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也相信云相定然不会让这里打乱的,忧心之余也只能在旁暗观。
大皇子对于到手的奏折,开始还能有模有样的认真批阅,但是没看了几本,就把东西都扔一边,烦躁的扯头发。
可又拉不下这个脸来把东西又送回给云潇,干脆就弄了几个随身较为可信的内侍暗中帮忙批阅,而自己便去花天酒地。
那些内侍倒是欣喜于有机会表现,做得也很认真,可毕竟,有些东西是要因人而异的,若这些东西他们都能处理好,那么要举办科举层层淘汰那么多人选出才子来何用,结果没有几天,果然就出事了。
由内侍批阅奏折一事也不知为何被三皇子知道,揭露了出来,传到云潇耳中,云潇大发雷霆,进入宫中,亲自把那几个内侍当场处死,然后命前来的大臣分摊检查奏折,最后越看越心惊。
有好几份急件被胡乱敷衍评阅,更有一些直接被扔在一边蒙层,那些内侍毕竟学历浅薄,他们只会挑简单的看,而难的全被丢一边,偏偏那些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特别其中被压在最下层那些中有一件让所有人震惊的,皇军遇袭数次,最后在去往望月岭的路上,皇上被刺客重伤,大军暂驻望月岭,却被敌军的小队人马所困在望月岭中,等待救援。
这才是天大的大事,却被压下,可见这次事难了。
大皇子被当众卸下职位,选取举报他的三皇子代替他的位置。
姬毓轩走前就下过圣旨,甚至留下帝王金牌,一切全凭云潇做主,所以就算云潇亲手杀了皇子,也没有人敢阻拦。
大皇子连夜被打入天牢,延误军机之罪,可是诛九族之罪,大皇子一夜间从天堂掉落地域,几欲疯狂。
三皇子脱颖而出,吸取大皇子教训,倒是做得有模有样,不该插手的事情便不去插手。
但是有三皇子这个例子出来,其余看到大皇子下场的皇子们也开始蠢蠢欲动,都在想着怎么拉下三皇子取而代之。
而皇城中的皇子之战,也开始打响,这一切,却不都是姬毓轩早就安排的路线,云潇辅助执行,完美得让人挑不出骨头。
至于对于皇帝遇刺的事情,他早有自己的信件到达府中,虽然担心,却也相信以姬毓轩的能力定然能度过,更觉得,很可能也是他的计策,只是他却不知道,这个戏码,在后来竟然弄假成真了,让他措手不及。
。。。。。。。。
唔,最讨厌夏天了,这样的天气让人倦怠得做什么都没有劲。
第一卷 涉情第一百六十九章 有点甜
皇上遇刺重伤,行军停滞不前,甚至被困在死地,这一消息一传出,顿时满朝文武都是脸色大变。
虽云潇知道大致是姬毓轩的设局,但还是很完美的配合,着令宫中无谓威望较高的御医即刻前往,再派遣一队精锐护送,另外的一些物资也都一一准备启程,送往四城。
两队兵马连夜便出城。
虽说远水救不了近火,但也好比过什么都不做。
文武百官都有些六神无主,皇帝重伤一个消息已经足够他们失去冷静了,毕竟那是一国之首,所有人的主心骨,若他先出了什么事情,那么这一战不用打便已经输了大半了,虽然这位皇帝他们都很惧怕,但是也都很信任和佩服他的能力,若突然失去这么一位帝王,花间皇朝恐怕不仅要面临滑铁卢一般的下降,还会面临亡国的危机。
好在还有云相这个主心骨在,也让他们不至于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蚂蚁,失了方向,只能按着丞相的吩咐配合做着。
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云潇连相府也不回,直接入住紫玄殿中本就有为他而设的偏殿里边。
另外,相府中也有一个事不关己的人总比其他人都要烦恼着急。
络绍霖本就因为碧草的事情而担心烦躁着,自从把碧草交给云潇后,他便没有再见过他,而每次去找云潇,却不是没有找到人就是被不软不硬的挡回去,让他身心都备受煎熬,特别是数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一个月就这个悄悄溜走,舅舅那边却迟迟没有消息传来,让他更加急不可耐,如若现在长有一双翅膀,他一定快速的飞回去找舅舅。
这边见到人,那边没着落,他一颗心也下不来。
而什么乱七八糟的战争什么的他才不去理会,也不关他的事情,他只是担心云潇忙得忽略了碧草,所以只能天天去提醒。
可如今云潇竟然住进宫里去了,让他更为崩溃,最主要的还是,他从奎天那里知道,刺杀皇帝的刺客,竟然是以血组的名义刺杀的。
他是恨不得飞进皇宫里跟云潇说,那不是血组做的,先不说云潇是丞相,就他和皇帝那关系,也保不准他会因为这个而迁怒,不给碧草治疗还另当别论,若一个不顺心,拿碧草撒气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奎天,你被装木头了,快帮我想办法啊!”
看着不断走来走去,扯着头发一脸纠结崩溃的人,奎天双手环胸,不置可否。
听不到回答,骆绍霖转头,看着漠然的奎天,不由怒火中烧,迁怒的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怒吼道,“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没看我正着急吗,你这冰块也总给点表示表示,让你来这里不是来站岗的,又不许我进宫,又不帮我想办法,你别太过分了。”
奎天看着炸毛的某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直接顺势圈上他的腰,抓住他揪住他衣领的手,沉声顺毛,“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以云潇的能力,定然能查出来那些不是血组的人,就算真的是血组的人,也不那么重要,血组是杀手,只是拿人钱财杀人而已,云潇不是随意迁怒别人的人,他不可能去迁怒一把武器,云潇是知道我们是血组中的人,消息出来的时候他却没有来找我们,便说明他根本不在意,而碧草,既然他说会救,那便一定会救,那个人并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更不可能随意迁怒无辜的人,所以这两点上,你都不需要担心,至于尊主那里,你该相信尊主的能力,他承诺会在那个时间回来,就一定会,若真出什么意外,他自然也不会耽误,会先发消息说明,因此,现在我们该做的,只能做的,便是安静的等着。”
听着奎天说这么一大段,骆绍霖抿了抿唇,其实他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些呢,只是关心则乱而已,也是他心中无法安稳,需要一个人来安抚他不安的心。
狠狠的咬了咬牙,无力的把头埋入身前之人怀中,有些落寞苦涩的低语,“我真没用,除了闯祸,什么都不会做,明明一切的祸都是我因我而起,却只能干等着,什么都做不了。”
听他泄气低落的话,奎天心也微微一揪,手轻轻的顺着他的发丝,“这并不是因为你的原因,你不需要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堆,这样没有意义,还有,谁说你没用,什么都不会做,别忘记了,你是血组的第三把刀,你的实力有目共睹,还有,也是你这些天一直照料碧草,让他快速恢复,虽然出了点意外,但是那不是你的原因,云潇不是也说过么,这些都是碧草本身带来的意外,和你根本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你还在纠结那时候带他出去,但是,就算你不带他出去,发生那个意外,按照云潇所说,他体内本就存在这样的危机,早晚都会发生的,现在早些发生,反而更能容易些除掉,若等到他体内的力量都强化起来,到时候便真的无力回天,所以婉转说来,你不但无过,还有功。”
骆绍霖微微抬头,被奎天这一大段话说得有些转不过弯来,迷糊的眨眨眼睛,绕得他头都晕了,但是隐约却觉得,好像也有道理,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皱了皱鼻子,“真的?是这样吗?”
“不错。”奎天看他这样子,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虽然他这话有些地方故意弯曲了一下,但是其实也算是事实不是,只是多了点意外而已,每天看着这个小傻瓜内疚自责,他也会心疼,“你想啊,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是不是没有人怪过你,说过你的不是,云潇不知道,就不说了,就说尊主吧,尊主的脾气你也是了解的,若真的你闯的祸,他还会留一个只会闯祸的你在这里保护碧草么,恐怕是直接把你丟回去并禁足不准你接近碧草,尊主把碧草交给你照料,便是相信,也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所以,这都不是你的错。”
骆绍霖又呆呆的眨了眨眼睛,虽然被饶得有些晕,不过心里似乎好过了一些,看着眼前那双认真的黑眸,不由想到某个时间段那亲密的吻,顿时让他有些尴尬,嘴角动了动,然后才发现两人现在的姿势,不由脸更红,忙挣扎着想推开他,讪讪说道,“嗯,是,是么。我知道了,只是,奎天,没有想到,你也能说那么多话的时候。”
原本想缓和尴尬气氛的话,在得不到奎天配合回应后,更加的尴尬僵硬了。
骆绍霖被那人突然变得有些灼热的眼睛盯得全身有些发寒,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那个,奎天,我没事了,你先放开我。”
奎天却更抱紧怀里的人,制住他微微的挣扎,声音越发低沉,眯起眼睛,低头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别动。”
声音中好似带着几分警告意味,还有几分压抑的感觉。
感觉耳边那灼热的气息,那天的场面又回到脑海中,让骆绍霖整个身体僵硬的同时更是有些恼羞成怒,更加大力挣扎起来,“别动你个头,快放开我,要抱去抱女人去,我才……唔……”
话还没说完,便觉得下颚微微一疼,然后唇上被附上一个柔软的东西,瞪大眼睛,看着那近在咫尺相对的黑眸,能清楚的看到,那眸中红色的血丝,好似滚烫的血液在流动一般,如同火焰,整个身体直接僵硬,大脑也进入暂时的空白。
下颚又是一疼,他回神,下意识的倒吸一口气,却是在张口的同时,柔软湿润又带着火热的东西便直接霸道的进入口中。
“唔。”那力道,那怪异的接触,奇怪的感觉,让他头脑又是一阵空白,只能下意识的哼出声,感觉身体有些脱力,下意识的双手紧抓住他的肩膀,才发现,原来这个人的肩膀很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吻过后,两人都喘着粗气,他大脑却还是一片混沌,无法回神来,呆呆的看着与他鼻尖相贴,气息交缠的男人,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还在脑海中回旋着,让他觉得犹如在幻境中一般,对上那炙热得灼热的黑眸,他下意识的转开眼睛,不敢对视,又觉得这样很没有骨气,又转回去,却见那人眼中闪烁的笑意,顿时恼羞成怒起来,直接揪起某人的衣领大怒,“奎天,你竟敢,竟敢……”一个调戏的字眼,怎么都说不出,毕竟身为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占便宜了,还处于下风,怎么说都有些丢脸。
奎天看他炸毛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低沉轻笑,笑声中很是愉悦,他把头埋进怀里人的脖颈处,轻轻说道,“会笑,是因为你,会不自觉的说那么多话,也是因为你,会为你担心,为你心疼,为你烦恼,都只因为……”
话还没说完,却已经被怀里的人直接推开,那突发的力道,让他不由的后退几步,错愕之后,又立刻收起表情,叹了口气,看来现在,果然还是太早了,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不先挑明的话,这个迟钝的家伙永远都不会想到。
。。。。。。。。
哎哟,为什么我感觉这章有点甜。再闷骚的男人,在说起甜言蜜语的时候,都是无师自通的。
第一卷 涉情第一百七十章 迷情
“小霖,我……”
“闭嘴,请称我三公子,还有,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络绍霖下意识便阻止他开口的话,心中的感觉让他有些无措,他迟钝,却不是白痴傻子,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是他不排斥男子相恋,甚至还总喜欢看好戏,但是那是建立在看别人好戏的基础上,不排斥,不代表自己也能接受,起码现在,他还无法去接受这种陌生的感情。
是,他承认,自己从小到大,都被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到二十岁的他,还没有经历过任何的男女感情,没有动过心动过情,更何况和男人,在他的意识里,相处的关系都只有三种,亲人,朋友,无关紧要的人,其他的他从没有去考虑过。
但也因为这样,所有在当遇到这种陌生情感的时候,他下意识的逃避了,太过陌生,陌生得他无法自控的想要逃避和排斥,不是怕受伤,也不是不喜欢那个人,若不喜欢,就不会依赖他,也不会默许他的接近,他只是,单纯的想要逃避而已。
他骨子里,是那种想要毫无拘束散漫自由,不止是在生活上,也在心里上,他不想被束缚,或许,他本质上也是一个自私冷漠的人,起码现在,他是想要这样的,就算是亲人,他也不允许他们束缚他,成为他的牵绊,玩世不恭,便是他淡化牵绊的利器而已。
奎天薄唇一抿,黑眸中也森冷下来,似乎在凝聚什么风暴,看着对面冷下脸的男子,心里格外复杂。
虽然只是相处不到半年的时间,但是事实上,他却是看着这个男子成长的,从他被尊主带回血组中,他便开始注意到那个孩子,如同一个顽劣的小魔王一般,那时候的他,年少气盛,只是十三岁,却已经有了许多成绩,而那时候的络绍霖,不过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在他眼里,不过只是一个顽劣不经世事的孩子而已。
若不是因为他和尊主有那层血缘牵绊的关系,他认为,这个孩子根本没有资格,也没有机会在血组里边存活,还活得那样肆无忌惮。
不错,是肆无忌惮的,无忧无虑的活着,每天的任务,便只是挥霍他的快乐天真,但是无论他怎么玩,却没有人回去指责他,连尊主都默许了他这种生活态度,这在血组里边,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是他偏偏就是成为这么一个异类。
但是偏偏许多人没有对他反感,看不起,反而更加的宠溺他。
总听着那个孩子怎么样,做了什么,听得多了,也就好奇了,关注也慢慢多了,而慢慢的,他也从开始的不屑不满到最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慢慢的,在后来,他出的任务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艰巨,杀的人更多,每次出完任务后,他都喜欢去看那个孩子,看着他依然故我,无忧无虑的在那群杀手中玩闹,那样肆意的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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