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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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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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绾珠犹自兴奋不已,王爷陪她回娘家,脸上增光不少,连她姨娘在沈府说话底气都足了。
沈绾珠偷眼看看赵世帧,二人离得很近,她要好好把握这难得的机会,她慢慢移过去,贴近他身旁,赵世帧却没注意,沈绾珠把头轻轻地靠在赵世帧的肩头,温柔娇羞地叫了声,“王爷,想什么呢?”
赵世帧这次知觉,侧头看她头搭在他的肩上,不觉皱了皱眉头,沈绾珠看他没动,又往他身上靠了靠,媚眼如丝,“王爷为婢妾屈尊降贵,婢妾感激不尽,婢妾得以侍候王爷,是天大的福气。”
赵世帧身子往侧旁闪了闪,口气冷淡地道:“你祖父是先朝老臣,本王去道喜也是应该。”
他不想让沈绾珠误会,认为是冲着她去沈府。
沈绾珠看王爷往侧旁挪了挪,听声儿不似很高兴,就正了正身子,不敢烦赵世帧。
一眼看见车子里炭火盆在赵世帧脚前,沈绾珠又装作拨弄炭火弯腰探身过去,靠近赵世帧,身子故意来回挨蹭他。
赵世帧正色道:“车子里太热,把火盆挪一边去吧。”
这句话,用意明显,冷落厌烦,沈绾珠闹了个大红脸,把火盆挪过一旁。
赵世帧想问沈绾贞,想知道她在伯府的日子过得如何,直觉她过得不是很好,但看沈绾珠的样子好像姊妹们不亲近,恐怕也不知道多少,就忍住没问。
英姨娘每天窝在炕上,迅速憔悴下去,整日头不梳,脸不洗,春晓担心,去请詹少庭,詹少庭冷言冷语却不过来。
英姨娘休养近大半月,身子复原,这日,躺在炕上腻歪,心想春晓这小蹄子,这几日总不在屋里,看样子不愿意跟自己去农庄,英姨娘一想去农庄就懊恼,这一次若走了,只怕就回不来了。
一辈子老死乡下地方,自己还年轻,正值青春,想想都觉可怕,左思右想,就起来打扮,小产后身子已复原,想待天晚,去外书房找詹少庭。
好容易盼到天黑,春晓连个影子都没有,英姨娘就悄悄躲着人,去外书房找詹少庭。
一路没遇见什么人,到外书房门口,看里面亮着灯,忙快步轻轻推门进去,就见秋霜一个在扫地,看她进来,待理不理的,英姨娘赔笑问秋霜,“二爷没回来吗?”
“没回来,说是今晚不回来了。”英姨娘有点失望,无奈道:“二爷若回来,烦姐姐告诉说我来找二爷。”如今英姨娘已失势,连二爷都把她厌烦,秋霜更是不屑理她。
秋霜敷衍地答应一声,英姨娘就走了。
她前脚刚走,詹少庭便回来,门一响,秋霜以为英姨娘又回来了,头也未抬,道:“不是说爷不回来了吗?”
“你跟谁说话?”詹少庭问。
秋霜一听动静,抬头看詹少庭回来,放下手中的笤帚,“是英姑娘来找爷,爷不是吩咐不见她。”
詹少庭厌恶地道:“再来就说我不在。”詹少庭想起她耍的小伎俩,就有被欺骗的感觉。
次日天好,英姨娘就出门口站一会,想起过几日便去农庄,万念俱灰。
冤家路窄,正赶上红笺从院子外进来,红笺自打知道英姨娘胎儿掉了,才敢出来,从前一个院住着,都是躲着英姨娘,怕她使坏。
红笺一进院子,便看见英姨娘,想起她拿腹中胎儿陷害自己,气恨不已。
红笺走到院子中央,冲着英姨娘站的方向,大声道:“玉儿,你看鸟儿高飞,那瞎家雀一扑棱,就摔下来,就像有些人不知趣,扑腾来扑腾去的,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英姨娘正心里不自在,一听她指桑骂槐,接话茬道:“瞎麻雀也比老鸹见天瞎叫不着人待见强。”
红笺一听,英姨娘骂她是老鸹,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叉着腰,“你骂谁?”
“没骂你,你心虚什么。”英姨娘正自不痛快,也破罐子破摔。
红笺朝地‘呸’了一口,幸灾乐祸地道:“我不招人待见也没被发到乡下庄子。”
英姨娘一听,更加心堵,低声骂了句;“不害臊,趁我不能侍候爷,把爷扯去屋里,二爷离了我也轮不到你个贱货,赶着送上门,爷都懒得理。”就要转身进屋。
红笺一听,戳到她痛处,待英姨娘刚转身,红笺一下子就冲了上去,从背后揪住英姨娘的发髻,“贱人,让你骂。”
遂连踢带打,英姨娘返身,也挣扎着去抓红笺,二人就在庭中厮打起来。
红笺身后的玉儿看主子打起来,拉劝不住,春晓跑出来,看英姨娘和红笺二人厮打一处,忙跑去外面喊人。
跑出偏院,一头朝上房去,正碰上詹少庭和沈绾贞打外头回来,詹少庭跟沈绾贞话不投机,往春晓这边走来。
春晓跑过去,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快,爷,我家主子和红姑娘打起来了。”
“在那里?”詹少庭问。
“在西偏院。”詹少庭更加厌烦,妻妾都不消停,竟给他填堵。
英姨娘前阵子闹了个没脸,又惹事,不由皱眉头,春晓告诉他,不能不去看看,就朝西偏院去了,春晓在后来跟着,一路小跑,进了院子。
此刻,英姨娘和红笺已被丫鬟婆子拉开,詹少庭就见英姨娘披头散发,前阵子在沈绾贞上房跌倒头磕破了,如今还留着疤痕,脸抢到地上,皮破了,刚结痂,被红笺长指甲抓破,又露出鲜红一条条肉来,满脸血道子,看英姨娘狼狈相,詹少庭直皱眉,厌恶地掉过头,看红笺发髻散乱,站着直喘粗气,就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反了。”
英姨娘指着红笺,“是她先骂我。”
英姨娘恶人先告状,红笺也不示弱,“是她说我勾引爷。”
詹少庭看英姨娘被红笺打得实在看不下眼,骂红笺道:“在若闹,找牙婆拉出去卖了。”
红笺不免委屈,大声指着英姨娘道:“她当初在乡下庄子骗爷说有身孕是假,是服了郎中胡三的药,没想到真怀了孩子,是自己吃不该吃的药闹掉的,还想赖在我和少夫人身上,爷不信去问尚香。”沈绾贞开恩放了尚香让她家人领回去,她哥嫂就把她配了府里的一个小厮。
詹少庭听了,看英姨娘的眼神就不对劲了,英姨娘事到如今,也豁出去,不顾一切,指着红笺恶毒地道:“二爷,红笺小蹄子私通外男,不信你问问她的丫鬟。”
玉儿吓得变了脸,红笺嘴硬,“你胡说,你诬陷我。”
“一月前,你去后花园东角门,买通老夏婆子给你留门,你和这丫头出去,拿着包东西,给一个男人。”
詹少庭沉脸朝红笺道:“可有此事?”与英姨娘假怀孕相比,显然通奸更不能容忍。
红笺吓得面如土色,惊慌之间,不知如何解说,只好矢口否认,“爷别听她胡说。”
“我若胡说,天打雷劈,爷审老夏婆子便知,我和春晓在她主仆身后跟着亲眼见的。”
詹少庭瞅瞅春晓,春晓点点头。
詹少庭望向红笺的脸就黑了,红笺吓得浑身哆嗦,詹少庭一看玉儿早吓得瘫倒在地,此事就错不了。
詹少庭怒火中烧,沈绾贞心里想着,嘴上念着奸夫,红笺这小贱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做出这等龌蹉事,比沈绾贞还不堪。
怒气上来,赶上前,突然一脚就踹了过去,红笺不提防,这一脚正踹在肚腹,‘啊’红笺惨叫一声,人朝后飞了出去,重重倒在地上。
众人惊呆,半晌,“血、血”春晓哆哆嗦嗦指着红笺身下,鲜红的血顺着红笺裤腿流出,转瞬地上便一大摊子,在看红笺脸色煞白,捧着小腹,身子蜷缩。


、第八十三回

二房西偏院;丫鬟婆子出出进进,脸上都没有笑容,东厢房外间屋里;詹夫人挥手就给了二儿子一巴掌;“孽畜,还是人吗?孩子踢掉了?怎么不问问清楚;就动手。”
詹少庭捂住脸;不敢言语。
红笺躺在里屋,面无血色,詹夫人和詹少庭进屋,红笺别过脸,一句话也没说,玉儿守在床前;哭哭啼啼。
詹夫人出来,在外间屋坐下,红笺在她身边侍候过,她知道红笺在京没什么亲人,有个自小要定亲的表哥,当初说过,若说红笺偷人,她不信,这深宅大院,到处是人,想要躲过所有人的眼,做出背主私通的事,不太容易。
詹少庭方才是一怒之下,没想太多,此刻,看胎儿掉了,也有点后悔,但心里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是不是红笺那这小贱人背着他偷人怀上的。。
詹夫人惋惜地道:“可惜才怀胎一月。”
看儿子无动于衷,不免气道:“你这畜生,怎么就动手打她,鬼迷心窍了?是不是又为了英姨娘那小贱人,伯府里有她,准没好事,自己把胎儿作没了不说,媳妇要和离,通房胎儿也弄掉了,在让她留下去,指不定又出什么要蛾子,三日内送走。”詹夫人下了死命令,詹少庭也不敢说别的。
詹夫人看儿子脸上似不大服气,知道心病,就让丫鬟进屋把玉儿招呼出来,“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和你主子二人私自见了外男,可有这事?”
玉儿哭得双眼红肿,听詹夫人问起,自是不敢隐瞒,跪下,把事情红笺表兄如何找来,做生意赔本,窘迫,跟红笺借盘缠钱,前后说了一遍。
詹夫人又命人找夏婆子来,夏婆子听说红笺姑娘因这事,连胎儿都断送了,吓得跪下实话说了,连玉儿给打酒钱都合盘托出,詹夫人听前后应景,都对得上,红笺却是只见她表哥两次。
这正盘问,外面丫鬟报,“二少夫人来了。”
沈绾贞正在房中盘算着晚上去詹夫人跟前请安时,顺带提一提,找她娘家人过来的事,看詹夫人的意思说过就算了,没打算请她父母过来,如今沈绾云的婚事完了,父母也静心了,她的事也该做个了断。
这时,付婆子匆匆进来回说,“红姑娘被爷打了,胎儿踢掉了,夫人和二爷都在西偏院。”沈绾贞着实吓了一跳,忙问:“红姑娘没事吧?”
老付婆子叹了声,“红姑娘没事,大夫来了,开了几剂药,说年轻,调理一阵子,就没事了,可红姑娘打击不小,奴婢看着很伤心的样子,恐想不开,还是想法子开解。”
沈绾贞一房主母,出这么大事,不能装不知道,詹夫人又过来,她做媳妇的应该到婆母跟前侍候,就对付家的道:“走,跟我去看看。”
沈绾贞进东厢房外间屋,詹夫人正问老夏婆子,看见沈绾贞道:“媳妇你来得正好,你可记得一月前红笺表兄来府上,红笺可曾叫丫鬟回你,出去见她表兄?”
沈绾贞想了想,好像有这么回事,绣菊在旁边道:“少夫人忘了,玉儿来时,少夫人正在画梅花,还问红姑娘有没有难处,说亲戚远道来的见一面不容易。”
沈绾贞拍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想起来了,是我答应让她出去见的,红笺说要见见她表兄,媳妇想,她表兄大老远来的,表兄妹见一面,也不算什么,就答应,她与她表兄也就在二门见上一面,怎么?母亲,这伯府家规不允吗?还是媳妇擅自做主,答应她,媳妇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同大嫂说。”
“这倒不是,事关红笺青白,还是问问清楚好。”
事情都问明白,詹夫人也深信不疑,生气地对儿子道:“今儿的事,总是你不好,听了那贱人的,也不问清楚,虽红笺千不该万不该,私见他表兄,私赠财物,虽有错,可也不是什么大错。”
詹少庭此时方懊悔,詹夫人埋怨,低头也不敢辩,詹夫人烦恼,对沈绾贞道:“媳妇你进去看看,多开解她,想开点,她还年轻,日后还会怀上的。”
吩咐王家的,“告诉大厨房,给红姑娘好好补补身子。”
又对玉儿道:“回头去我那,取个上好山参,这孩子可怜见的,好容易怀上,还让这孽畜踢掉了。”
说完,扶着丫鬟走了,詹少庭也跟着走了,对红笺他没什么感情,只是可惜她腹中胎儿,想起也懊悔,谁知她竟怀了孩子,也许是天意,让他不能拥有子嗣,好生生就都没了。
红笺在屋里躺着,悄无声息,眼珠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玉儿害怕,轻轻召唤道:“主子,主子,少夫人来看你来了。”
红笺眼中滴下一大颗眼泪,孩子就这么没了,被他父亲生生踢掉了,说到底,都是那贱人,若不是她激怒二爷,二爷怎么会一气之下动手打她,孩子也不会没。
沈绾贞坐在炕沿边,看她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同样是女人,也生出怜悯之心,于是轻轻地道:“你心里若难受,就哭出来,别忍着,伤身体。”
红笺嘤咛地哭出声来,沈绾贞想此刻什么安慰的话都是空洞和苍白的,时间才是治愈伤口的良药。
沈绾贞嘱咐玉儿几句,就出来,付婆子也跟在她后面出来,走到院子里,付婆子压低声儿道:“大夫才来说,红姑娘胎儿是硬生踢掉的,流血过多,伤了子宫,日后会子嗣艰难。”
沈绾贞一惊,明白大夫口中的子嗣艰难,意味着什么,大夫不便把话说得太绝,婉转地说红笺大概会终生不孕。
“红姑娘知道吗?这事瞒住她,还是别让她知道。”沈绾贞替红笺担心,若知道,打击可想而知,这古时候,一个女人不能生产,等于宣判这个女人死刑,男人和婆家人都会轻看,更何况还是一个不得宠的小妾,在这大宅门里要怎样活下去。
付婆子同情地道:“大夫跟夫人在外间说,奴婢进屋看红姑娘表情像是知道了,一句话都没有,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没法子的事。”沈绾贞虽同情却无力帮她,心里更坚定了离开詹府的决心。
英姨娘看见红笺被二爷踢打,心里称愿,可惊见红笺裤腿流出血,她小产过,知道意味着什么,不由害怕,自己闯的祸事不小,她一气之下,口不择言,顺嘴就说出红笺私会外男一事,詹少庭果然震怒,收拾了红笺那小蹄子,可却没想到红笺竟有了二爷的孩子,英姨娘也吓傻了,看红笺被众人抬回屋,詹少庭也没空跟她计较,光顾着忙活红笺,怏怏回屋,春晓站在外面往东厢房瞅了瞅,也不敢跟过去,怕二爷气头上,拿她出气,就也跟着英姨娘进屋里。
英姨娘失神地坐在炕上,不觉自言自语地道:“红笺那小蹄子几时有的,跟她住一个院,二爷若去,也能知道,是什么时候二爷去了她屋里,竟不知道。”
春晓看主子和红笺对打,急忙找二爷过来,原想分开阻止二人,也不承想,二爷来了,主子不知轻重,说出那日看见的事,她知道这事瞒不住,早晚主子会说出去,让二爷知道,可却没想到主子当着人说出,二爷好脸,冲动下当众打红笺,原本踢几脚,相对她私通罪,不算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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