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炒菜功夫给惊到了……
我不禁汗颜,丁掌柜你无敌了……天明你亮了……庖丁解牛神乎其技,你把小辣椒当宫保鸡丁的五花肉一样切,创意不错,只是这感觉有点奇怪,要是大司命知道我在其中搞鬼会不会把我提溜回去做成清蒸兔子?
罢了,相比之下我还是在墨家待到进棺材吧……
我的思想一般是变化得很快的,特别是看到大司命的手印被天明切成条理状一块一块地落下之后,我十分庆幸没招惹到小正太,这年头,外表纯良的孩子都不好惹。
爆炒……小辣椒你真心红爆了……本来就穿得山丹丹花开红艳艳,现在加点作料,我肚子里好像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那鲜亮的颜色,那香喷喷的味道,那滑腻的肉质感……
不行不行,再这么想下去我非得饿疯了不可,只好安慰自己“吾已出家,施主请自重……”
“看来是丁掌柜传授给他的宫保鸡丁,”我转移话题,形象化地把脑袋上的包包按下去,提起一边的水壶就往肚子里灌。
“哎等等,双韵,那是……”
还没等雪女说完,阿尔卑斯山奇迹般地爆发了,一长串诡异液体从我嘴里喷出,划过亮闪闪的弧线:“好——”
盗跖连忙跑到我身后把我的嘴按住,顺便接过马上就要粉身碎骨的墨砚盘。
TAT,张无良我恨你,一定是你丫在这里吟诗作对卖脸才想节约开销把墨水灌进茶壶里的,我以我家云靖的下半生发誓绝对要把公孙大妈送如你的怀中!!
“鱼香肉丝,麻辣豆腐,剁椒鱼头!”
一阵阵的招式喊声就如同梦魔一般钻入我的耳朵,我在内心挥起白手绢咬下唇,明花,上酸菜~~~炉子千万别熄火了~~~~~
说话间,哈喇子已经顺着嘴角沾到盗跖的手上,他面带嫌弃地甩开手,而转眼就瞪大了眼睛:“这小子也会百步飞剑?还有丫头你的金蛇狂舞!”
纳尼?!
我连忙扯下盗跖的手,挤到大铁锤旁边从他的胳肢窝下探出脑袋,果不其然,天明在非攻落到大司命手上之后用秋风扫落叶踹起地面上的尘土,用半生不熟的内力卷起来勉强形成长条形状攻击大司命,只不过到一半的时候软了下来化成了一滩烂泥,那些软绵绵的东西简直就是一团糊了的面条,哪里像蛇啦!
不过再不解开高渐离他们的尸神蛊咒,那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下意识地抬手,结印,把水之力用最快的速度最柔和的方式传递到高渐离的身体里面,把他给推了出去。
如同剧情发展地一样,高渐离手执墨眉硬接下骷髅血手印,我强行之下输给他的内力只能让他出一下风头,这下可好,耍得连命都没碟啰……
大司命几乎是连笑都不想笑了,在她看来这简直就是过家家的小把戏:“千韵大人的招式你居然都敢玩儿,简直是班门弄斧。”
“应该说是自掘坟墓,”星魂纠正,虽然不知道天明是何时看到我用起这招,但这金蛇狂舞没有淳厚的内力运用根本不可能把万物生灵任意化形,想当初我被月神蓝莓蹂躏了一千遍啊一千遍才琢磨出来的,明宝你就算是想拯救天下苍生也不该用这招来激怒星魂啊,这不明摆着告诉他“双韵姐姐教导我用来对付你”吗?
想象着星魂一脸黑像地坐在明镜高堂之下,大司命与少司命充当牛头马面,我跪在地下架着木板夹子叫冤:“大人俺冤枉~~~~”
P— —凸,我鄙视我自己……
、人与人之间的天差地别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句话是没说错,关键就在于这是否是你的脸,脸也有长得像的,比如说双生子。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弟弟套不着正太。
既然脸都不是我的了,那还有啥好怕的?
阿门,靖我一定会给你烧冥钞的,乃行行好把乃的脸借我用用吧,你老姐我感恩戴德了……
我默默地在胸口画个十字,然后双手向上举起准备拥抱林妹妹:“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过山车!哇哈哈无知的人类让我杀生丸(愿犬大将不会钻出来)来拯救你们吧!!”
双眼呈弯月状,舌头伸出来笑得十分猖狂,一身黑衣佐罗打扮,因为没面具直接把墨水抹在脸上就算完工,手上拿着的被墨水染黑的羽毛扇子是身上唯一正常的地方,只差一根拐杖就成卓别林了。
与我形成明显对比的正常人则保持着沉默的尴尬气氛立在原地,卷起一片秋天的落叶,好不凄凉~~~咻~~~~~
还是星魂好,瞥了我一眼打量零点几秒之后讪笑:“哼,原来是千韵大人……”
⊙∧⊙!!
“的弟弟啊……”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远在小黑旁边试图引诱人家的某云靖手中的花突然凋落,他突然打了个冷战,然后拾去花杆上残留的菊花瓣继续冲小黑卖脸,为了自家老姐的遗嘱,不就是一人兽组合嘛!重口味而已豁出去了!
再来看这边,高渐离无力抚住额角,扯扯嘴皮子:“双……杀生丸,我们现在……”
内力尽失啊混蛋!!某离心中大骂,可就是不敢支出声来,只好把打碎了的牙往肚子里咽……
“对哦!”我一捶掌心,恍然大悟,然后拿出林黛玉妹妹的较弱气息,右手纤软无力地搭上额头,一改方才的血气方刚:“啊~~我晕了~~~~”
然后在众人黑线之下用需要很强内力的云梯纵飘到天明身边,一个不小心按了下去,明宝与剑滚成一团,我的后领被大铁锤提溜起来,猛摇三圈之后顶着蚊香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这下子……真晕了……再加上本来就没吃饭,于是乎……
“呕~~~~”
一群乌鸦在天上飞过:“傻瓜傻瓜”留下六个不知名的小点点……
大司命抽抽美艳的脸,扬起刘海:“一群废物加上一个白痴,一把破剑又能改变什么?”
不爽,非常不爽,我把一堆打了马赛克的东西过滤掉指着眼前的赤色美女怒吼:“你说谁是白痴?!”
“就是你!!”几乎是全部的人(除了来打酱油的骑兵们),连刚刚站起来的明宝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怒瞪我,毫不留情的话语深深地刺伤了我无辜纯良的少女心,蒙恬在心里擦擦汗,还以为是多大能耐的帮手呢,原来是个叫做杀生丸的白痴(愿杀殿不要跳出来抹杀你)。
被自家兄弟伙嫌弃了……我的尊严全没了,本来心里还老泪纵横,但一想到我现在是杀生丸兼云靖的双重身份,脸上的不爽全部扫光,取而代之的是一幅“你骂吧我听着爽着呢”的狗血表情笑脸相迎之。
星魂不言。
大少司命不言。
蒙恬不言。
墨家一干人兼盖聂兼逍遥子兼少羽不言。
再不言就嗝屁了,所以高渐离大爷拉开帷幕把话题拉回正轨:“这把剑所能改变的,是你们永远不会明白的东西。”
大司命的眼睛往我这边瞅瞅,充满了鄙夷:“我还真不想明白。”
ORZ,上帝耶稣圣母,你们把我的人品藏到哪里去了?
“我只明白一件事情,本来就是要一网打尽,现在你们都到齐了,可以节省很多力气。”
转换镜头,和小黑进行第一步友好交流互换新名的云靖还在卖萌中,化身成为巨型白狐秀肌肉,小虞远远地在一边看着胃有些抽搐,不免发出感慨,果然是她和少羽亲亲我我的时候被小黑这正处于青春期的女孩看见了吗?下次一定要给她好好做做思想教育,太早成家是没有前途的。
、梦蝶之遁显杀气
“想要伤害我身后这些人,先跨过我的身体,来吧!你们这些坏蛋!”天明少有的愤怒全被激发出来了,褐色双瞳直直地盯向大司命,怒目圆睁。
我看看自己的位置,水平线不太一致,貌似跨到他前面去了,于是咱后退一步,挥手绢~~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靠,星魂你不厚道,大司命他们没认出来我也就算了,我侮辱过你的尊严不止三次你居然都认不出来我的兔毛?你太伤我心了。
大司命阴笑,举起双手,汇集咒印,妖冶光球夹杂着银白色光流逐渐成形,仿佛有千百只厉鬼在里面嘶吼,随时准备冲出来将我们撕碎,周边被照成鲜红血色,那双手更是诡异之至。
红色鬼面扑面而来,我打个哈欠,就算是用了咒蛊咱也算是逆天的存在了,你就是来匹牛头来我也不会怵的,再说万年不变的小强不死定律又岂是你可以打破的?
毫无防备的,一阵悠扬笛声传来,少女倩影立在远方树枝上,纤细手指吹奏,吹没了天明的身影,吹散了大家的思绪。
古朴动听,意境如深山幽谷,弥漫着一种古老悠远的韵味,天空泛起鱼肚白。
熊熊烈火燃烧在我们身边,似乎要吞噬一切。
空间被突如其来的火焰烧得扭曲,我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透明化,化作点点星光散开,蒙恬见不好,大喝:“快拦住他们!”
星魂出手最快,攻击逍遥子之后震碎的玻璃散落到地上,幻化成一只只绚烂的荧蓝色蝴蝶,飞舞盘旋,这唯美一幕震撼了所有人,几乎没人再管叛逆分子去了哪里,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蝴蝶身上。
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星魂的脸色可以说是比刚才精彩了不止三个百分点,气息越来越沉重,少司命望向远方,她知道星魂现在是见一个就想杀一个的心情,也不再多管。
“这是什么妖术?”蒙恬问星魂,这里最有发言权的就是他。
“应该是道家的梦蝶之遁,”大司命插话,她不知道为什么星魂的怒气愈发明显,但是她明白如果再问下去的话蒙恬就算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他发泄的。
“梦蝶之遁?”
“百年前,道家的绝顶高手庄周,曾经留下一篇齐物论,提到过一种亦幻亦真的梦蝶之法,据说可以改变空间的布局,达到移形换位的效果。”
“庄周不过是一个痴人说梦的疯癫狂人,梦蝶之遁就算有,但是没有任何媒质,又岂能这样凭空发动?”
大司命“是”了一声,早知道她才不会担当起演说家的任务,现在还惹得自己上司不高兴随时有杀生之祸,自从千韵大人死了之后星魂大人的脾气就阴阳不定,如此更是草木皆兵。
星魂哼一声走上前,越过大司命,一掌推开木门,环视昏暗的房间。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原先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躺在卧榻上的病人和一具死尸,现在居然都凭空消失了。”
星魂什么地方都没有去关注,唯独把目光聚集在一点上,那床榻上没有被白布裹着的尸体,反而有一滴未干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沉寂。
月光打进来,照亮那一朵洒过水的鲜艳花苞,格外惹眼,这是唯一具有生命的东西。
大司命缓缓走过去触碰,星魂制止已经晚了,一接触,那朵美丽的碧花转眼扭曲成一条条狰狞的狂蛇乱舞,吐出信子冲向她!
少司命眼疾手快地运气万叶飞花流形成盾牌挡住,把蛇群绞成尸块,落在地上变为白烟消散在空中。
触目惊心,这是大司命心中唯一所想的。
“如果被这条白蛇咬中,你的这只手就废了,”“这是……蛇蛊术?”
“我只知道蛊术流传于南疆异族之间,莫非道家也精通此术?”
星魂摇摇头:“与道家无关,这是蜀山的蛇蛊术。”
蒙恬吃惊:“蜀山?他们也参与此事?”心中顿时有些犹豫,就算是道家也就罢了,这下子连蜀山的人也入党叛逆分子,事情恐怕不好收拾。
“看来逍遥老贼的梦蝶之遁,真是借助蜀山的媒质,才得以施展成功,而蜀山非但帮助这些叛逆金蝉脱壳,还留了一招蛇蛊术后手,致追踪者以死命。”
大司命是此刻心情最不爽的人,差点被蛇蛊术伤到废去右手,任谁都不会心情好的:“蜀山这些不知死活的蠢货,居然敢与阴阳家作对。”
“你应该庆幸,这只是一个临时布局的小型蛊阵”星魂顿了顿:“可能时间太过仓促,如果多给他们一点时间,你可能废掉的就不是一只手而已了。”
大司命侧目,那一缕缕让人不寒而栗的烟雾没有完全消散,她自然忘不了那一阵恐慌,若有所思地打量自己猩红的右手,杀气显露。
、木鸳下的少女情怀
木鸳下的少女情怀
“看来蜀山虽然地势偏远,上次的整治显然还不够彻底,”蒙恬仿佛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听大人说过阴阳家的另一位大人千韵被杀,尸体尚且保存,可这些叛逆分子连阴阳家的尸体都敢抢,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少司命看了一眼蒙恬,下一秒继续空洞。
星魂再一次瞄了一下原先尸体躺着的位置,袖里拳头暗暗紧握:“对于这些叛逆分子,扶苏公子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
“公子爱民如子的本意是好的,也是皇帝陛下的一贯想法。”
蒙恬讲得滔滔不绝,而星魂则在回忆以前千韵所用来形容始皇帝修筑长城的理由:冠冕堂皇,假仁假义。
他一想到那个人,嘴角浮现出的笑意愈发明显,想当初她刚来的时候是把他压在了下面,然后被他用气焰追得全阴阳家跑,以至于后来修炼的日子里他的饭菜里顿顿有铁丝天天有青虫,那种日子才是她喜欢的,才是她轻松的,她是阴阳家的千韵,而非墨家双韵。
少司命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的视觉已经能收揽万物,即使不动,心动依旧能知晓,她明白,以后这个世界上肯定会有一个地方即将上演烤兔子的悲剧。
蒙恬的废话太多,加上红果果的挑衅,星魂再陷入回忆也被他的唾沫星子溢了出来:“不过是障眼的戏法,雕虫小技。”
阴谋一闪而过:“所有的戏法,都有一个共同点。”
“哦?什么共同点?”
“戏法就是戏法,终究都是假的,所有戏法都会留一扇后门,变戏法的人能够变走所有的东西,但是,却变不走自己,这扇后门,就是留给他自己脱身的。”
“不知道这扇后门又在哪里呢?”
星魂眼眸抬起,阴沉之色不言而喻:“当然是放在别人不敢轻易接近的地方。”
他迈开步子,看似小心翼翼却又漫不经心地用目光探视,不放过屋内每一个角落,直到锁定碧血玉叶花的台架上,他在那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当然知道自己有即将被抓包的危险,毕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可是,各位沉得住气的大老爷们儿,你们可以不被星魂大卸八块,我不一样啊……
TAT,实际上兰兰你是完全没有必要把我拖下水的,这下子可好,本想求得宽大原谅,现在只要一想想星魂的脸色,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