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一怔,:“我却不知道这些……若是,若是从今往后注意,是不是还能挽救一些?”胜男说到这突的回过神来:“等等,你说,你有爱慕的女子了?”
司武面色平静,可放在案下的左手却已是握的极紧,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胜男的面色,坚定开口:“是!”
胜男深深吸进一口气,却不知怎的想起了两人相处的这么些时日,晋国时的初遇,上党时的背叛,大梁时的试探,惊涛江上的同塌,甚至林中他在自己臂上的吮吸……胜男止住了自己的思绪,忽觉得有些荒谬,有些心酸,还有些自己的东西被旁人拿走的愤怒感,几方混杂,却一时未曾说出话来。
司武看着胜男变幻的表情,有些不安,但等了片刻还是继续说道:“只是我与她身份悬殊,不知她是否会觉得我出声低贱又身有残疾,怕是连做她栾宠都不够格,何况她还不是人……”
胜男面无表情的听着他有些语无伦次的絮絮叨叨,一言不发,直到他说到不是人才终是忍不住的开口回道:“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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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互相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从此性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全书完)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开玩笑的啦!有没有被吓到!
☆、出师
42
司武被这怒喝惊得一愣,住了嘴呆呆看着胜男:“殿,殿下。”
胜男皱紧了眉:“我不是盛岚,也不是什么殿下!”
司武张张嘴,似有些不知所措。
胜男平静了下心神,抬头看着司武,片刻咬咬嘴唇还是直接开口问道:“你刚说的,是我吗?”
司武慢慢抬头,直视着胜男说的果断:“是!”
胜男低头握着案上的坚果,想了一阵对司武说道:“我不是这里的人。”
“是。我知道。。。可是您说,您会在这里呆一辈子。”司武说的认真。
“不是,我只是找不到法子回去。。。”
“那您以后会回去吗?”
胜男有些泄气:“我不知道,多半不会。”
司武也被她弄得疑惑,沉默了片刻,还是抬头小心的问道:“无论如何,只要您一日不离,我。。。。。。”
“殿下!”司武话未说完,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两人皆是一停,接着忍不住的面露恼怒,回头看去刚刚说话的却是司徒谱,后面跟着希陌。
司徒谱倒并未发觉屋内气氛不对,只快步行到了胜男面前,急促开口:“殿下,下元城破了!”
到是希陌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极快的瞄了两人一眼,在后默默躬身行了礼,送上来一条寸余长的布条。
不用入手胜男便能看出是从中原用枭鸟送来的消息,司徒谱这近一年间在中原尽力发展出的情报机构,虽因各种条件限制并不十分庞大,一些基本的消息却还探听的出来,不至于让她们耳目闭塞。司徒知道是胜男对希陌的打算后,为了避嫌本想将这一套整个交予希陌,再不插手的,但胜男并因对希陌也无法完全信任,便决定让希陌与司徒的的人互相监督,这法子虽也不算稳妥,但一时间却也没有比它更好的法子。
胜男暗中摇摇头,先将刚才与司武的对话放到一边,伸手从希陌手中将布条接过,果然是说秦军某日已攻破下元,成军更是无力阻挡,看情形似乎是已想放弃在原晋国攻下的江山,将兵力渐渐收回国内抵挡梁国,来保根本了。
司徒神色有些忧虑:“下元破了,殿下,我们怕是不可再拖,若等得秦军占了我晋国大半,怕就没那么容易夺的回!”
“不错!”胜男点点头,抬头问道:“我们的将士何时能备好出战?”
“何时都可,只待您一声令下!”司徒挺身正色。
胜男听了这话很是满意,看着司徒坚定开口:“好,马上派人去催催皆蚀,他的条件只要不过分都先答应下来,人马能借多少借多少,三日之内,全军开拔!”
司徒谱有些亢奋,神情激动的拱手朗声开口:“末将遵命!”
说罢告退迫不及待的转身往校场去了,希陌又瞧了瞧两人神色,也未曾出声,静静的躬身出了门。
这两人出去了,剩下胜男与司武却是面面相觑,气氛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胜男手里依然握着刚才便抓在手里的果子,来回转动,抬头看见司武也是低头站在案旁,一言不发。
胜男等了一阵,终是忍不住干咳一声,开口打破了这奇异的静默:“你,刚才打算说什么?”
司武一阵犹豫,却还是未曾抬头,只声音低沉的开口回答:“没什么,是属下逾越了,殿下恕罪。”
胜男一愣,慢慢走到案前坐了下来,看着他缓缓开口:“我叫胜男。”
司武猛然抬头,看着胜男满是惊诧。
“我从另一个世界来,在那我得了很严重的病,应该是死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我一睁眼,就到了这个世界,躺在了大兴城外的尸堆里,然后开始找法子努力活着,一直到了今天。”胜男看着门外边回忆边慢慢说着,神情有些怅然。
司武虽比她更加迷茫,却未曾开口,只是安静的听着。
胜男叹口气,回过头来注视着司武,目光很是认真坦然:“你刚刚说对我心生爱慕,我便直言,其实我对你也有些好感,既是如此,我也不想瞒你,这就是我的来历,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朝一日突然就能回家,也可能永远回不去,或许,等我死了……”
“您不会死!”司武听到这忍不住出口打断了她。
胜男一怔,笑了起来:“这些有谁说的准?”
司武上前也跪坐在了胜男面前:“您不是仙神魔怪?”
“我哪点像是了?”胜男苦笑。
司武低头:“我刚才是想说,只要你一日不离,我便追随一日,您若无心我便只是殿下盾士,若是您也有意,我……”
司武说到这,紧了紧手心,却停了下来,虽话未说完,但胜男只看这他通红的面色也知大概是什么意思,低头想了想还是出声打断了他:“我懂你的意思,只是这事却急不得,还是慢慢来的好,我们不如先用饭?”
司武顿了顿,声音似有些低落,只是答应了一声,便拿起木筷慢慢伸向了餐碗,不再出声。
胜男虽也觉心情有些微妙,却也不再说什么,两人无声的用完了这顿一波三折的午饭,气氛虽比刚才顺畅些,却也依然带着几方若有若无的尴尬。
两日后,是个极好的天气,阳光灿烂的耀眼,对出师来说是个好兆头。胜男一身白衣,站在校场台上,等着鼓声慢慢停歇,行到了高台中央,深吸口气,对着台下整整齐齐排练的将士高声开口:“我大晋亡国已近一载,我们在这荒蛮之地已带了近一载,这一年,成贼在我晋国的领土里肆虐,在我晋国子民的身躯上欺凌!但今日,我们却要结束这一切!把你们训练一年的本事拿出来,告诉她们,有你们在,大晋没有亡,也不会亡!”
胜男说到这停下看了看众人反应,神情激动,情绪已被渐渐挑起,胜男暗中点点头,接着面色郑重举起了手中的麻带,缓缓系在了发上,沉声开口:“国之不复,誓不除丧!”
台下虽不是白衣,但无一例外头上皆绑着麻带的将士被此举感染,也激昂的不停高声回应:“国之不复,誓不除丧!国之不复,誓不除丧!”
千余人的声音越来越高,甚至惊飞密林中的栖鸟。皆蚀面色淡然听着传来的声音,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默默不语,晋国八殿下,愿你真的能复的了国,也愿我这把老骨头的眼光真的没看错!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迟了半个多小时呢,大家无视吧无视吧→_→
☆、阿噗
43
宣合城外近百里,有一山谷,郁郁葱葱,不大却很是隐蔽,胜男此刻正站在山头,与远处的宣合城遥遥相对,从这里看来,宣合只是一不大的方块,城池也并不雄壮,只是在建在山间,倒有几分险峻。
此时司徒谱从胜男身后上来,打断了胜男的观望开口说道:“殿下,城中密探传书,下元城破后,成国似不打算再守着我我大晋疆土,半月前成国的精兵良将便已渐渐退回了成国,宣合城也是如此,如今就只留千余成国的兵士,剩下的竟多是我大晋当初的百姓降将,实在是天助我大晋,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
回头看去,司徒谱满面红光,语气很是激动,胜男笑笑:“那真是好得很,南族那边呢?有消息吗?”
当日南蛮出师之时,皆蚀虽答应了借兵两千但因众人走的实在太急一时却也凑不出,便知是先召集了一千余名兵士随胜男一众远征,剩下的待筹集好再慢慢跟上,胜男因此会对司徒这么问。
“倒还未曾!”司徒皱眉说道。
胜男沉吟一阵,抬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不等了,尽早动手。”
“何时?”
“你才是将军,这事自己决定便好。”胜男看着司徒谱,笑着说道。
司徒谱躬身一礼:“是,待到明日,末将便请殿下在宣合城中设下庆功宴!”
胜男笑着应允,看着她躬身告退准备晚间的突袭事宜,又等了片刻,想想突然着对一旁的司武说道:“我发现其实要复国有司徒就够了,人马是司徒留下的亲信,打仗也是司徒去领兵,有没有我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啊!”
司武一愣,斟酌的开口:“怎会,司徒将军便是再有勇有谋,也只能为将,没有您复国一事也就名不正言不顺,便是功成也说不得只能算是反贼,失了大义之名。”
胜男闻言一时到有些愣住了,不知道自己是该觉得安慰还是该觉得无奈,苦笑摇头:“原来我的作用也只是个招牌!”
司武张张嘴,虽不甚赞同,却好像也不知该如何反驳,顿了顿和她说道:“也不只如此,若没有晋国王女之名,皆蚀族长怕是就不一定会借兵,梁王那里也不会与您定下同盟,立誓攻守一心。”
“可这个有什么意义?”胜男似有了些兴致,就在石块上坐了下来,接着向司武问道:“大义之类的名头,要说起来整个中原,无论梁秦成晋,几百年前不都是大同王朝的属臣,她们当初既然能叛国自立,又能讲什么大义。”
司武深吸口气,扭头四处看了看,回头对胜男苦笑:“您这道理也对,可是这话若让司徒将军或是其它人听到了,您一个妖物之名怕是逃不了的。”
胜男笑着:“我也只是和你说说罢了,都到了这地步,怎么能再范这样的错?”
“既是如此,您并非殿下,为何又要涉险复国?”司武看着胜男,开口问道。
“额,为了什么呢?”胜男面上有些迷茫,想了想抬头说道:“为了找点事干吧,也为了能好好活着,不再仰人鼻息,何况无论如何我总是占了盛岚这幅身躯,也和她扯不开了,就算是为她尽一份责任吧。”
胜男说到这笑了笑,面带自嘲:“其实我也没那么好心,最主要还是不想活得那么憋屈,地位爬的高些就不容易被人那般轻易的踩在脚底,反正重活这一世也是捡来的,就算真运气不好死了,说不定还正好能回去呢!”
司武听到这突的有些低落,也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接着问道:“您似乎很想回去?是在家乡有亲人吗?”
“嗯,有父母,有祖父。”胜男点点头。
“没有夫君吗?”司武等了片刻小心的问道。
胜男猛地回头,看着他笑了:“自然没有,莫说夫君了,便是一爱慕之人也未曾遇见过!”
司武似松了口气,嘴角已控制不住的弯了起来。胜男在旁看着他的表情变化,不知为何心中竟也觉溢起了丝丝喜悦,当即站起身来,对司武笑道:“我们走吧,我可不甘心只做一块招牌,打仗虽外行了点,但其实我还有点别的本事,不过得你帮帮忙。”
司武答应一声,也面带笑容的与她下了山头。
帐篷内,胜男拿出笔墨纸张和几段布帛,对司武说道:“在我们那,有很多战场上能用的器具,只是看你们这里似是从未有过,我若如今一下说出来,会不会招人怀疑?”
不错,胜男虽说算是家学渊源,也在军校上了几年学,但她顶多也只能算是对此有些了解,战争这回事,知识是决不能取代实践的,莫说她,便是让教她们战术分析与谋划的教授来到这,也不一定就能直接成了一代大将。何况有司徒谱这个专业人士在,专业的事要交给专家,胜男很有些自知之明,若她真想学可以慢慢来,但此刻的形势确是不需要她来指手画脚。
虽然在路上胜男就有了这样的打算,但毕竟这许多器械的研制制造都需要不少功夫,制作的条件也有未曾达到,何况它们的来源也是一个问题,如此一来二去,便拖到了这个时候。
司武听了她这话,似有些疑惑,胜男又向他细细解释:“在我们家乡,没有御术和方士,打仗时便更多的凭借一些器材,有些很难我弄不出,但还有些我们到是能造的出来,只是我不知该以什么法子解释它的来历,我若是说是从古籍中看到的这些东西,这说法怎样?”
“用处极大?”司武确认道。
“不错!”胜男说的肯定“在我们那这是几千年渐渐发展出的,若用的好,作用绝对不比方士差!”
司武很是震撼,呆了片刻反应过来,对胜男摇了摇头:“从古籍中发现这说法怕是不妥,八殿下从未离开过大兴,这器械既是有这般大的用处,若说是殿下从前看到的,没道理不拿出来。”
“那倒也是。”胜男叹了口气:“算了,先写出来再说。”说罢拿出布帛,把笔沾了浓墨斟酌了一番语句,提笔写了下去。
司武也很感兴趣,坐到了胜男身旁,看着她在信上细细描述了各种奇异的船只,却不同于梁成两地现在所用运送人物的船只一般,用胜男的话说是战船,分了多种,在船头装尖锥用于冲撞,多造窄细的只可载十余人的小船用于近攻,人员伤亡殆尽时可回楼船补充。。。。。。如此等等,不一而足,皆是从未见过的说法,但并非胡说,细想之下能看出极有道理。
胜男写了一阵停下了笔,又细细想了想,自己知道的大概也只有这么多,倒没什么缺失了,也并不说这些法子的来历,只叠起给了司武:“将把这给了楚敖那小子吧,他既那般有本事,定能将信送回梁国,嘱咐他事关重大,务必将这信送到安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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