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空中,繁星点点,照耀着万物,照亮着大地;空中忽现一点火花,瞬间又消失不见。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属下参见少主。”暗魂的音声打破寂静的夜色。
“查的怎么样?”宋景然如冰的音声,为这寂静的夜空,添了一丝寒意。
“属下找遍了,没有发现少主之物。”暗魂一直低头不视。
“你近来办事不利,可要为你换个任务。”宋景然意有所指。
“属下办事不利,甘愿受罚,只是”暗魂清楚‘暗坊’的规矩,但她还不能离开烟雨楼;
“自己去领罚,烟雨楼你就不要去了。”宋景然留下一句话,便要离开。
“少主”暗魂顾不得其它,只能相告实情;若是自己离开了霜木子,那么迟早是瞒不住的。
宋景然也很是好奇,暗魂向来是‘暗坊’里,最稳重的人,现来,为何如此。
“禀少主,霜姑娘她有身孕了。”暗魂小心翼翼的透露着宋景然一震,心中泛着一丝异样。
“本座不想再有下一次。”宋景然本因;暗魂被环境或是人物而改变,而要将其调离,但霜木子有孕之事,是他万般未想,也只能再将暗魂留下,但不得不做以警告。
“属下明白。”暗魂一颗吊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也霜木子那边,又会发生什么,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帮她,还是害她。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另一道黑影,也随之消失,夜空又恢复一片寂静。
、第五十九章 可悲的名分
这日,宋府的小厮,来至烟雨楼前;只是,这次接的不是余子夏,而是霜木子;理由是宋老爷子;霜木子隐约感觉一丝不安,但带着好奇的心里,还是前往一见。
在小厮的带领子下,直到宋府后院;只见,宋景然一身黑色,负手在此。霜木子走近,小厮便识相的退了下去。
“来了。”宋景然并未转身,冰冷的话音,让人毛孔悚然。
“不知宋公子何事?”霜木子感觉到,宋景然是故意将自己带来。
“你说呢?”宋景然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霜木子。
“奴家不知,还请宋公子明示。”霜木子被宋景然盯的别扭,于是,垂眸不视。
“那夜,我也是出于没办法中的办法,所以”宋景然语气缓和,面上带着一丝愧疚。
“奴家不知宋公子在说什么,若宋公子没其它事,奴家告退。”霜木子颔首示意,再度提及那一夜,就如同她**裸的站在他身前,没有一丝尊严,所以她只想逃避。
“你可以选择逃避,但孩子是无辜的,若你愿意,我可给你一个名分。”宋景然说的轻松自然,但他说的也是心里话,大人之间的事,不能累及在孩子身上。
“名分,那么,是妻还是妾?”霜木子不带好声的看着宋景然,心里却抱着一丝期望。
“我说了,只能是一个名分。”宋景然决然的态度,他也不想骗她,更不想给她任何期望。
“一个替你生孩子的名分?”霜木子忽然觉得可笑;再多的坚持,不过是一个名分这么简单。
宋景然自是无言以对,撇了眼霜木子,转身不视。
霜木子咋心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她冷声说道,“我不要这个名分,因为你不配。”
宋景然因为怒气,他激动的抓着霜木子的双肩,压低愤怒的音声说道,“轩儿,我已经战胜了自己的内心,可以娶你,你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嫁给你?”霜木子终于问出了久违的问题。
“因为孩子。”宋景然脱口而出,却又带着一丝悔意,这么伤人的回答,论谁都不会接受吧。
‘呵’霜木子突然失笑出声,多么可笑的问题,多么可耻的回答;其实,她不过是要三个字。
“孩子是我的,你不用负责,那一夜是你救了我,所以,你不用感到愧疚。”霜木子的冷漠令人发冷;
“你”宋景然怒视着霜木子,愣是说不话。
“说到底,我还要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霜木子自知宋景然已经恼怒,她也不妨再添把火。
“我给你时间考虑,先把板戒还我。”宋景然平息着内心的怒火,将手伸出。
“就是为了这枚板戒?”霜木子拿出那枚黑玉板戒;似乎认为,宋景然是为了这枚板戒,才会面对此事。
“你应该知道,这枚板戒对我很重要。”宋景然伸手想拿回。
“就因为是林青莲的?”霜木子在此挑战宋景然的极限。
宋景然并不打算为此时纠缠,于是沉默不语。
“宋景然,你也不过如此,永远都活在,一个死人的影子里,你不悲哀吗?”在霜木子眼里,宋景然的沉默就是默认,而宋景然对于林青莲的爱,一直是霜木子压抑在内心的死结,而今天,她要一一解开。
“不要挑战我忍耐,你会后悔的。”宋景然凑近霜木子身前,神情出火般的警告着。
“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忍耐多久。”霜木子话音落下,她随手一挥,手里的板戒飞了出去。
“不”宋景然看着板戒坠落在地上,摔的粉碎,他的心,仿佛也随着板戒摔的粉碎,因为愤怒,他抬手猛的一挥;只听,“啪”的一声,霜木子跌坐在地上,嘴角流着一丝血迹。
“你自己好自为之,哼”宋景然丢下冰冷的话语,大步离开。
霜木子看着离去的背影,露出一丝悲凉的笑意;但她不后悔所说的话,如果这一巴掌,能将宋景然送林青莲的影子里,解脱出来,那么是值得的。
“夏姑娘”一名小厮,见余子夏在假山站着,想来是迷路了。
余子夏见小厮走来,忙迎上去,尴尬的笑了笑;余子夏本是来,宋府找宋景然,听仆人说,宋景然在后院,于是,便向后院走来,却不想,碰见宋景然与霜木子的一幕。
“夏姑娘还没找到少爷吗?”小厮好心询问着。
“哦,奴家忽然想起了些事,便不在此多留了。”余子夏带着一丝笑意,却也带着一丝做贼心虚的感觉。
小厮颔首道;“夏姑娘有事,去忙便好,回头小的替姑娘转告少爷。”
“不用了,奴家自己相告。”余子夏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来过宋府,特别是宋景然。
“那好,夏姑娘好走。”小厮并未多想,恭敬的送余子夏离开。
余子夏颔首作答,转身离去。
余子夏一路思索着,霜木子怎会怀了宋景然的孩子;也许,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故意将霜木子与暗魂的诡计,透露给北凉王子,才会弄巧成拙,将宋景然送上别人的床上。
“卖梨花香了,各种花粉、花香都有,快过来看看”路旁的一位叫卖的大娘,吸引了余子夏的视线;余子夏嘴角微勾,露出一脸阴笑。
、第六十章 一起过生日
霜木子回到东院时,暗魂已经在此等候。
“木子”暗魂见霜木子有些站立不稳;忙上前搀扶着。
霜木子本就心力交瘁,哪里吃得消宋景然那一巴掌;好不容易支持到院内,便双腿发软,摊到在暗魂怀里。
暗魂将霜木子搀扶在屋内的软榻上;轻轻为霜木子擦拭着嘴角的红肿。
“你去见他了?”暗魂简单的清理了霜木子的嘴角。
霜木子不答,只是看了眼暗魂,有怅然的垂着眼眸。
“是我告诉他的。”暗魂想来,霜木子也是想问自己这个吧。
“我知道。”霜木子一点也不奇怪,暗魂本是宋景然的人,她也不怪暗魂,各有使命。
“我刚刚试过了,你的胎向不稳,怕会”暗魂对于霜木子的淡定,也不奇怪,都是心如明镜,只是,霜木子因腹部受了波动,胎向确实不稳。
“魂姐姐,帮帮我。”霜木子一脸担忧的看着暗魂,她不想失去这个孩子,尽管宋景然这般对自己,但她还是卑贱的爱着。
“你放心,只要你好好休息,我会保住这个‘它’的。”暗魂给予一丝安慰的笑意。
霜木子欣慰的点了点头,但是心中难免还是会担心。
这日,余子夏听闻霜木子身体抱恙,特来探望;只见,霜木子 靠在软榻上,余子夏坐在一旁。
“霜妹妹气色不大好,可要多加调养才是。”余子夏亲切的问候着。
“只是近来睡眠不大好,让姐姐担心了。”霜木子憔悴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对了,姐姐前几日,在市集上见得一物,霜妹妹定会喜欢。”余子夏从袖间拿出一精致的锦囊袋,递上霜木子。
“这”只是一锦囊袋,霜木子有些迟疑;“妹妹闻闻,可是喜欢。”余子夏见霜木子迟疑,又加言示意着。
霜木子接过锦囊袋,放置在鼻下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梨花香里,掺杂着另一种特别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的喜欢。
“姐姐记得霜妹妹独爱梨花,所以便将此买了下来,做了一锦囊做以装饰,特来送给妹妹。”余子夏见霜木子的神情,想来也是喜欢。
“这么独特之物,妹妹怎好受之。”霜木子又将锦囊袋推向余子夏,但余子夏的有心记得她喜好,她倒是有一丝感动。
“妹妹客气了,此香囊不仅淡香出奇,长期佩戴,还可安神养气,希望能替妹妹缓解疲劳。”余子夏轻覆上,霜木子推过来的玉手。
“那妹妹多谢姐姐。”霜木子也是真心喜欢,而余子夏也是真心想送。
“妹妹不嫌弃便好。”余子夏一脸柔美的笑意,霜木子抿了抿嘴角,随即将眼眸垂下,也错过了余子夏眼底的一丝阴冷。
数日后,余子夏以生辰为由,邀请霜木子暗魂以及高晋等人;宋景然也主动的为余子夏操办;而余子夏不想隆重,便在前不久的赏花的院内,摆了简单的酒席,仍然是高晋几个人。
“木子,你可以不用去的。”暗魂提醒着霜木子,余子夏生辰,自是避免不了宋景然的出现。“该面对总要面对,逃避,只会适得其反。”霜木子决意要去,不为别的,只为那颗像似已释怀的心。
“你的身体”暗魂担忧着,霜木子一直身子单薄,加上郁郁难欢,对胎向很是不利。
“近来,睡的倒是好了不少。”霜木子自从余子夏送的锦囊后,便一直佩戴,效果倒是不错;
“好吧,你自己要多加注意。”暗魂也不再勉强,也许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
“不是还有魂姐姐在嘛,走了。”霜木子倒是难得会撒娇,拉着暗魂便朝外走去。
暗魂轻笑着摇了摇头,真是拿她没有办法。直到院内,花海依旧如初,一层凋落,一层又开,犹如浪花般,不谍不休;亭阁里,宋景然等人,已在此把酒畅谈;余子夏在一旁抚着琴弦,犹如花中仙子;待到亭阁前,暗魂担心的看了眼霜木子;俩人相视一眼,便走进。
“是木子与魂姑娘来了。”高晋已经习惯了这样称呼霜木子。
“让各位就等了!”霜木子颔首示意;“过来坐。”高晋示意霜木子与暗魂坐下。
霜木子与暗魂颔首作答,随之坐下。
霜木子有意识的瞟向宋景然,无意中眼神却与宋景然相撞,两人都是瞬间将眼神收回,但面色都如寒霜。
“木子你瘦了。”高晋看着越发消瘦的霜木子,有感而发。
霜木子无语回答,便只能轻笑不语,而她牵强的笑意,在高晋看来,更是令人揪心。
“霜妹妹与魂姐姐来了。”余子夏一曲落幕,缓缓走来,在宋景然身边坐下。
暗魂满是笑意的说道,“妹妹今日生辰,姐姐来晚了,妹妹莫怪。”
“怎会,姐姐能来,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余子夏亲切的为暗魂送上一盏茶。
“妹妹生辰,姐姐没什么好送的,此物虽不名贵,但也是姐姐心意,望妹妹收下。”暗魂拿出一锦盒递上。
“魂姐姐人来便好,还准备礼物,这叫妹妹怎好意思。”余子夏故作一脸难为情,其实她说的也是实话,她要的是人到便好。
暗魂笑着说道,“妹妹不弃便好。”
“既然如此,那妹妹就收下了。”余子夏随手的接过锦盒。
暗魂抿了抿嘴角,也算是回应。
“霜妹妹今天的气色,似是好多了呢。”余子夏见霜木子一直未语,毕竟,今天自己是东家,也不好忽略了谁。
霜木子带着一丝浅笑,说道,“还要多谢,夏姑娘所赠之物才是。”
“若妹妹好用,姐姐便放心了。”余子夏客气的语气。
“姐姐时辰,妹妹在此赠上,不成敬意,望姐姐受纳。”霜木子递上一套胭脂水粉,却也不能驳了余子夏的亲近,再说,是生辰,也该赠物。
“妹妹客气了,这么精致胭脂水粉,姐姐甚是欢喜。”余子夏接过锦盒;而在她的眼里,这样的礼物,无非是一种讽刺。
“姐姐喜欢便好。”霜木子并未多想,本是没什么好送的,索性选择女人必用的胭脂水粉,应该最适宜了。
余子夏笑了笑,灿烂的笑容,掩饰着深沉的心;接着几人喝酒对诗,抚琴奏曲,样样俱全,气氛也算是融洽。
、第六十一章 失去的痛
霜木子与暗魂坐在亭阁边,对着一片花海,各自出神;突然,小腹一阵绞痛,霜木子本能的抓住暗魂的手。
暗魂转眼,见霜木子柳眉蹙起,面色苍白;霜木子用眼神向暗魂示意了一下。
“宋公子,奴家方才见得,一座新建的吊楼,不知,可否前去观赏一番。”暗魂一脸淡淡的浅笑,她能领会霜木子的示意,自然要故意想找理由离开。
“魂姑娘随意便是。”宋景然勾勒下嘴角,他虽不知暗魂何意,但那座吊楼本是早就建造,近来,只是新装饰了一番;而暗魂此话,想来是有它意。
暗魂笑着颔首示意了一下,又转眼故作问道,“木子可要一起前去?”
霜木子自知暗魂何意,她牵强的笑着点了点头,“自然是好。”
暗魂也笑了笑,两人向剩下的人颔首示意了一下,随即离开,暗魂不能明显搀扶霜木子,也只能跟她并肩离去。
“木子,你怎么了?”待到无人处,暗魂见霜木子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想来,也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肚子痛”霜木子捂着小腹,身体支靠在暗魂身上。
“我扶你进屋休息一下。”暗魂一脸紧张的搀扶着霜木子。
“我”霜木子未说完,便眼前一黑,晕厥在暗魂怀里。
“木子”暗魂略带惊慌,毕竟不是在烟雨楼内,却也只能先在这里查探;暗魂将霜木子抱进吊楼内,找了一软榻放下;只见,霜木子下身渗出斑斑血迹;暗魂自然意识到了,轻轻搭上霜木子的脉搏,瞬间,眉头蹙起;随手向空中抛出一物;便开始替霜木子清理。
楼外一道黑影闪过;暗魂走至楼外,颔首说道,“属下参见少主。”
“说”宋景然冰冷的音声传来。
“霜姑娘她”暗魂迟疑了一下,她抬眼看了眼宋景然,又一脸凝重的说道,“不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