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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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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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些睡意,忽然听得有人叩门。
她本以为是谢逊回来,也没在意。随即听到下人脚步声响起,懒洋洋的来到门边,迷迷糊糊问了一句:“是谁啊?这大半夜的……”
随即有温和嗓音,不染片尘的模样:“我是成昆。”
因着成昆乃是金毛狮王谢逊的师父,下人们也都知晓。由此急忙拉开门插,笑道:“原来是成师父回来了,快些请进吧。”成昆在昆仑时暂住在谢逊府宅中,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那下人不疑有他,就将门打开。成昆迈步进来,看似随意的问道:“退思可在屋里?我找他有些要事相商。”
那下人应道:“这可真是不巧的很,谢狮王听得那明教鼓声,已经赶往光明顶。至今还未曾回来。”
成昆沉吟片刻,又道:“那谢家老爷和夫人可在?还有花绣和小无忌?”
那下人不疑有他,如实回道:“都在,只不过这个时候,大抵都安寝了吧。”
柳淡听得奇怪,哪里有人这般问话的?她心生不好预感,便轻轻将花绣推醒。花绣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耳畔轻唤:“殷然?殷然你醒醒。”她睁开眼睛,看到柳淡正将外衫递给她,刚要开口却被柳淡捂住:“殷然你小声一些,谢大哥的师父现在在外边,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你……”
话刚说完,耳中便传来一声短促尖锐的惨叫。柳淡和花绣顿时骇然变色,花绣急忙将谢无忌抱在怀中。此时被声响惊醒的其他人都苏醒过来,其中谢父的声音还算比较沉稳:“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成昆将被自己一掌拍碎头骨的下人尸体随意抛下,笑意温和:“谢老爷不必担心,我这就前来‘保护’谢家上下安危。”
他边说边向前走来,谢父不知有诈,道谢:“真是多谢成师父了……”说话间成昆已经推开前厅大门,门扇撞击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响。显然来者不善。柳淡一着急,大喊出声:“谢伯父不要相信成昆,成昆他来者不善,快些躲开啊。”
柳淡的内力并不深厚,若是孤身一人现在拼命逃出去,或许凭借冰线之毒匕首之利招式之精,倒也能顺利脱身。但她做不到将花绣留下来,三年情谊非同小可。足可以生死相托。
而柳淡提前将成昆的阴谋喊出来,一来是为了让谢府众人警觉,也可逃得一些人。二来却是别有用心,她情知此话一出,定然会有家丁上前阻拦,枉自送了性命。但花绣连轻功都不会,又带着一个谢无忌,就算逃跑也需要时间。
她只盼得这些人能阻拦上成昆片刻,由此并没有将成昆杀人的事情说出来。果然听得住在耳房的李叔听得此话,匆忙披着衣服起来。他出来的匆忙,手中只抓起一张长凳,没头没脑的向成昆打来。
成昆哪里会将这点微末本事放在眼中,游刃有余的轻轻闪开,抬手抓住凳子前端,内力到处便将长凳夺过来,随手掷出。正巧砸在李叔胸口,顿时撞得肋骨断裂,断骨直直插入到心脏中去,连惨呼都来不及发出一声,身子便噗通栽倒在地。
而成昆浑不在意,收掌轻叹:“可惜可惜,如此义仆却找错了主家,白白送了一条性命。”
随即循声向厢房看去,语声平静有礼:“时才说话的可是柳淡柳姑娘?柳姑娘好强的听力。只可惜这样花容月貌的小姑娘,今日却免不了给谢逊家人做了陪葬。”
柳淡耳中听得脚步声渐渐靠近,急忙推开窗户示意花绣先抱着谢无忌离开。急道:“殷然你先走,我来阻挡他。”她总算是比花绣多了点武功,但自知对上成昆绝无胜算。这句话说的极为颤抖,显然也是害怕的。
她同范遥才定下婚约,这些日子却是自从十二岁起,最快活的一段时光。她对范遥眷恋情深,半点也做不得假。
柳淡内心又何尝不想要独自离开,管他什么花绣谢无忌的,她们毕竟……毫无血缘。又何必为了这些人赌上自己幸福以命相搏?但她同花绣是挚友,若只是点首之交萍水相逢,柳淡绝对不会犹豫,转身离开便是。
这竹舍外临近竹林,道路曲折,任那成昆武功高超,也不能在这些崎岖小径中分辨出她走的是哪一条。
可柳淡做不到。
她做不到丢下花绣一个人,若友情只能做到锦上添花,不能雪中送炭,这不是柳淡的性格。柳淡骨子里有着郁家人的偏执孤傲,绝没有妄自偷生的习惯。
花绣闻听此话心情激荡,向窗畔疾走几步,她将谢无忌抱的很紧,紧到勒的谢无忌感觉到疼痛,忍不住张开小嘴哇的哭出声来。
花绣急忙去哄,手掌拍抚襁褓,身体轻轻摇晃。窗外圆月高升,一轮皎洁摇曳在聚散云海中。这本是宁静祥和的景象,现在却被打破的彻底。耳中传来惊呼和惨叫,谢逊府宅中连带着柳淡,目前仅仅有十四个人罢了。
而柳淡挡在她身前,正奋力移过屏风桌案等物摆在门边。花绣其实很想走,她同柳淡不同,柳淡孤家寡人,郁璃早亡柳仕聪不知所踪,所牵挂只有范遥。而花绣则不同,她有夫君,有孩子,花盛同舒云珂过得两年便会来西域陪她。一家人享尽天伦之乐,相比之下,柳淡委实不太重要。
可是……
花绣轻轻吸了口气,走过去抬手扯住柳淡的衣袖摇了摇。柳淡讶然回过头来,急切道:“殷然,你怎么还在这里?”
花绣轻轻摇头,她心中自有思量。往日里成昆来到谢家时,也会指点谢逊几招,两个人交手往往以谢逊落败收场。而花绣毫无武艺,也跑不了多远。柳淡说到底也不过才习练几个月的轻功。就算留下来阻挡,也不过能拖延的三招两式罢了。
两相权衡,自然是让柳淡带着谢无忌离开最为妥当。
想到此处花绣对柳淡轻声说道:“柳淡,我把无忌交给你。你带他先离开这里,不必管我。”说罢将谢无忌交付到柳淡手中,柳淡起唇欲语,恰在此时,听得有人叩门,不急不缓的调子。人影映照在门外,微微晃动。
这声音极为耳熟,含着清朗笑意:“现在走已经晚了。柳姑娘,花小姐,你们是要等成某亲自动手,或者我给二位一个机会,自行了断?”
柳淡吓的腿软,花绣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个人对视一眼,柳淡深吸一口气,勉强回道:“成师父……”话出口才发现自己语声颤抖都变音了,使劲拧着自己手臂,借着痛楚平静下来:“成师父这又是何必呢?若是谢大哥他哪里做的不对,做师傅的只管责罚便是,何必对徒弟亲人下毒手。这岂不是违背了武林正道?”
她口不择言之下,全然忘记这位混元霹雳手教出的徒弟乃是魔教四大法王之一,素来是把正道规矩当成狗屁。成昆果然哈哈大笑,四个人隔着一扇门扉僵持,柳淡和花绣满手冷汗,而成昆则悠闲自在。
此时花绣和柳淡是他囊中之物,倒也并不急于一时。负手立在门外,笑道:“柳姑娘好伶俐的口齿,我且问你,你二人方才可听到那击鼓之声?原因则是光明顶上发生了一件大事,阳顶天教主失踪了。连带着我的……师妹。”
他说道师妹二字时语气陡变,咬牙切齿刻骨恨意中又带着柔情缓缓。他死死咬牙,腮边微微鼓起。双手握拳青筋暴起,半晌才平复下来。
柳淡闻听此话同花绣对视一眼,花绣灵光微闪,道:“阳叔叔只不过是临时有事下得光明顶,明日即回。我夫君听得鹰哨,怕明教教众不明所以群龙无首,特地前去解释。他,他脚程快速,一会回来看到这般场景,定然容不得你。你若是放了我同柳淡,我便同夫君和阳叔叔求情,让你顺利离去。”
花绣的父亲同阳顶天莫逆之交,阳顶天对花绣也是极好的。明教上下无人不知,花家小姐唤得教主一声叔叔。由此这番话说起来,倒也很有几分可信。
她本以为借此吓退成昆,哪知道成昆微微摇头,低沉着嗓音道:“花小姐可是说笑?你的阳叔叔早已经死在了明教密道之中,我亲眼见着他口吐鲜血气脉逆行而亡,便是大罗金仙前来也是断然无救的。”
他话语阴森,渐渐癫狂起来,再也维持不住温润表象。其声凄厉,远远的传了出去:“阳顶天他该死!只可惜了我的师妹居然肯为了他自杀身亡。连带着我尚未出世的孩子!他既然娶了我的师妹,为何不肯对她好些?将我师妹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一旁,只顾着修炼武学秘籍。我师妹日日以泪洗面,他难道看不见吗?”
“你可知我听得师妹怀有孩子时有多高兴?我们日日在密道中私会,我说要带师妹离开,师妹也答应随我离去。可是万万没想到,我们昨日在秘道中相见,那阳顶天就在旁边石室中习练乾坤大挪移神功,结果气血逆行死于非命。我师妹自觉对不起他,竟然一把匕首自我了结。”
说到此处,似是再也忍耐不住心中嗜血,猛然一掌重重击在门框上,只打的门框上灰尘簌簌落下。柳淡扯着花绣疾步后退,好在成昆又接着说下去:
“我恨阳顶天,恨他既然娶了我师妹又这般漠视,我也恨我师妹,她答应与我离开,为什么不遵守诺言!将我置于何地?!阳顶天已死,就算鞭尸挫骨也难消我心头之恨。他既然将明教看的比何事都重要,那我就毁了明教给我师妹陪葬!”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跑去翻看了一下原文,我对成昆的记忆停留在电视剧版。。。。。唔,书里关于这段的内容有点记不太清楚。所以本文在成昆方面会和书中内容有较大出入。。。。。。】
自我感觉真正看到杀人的时候,柳淡和花绣绝对不会立刻就大义凛然的说你先走吧不要管我,肯定会有犹豫才对啊~
恢复日更第一天。。。。。。感觉是。。。。。我变懒了好艰难嘤嘤嘤~不过我会努力的!【握拳】
 
、第74章 第七十三章
柳淡脱口而出:“那你只管去毁,何必前来为难这一家老弱妇孺?”
成昆冷笑道:“若不是阳顶天留下遗书,上面写明要立谢逊为下任教主,我又岂会做出这等事情。明教中人素来信服阳顶天,对他的命令无有不从。退思是我徒儿,他爽朗仁厚,同诸人交好。接管明教定然不会出事,这岂不和我计划相悖?”
他顿了顿,似乎耐心终于耗尽:“如今我已将缘由讲明,如柳姑娘之聪慧,当知我绝不会留下活口,若是仅仅想凭借这一道门便要阻止我,却是妄想。”
说罢便抬掌劈向房门,柳淡低声呼哨,手腕间冰线听得声音陡然激射而出,似是一缕白色轻烟。成昆猝不及防,也亏得他武艺高超,大惊之下转身收掌,因着不晓得这缕白烟是个什么东西,不敢莽撞伸手去接,侧身避过。
那冰线撞击到墙壁上,甩尾用力,凭空转折再次张口向成昆咬去。成昆借着月光看的清晰,原来那白烟竟是一条小臂长短尾指粗细的怪蛇,眼瞳猩红体轻灵便。蛇头做倒三角,显然身有剧毒。
他见着柳淡斯文秀气,只以为同花绣一般的闺阁少女,哪里料到身上竟带有如此狠毒蛊兽。
一怔之下,那冰线已经近至眼前,张口向成昆手腕咬去。成昆慌忙抬袖,冰线二击不中,身子下落。尾端在地面一触借力跃起,几乎是直上直下,第三次扑将过来。
事不过三,先前冰线能将成昆逼退,只不过占了事出突然的先机。如今成昆看的清晰,自然不会将这小蛇放在眼中。借着月光看的分明,甩袖伸手捏向冰线七寸。
但凡蛇类最弱的地方便是七寸,只要被人捏在手中,顿时便随意宰割,无力反抗。
冰线也是这般,不过冰线毕竟是常年盘踞在昆仑冰雪之处,性敏而行迅,比之寻常蛇类又有所不同。要不然如胡青牛那般见识,也不会引为至宝。
此时眼见得躲避不过,干脆凭空转折,身子一圈圈的缠绕上成昆手腕,成昆只觉得手腕冰凉黏腻,眼见得冰线就要张口咬下,慌忙抬手使劲一甩,内力护体。冰线被甩落而下,感觉到母蛊气息渐渐远去,更不停留,直接追逐而上。
成昆经此一战,面上冷色更甚,再也不曾做出温和表象,使出十成内力去推那房门。他先前听得柳淡拖桌案挡住房门,又堆了几张椅子过来。
哪知道手指触碰到房门,心中暗叫不好。原来不知何时,门后的东西已经尽数移开。成昆这一下力道过大,顿时整个人向前摔去。他急忙仰身想要阻住跌倒之势,哪知道门后却站着一人,毫不留情拎着花瓶照着他头就砸下来。
只听得哐当声响,成昆被砸的满头鲜血,花瓶碎片割破了额角,血色溅入到眼瞳里,先前那份飘逸仙风全然不见。只剩下狰狞可怖的一张脸,成昆抬起头来,只吓得花绣将手中花瓶碎片一丢,刚要后退,却咬牙坚持。
她随手抓过身后桌案上的坚硬端砚丢过去,成昆随手拨开,撞击到屋角咕噜噜的滚去很远,里面未曾干涸的墨渍洒落在地面。
花绣惊慌后退,成昆在不容情,连续两番受挫原本已经激发了暴戾之气,此时抢步上前扼住花绣咽喉。
他进的房间时已经发现,柳淡连同谢无忌消失无踪。此时厉声喝问:“柳淡呢?你若是将她们下落说出来,我还可留你一命。”
花绣素来就是闺阁中安逸女子,就算三峡遇险,其实也并没有经过多少磨砺。最多江水中沉浮时感到惧怕,随即就遇到谢逊一路顺遂。可这次却真真切切感到死亡来临。
她吓的眼泪都流出来,想要假装一个镇定自如大义凛然的表象却不能够,嗓音颤抖的开口:“成师父难道没听过一个词,为母则强。我身为无忌的母亲,又如何会将自己亲生骨肉的下落告诉你呢?”
成昆怒极反笑:“想来也知道,定然是柳淡将谢无忌抱走逃离,估计也逃不了多远。你护得他一时,终究护不了他一世。”言罢却是松开手,在花绣胸口重重一击,随即轻飘飘的在花绣肩头并指轻点。随即抽身离去,跃出窗外辨明方向追逐而去。
他这两下,第一击用的是大摔碑手的重力,内力灼热以阳刚之力。第二击则是苦练数十年的幻阴指指力,阴寒透骨。
他自身情殇,一腔对阳顶天的怒气全部迁移到花绣身上,立意要她受尽冰火夹击痛苦而死。纵然情知花绣身无内力,怕是挨不得片刻便就此殒命,也不肯放过一丝一毫可以报复阳顶天的机会。
跃到竹舍之外,只见月光浮在云海涛生中,竹林飒飒,似是喧声闹语,吵杂中别有清幽。只不过夜色降临竹叶投影斑驳地面,似是交织囚笼困住行人,平添几分诡谲。
柳淡本是抱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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