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闪闪的巨大戒指,竟赫然是他在废巷区见过的那头猪——“兽胡子”阿尔杰农-艾勒!
杀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人。
“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吗?”安瑟尔喃喃自语着,双手却毫不迟疑的继续向魔法阵里注入魔力,白色的影子逐渐变得透明,直至如同被风吹散,彻底消失。
寂静像一大块厚重幕布,猛然间笼罩下来。
“安瑟尔,”等了半响,莫尔小声唤着安瑟尔,“已经……结束了吗?”
“恩。”安瑟尔点点头,走过去看了看马伦的情况,马伦的身体素质一向不错,所以恢复的也比较快,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骨头仍旧一阵阵发软,现在正闭着眼睛在休息。
“戴维斯教授……”莫尔犹豫的问道。
“控制她的人已经死了,等她醒过来,就会恢复本性。”安瑟尔淡淡的解释,又转回头去看奥利尔。
“布尔西耶也死了?”莫尔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人明明很有问题,没准跟控制戴维斯教授的那个人就是一伙的,又怎么会突然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安瑟尔?
“恩。”安瑟尔简单的应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尔一头雾水,“安瑟尔,我知道你肯定已经明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能不能详细点给我讲讲?我已经被搞的晕头转向了。”
“简单的说,就是布尔西耶的主人联合了另一个组织,想要绑架我——顺便捎带上你们,但是他太天真,不知道自己是与虎谋皮,等他发现那个组织的目的其实是想要杀了我的时候,就转而让布尔西耶来保护我。”安瑟尔大致的说了说。
“布尔西耶的主人?组织?”莫尔更晕了,完全的有听没有懂。
“布尔西耶的主人,算是我男人的敌人,那个组织,则是我家族的仇人。”
“原来如此。”莫尔点点头,似乎有点明白了。
“唔……”这时,趴在魔法阵中的女人有了动静。
“戴维斯教授。”安瑟尔淡淡的喊道。
“我……”戴维斯教授坐起身,捂住额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安瑟尔静静的看着她,莫尔和马伦也不敢出声。
“我……杀了自己的学生?”戴维斯教授突然说道。
“客观的说,他并不能算是你杀的。”安瑟尔看了一眼奥利尔-德-布尔西耶的尸体。
“不,他的死,我应该负起全部的责任。”戴维斯教授悲伤的捂住脸。
原来,戴维斯教授虽然被人下了夺魂咒,但她却也不是那么好任人摆布的,虽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她的意识却始终保持着清醒,这一点就连占据了她身体的阿尔杰农-艾勒都不知道。
戴维斯教授就这样完全的沉浸在悲伤之中,而莫尔和马伦因为之前发生的事,现在仍然不敢靠近戴维斯教授,只在远处纠结的观望着。
“我们先回去吧。”安瑟尔看了看几人的状态,毫不犹豫的下了决定。
于是几人便动身往回走,并且在戴维斯教授的坚持下,还带上了奥利尔的尸体。
由于安瑟尔的建议,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是偷偷摸摸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学校,戴维斯教授带着奥利尔的尸体直接去了校长室,安瑟尔和另外两个人则回去洗了个热水澡,好好的休息了一晚。
“累了?”男人轻抚着安瑟尔的脸颊,看着他懒洋洋眯起的眸子,低下头亲了一口。
“恩……炼金阵也很耗体力的……”安瑟尔搂住男人的脖子,将脸蹭在他的胸膛上,像个讨要宠爱的孩子般撒娇。
男人的手顺着安瑟尔光滑而曲线优美的后背滑下,轻轻揉捏着他的大腿和小臀,安瑟尔发出娇慵的低吟。
“想不到邓布利多竟然动了这样的心思。”亲热过后,安瑟尔靠着男人的胸膛,无不感慨的叹道。
男人冷笑一声,没有接话。
“你说,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盖勒特?”安瑟尔像小孩子一样,抱着男人的大手,轻轻嘬着他的手指尖,牙齿软软的啃咬着。
“他现在只顾自己躲在监狱里什么事都不管,告诉他有什么用?”男人撇嘴,对那个传说中的前任黑魔王有种说不出的失望。
“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要再给盖勒特找个情人的?”安瑟尔来了兴致,转身趴在男人胸膛上,手指在他胸口处挑逗似的画着圈。
“恩哼,”男人哼了一声,“我倒是以为你已经忘记了,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我也没见你给他物色过人选。”
“现在找人根本没用,”安瑟尔戳戳男人一边的乳|头,气哼哼的小声抱怨,“我最了解盖勒特了,他虽然嘴上答应,但要是我真的把人送过去了,他还会原封不动的给我退回来!”
男人摸摸他的头发,轻笑起来。
“我得先让他忘记那个臭老头。”安瑟尔孩子气的嘟着嘴。
看着安瑟尔撅起的水润红唇,男人情难自禁的低下头狠狠的亲上去。
“唔……我还没说完呢……”
“明明再说……乖乖的……”
“……恩……”
第二天,提着行李的戴维斯教授,在校门处,见到了似乎等候已久的安瑟尔。
“戴维斯教授。”安瑟尔仍旧不卑不亢的喊人,和从前的态度没有任何区别。
“别叫我教授了,”戴维斯教授的笑容更像是在哭,“我已经递交了辞职信。”
“您以后有什么打算?”安瑟尔从善如流。
“我不知道。”戴维斯教授,不,如今的戴维斯女士,有些迷茫的摇头,“说实话,成为教授是我一生最重要的梦想,我爱学校,更爱那些可爱的学生们,现在要离开这里,真的很舍不得,但我必须这么做,我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至于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我……我还没有想好。”
“那么,换所学校,继续当你的教授,怎么样?”安瑟尔微笑的扔给戴维斯一个重磅炸弹。
“换所学校?”戴维斯几乎失声喊出来,随即又失落的摇摇头,“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恐怕已经不能再胜任教授的职位了,也不会有其他的学校愿意聘用我。”
“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只需要告诉我,再次成为教授,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安瑟尔淡淡的说道。
“你……”戴维斯惊疑不定的看着安瑟尔,但是观察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看出来,犹豫了一下,才艰涩的说道,“我……我愿意,如果……”
“这就行了。”安瑟尔截断了她的话,“但是,恐怕要委屈你,暂时离开德国了。”
“这没关系,”戴维斯摇头,“我原本也不想在德国继续待下去,布尔西耶的父母都居住在德国,我已经没脸留在这个国家里了。”
“那就好,现在,去英国吧。”
“英国?”戴维斯不明白,“你想让我进入霍格沃茨?”
安瑟尔笑笑,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格鲁内瓦尔德,”戴维斯五味杂陈的看着面前这个外表看起来削瘦柔弱的小男孩,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我在那个人的记忆里看到了很多事情,关于你的家族,关于你……”
“是吗?你还读取了他的记忆?”安瑟尔有些意外,“那么,或许我们该找个时间好好聊聊?”
“这当然没问题,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戴维斯点点头,“只是,孩子,你真的打算对抗那样一个……一个比魔鬼还要凶残的组织?”
“毫无疑问,我说过,我们家族的仇,我一定会报的。”安瑟尔淡淡的说道,完全没有戴维斯预料中的那样义愤填膺或者充满仇恨,仿佛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只是像要吃饭喝水一样寻常的,应该做的事而已。
“可你根本不知道,也根本无法想象,那个组织究竟有多可怕,他们埋藏的有多深……”戴维斯一想到她在那人的记忆里看到的一切,毛骨悚然的感觉便再次席卷而来,那估计将会困扰她很久,无止尽的,和布尔西耶的死亡一起,成为她今生难以摆脱的噩梦。
安瑟尔却只是微笑,没有多做解释。“我们先去英国吧,有什么事,等你在英国安顿好了以后再说。”
“我们?”戴维斯一愣。
“我们。”安瑟尔重复了一遍。“你一个人去当然也可以,只是我怕你进不去那个地方。”
“什么地方?哦,不是,我是说,你能离开学校?”戴维斯性格里那神经兮兮的一面又开始冒出来了,说话的语速快了许多。
“你跟我走,就会明白了。”安瑟尔走进两步,却突然侧过脸对旁边花圃的方向说道,“至于学校里的事,就暂时交给您了,没问题吧,克拉莫教授?”
“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解除了隐身咒,克拉莫教授一脸震惊的看着安瑟尔。
“我还知道,您来的比我都要早的多。”安瑟尔笑起来,“既然您什么都看到了,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我想您应该心中有数了吧。”
克拉莫教授面色复杂,半响说不出话。
“请您抓住我的胳膊,戴维斯女士。”安瑟尔伸出手臂,一副绅士模样。
戴维斯警惕的看了一眼克拉莫教授,小心翼翼的扶上安瑟尔细瘦的小胳膊。
“对了,克拉莫教授,”临拨动藏于袖子里的罗盘前,安瑟尔又喊了一眼明显走神了的克拉莫教授。
“什……什么事?”
“我能相信你……现在还是忠于盖勒特的吧?”安瑟尔的话别有深意。
“当然!”克拉莫教授反而急了,“梅林见证,我永远忠诚于格林德沃先生!这点任何人都不能怀疑我,任何人!”
“那就好,”安瑟尔冷笑一声,“希望你能记住今天所说的话。”
88被忽悠的纳吉尼
将戴维斯毫不客气的扔给男人以后;安瑟尔返回了学校。
那次的探险活动,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落下了帷幕。尽=有不少知情的学生四处探听,但是当事的几人却不知为何都一致的守口如瓶,活动也没有再继续进行下去,渐渐的就被人淡忘了。
安瑟尔曾经看到奥利尔德布尔西耶的父母来过一次学校,但是后来却没有了下文,想是被校长不知用什么手段给安抚了,学校只是宣布他已经转学;要重新选一位级长。
这次上任的级长;竟然是莫尔。
假期的时候;安瑟尔将莫尔和马伦带去了voldemort庄园,引荐给了男人。
男人对两人的能力并没有特别的表示;也许是没有达到他的期望值,但看在安瑟尔的面子上,也还是给了两个人不错的待遇。
这次的假期,安瑟尔并没有和阿尔德一起度过。
赤脚盘坐在柔软舒适的独角兽长毛地毯上,安瑟尔轻轻抚摸着身旁正依偎着他懒洋洋睡觉的纳吉尼,思绪不由的回到了前天晚上。
“安瑟尔,我想……我可能要暂时离开一阵子。”阿尔德很少流露出这样犹豫的神态。
“离开?你要去哪里?”安瑟尔警觉起来,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阿尔德看他的表情不对,赶紧摆手,“我不是想离开你。”
安瑟尔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怎么回事?”
“你还记不记得,两个月前我曾经写信给你,告诉你德国出现了血族?”阿尔德有些不安的摩挲着手指。
“恩,记得。”安瑟尔有些好奇,他记得当时的报纸上并没有相关的报道。
“原本我也只是听说,那是贵族们私下的传言和猜测,我半信半疑,但是,”阿尔德的忧虑更深了,“直到前几日,我才真正确定了这个传言的真实性。”
“你见到血族了?”安瑟尔皱起眉,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血族和巫师一向不合,但也是从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况且,已经有近百年没有血族踏入巫师界了——当然,被追杀到走投无路才躲来这里的阿尔德是个极少数的例外。那么这次,巫师界竟然出现了血族,还如此不避讳的被巫师们看到,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不仅是见到了,”阿尔德的眼神一沉,“而且就在庄园的附近。”
“在这附近?”安瑟尔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毫无疑问,他们是在找我。”阿尔德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的尖牙都伸了出来,眸子中全是嗜血的杀意。
安瑟尔沉默了。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两人各自想着心思,谁也没开口说话。
直到炉火发出了一声噼啪的响动,阿尔德似突然惊醒般,深深的叹息,“所以我必须回去,我已经逃避的够久了。现在,你已经长大,安瑟尔,我不能再自己的责任视而不见。等我把那些麻烦都解决掉,我就会回来。”
“你一个人没问题?”安瑟尔静了片刻,反问道。
阿尔德苦笑,“有问题又能怎么办,这毕竟是我们血族内部的事,哪怕是你,也不能帮助我。”
安瑟尔沉吟了一阵,却只是说,“我不能让你回去。”
“安瑟尔……”阿尔德摇摇头,去意已决。
“至少不能一个人回去,”安瑟尔毫不妥协,“凭你现在的能力足以成为血族的首领这点并没有问题,如果单打独斗,的确没有血族是你的对手——哪怕是现在的首领。但是你也别忘了,你当初是为了什么狼狈逃到巫师界,又了为了什么濒临死亡而遇到我父亲的。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当你一个人成为整个血族的敌人,你还能坚信自己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阿尔德抿了抿唇,“也许没有那么糟,血族是极度自私冷漠的一族,完全没有团结友爱可言……虽然现在的首领格洛佛对我下达了追杀令,但实际上真正尽心尽力对我穷追不舍的血族还没有出现过。要做血族的首领,除了能力以外,血统也占据了必不可少的重要位置,十年前的首领之争,说到底也是我跟格洛佛两个人之间的争斗,至于争斗的结果,首领的人选,实际上都与他们没有太大关系,豁出自己的小命来追杀我,这么不划算的买卖,他们绝不会这么做。更何况,他们根本天胜就不懂得配合与团结,又经历了一场大规模的内乱,现在不过是一盘散沙,我想我应该可以应付。”
“但那是在他们被tod勾搭上之前。”安瑟尔提醒道。
“你说什么!”阿尔德震惊的瞪大双眼,“你是说,这次的事情,又与tod有关?”
“我刚刚被tod发现,血族就出现在了庄园附近,这实在是太巧了,巧的让我完全没办法相信他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安瑟尔的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书桌。“何况,我父母死亡的那天……你应该也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