去。

宫中的思暖殿中,凤墨予穿着一袭明黄的中衣站在窗前,今晚乔子暖那张与记忆中的甜美容颜浑然不同的倾城之貌时时在他眼前晃动。

用狐皮夹袄裹住的身形看起来瘦削地不是一星半点。

沉默叹了口气,凤墨予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心中想着,她如今身在何处?天寒地冻,她那么畏寒,可会觉得冷?

他突然想起,凤子觞之前又是买肉又是买碳,想来都是送去给乔子暖用的。

凤墨予转身,唤来宫人,“准备一车炭火,一车女子吃穿用度的物什,朕要去一趟岳王府。”

那大太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怯生生地又问了一遍,“皇上恕罪,皇上是说您这会儿要去岳王府?”

凤墨予点头,“替朕更衣,一炷香后出发。”

“遵旨。”

------题外话------

今天更得少了点,明天万更回报大家。么么哒。

 七十九:宠或不宠?

因为凤墨予的一句话,后宫众人都纷纷忙碌起来。一炷香之后,凤墨予带着一队人往岳王府而去。

宫人们都神色紧张,以为云南国继新皇登基之后,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岳王府门外,门前的灯笼在风雪中不停地随风摆动着。

凤墨予到的时候,就看到那两座渐渐被白雪覆盖的石狮下,穿着红色披风的乔子暖,坐在屋檐下。

白雪皑皑,美人在目。原本是一本极美的画面。

然,人不对。心情不对。

凤墨予蔚然坐于马上,静静地凝着她。从乔子暖被迫失去换血之前的记忆之后,她已经变得对自己少了许多的依赖。不再是那个会随时爬上他的双腿,娇嗔撒娇的少女。

要不然,她又为何如此煞费苦心地想要逃离自己的身边?

还居然敢来找其他的男人?!

凤墨予觉得自己的最后一份耐心被彻底磨光。他下了马,沉默走近她,却什么都不说,只是示意身后的侍卫去敲开岳王府的大门。

乔子暖没想到会遇到凤墨予。这个时辰,这个天气,他怎么会来?他为什么会来?

因为太过意外,乔子暖慢慢起身,怔怔地望着朝着自己一点点走来的凤墨予。

他的眼眸之中,似装满了比这寒天还要冰凉的寒意。让她看了,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两个人对面而立,却四顾无言。

这时,岳王府的大门吱呀打开。岳王夫妇和凤子觞正装走出来,朝着凤墨予行了礼。

凤子觞看到门边冻得俏脸通红的乔子暖,“小……靡裳,你怎么在这里?”他说完,转头偷瞄了一眼凤墨予,见他脸上表情冷淡,心中莫名地松了口气。

岳王夫妇看了眼那样貌陌生的绝色女子,沉默互看了一眼,然后朝着凤墨予道,“天寒夜深,皇上怎么来了?”

凤墨予指着身后的两车物资,淡淡道,“最近气候恶劣,朕给你们送些炭火和物资来。”

凤锦予和西若悦难免奇怪。这又不是打仗,他们府中也不缺他这一两车的物资,至于劳驾皇帝亲自来送?

“多谢皇上体恤。”西若悦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却明显很受自家儿子关心的乔子暖,“这位姑娘是……?”

乔子暖垂头,不语。凤子觞见她不愿意说,便也就沉默不作声。

凤墨予微微眯眸,眸光越发冷冽。到这一刻还不愿意面对他,好。很好。

他负手而立,“莫非这就是让子觞最近心情极佳的女子吧?

西若悦诧异,望着凤子觞,”竟有此事?“

凤子觞抬头看了一眼凤墨予,想了想,缓缓点头,”的确是。今晚皇上既然在,臣便求个人情,请皇上将这女子赐给臣为妻。“

乔子暖猛地抬头,一脸惊讶地望着凤子觞,你这是要做什么?!

凤墨予的脸已经黑沉如暴风雪前的宁静。

凤锦予见状,忙道,”皇上,咱们不如进屋再细说吧,外头风寒,小心龙体。“

众人进了屋。凤墨予面色极平静,望着凤子觞,”将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次。“

凤子觞毫不畏惧地站在凤墨予面前,”请皇上给臣与靡裳赐婚。“

乔子暖这时突然走到两人面前,用力地瞪了一眼凤子觞,然后转头看向凤墨予,一顿摇头摆手,表示自己并不愿意嫁给凤子觞。

凤墨予终于脸色稍霁,但望向乔子暖的目光依旧冰凉,”你叫靡裳?“

乔子暖抬头看他一眼,随即忙又垂下头,轻轻地点了点头。

”步燕坊的舞姬?“

乔子暖点点头。

”京城第一舞姬?“语气中已经有极不明显的咬牙切齿。

乔子暖身子轻颤,轻咬着唇,又点了点头。

凤墨予眯起眸,静静地盯着她冻得发红的小脸,盯了许久。久到乔子暖几乎想要当场将自己敲昏。

倏尔,凤墨予站起身,几个箭步上前,一把将乔子暖拦腰扛在肩上,不由分说地往岳王府外走去。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且快,让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

乔子暖意外过后,就开始下意识地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想要让朕一把火烧了整个岳王府,你就继续挣扎。“凤墨予抱着她跨上马。

乔子暖果然瞬间停了下来,这男人说到做到,她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岳王府。

这时,一个火热的身体贴了上来。双手箍住她,将乔子暖紧紧地裹在怀里,扯动缰绳,策马离开。

身后,属于凤墨予熟悉的味道夹杂着风雪灌入鼻腔。

一炷香之后,陌生又熟悉的宫墙渐渐映入眼帘。凤墨予带着她一路奔驰直奔思暖阁,拎着她走进寝殿,不带什么怜惜地将她扔给殿里的宫女,吩咐道,”给她梳洗。“

说完,就转身离去。

乔子暖想着他一直阴沉冷冽的脸,轻咬着唇,却什么都不敢多说,任由两个宫女将她扶进滚烫的浴汤之中。

冻得有些麻木的四肢,终于渐渐回暖。

她抬眸,打量着净室的环境。大得离谱。就这个浴室已经比她自己买的屋宇大了好几倍。四面灯火通明,轻纱环绕,热气袅袅。

想起凤墨予今晚脸上从来不曾融化过的冷意,乔子暖懊恼地捂住脸,将整个脸埋进水里。

她真的没有要故意欺瞒他的意思啊,只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在他如炬的目光中,她就不由自主地龟毛了啊。

躲来躲去,结果还是被他逮了个正着。

完全没有准备好如何对面凤墨予,乔子暖磨磨蹭蹭地在浴池里孵蛋,就是不愿意出去。

终于,两个宫女走进来,也不问她,就直接将乔子暖从浴汤中捞起来,替她擦干身体,挽起头发,换上浅紫色的中衣。

浅紫色的中衣!而且还是半透明的纱质,几乎连里头的白色肚兜都看得清。

乔子暖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乃们有没有见过这么变态的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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