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看你的样子,真是不一般的自在呀!”踏入御书房的莫睿一眼便看到了莫逸的悠闲,直恨的牙痒痒的。
这人倒是分外悠闲呀!可伶自己好不容易完成了那令人头疼任务,这才刚刚回到府里。谁知,连口热茶都没来得及喝,便被眼前这人叫来。原本听暗卫的话,自己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谁知一来便看到这人悠闲的样子,不由得气炸。
“你也别怪逸了,确实是有事才叫你的!”刚刚踏进门的云熙羽好笑的看着莫睿一脸咬牙切齿的样子。
“那他最好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可连口茶都没来得及喝呢!”莫睿听了这话,不见消气,反倒给了莫逸一个白眼。他是知道的,这人以前也没少这样说,每次都是给戏耍自己来着。想着,少不得再多给了个白眼。
“皇兄,看你以前做的好事,浩远都不相信你了。不过,这次确实是有事才叫你的。”慵懒地走过来的莫夜对着莫逸挑了挑眉,取笑道。
“弟弟们,那贾元春不能留了。”莫逸清清嗓子,缓声说道。
“啊……”莫睿一时没从莫逸那声‘弟弟们’的惊讶中醒悟过来。
“哦,皇兄要对贾家出手了?”莫夜倒很快便从那句‘弟弟们’反映了过来,皱眉道。
“怎么会,现在还不是时候,老家伙对老臣可护得紧着呢!只是那贾元春倒是好手段,不仅在淑妃身边站稳了脚,更是傍上了那位媚太妃了。如今淑妃正视她为心腹,整日让她在我眼前晃呢!”
“那皇兄你是打算怎么处理这块烫手山芋呢?”莫夜微微眯起了眼,心中倒有了一个想法。
“原本我是打算封她为妃,让她与淑妃去斗的。不过看小七儿这样子,莫非有更好的想法。”莫逸很高兴,若是能有它法,倒省得自己去忍受了。
“皇兄忘了吗?老家伙可不最喜这类柔腻娇俏的女子吗?如今老家伙那儿在媚太妃的‘把守’下已是许久没进新人了。”莫夜笑笑,接着道:“恰巧过几日不正是老家伙的寿诞。这贾元春又是正月初一这大好的生日,天生好福气不是!这不正是喜上加喜吗!何况我们又不是不知道,皇兄你有多厌恶去碰那些人。这般委屈了你,倒是我们的不对了。”
“还是小七儿会为我着想。不过这法子倒是真妙!给那位媚太妃些开胃菜也是好的,这些年我们只顾着老家伙,倒是‘怠慢’了她。”莫逸冷笑着,“那老家伙可不就是这两年的事了,那贾元春凭她多大的本事,也翻不了天!”
莫夜轻笑:“要耐心呀,慢慢来。这么多年了,我们可是计划了这么多年了。要耐心一点呀,皇兄!那些过去的仇与恨,只待我们一点一点的讨回来罢!”
“这倒是,我这些日子却是真的不太冷静了!”莫逸微楞,而后一笑而过,“这么多年的经营了,终于要有个结果了!”
云熙羽把玩着手上的指环,“确实呀!终于要把布了这么多年的网收了。不知不觉,我们竟然忍耐了这么多年!这不,都到这时候了,也不能怪逸你急呀!毕竟,我们也是同样的心情,不是吗?”
莫逸一笑,“好了,你们也该回去了!要不然该叫人怀疑了!”
待到众人离去,莫逸便遣散了奴才,靠在椅上闭目。
良久,那里传来了轻声呢喃:“终于,到时候把那老家伙欠母亲的账一笔一笔的讨回来了!”
第一卷 十九、脑回路诡异呀!贾珍!
虽说已决定要劝说薛宝钗,只是两人的关系并不十分密切,倒是不好开口了!谁知,正是说曹操曹操便到,这机会很快便到了。
那日,正下着雨,冷瑶与黛玉正巧路过桃林。巧的是,宝钗那时正满眼失落地从那里出来。
冷瑶、黛玉眼见着宝钗失魂落魄,连那雨落在身上似也不察。
黛玉最是善良,见此场景不由皱眉,上前轻声呼唤:“宝姐姐?”
呼唤了一声,却是没多大反应,黛玉不禁又呼唤了一声,“宝姐姐?”边呼唤边拉起宝钗的手,用帕子轻拭去手上的水滴。
宝钗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带着担心的黛玉,嘴角扯出一抹的笑容,缓缓道:“玉妹妹。”心中只觉得万分尴尬,竟让人看到自己这般样子,而且还是这个人。想必,自己往日的努力维持的形象定是已经塌了。罢了罢了,被嘲笑就被嘲笑吧,想必自己早就是被当成笑话看罢。
“宝姐姐,你怎就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黛玉看着宝钗这般样子,眉头皱的更深了,“若是生病了可怎么办!”
又见莺儿出来,自是训斥,“怎么宝姐姐这般不爱惜自己,你也不劝着。”宝钗拉了拉黛玉的手,只道:“这怪不得莺儿,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咳咳。。。。。。”说着,竟是咳了起来。
黛玉叹气,无奈的道:“便是如此,宝姐姐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呀!还是早早换了衣裳吧!看宝姐姐都咳嗽起来了。”
“大小姐,薛小姐的梨香院离这有些距离,不如便到我们院子去吧。正好也让画给薛小姐看看,免得落下什么病根子。”
黛玉笑,“还是雾想得周到,宝姐姐这衣裳还是得快快换了才行!若是不介意,便到我们院里去罢。”
宝钗虽不想麻烦黛玉,只是看黛玉那般为她着想,倒是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了。
回到雪寒院后,黛玉便让人给宝钗烧了热水,拿了不曾穿过的衣裳给她。
待到宝钗出来后,桌上早已备上了姜汤。宝钗看着这幕,只觉得眼眶中似乎染上了雾气。
“宝姐姐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冷瑶见宝钗红了眼眶,不由皱眉。
“没事。”宝钗这才回过神来,轻轻拭去不知何时滴落的眼泪,笑着回道,“只是想到我无姐妹,倒是羡煞了你们。”
“宝姐姐何苦这样说呢?你我不就是姐妹,这般说来倒叫我不乐意了!宝姐姐可是嫌我罢!”
“这是哪儿的事,我又怎敢嫌玉妹妹呢?”宝钗苦笑,轻叹,“只是略有羡慕罢了!”
“宝姐姐这话怎么说?你又有母亲;又有哥哥;这里又有买卖地土;家里又仍旧有房有地。你不过是亲戚的情分;白住了这里;一应大小事情;又不沾他们一文半个;要走就走了。又有何羡慕我们的?”
“哈哈。”宝钗听了这话,更是苦笑,“妹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
“这可怎么说?”
不知是否因为才被打击,而黛玉、冷瑶正好在这时关怀,宝钗难得的放下了提防,与两个细细说来。
“原我进京乃是为进宫一事。可进京的时候母亲信誓旦旦的和我保证,便是在贾家住下,便是姨妈挽留,也不过是看在亲戚的情面上。谁知,这一住便是大半年。我本就不好意思,正与母亲商量着是否搬出去。可今日,才知下人是怎样传我们的。在下人眼里,我们薛家竟是因落魄,这才会齐家进京,为的是攀附荣国府这棵大树。”
“宝姐姐别这般在意,清者自清。宝姐姐的为人我们都是知道的。”
“哎。。。。。。若是这般我倒无法说什么,只是如今竟是连外人也在这般传!这让我在这贾府中还怎么做人呀!”宝钗说到最后,竟是哭了出来。
黛玉叹气,“这话若不是宝姐姐,我也不敢说。只是宝姐姐一向看得明白,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府里是怎样的。那些下人的话宝姐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若是实在气不过,将那些嚼舌根的奴才收拾了也就罢了。何苦为那些人愁坏了身子呢!”
又安慰了半响,宝钗这才止住了眼泪,笑道:“你们素日待人;固然是极好的;然我最是个多心的人;只当你们怕心里看不起我。往日竟是我错了;实在误到如今。怨不得云丫头说你们好;我往日见他赞你们;我还不受用;今儿我亲自经过;才知道了。”
这日后,三人的关系倒是越发亲密了起来,倒让一干人等惊讶非常。
就这样,又过了半月。
有一日,王熙凤因梦见了秦可卿,惊得坐起,脑海里还回荡着秦可卿说的话。凤姐早已明白,这荣国府是不行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原本以为就算这荣国府要倒下,至少还要几十年。可听着秦可卿的话中之意,这贾府不但会倒,还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树倒猢狲散’。不过,那所谓的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喜事又是什么?
正当王熙凤正在沉思,贾琏也醒了,见凤姐坐了起来,不由得紧张,“怎么了?可是孩子踢你了?!我且好好跟他说说,叫他不要踢你。”说着,还伸手去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
王熙凤闻言,一笑,“他才多大呢?怎会踢人了!只是刚才梦见蓉儿他媳妇了。”说着,便将事情连同自己的顾虑告诉了贾琏,希望贾琏能给自己解答解答。
贾琏一愣,想起王夫人在外赚利子钱的事,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只是凤姐有孕在身,贾琏不愿让她忧心,便道:“定是你白日太过担心了。不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蓉儿媳妇还好好的,怎会给你托梦呢!”
谁知这时,只听得平儿略带惊慌的声音,“东府蓉大奶奶没了。”
夫妻俩相视,皆是惊得满身头大汗,在对方眼里皆看到了不安和震惊。
待夫妻俩同宝玉一起赶到宁府时,贾珍已是哭得泪人儿一般,拉着贾代儒,不停说着秦可卿的好来。宁府的族人皆来了,连秦业、秦钟以及尤氏姐妹都来了。只有贾敬,因想着自个早晚要飞升,不想沾惹尘世,只凭贾珍处理秦氏的后事。
原本秦可卿的后事,王熙凤该插一手,一来显示她的才华,二来也是由于妯娌间深厚的感情。只是凤姐本身管着外边的事,虽说黛玉接管了一部分,但也抽不出多少空来。再则,凤姐此时还怀着孕,贾母可是要她好好休息的,谁敢累着她?但凤姐本身与秦氏感情深厚,对秦氏的丧礼有些不放心。于是,宠妻的贾琏便被推出去扛起了这个大任。
原本一切好好的,可那贾珍不知发了什么羊癫疯,说什么要将一切好的东西全搬到秦氏的丧事上,就连那据说是忠义亲王来不及用的棺材都硬要给秦氏用上。贾琏可不是贾宝玉,他可是知道,那可绝对不是一个刚拿了钱买了龙禁尉的人的妻子用得起的。
可是贾珍可不是正常人呀!他那诡异的脑回路不是贾琏和其他人能够理解的。所以,无论是贾琏还是别人劝,贾珍都不予理会。说得严重了,贾珍便用‘你们都不理解我对她的感情,你们都不知道,我恨不得替她去死’的谴责的眼神鞭策着来人的心,直教人不得不退避三舍。
难为贾琏是真为他着想,可他却不领情,还用一种‘你要不乐意就别来,你这不知内幕的外人休要插手我们的事’的样子对贾琏呛声。
贾琏可怜地有委屈又说不出,每每都跑回屋里,抱着凤姐,哀叹着诉苦。
凤姐实在不知怎么说,只好每每用手轻拍着贾琏的头,做无声的安慰。然后在心中咬牙,无数次地问候贾珍的父母和亲戚去了。
若是这般,王熙凤也不会火大。只是,这次的事,实在叫凤姐气到了。可怜自己夫婿好心为你着想,你倒好,天天没事找茬?也不想想,若是这事叫别人知道了,琏儿可不大好说了。这么一想,又更气了。冷瑶姐妹来看她,不免抱怨了出来。
“你们说,琏儿好心好意为他着想,他不领情就算了,还给她委屈受!你们说,那棺材哪怕是人家王爷犯事了,用不上。但那是他们那样的人家能用的吗?便是公主,那也是用不得的!”屋子里,凤姐正气愤万分的跟冷瑶诉苦。
“凤姐姐说的很对,不过凤姐姐还是不要生气了,这样对孩子不好的。”黛玉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也知道呀,玉妹妹。可是想到琏儿收的委屈,我便不满呀!那贾珍是怕他的那些龌龊事,别人不知道吗?他那这样子,可叫我们琏儿在下人面前怎么办呀!都是我不好,若不是为了我,琏儿何苦受这委屈呢!”凤姐说着说着,有些自责了。
“既然凤姐姐已不愿琏二哥去那宁国府受委屈,便把他叫回来便是了。”
“我倒也想呀!只是这事是老太太亲口说的,琏儿又岂能说回来便回来呀!”凤姐无奈的叹息。
“凤姐姐你呀,是关心则乱!你忘了,现在你的肚子里可有着外祖母万般期待的曾孙子呢!再说了,这事的轻重,外祖母还分不清吗?”
经过冷瑶这么一提醒,王熙凤可算想起这茬来了。当下,便笑开了。
次日,平儿去求贾母,希望将差事交给别人,让贾琏好陪着王熙凤。贾母原本不愿,但听到平儿说,王熙凤这些日子念着贾琏,情绪不好身体也不如以前,这样对孩子不好。再加上派人去看了后,却是如此。想着到底是曾孙子更重要,便派人去替了贾琏,让贾琏好专心陪着王熙凤。
ps:十八已改。
第一卷 二十、深思的宝钗
秦可卿的事闹得虽大,但毕竟冷瑶、黛玉等人只是客居的小姐,这事与她们倒也没多大关系。只是在这个时候,倒也不能太过欢乐,免得招人议论。
这日,因着三春都去了宁府,宝钗有些无聊,正巧冷瑶派人来相邀,便去了雪寒院。
待到用完了饭,湘云便提议去外边走走,也好消消食。冷瑶只道懒得动,由着她们去,复又拉了拉宝钗示意自己有话说。
于是,雪寒院便只留下了冷瑶、宝钗二人。
冷瑶亲手煮茶,道:“过去在扬州时,有位专擅茶的小师傅住在府里,也曾教过我们姐妹如何煮茶。今个儿,我便也学着用那百花上的露水来煮茶,只是味道怕是不若小师傅那般好。若是宝姐姐不嫌弃,便用用吧。”
宝钗见冷瑶虽那般说,可那煮茶的器皿却是样样不俗,便是那手法也尽是大家之气。轻饮一口,通体清香,实是好茶,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冷瑶捧起茶杯,轻品一口,复又放下,道:“小师傅常道‘人生如茶,茶如人生’。细细品来,确实如此。可道是:一茶一世界,百味品人生。禅茶如一味,妙在不可言。宝姐姐觉得呢?”
宝钗微微愣住,不自觉的品味着冷瑶的话,只觉甚是道理,下意思的点了点头。
冷瑶见宝钗点头,十分满意。笑着转移话题道:“听闻宝姐姐有一金项圈,不知是否可以看看?不过宝姐姐若是不方便,倒也没什么的。”
宝钗微微一愣,回过神来,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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