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鬼女人离我很远,刚到幽灵儿身边的时候。雕花楼梯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在我和鬼女人都来不及反映之时,一个白影凌空而起,手中飞出三根即使在黑夜也会烁烁放光的金针,下一秒鬼女人就死在幽灵儿脚下,临死她也没真的碰到幽灵儿一下。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栾迪早不出现晚不出现,这次还真是出现的前所未有的及时。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脱身?又是什么时候脱身的呢?
“絮絮,你没事吧?”随着话音,他直接飞到我身边,同样是一颗药放进我的嘴里,我马上就没事四肢灵活。
“迪迪,灵儿中毒了,你快去看看他。”我缓过来马上告诉栾迪,幽灵儿的情况不容乐观,所以我现在上诉问题我都不想知道,我只要栾迪马上去救他。
“嗯,放心吧,师弟不会有事的。”栾迪将我扶起来,然后我们两个快速来到幽灵儿身边,解开他的绳索平放于地。
栾迪细细的为他号脉,眉头就越蹙越紧。“快,赶紧下山,再迟师弟就没救了。”
第一次,栾迪也有如此慌张的时候,背起幽灵儿就往出跑,我也跟着他急忙离开绣楼。楼外,下了这么久的雨仍旧没有一丝减弱的趋势,将我刚刚干透的衣服立即打湿。
栾迪的身子一向很弱,背着幽灵儿有些吃力,可是仍旧运轻功快速的飞上墙头,心里只有一个要救活幽灵儿的念头。我争取了几次,栾迪都不肯将幽灵儿给我背,三个人就这样在大雨倾盆泥泞的道路向山下跑去,途中栾迪多次差点没滚下山坡,仍旧坚持不肯松手。
漆黑泥泞的山路非常的不好走,若不是借助偶尔的闪电,在这个时候,我们根本就辨不清前路,也因为这样,将寻着马匹上山来找我们的影和官兵全部错过去,一直跑到山下仍旧是空无一人的田地空房。
“迪迪,这样不是办法,还有一刻钟,我们根本跑不回皇宫的。”我拉住已经跑的忘记时间的栾迪,累死我们也不可能在一刻钟之内跑回皇宫拿解药,现在只能另想办法。
栾迪终于反映过来,望着电闪雷鸣照亮的未完工空房,温润的眼眸眯了眯下了最后决定。“去空房,我有办法救师弟。”
找了一间已经修建好屋顶的房子,我抱了一个大木头当成简易床,栾迪将幽灵儿放在木头上,然后在不断作响的雷电中大声的对我说。“絮絮,解余毒的药丸在玉龙殿铜镜下面第三个格子里,是一粒白色的小药丸,你只要给师弟服下他就会没事的。”
我正纳闷他为什么要这样说的时候,只见他拔出头上的金簪,用力的刺到幽灵儿的心口,然后马上俯身奔那个不断冒着黑色血水的伤口而去。
我是谁呀?我可是看多了武侠电视的人,这种吸血疗毒我会不懂吗?栾迪要牺牲自己救幽灵儿,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做傻事吗?我点住栾迪的穴道,他的嘴离那黑色血水伤口只有不到一厘米。
“迪迪,你们几个男子不是经常嘲笑我笨吗?这种事当然要由我这个最笨的人来做。”我将他扶直站在一旁,说完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絮絮,那是剧毒,你会死的。不要这样做!”栾迪俊美的脸颊不断的留着汗水和雨水,温润的眼眸泛着泪光苦苦哀求着我。
勾出一丝笑容,我用从来都没有过的坚定说着心底的愧疚。“对不起!迪迪,你们都是我的生命,我不会看着你们在我面前消失,别怪我的自私,我宁愿死的是我和孩子,也不能承受失去你。”
“絮絮放开我,让我来。宫内还有等待你平安归来的其他人,你活着,我们的爱才能延续。让我死,你和孩子们好好生活下去。求你!絮絮!”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一向温润的人此刻哭的肝肠寸断。
“迪迪,灵儿是我的夫君,救他是我的义务。好好生活下去,这一世的亏欠,希望来世我可以做牛做马还给你。”我真的还有好多话想说,可是我不能再耽误下去。
“絮絮!絮絮!絮絮……”眼睁睁的看着我府上幽灵儿的伤口,栾迪高声的呼喊却渐渐变得微弱。这世上为什么有这么傻的女人?
放着家国天下,美男孩子不要,偏偏要这样执拗的选择为一个男子负了所有?你可知道,如果你死了,那么跟随离去的又会是多少人?这一后宫的男子,又能有谁坚强的生存下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毁了一个家?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等于亲手杀死了所有你爱的人?絮絮!你为什么要这样傻?
栾迪哭着在心底喊着,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从我的唇沾上那毒血,一切都已经来不及。这一世十个人生生死死,分分合合的纠缠都要这样终结在这个空房之内。那是黑寡妇豚毒,又加上最猛烈的金蝉情春‘药,普通人连一口血都吐不出来就会死,即使有雄厚的内力支撑,也只能勉强吸完,必死无疑。
一口一口的顺着金钗吸着幽灵儿胸口的毒血,传说中的毒香仍旧会迷惑我的感官。然而毒素也就是这样随着气味开始侵袭我的口腔,当吐出第二口黑血的时候,麻掉的不光是我的五官,甚至连手指都已经开始没了感觉。
我运功低着晕眩,继续一口一口麻木的吸着血,越来越迷糊的感觉令我已经没了吐出去的想法,反正我也会死,那还那么麻烦吐出去干什么?所以到后来,我干脆就是趴在直接吸出幽灵儿的血液,然后咽下去。
对幽灵儿的深情控制着我感觉越来越微弱的唇瓣儿,一直到最后,实在用不上力气,来不及看一眼是否将毒血全部吸出,我就直接昏死在幽灵儿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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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个虚无的漆黑无比的空间,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我完全没有上次来这里的彷徨无措。直接就地坐好,我懒得跑来跑去,反正这里根本也没有出路。
虽然淡定很多,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肚子,不知道胎儿在肚子了算不算已经投胎,如果算是,那我是不是应该和肚子里的宝宝道歉一下,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出世就将他们害死,我这当妈的确实有些太狠心。
勾起嘴角自嘲的笑笑,现在才想这些真是太晚了,而且就算时光可以倒流,我仍旧会这样选择,虽然这样做是冲动,可是我不后悔。
和上次相比,这次来到这里我已经没了任何求生的冲动,或许也是觉得自己不可能再活过来了。而且,七年前我死的不甘心,可是这一次能为自己爱的人而死,我觉得很值得。
想想我这七年的女尊生涯,天下首富当家小姐做了,女皇陛下也当了,如今女儿有了,国家天下已稳定,我也没什么死得不甘心的。
可是,想归想,对那九个男人的思念却也不是那么好受的。温润的栾迪,邪魅的幽灵儿,执着的桃小一,冷峻的腾翡,腹黑的蓝信,洒脱的洁岚,端庄的楚世修,妖媚的甹绘翎,还有儒雅的火焰,他们成为我死后最深的牵挂,没有我,他们到底要怎么生活下去?
看来我真是没命享齐人之福,好不容易盼来平安相守将他们留在宫内,就这样死在空房之中,结束了我们这一世好不容易期盼来的缘分。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46
兮凤殿
“皇后哥哥,絮絮为什么还不醒?”紫色的地毯之上,一袭红裳的桃小一急的满地乱走,没有一刻能闲下来。
“好了,你别转了,转的我们头都晕了,还嫌我们不够急吗?”甹绘翎皱着眉头低吼,这三天三夜已经够难熬了,眼前这个男子为什么就不能安静一下?
这时,兮凤殿门口缓步走进来两个男子,一身玄色的高大男子扶着另一个绿衫斯文男子而入。腾翡迁就着蓝信的速度,缓步走到床前,看了看一直按着脉搏闭眼不语的栾迪,两个人只好什么也不问,就等在那里。
火焰坐在椅子上不住的打扇,他已经扇了三天三夜,却不知道到底是冷还是热,最后实在受不了,这几个男人将整个宫床都围个严实。‘唰啦’收了扇子,跑到床前挤了个位置瞅瞅。
楚世修也忍不住走过去,栾迪已经在哪里号了一个时辰,到底有什么是他小神医号不出来的?这慢郎中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给他们一个准确的结果?
幽灵儿胸口缠着纱布还渗着血,黑色的锦衣满是褶皱被雨水和鲜血染花,没有心思更换一直穿到现在。可是,当所有人都围在宫床前,他却没有勇气去看一眼。如果可以,他愿意栾迪一直都坐在哪里不动。如果可以,他宁愿这样守在旁边一辈子,只要我还能有一口气。这个傻女人,真是诚心让他活不下去啊!
“正君,絮絮到底怎么样?”又过了一刻钟,连蓝信都稳不住了,身体虚弱到离不开腾翡的搀扶,却还是努力将头探向枕头,看着我青黑色的脸颊,他也知道希望不大。
栾迪终于放下我的手腕,看着一众男子慢慢开口。“不是办法不行,只是絮絮根本没有求生的意志,是她自己不肯醒来。”
“她为什么不肯醒来?难道她都不会担心我们吗?”甹绘翎捏着帕子推开挡在床头的桃小一,自己来到床头仔细的看了看脸色依旧恢复不过来的我。
“你干什么?走开,我要看着絮絮!”桃小一蹙着漂亮的眉头,伸手又去拉扯甹绘翎。就这样,两个没消停几天的人又吵了起来。
栾迪叹气,将视线从他们身上又转回到床‘上,握住我的手,心情极度不佳。
“是不是当时毒没逼干净?”蓝信不能多话,腾翡只好帮他问出心底的想法。这帮小夫侍要怎么闹,只要不过份都可以随他们,所以其他人也都没再多话,随他们俩在床头我的耳根旁越吵越厉害。
“皇相公的武功很高,逼的很干净。因为毒性猛烈,脸色会维持几天这样,但是并不碍事。”栾迪握着我冷冰冰的手,语速很慢的回答。并不是他故意的,从被绑至今已经四天多,他一直都无法合眼。
当时,他在城内寻找出走的火焰,却‘巧遇’曾经的妾侍花露,花露是前朝花王爷的幺女,当时蒙着面只说了几句话并未在意,可是花露却趁他失防备的时候用毒药将他麻痹。
然后将他绑回到庄园,一直藏在小花园另一端的暗门中。官兵确实有来搜查过,但是因为毒药和手脚被绑,他一直都被藏的很严实。直到,花露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才冒雨将他带到绣楼藏好。我在小花园看见的那些脚印,并不是真正的胖人踩的,而是花露控制着栾迪,两个人踩一个地方才使那里深陷。
栾迪随后被关在雕花楼梯之下的暗室里,他骗花露说房间内有余毒,如果他死了就没办法帮她威胁幽灵儿。所以,花露才会拿蜡烛下去,晃动一下的火光被我看见。可是,花露当然不会傻到帮栾迪用蜡烛弄开绳索。所以陪他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吹灭蜡烛才上到二楼发现地上的水,进而发现我的存在。
栾迪要蜡烛并不是为了弄开绳子,而是用蜡烛油为自己解毒。解毒过程很漫长,最后终于完全解开,内力恢复听着外面动静的时候,正是我和花露满地打滚以泼妇形式打架之时。他并没有动,花露安排在绣楼之内的机关他之前也有发现,如果轻举妄动我们三个都会死在这里。
一直到花露喂我吃毒药,然后离开启动机关之后,他才知道机会来了,然后用内力打碎相隔的木板,这才跳出来在花露来不及对幽灵儿动手的时候杀了她。
“洁岚哥哥还没有消息吗?”所有人都在这里守着我,唯独只有离宫出走的洁岚还不知情。火焰抬头问之前去追洁岚的腾翡,洁岚出走他也要负一半的责任。如果不是他当日任性,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腾翡摇摇头,天生含霜的眸子望着我,难得融化冰霜,语气虽然低沉却没有负面情绪。“洁岚一路向北,我追不上又怕宫内发生什么事,所以只是派人继续追。目前为止,无人回来汇报,应该是没追上。”
“甹绘翎,你给我走开!”突然,桃小一天籁般的声音突然一尖,竟然将不会武功的甹绘翎推了一个后仰。
“桃小一!你凭什么霸占絮絮?她是大家的!”甹绘翎起身当然不会想让,两个人才维持几天的僵硬关系再度崩裂,同样也是高声的喊着。
“是又怎么样?你能看我不能看吗?”桃小一继续阻挡最好的位置,两个人越吵声音越大。
“你已经看了很久了,当然应该换我看,你才是应该走开的那个。”甹绘翎使足蛮力去推桃小一,桃小一也不肯想让抬手竟然用了内力反推回去。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大声的嚷着,让其他夫侍根本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其他六个美男蹙着眉头看着他们,这个时候还能吵架心也太大了。
栾迪蹙紧足已夹死苍蝇的眉头,握着我的手突然一收,也许是因为长时间的睡眠不足,也许是因为实在是太担心我的情况。竟然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爆发,一改温润不变的外表猛的站起来,特大的声音几乎把所有人都吓傻了。
“你们两个够了!妻主生死未卜你们还有心思去吃一些闲醋?”这一嗓子不仅将桃小一和甹绘翎吓了一个哆嗦,就连一直低着头默默坐在椅子上的幽灵儿都不得不抬头看去。
“我……”桃小一想开口解释,可是对上性情突变的栾迪竟然没了下文。
“我不管你们想说什么,今日我都要告诉你们,你们是一家人,是絮絮的夫侍。絮絮心软宠着你们,这我没有意见,可是她是我们的妻主,是我们的天,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去伤害她,去让她为难。身为夫侍,外,要帮助妻主处理正事减少压力。内,要妥当服侍妻主让她开心。这拈酸吃醋的事做为闺房之乐就够了,不需要表现在外面。”
桃小一和甹绘翎对视一眼,第一次发现栾迪居然也有这么恐怖的爆发时刻。也许大家一直都忽略,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只不过因为身在不同的位置,所以想的都是不一样的。
在嫁给我之前,栾迪也是会哭会笑,会吃醋会生气的男子,可是自从选择跟了我做正夫,他就敛了自己所有的脾气,一心为这个家所有的人着想。上伺候丈母娘和老丈人,下要照顾一直粘他的女儿。外要处理朝政,内要调节夫侍之间紧张的关系。这些年,他比任何一个人都累。
“明白了吗?”见他们俩还不表态和好,栾迪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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