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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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诱惑-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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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途,下次见到你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场面。
所有的背叛者都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清除掉。

小狼看着光头消失在林子里,松了一口气,胸口的疼痛开始向它袭来,它有点奇怪,这么小的伤口为什么会这么疼。
它低头看了看,血也没怎么流,只是周围的毛上沾了一点。
黑狼向它走过来,它抬起头看了一眼,看到了黑狼脸上的伤疤,是沈途。
沈途来了。
小狼想走过去,但刚抬起腿就眼前一黑,一头栽到了地上。

徐北回到家的时候,江越和薜雅还没有回来,这俩不知道去哪里找人了。
薜雅很紧张,一直喊着要报警,说是郎九这么傻乎乎的孩子出去会被人拐走……江越提醒了她好几次失踪时间不够长,她才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徐北侧躺在沙发上,刚才出去毫无目的地瞎转了一圈,现在定下来,已经被分散了注意力的疼痛又再次袭来,他觉得哪都不得劲,翻来覆去压到哪里都疼。

电话在口袋里响起,徐北几乎是在电话铃响第一声时就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按了接听键,甚至都没看清来电号码:“喂?”
“你在家吗。”沈途的声音。
“在。”
“我两分钟以后到你家。”
“你在安河?你怎么知道老子住哪?”徐北很惊讶,接着又喊了起来,“你是不是找到糊糊了!”
沈途没有回答,直接挂掉了电话,徐北拿着手机愣了一会,砸到沙发上:“操,挑这么个时候装酷,装你妈大尾巴狼……”

徐北有点坐立不安,不光是因为痛,也因为不知道小狼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好在沈途说两分钟就真是两分钟。
徐北打开门的时候沈途拎了个大包站在他门外,徐北一看到这个包心里就刷地一下凉了下去,他退了一步把沈途让进屋子,看着沈途把包放在地上,心里很想过去打开看看,却没有勇气。
“这什么?”他指着地上没有一丁点动静的包,手指有点发颤。
“你的糊糊。”沈途淡淡地回答,弯下腰拉开了包上的拉链。

一个大毛球露了出来,小狼闭着眼安静地躺在包里一动也不动。
徐北腿一下软了,差点跪到地上,他扑过去把小狼从包里拽了出来,看到了小狼胸口上的血迹,他冲沈途就差一口咬过去了,声音抖得厉害:“死了?这怎么回事啊!这他妈怎么回事!”
“我说它死了吗?”沈途皱着眉往后躲了躲,“让它一个人跑出去的人是你,你冲我喊什么。”
“没死?”徐北愣了一下,搂着小狼想往沙发上抱,没成功,他只得把小狼又放回地上,掐了掐它的耳朵,小声喊了几声糊糊,又扭头看着沈途,“那这是怎么回事!”
“晕了,那个伤不碍事,一会就长上了,”沈途坐到沙发,打量了一下房间,“这几天它会比较虚弱,多休息,别让它变成人形。”
“嗯,”徐北又翻了翻小狼的毛,“这伤不用上药吗?很深啊……”
“不用,自己会长好,疤都不会留,放心吧。”
“你是说你们狼都牛逼呗,”徐北皱着眉,他第一次看到这么软绵绵而又完全没有知觉的小狼,心里很不是滋味,想想又觉得不对,“要真不留疤……你脸上的疤是怎么留下的?”
沈途抬起眼看了看他,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痛苦,但很快换上了笑容:“我走了,记着我说的话,让它多休息,别再让它乱跑了。”
“你这就走?”徐北没动,蹲在地上捧着小狼的脑袋。
“嗯,我得回定川了,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吧。”
沈途不想多耽误时间,本来觉得安河是绝对安全的,小狼在这里起码暂时不会有危险,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事,他必须马上回定川。
回定川找林睿。

徐北在沙发上躺了两个小时,半边身子都麻了,终于看到地板上的大毛球动了一下。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顶着半身麻木的状态能做到如此身手敏捷,他自己都有些惊叹。
“糊糊?”徐北捏了捏小狼的耳朵,小狼对捏耳朵的反应最强烈,每次徐北捏或者掐它耳朵,它都会拼命甩头躲开。
小狼哼哼了一声,弹弹耳朵,睁开了眼睛。

徐北的脸有些模糊,看不清,小狼瞪着眼好半天才终于确定了徐北就在它眼前的事实。徐北一脸严肃地看着它,没有笑容,却也没有了昨晚的那种冷漠。
这让它很开心,回家了,徐北现在没有生气,它撑着前腿够着头在徐北胳膊上舔了一下。
“能站起来吗?”徐北手伸到小狼肚皮底下帮它使劲。
小狼仰了仰头,站了起来,甩甩毛,看起来精神恢复了不少,徐北扒拉着它胸口的毛,发现伤口已经结上了:“还真是……那沈途脸上的疤得是屠龙刀劈出来的吧……”
小狼不知道徐北在说什么,它也不想去听,反正它知道徐北没有骂它。它小心翼翼地往徐北身边靠,脑袋在徐北胳膊上蹭,它现在很想把脑袋塞到徐北怀里,但是不敢。

“没事了?”徐北推开小狼,站起来往卧室走,“去床上睡吧,沈途说你要休息,也不知道你到底碰上什么事了……还有,这几天老实点,就保持大狗形象就行了。”
小狼蔫蔫地跟在徐北身后,眼神有些黯然,徐北虽然没有跟它生气发火,可明显和从前不一样了,小狼现在特别希望徐北踢自己一脚或者是拽着它的耳朵骂一顿,可是都没有。
徐北把床上的被子推到一边,说了句上去吧,就转身出了卧室,门一关,把小狼一个人留在了卧室里。小狼对着门发了一会愣,最后确定徐北真不会进来了,才闷闷地跳上了床。
它先在自己的枕头上趴下,又蹭着挪到了徐北的枕头上,鼻子埋在枕头里,徐北的气息包围了过来,它闭上了眼睛。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回家了。

徐北躺在沙发上给江越打电话:“找到郎九了,在我一个朋友家里,过几天才能回来。”
“我晕啊,吓死人了好不好,你什么朋友这么不够意思也不知道打电话告诉你一声……”江越听声音是冻得够呛。
“你和薜雅在一块么?快回去吧,这两天也不用上课了,他回来了我再通知你。”徐北皱皱眉,操,屁股疼,是不是该去买点药?
“大叔,真没什么事吗?你早上揍我一拳是为什么啊?”江越终于有机会问这个困扰了他一天的问题了。
“早锻炼。”

徐北给薜雅打完平安电话,决定出去买点吃的,昨天做了那么多菜,居然今天连一根葱都没剩下。
关上房门的时候,他想,去买管消炎药吧……要疼死了。
自己居然没有把小狼赶出门去,他又想,真操蛋,看见它半死不活的样子自己就心软了。

薜雅回来的时候在楼下看了看徐北家的窗户,窗帘拉开了,徐北回来了。她轻轻地跑上楼梯,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听,没有什么声音,又出去了?
也没听到郎九的动静,她皱皱眉,转身打开自己屋子的门进去了。

徐北站在药店里,汗都快下来了。
“消炎药啊,外用内用都有……”店员手撑在柜台上看着他。
“外用的。”
“那用消炎软膏,是哪里呢,软膏也分很多种……”
徐北差点想转身就出去了,考虑到的确有点太难受,又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这家药店里,他咬咬牙:“痔疮。”
“痔疮啊,那用痔疮膏啊。”
“痔疮破了,”徐北眼泪都快下来了,一掌拍在柜台上,“别废话,消炎软膏速度拿来。”

从药店出来的时候徐北头都没好意思回,总觉得店员的目光在他背后扫描着,痔疮为什么会破了……操,要不是沈途说小狼现在身体虚弱,他真想回去就给他一顿揍!拎起来从窗户扔出去才他妈解气!
徐北一边恶狠狠地想像着他收拾小狼的场景,一边恶狠狠地把手伸进兜里拿烟,因为太沉醉了,手指触到口袋里的手机时,手机突然颤抖起来,吓得他跟被咬了一口似地抽出手甩了甩。
“操!”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手机号码,他心里动了动按下了接听键,“喂?”
“徐北。”徐岭的声音传出来,一如既往的冷淡。
“啊,你新换的号?”徐北尽管猜到有可能是徐岭,却还是挺意外。
“我在安河这几个月用这个号,”徐岭顿了顿,“你有空么,晚上出来吃个饭。”
 

作者有话要说:兄弟俩要见面了,可是糊糊肿么办呢……

明天照例休息一天,周日晚上八点见,这周上了活力榜,日更有保障……




48

48、徐北的弟弟来了 。。。 
 
 
药店出来转过几家店就是一个卖烧鸡的老字号,徐北打完电话之后去买了两只烧鸡,他没想到徐岭不但给他打了电话,还要跟他一块吃饭,不过烧鸡还是要买的,他不吃,小狼也得吃。
尽管徐北浑身是劲地想把它从床上扯下来暴揍一顿,可人家现在是病人,是弱势群体,是需要休养生息的小动物……

回到家刚一把门打开,就看到小狼端坐在门口迎接他,样子很诚恳,眼神里全是期待,徐北知道它是等着自己伸手摸摸脑袋抓抓毛什么的。他看了小狼一眼,虽说小狼现在这样子跟昨天晚上的状态完全没有交集,可徐北还是难以接受,他并没有碰小狼,从它边上走过去,把装着烧鸡的袋子放到桌上。
小狼很失望,但还是跟在他身后,徐北进厨房拿盘子,它就跟着进去,徐北再出来,它又跟着出来,徐北把烧鸡往盘子里倒的时候,它就坐在一边。
“你是饿了呢,还是在讨好我呢。”徐北拿了块烧鸡放到嘴里,斜眼瞅了一下小狼。

小狼听了这话很是泄气,一低头趴在了地上,耳朵都耷拉了。
它的确是很饿,昨天晚上到现在它没吃过一口东西,还瞎窜了一夜。之前沈途连水都没让它喝一口,说是身上有毒不可以喝水,还说送它回来以后才可以吃东西。
所以它现在的确是饿得眼睛都发绿了,刚徐北还在小区门口的时候它就闻到了烧鸡的香味,生生从睡梦中被香醒了。
可要说它跟着徐北转来转去,还真不是为了吃的,它又不是狗,狗才会围着主人讨吃的……它只是想让徐北知道它在道歉,在求他不要生气了。

徐北把盘子放到桌子边上,拍了拍椅子,示意小狼上来:“吃吧,都是你的,不够我晚上回来再给你带点别的。”
小狼愣了一下,晚上回来?徐北要出去吃饭,不跟自己一块吃……他不愿意跟自己一块吃饭了?
“上来啊,”徐北看到它没动,又拍了拍椅子,从小狼的眼神里看出了点什么,他叹了口气,“哎,我一会跟我弟吃饭去,不是说他来安河了么。”
听了这话,虽说还是觉得不能一块吃饭有些郁闷,但好歹不是徐北不愿意,小狼跳上椅子,前爪扒在桌边,叼起一块烧鸡。
实在是太饿了,先吃吧。

出门的时候徐北盯着小狼看了一会,用手指着它:“我现在出去,回来时间没有准点,你吃完了就上床睡觉,再乱跑,再折腾,我回来就烧一锅开水煮了你。”
小狼一面舔着嘴一面跑过来,在他面前老老实实坐好,极力地想要表达出自己保证会乖乖在家的意愿,徐北基本算是看明白了,想直接关门走人,但犹豫了一下又伸手在小狼的鼻子上摸了一下:“去吃吧。”
江越是不是教过他装可怜?

安河在吃饭这一点上比定川要强,起码在冬天的晚上饭店都开着门。
徐岭对安河不熟,报了个地名让徐北过去,徐北其实也不熟,打车到了地方找不着人,又打电话给徐岭,两人在电话里折腾了半天才算是接上了头。
电话打了三分多钟,这是徐北这几年来跟徐岭说话最多的一次。

见了面却很尴尬,徐岭瞪了他一会,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扭头就在前边走:“冻死了,随便找一家吃吧。”
“行。”徐北跟在他后面,他同样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小徐岭的话就少,一般都是他说,徐岭听,可现在他该说什么?好久不见?嗨你好?

俩人的沉默一直到进了饭店点菜了才有所缓解,徐岭把菜单放到他面前:“你点吧。”
“你点。”徐北又把菜单推到他面前。
服务员一看这架式,还算有点眼力,马上又递了一份菜单过来。
徐北咬着牙看菜单,他不得不咬牙,这种端端正正坐着的姿势现在对于他来说很遭罪,只得一手撑在桌上,把身体的重心往旁边移。

“京酱肉丝。”
“京酱肉丝。”
两人同时开的口,这是小时候他俩最爱吃的一道菜。徐北抬眼看了看徐岭,徐岭低头看菜单,又一气儿点了几个都是俩人爱吃的菜。
“你口味没变啊,”徐北一手撑桌子一手往兜里掏烟,“还爱吃这些么?”
“嗯?”徐岭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大概是今天两人见面之后徐岭正式看他的第一眼,“你不爱吃了么?”
“没啊,就这几个吃不腻。”
“给你点的,”徐岭托着下巴,看着徐北点烟,脸上没什么表情,“少抽点吧,要短命的,你本来就一身麻烦。”
徐北呛了一下,夹着烟乐了:“不会说点好的。”

徐岭从小说话就很直,从来不拐弯,亲戚都说这孩子是被惯坏了,说话不管别人感受的,徐北却不这么认为,他就喜欢弟弟说话直着来,不绕圈子。
“你有伤吧?”徐岭突然换了个话题。
“嗯?”徐北下意识地坐正了身子,又抽了口气继续歪到一边。
“伤在屁股上了?”徐岭皱了皱眉。
这个问题让徐北有点悲从心来,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啊,昨天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屁股着地一蹭到底,现在还疼得厉害,真的,我操疼死了。”
“那手呢?”
“手?”徐北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已经不需要跟个小包似地挂在脖子上了,但还是缠着厚厚的纱布,他揉了揉鼻子,“就是昨天摔的啊,手撑着地一蹭到底……”
徐岭的眉头依旧是皱着,徐北说话这个调调,不管说什么,听着都像是骗人:“扯吧,没一句真话,我也就随口一问。”

这话让徐北有些黯然,虽然他的确没说真话,但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想过骗徐岭,正因为不想骗他,所以才干脆对他什么也不说。
他苦笑了一下:“你哥也不总扯蛋……”
“过年的时候你回家,”徐岭打断了他,“是因为什么事?”
“你找我出来吃饭……”徐北抽了一口烟吐出来,眯缝着眼躲在烟雾后边有点失望,“就是要问这个吗?”
“不是,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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