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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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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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淡只道昨日那人肯定去的远了,却没料到范遥就坐在大堂角落中。习武之人听力本就出众,范遥内力深厚,听力也远超旁人数倍。闻听此话一口清茶微微呛住,不觉咳了几声。倒是惊扰了柳淡。
柳淡本是同花绣开玩笑,不成想被外人听见。登时脸颊浮上一抹浅浅绯色,她素来神色淡淡,此时羞涩懊恼,瞪了那渔家少年一眼。范遥同她目光相接,只觉得她眼波流转,轻嗔薄怒间含着几分羞恼,倒是显得格外妩媚。
范遥自从爱慕紫衫龙王黛绮丝而不得,很少会再去注意别的女子,更不会细细观察她们容貌。但现在却觉得,柳淡果真是个美人,虽然比不得黛绮丝艳色迫人,但那一份纯出自然的清秀和眉宇间的书卷气,令人觉得心神微荡。无端想起春雨柳枝等雅致又不失灵气的景致。
——
吃罢早饭,花绣同柳淡一起来到江畔。此前的马车自然是不能乘坐的,只好将马车折旧卖掉。等过了这段路途再另行购买,好在两个人均是不差这些银钱,只不过柳淡见那几匹拉车的马看起来矫健不凡,知道乃是良驹。马车倒是好说,车上的事物搬空之后也仅仅是一堆无用的废木。但是良驹并不能随随便便在城镇中买到,那需要时间和出众的眼光。
柳淡有些不舍得,便将此事同花绣商量片刻,花绣略略沉吟,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再雇一艘船将马匹单独运送到白帝城便是。反正也不过四匹,这些地方倒还是有的。”
如此此事便算决定下来,因为船只毕竟不如秦淮河中画舫精美宽大,上面立有重楼画阁。看起来简朴,船身较之水乡小舟更为狭小,看起来似是一叶弯柳停在碧水清江之上。
柳淡对此甚有兴趣,本欲向赵老儿询问,但转身间见赵老儿立在船头向远处眺望,也不便打扰。侧头的时候见到那渔家少年阿箴站在船舷处,想来阿箴也是在三峡边上长大的,对此应当理解。因此便将心中疑问问出。
作者有话要说:
程朱理学就是那个著名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有人问程颐说寡妇贫苦无依,能不能再嫁,然后程颐回答,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不可再嫁。
结果男子丧妻就可以再娶~耸肩
表示昨晚失眠了,突然间想到之前看过的那个鬼故事,说半夜十二点照镜子会遇到鬼什么的。
反正失眠睡不着,又是周末,然后作者君就欢快的倒计时等到十二点去镜子前照了照。刚想说这不是什么都没有么,结果看到身后出现一个幽幽的白影,还是披头散发的,顿时吓的惨叫一声。然后才发现这是老妈怕我睡觉踢被子,进卧室看看我。。。。。据说当时我叫的特别大声,然后被老爸老妈嘲笑了整整一个早上,捂脸~果然我的属性是真。二呆么?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范遥虽然立在船舷似是观赏景色,但实际是注意这些家丁船夫中可有异样。不成想柳淡凑过来轻声询问,他见柳淡眼底好奇神色怎么也掩饰不住,模样中七分淡然含着三分稚气,不觉微微一笑。解释道:
“姑娘有所不知,那西湖烟波浩淼,坦荡平和。而三峡之中,巫峡似是画廊曲折,遍山翠意纵横,是最易赏玩取乐的佳地。而翟塘峡山势雄奇,夔门处两壁如刀削斧刻,水势湍急,两壁间隔不过百米。西湖画舫大多精美华贵,在激浪中稍有不慎便容易出现意外。而再向前行便是西陵峡,西陵峡险滩遍布,礁石交错,而舟形偏窄,操纵起来转折如意,反倒平安许多。”
柳淡目光微微一凝,她初时听得这少年言谈间便是一派山水辽阔,心生向往。奈何转念间想到,寻常渔家少年如何能说出如此颇有见地的话语?况且遣词造句,引经据典,谈吐不俗。她联想到昨夜那人示警,不觉脸色微变。
柳淡毕竟未曾经历过江湖险恶,虽然竭力装作淡然,但神情落入范遥眼中,登时心中思绪便被猜测出来。范遥暗叫不妙,柳淡他见过几面,知道她不过是文弱少女,会些精妙招式但没有内力,就等同于不会。
由此范遥也放松了几分警惕,一时不查让柳淡察觉出不对。这倒是他的失误,不过柳淡如此敏锐也在范遥意料之外。但随即柳淡下一句话便让范遥微微叹息,这姑娘空有一副灵敏心思,奈何着实没经过什么事,连最起码的隐藏都没学会。
柳淡偏偏头笑道:“烦劳阿箴替我讲解,如此听来,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识见识。”言罢微顿,抬手拢了拢微乱的发鬓,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不知道阿箴的文课是何人教授的?”
这一句太露行迹,已经算不得简单的试探,而是彻底告诉对方我已经知道你有不对劲的地方了。范遥心思缜密,柳淡单单依仗了几分聪慧,若论心机,是万万比不上范遥的。
范遥低着头,有些局促和腼腆的样子,似极一个羞赧的少年:“前几年总有些大官来看三峡的景致,村长请个教书先生让我们背熟这几句,好讲给大官儿们听,讲得好他们会多给些赏钱。”
说完微微抬头似是打量柳淡的脸色,随即耳朵都红透的样子,有些慌张的别过头去。小声却坚定的说道:“不过我是自愿讲给柳姑娘听得,不收钱的。”
范遥知道柳淡的聪慧,他虽然仅仅见过柳淡几面,但对于这样一个不曾沾染江湖险恶的少女,想要打消对方的疑惑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刻意把话说的暧昧,柳淡果然不自然的别过头去,一贯淡然的眼瞳中有些许辨不透的神色浮上来。
她本就生得白皙,此时水波照映日光,将少女的面颊映的剔透。那一抹浅绯淡淡的,却极为灵动。不似胭脂的生涩凝滞,而是纯出天然。但偏偏强装这淡定冷静。范遥注意到,柳淡的手又缩回到衣袖中,紧紧的握住那寸丝绸。这大概是她下意识的小动作。
“那,那多谢你啦。”柳淡低低说完这一句话,似乎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去。看着远山黛色葱翠,原本三峡是从渝州白帝城顺流而下,至南津关而止。
但因为是从杭州去往昆仑,所以是从南津关出发,先路经西陵峡和巫峡,最后才是翟塘峡到得白帝城。算是逆流而上,舟行速度自然便缓慢上许多。
按照估计,大概行完全程须得三到五日。柳淡扶舷看着水势,微微蹙眉。她虽然知道前路有危险,但这个危险到底是什么却不知道。但想来那示警只不过说需要谨慎小心,也不一定就会应验。
加上此处山水开阔,乃是难得的景色浑然天成,望之令人顿觉凡俗消退。恨不得肋生双翼翻飞游览着巍峨群山,浩淼江岸。又拟化身灵猿揉身而上,扯藤荡蔓,自在逍遥。
柳淡虽是女子,但自幼也读过李杜诗篇,此时见这般场景,不觉信手叩击栏杆,吟诵:“众水会涪万,瞿塘争一门。朝宗人共悒,盗贼尔谁尊?”
花绣正从船舱中走出来,正巧听得这两句,笑着接道:“孤石隐如马,高萝垂饮猿。归心异波浪,何事即飞翻?”
她同柳淡乃是挚友,两个人相处三年对彼此甚为了解,此时两人相视一笑。秀美清丽交相辉映,柳淡轻笑,左颊梨涡浅浅:“少陵诗篇虽好,奈何总是带着几许郁郁不平之意。纵观三峡诗篇,大多都是感时恨别之做。倒是可惜了这雄奇景色,明明开怀洒脱,反而生生背负上一个凝滞的名声了。”
花绣嫣然:“你这丫头,居然开始数落古人的不是了……”她一句话说到这里,忽然间向远处看去,微觉愕然:“咦,柳淡你看,那是什么?”
柳淡顺着花绣手指之处看去,却见远处有模糊的黑影正在接近。因为距离的比较远,看不太清楚,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是个人。柳淡他们船行是逆流,速度较之正常比较缓慢。而对方顺流而下,借着水势快的不可思议,不一会就到了目力所能及的范围。
“原来是个人啊。”花绣轻轻惊呼。那赫然是一个赤裸着上身的中年男子,头上也如同范遥一般戴着斗笠,衣衫随意缠绕在腰间。他乘着一叶竹筏,手中持着一根瘦长的竹竿。也不见他如何用力,若是竹筏行的过快,或者眼看就要撞击到礁石上,那中年男子便将竹竿投入水中一拨一引,竹筏便一个转折荡开。
斗笠下看不清楚面容,只能看到那中年男子肌肉虬结,水浪溅到他身上,却恍若未觉一般。花绣自幼奉行闺中训诫,本应当不见外男,但毕竟在外行走,这条规矩也不能时时刻刻谨守着。可除却夫君之外的男子身体却的的确确不能观瞧的。
花绣低呼一声,急急忙忙侧过身去。柳淡抿抿唇,她本来在镖局中长大,镖局中男儿走南闯北都是豪爽汉子,自然不会过多计较这些。她直觉对方来者不善,便吩咐一旁站立的侍女:“先扶殷然去舱内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花绣和柳淡妹纸遇到危险了哈~
今天先这样,等到五一的时候字数应该会相应增加吧,因为那个时候有时间啊哈哈~
好吧,今天作者君默默爬上来吐槽!
表示作者君今天去图书馆借了本《元朝大事本末》回来研究,因为遥哥所处的年代算是元末了,找点资料做准备。结果就看到特别奇葩的一段。
大概是说,有一对兄弟两个,哥哥额头上长了第三只眼,这第三只眼视力特别的好。他和弟弟站在山崖上看到下面有个姑娘特别好看,然后就对弟弟说,你去问问,如果这个姑娘没有婚配,那你就娶她做妻子吧。弟弟下去一看,哎呦这真真是极漂亮的美人啊。结果就把人家姑娘强抢回去了。
好吧这个不算什么,关键是后来弟弟死了。书上原文是,既而夫死,阿阑豁阿【这个姑娘的名字】寡居,又生三子。
顿时默然,她丈夫不是死了么?她还是寡居,一个人住。而且还不是在丈夫临死之前就怀孕的,我只想说,这三个熊孩子哪里来的?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侍女答应一声,柳淡眼见那人渐渐逼近,她表面看起来从容平静,仿佛没什么情绪一般,但内心却翻涌起来。范遥站在柳淡身侧,他见识比柳淡广博太多,光明右使逍遥二仙的名号自然不会是随口叫着玩的。
绿林劫匪就算是再小的帮派,都要遵守几个不成文规矩。有三不劫,乃是一不劫清官廉政;二不劫黄发垂髫;三不劫赶考重病。而到了水面上,则自发多了一个规矩,这个规矩唤作一探三寻。
一探是找身手敏捷的兄弟孤身前去查看目标有多少人众,是不是三不劫中的一个。而三寻则是寻找其漏洞,寻问其行程,寻查其财物。
这是因为水面上比不得平地,打不过可以逃窜躲藏。江面开阔平坦,一旦交手极少有能够隐藏的地方。而且各个地方水势不同,行舟的方式速度也不同,稍有不慎就容易船毁人亡。由此水面上的劫匪反而比山地中的更加凶狠,又擅长凫水凿船,往往下手狠辣,极是难缠。
范遥不动声色的向前一步,翻掌间在手心扣了两枚莲子。如他武功到了这般境界,飞花摘叶亦可以伤人,两枚莲子的威力实不亚于唐门的铁蒺藜,所差之处唯有少了淬毒。
昔年光明左使杨逍约战峨眉剑派的孤鸿子,孤鸿子依仗倚天剑的锋利,却被杨逍一根树枝逼迫的毫无还手之力。范遥同杨逍齐名,两个人功力相当,眼前这个人虽然厉害,但是却不足为虑。
但柳淡丝毫不知道身边站着的就是绝顶高手,她立在船头看着那人接近,墨色的眼瞳中一派剔透平静。竹筏和船舟交错间,那中年男子陡然一声长啸,声音里含了内劲,在江面荡开。
柳淡身无内力,对方内劲激荡开来,她立在船头,首当其冲。只觉得这声音绵绵密密,尖锐刺耳。待要抬手捂住耳朵,却觉得胸口烦闷,不觉微微慌乱。忽然间肩头被人轻轻一拍,似是从手掌相接之处传来一股柔和劲力,那压迫登时消散不见。耳中听得少年略带腼腆羞涩的语声:“柳,柳姑娘,你没事吧?”
说话间阿箴上前一步,狠狠瞪了那中年男子一眼。似极一个略带鲁莽的少年,冲动而未脱稚气,总是想要保护所有的人。
柳淡略略抬头,就看到阿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之前没觉得,现在发现阿箴居然比柳淡高出一截,柳淡站在阿箴身侧,恰恰到阿箴的肩头。
柳淡素来遇事都是不慌不乱,她眼见得阿箴看起来消瘦,渔家衣服本就宽大,阿箴穿上衣袂翩飞,倒似笼了一袖振翅欲飞的白鸽。而对面那男子看起来魁梧雄壮,若是惹恼了他怕是没有办法应付。
她轻轻扯了扯阿箴衣袖,小声道:“阿箴你先退后,这个人看起来很危险,你带着赵老儿先去船舱中躲一躲吧。”
柳淡深知这件事情怕是冲着花绣或者自己来的,无论如何和这个渔家少年牵扯不上关系。更何况现在局势尚未曾明朗,阿箴这个性格看起来不算细心,相比之下柳淡还是愿意自己处理。
范遥本来扣着两枚莲子,正思虑着如何不动声色的将这个人驱逐。他并不是不想直接出手杀了这个人,而是这个人是一探三寻中的“一探”,如果他没有回去禀告领头人,那么只能证明这船上有高手护佑,派来的人反而会更多更强。
如果仅仅是范遥一个人,那范遥自然不会在意。人数多和少对他而言都无甚区别,他精通易容,心思缜密武功又高,想要逃脱自然最是容易不过。但可惜这一船人,连一个武艺称得上二流好手的都没有。若是出手杀了这个人,让对方警觉反而不容易护送她们离开。
但不成想他已经挡在柳淡身前了,柳淡居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范遥心中微动,回头去看少女的眼瞳,少女的眼瞳中是浅淡的几乎辨不清的关怀。映照着天光云影,满山翠碧,一江湍流,居然呈现出一种别样的澄澈。
那中年男子见此情况,只冷笑一声。止了啸声,他用内力试探,大概也知道这一群人虽然看起来人数不少,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高手护佑。也不多停留,水面上的规矩就是这样。就算是对方再弱小,也要将这一套一探三寻的功夫做足了。
那中年男子待要转身离去,忽然间想到,自己刚才在长啸中加入了内力。而这个站在船头的少女看起来斯文秀气,但并没有不适的症状。他倒是没有想到真正的高手是柳淡身边那个看起来有些莽撞的渔家少年,只怕柳淡深藏不漏。
做劫匪这一行自然凡事都小心翼翼,他一念至此,口中打个呼哨,将竹竿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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