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有像女人那样挺着大肚子的那一天,纵然见过怀孕的科特,但他却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诞子的能力,而那比电影还不现实的事情,居然还真的发生了?
心脏那里有些莫名的疼,肚子也一阵阵的抽疼,韩拯抱着脚,蜷缩着身子埋在兽皮里,眼中说不出的酸涩,隐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没能憋住。
一道透明的水痕从眼眶内滑下,落入身下的兽皮中,不见了踪影,韩拯吸了吸鼻子。
他不想哭的,只有女人才会这么歇斯底里的哭,他是男人,怎么可以哭呢……
可那透明状的液体就是不自觉地往下流,止不住的流……
屋里屋外,当真相展开在眼前的那一刻,原本和谐的世界终于坍塌……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这一张看起来瑞斯弱了,韩拯娘了,但不可否认,这样的确是最能体现这俩人目前心情的……
好吧,有点虐心,接下来会好的,相信偶,偶素亲娘,看偶纯良滴眼神……
嘎嘎··由于这一章有句话【不小心说出口却被精神恍惚的自己忽略了的“孩子”二字】
于是乎,待会儿应该会上肉,说清楚那个情况,不过不保证肥不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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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58、一人生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忽然打开,原本蹲靠在门口的瑞斯一惊,连忙抬头。
韩拯背着包,手里吃着一杆曾经见过的长杆子,眼睛有点肿,一看就是哭过了的样子,面色有些惨白,看也没看他一眼,就那么朝着外面走。
瑞斯的眼睛有点红,抬头见到韩拯这副样子,心拔凉拔凉的,原本黑黪黪的脸刷地变白了,看起来倒是比原来那副黑人似的形象亮眼不少。
可惜,现在谁也没那个心思去关注瑞斯的脸是黑是白。
韩拯背着大大的背包,换上了当初包里放着的一套替换用的迷彩服,就连瑞斯给自己编的藤鞋也脱了下来,替而代之的是野战靴。
有那么一种人,他有自力更生的实力,但却任由别人供着养着,毫不在意地做一只米虫,那是因为,他认同了对方,所以用对方的东西生存,他心安理得。
而当他放下了一切,硬要跟人家各用各的时候,那就说明,他要与之划清界限,一刀两断。
现在,瑞斯给的一切韩拯都没拿走,当初怎么来的,他现在就怎么走。
这个意思够明确了。
完全无视了门口脸色刷白的瑞斯,尽管韩拯现在的身子还有点虚,但即使脚步有点不稳,他照旧一个人慢慢地,坚定地走出了院子。
“……阿拯!”刚走出院子没多久,瑞斯怒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脚步一滞,韩拯接着继续慢慢向前走,连头都没回。
“……”瑞斯没有再说话,韩拯的动作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没有机会了吗?
木头一般立在门口,瑞斯一动不动地看着韩拯离开的背影,说不出一句话。
韩拯走了很久,直到确定那只狼再也看不见自己,这才软下了身子,瘫倒在一棵树下,倚着树干休息。
说他软弱也好,说他逃避也罢,反正他就是不想再见到那只狼。
“咕噜……”肚子忽然叫了起来,而且还叫了不止一声。
脸色瞬间由白转黑,刻意忽视的事实一下子又呈现在了眼前,韩拯皱紧了眉抬起手,想要大力地往自己肚子敲一拳,看能不能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孩子打掉。
“唔……”但手还没靠近肚子,心脏那里忽然传来剧烈的抽疼,他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枪,抱住了身子,蜷缩在树下,再也没了其他的力气。
林中的风吹过,身旁的树上一阵簌簌作响,俄而又恢复了平静。
韩拯抱着身子维持蜷缩的动作好一会儿,胸口那突然而然的疼痛才停止。
额头上又是一阵冷汗,他脸色苍白,动作有些迟钝地拿过自己的包,拉开拉链,翻找一阵,抽出一条灰色毛巾和一瓶水。
包里的东西不多了,除了一夹子弹,就剩下一个打火机和没什么用的通讯器了。
拿起毛巾随便在自己脸上擦了一阵,韩拯大口地灌了口水,然后把东西放进包里,靠在树下,闭上眼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手抚上肚子,他揪紧了眉头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明明他没有那种功能的,怎么会莫名其妙就有了孩子?那只狼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动静,但却一直瞒着,这让他更是火大。
他喜欢孩子,但绝不喜欢自己生孩子,可这地方明显没有什么无痛人流的高科技,难道真要他挺着个肚子过活?
越想越暴躁,脑子里混乱成了一片,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突发状况。
甩甩头,韩拯拿过水又喝了一口,稍作歇息,起身出发往前走了。
脚有点酸,韩拯一边走,一边望着四周看起来差不多的森林环境甚是纠结。
以前一直是那只狼带着自己走,他从没有发现这里的地势是这么复杂。
一片的树木长相奇葩也就算了,还都长得差不多,密密麻麻的这边一簇,那里一群,一眼望去,就是满目的缭乱。
况且这未开化的密林连条明显一点的路都没有,只能凭着感觉在前面走,没一会儿,韩拯就整个脑袋晕了。
无语的望着面前一片绿的环境,他手撑着大腿,喘着气,看起来很是疲累。
难道是太久没锻炼的缘故,现在走个几步路就累得要死?真是够了!
正要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却忽然看见树干上攀援着的一条绿色藤蔓轻轻一动。
身子一僵,韩拯连忙收回手,倒退了两步远离那棵树。
他怎么就忘了,这个世界的植物比动物还不好惹。
藏在袖子夹层中的瑞士军刀悄悄滑出落在手上,韩拯另一只手扛着枪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生物的出现,这才无声的松了口气,朝着树木比较松散的某个方向走去。
“……”谁?附近传来一阵簌簌的轻微响动,韩拯连忙握紧了武器,直起耳朵,警惕地朝着四周张望。
……无声的寂静,只有几下树叶被风吹动的轻微响声。
韩拯提起了心思,屏住呼吸,可能是以前经历了太多次这种安静得有些诡异的状况吧,他总觉得周围有人,有人在望着自己。
难道是那只狼?甩甩头,韩拯一点也不想记起那个人。
“簌簌——”响声有点大,好像是一旁的矮灌木那里传来的。
“砰砰——”
朝着那处灌木丛中连开两枪,韩拯也顾不着浪费子弹什么了,这种奇怪的地方搞不好一下子窜出个什么东西来,先保证安全再说。
两枪过后,那里安静了,一点声音也没了。
韩拯轻缓着脚步,紧握手中的枪,腕中藏着的枪也随时待命,小心地朝着那里走去,。
“……呼……”小心地用枪头扒开矮树,韩拯快速瞟过,这才呼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中那抹不安。
小心地跨过那丛矮木,他空出一只手抓起那只已经不会动了的,长得很像变种兔的动物,然后快速跑离这块区域。
他离开后,一匹纯黑色的狼从刚才那处矮丛附近慢悠悠地走出,狼的前腿附近似乎受了伤,一条细长的血线慢慢从那里滑下。
朝着韩拯跑开的方向望了会儿,那只狼低下头朝着自己流血的那处地方咬了咬,一会儿,一枚小小的金属壳掉了下来,落在泥土表面。
黑狼前腿的血在金属壳掉下来的时候流得更猛了,它伸出舌头,仔细地舔了舔,然后不再顾忌腿伤,朝着韩拯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风过,树丛中一阵阵轻微响动,最后归于沉寂,黑狼停留过的地方,一滩血迹中央的金属壳小心地反射着阳光,有些亮眼。
拎着那死了的变种兔,韩拯跑了会儿,突然肚子一抽,他连忙停下步子,看了看周围,找到一棵看起来比较正常的树,在树荫里坐下。
放下枪,他拎起那只长得比一般兔子大上一倍的变种兔看了看,然后满意地笑,脸色虽然有些苍白,笑起来倒也不失帅气。
没了那只狼,我照样能活得很灿烂……
再次观察了下周围的动静,确定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韩拯这才揉了揉有些饿的肚子,拿出军刀将那只倒霉的兔子扒皮割肉。
不过……
“嗯?”韩拯瞪大了眼,看着那只兔子短脖子下的两个小洞口囧了下。
这个……好像不是他用枪打出来的伤口吧……
把那只死兔子翻来覆去找了遍,韩拯终于在兔尾巴那里找到了他用子弹打出来的伤口。
……一排黑线挂上脸,韩拯嘴角抽抽,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来面对这只兔子。
“咕噜——”盯着这只死绝了的兔子看了半天,终于,韩拯那最没意志力的肚子先投降了。
面无表情地望着看起来和原来没有什么区别的小腹,韩拯忽然举起那把刚刚准备用来给兔子进行解剖的军刀,对准了自己的肚子。
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些僵滞。
没坚持一会儿,韩拯终于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刀,无力地望着自己的肚子,然后面色有些复杂地拿起刀子剥了那只兔子的皮。
韩拯的剥皮技术很差劲,从地上散落了一地的兔毛和那只惨不忍睹的死兔子身上可以看出。
不过明显韩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手中刀起刀落,两条肥嫩的兔腿先从兔身上被分解出来。
嫌弃地看了眼剩下的残肢,韩拯起身到周围捡了一些干树枝,大的小的都有,然后伸手往包里掏,拿出那只打火机。
当初被海水泡过,也不知能不能用。
心里有点忐忑的打开打火机,韩拯一按……
“……fuck!”看着那一点反应也没有的打火机,韩拯额头青筋直颤,半天,吐出一个词。
随手把没用的打火机丢进包里,韩拯正想着要不要学习古人钻木取火来点起那堆柴,不远处的一棵树忽然着起火来,红色的火光一亮一亮,像是在刻意引起他的注意。
“……”这个世界真神奇……
张大嘴望着那棵无火自燃的树,韩拯眼都直了,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抬头望望天,嗯,今天的阳光很大啊,可似乎还没有到能让树自燃的地步,况且那棵树并不是很大,上面还有一棵更大更茂密的树罩着它……
韩拯双手交叉,淡定地站在一旁看着那棵烧得很欢快的树,过了一会儿,才捡起一根枯枝,面无表情地朝着那棵自燃的树走去。
很热……站在那棵树两米外,韩拯皱起眉,执着手中的枯枝快步跑上前,然后又快速跑回来,将那已经点着的枯枝丢在自己捡来的柴堆中。
“……”刚丢下那根着火的柴,韩拯就撑着肚子坐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韩拯童鞋终于下定决心一人过活了,可是瑞斯童鞋好像不会让他一个人过活……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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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黑狼白狼 。。。
疼啊……韩拯咬紧了牙,一下子失了所有力气,抱着肚子蜷缩在了一旁。
那根树枝掉在柴堆里,着火的那一头高高的翘起在空中,只是燃烧了一会儿,就灭了。
韩拯还是没有起来,肚子里那肠胃翻搅的感觉让他产生一种他快死了的错觉,而且那疼痛还不是从头疼到底的那种,而是忽然疼,然后疼痛歇下,等他稍微松了口气,比方才更剧烈的疼痛感又重新席卷而来。
反反复复折腾,只要是个人都受不了,韩拯抱着个肚子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身上的衣服都变得褶皱不平,沾满草泥。
正当韩拯浑身冒汗地在那儿纠结着脸的时候,头顶忽然有个阴影遮挡住了视线。
“哎呀,这不是小可爱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那只狼呢?怎么没有陪着你啊?”一连串的话从头顶的生物口中流出。
这声音似曾相识……似乎是某次曾经戏弄过自己的某个生物……
韩拯扯了扯嘴角,有些困难地抬头望上面。
呃……
微张嘴,韩拯有些傻眼。
狼头,狼身,狼尾巴,长相和那只让自己出走的罪魁祸首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毛是白的。
“……你不是瑞斯!”韩拯一手撑着肚子,快速在地上翻了个滚,在一旁捞过自己的枪起身拉开枪栓,对准那只来意不明的白狼咬牙切齿道。
“我可从来都没说自己是那只狼啊。”面前的狼丝毫不在意韩拯拿枪的动作,狼嘴吐出一句话,慢慢的往前走了两步,“你不觉得我这身雪白的毛比那只浑身黑不溜秋的杂种好看多了吗?”
“别过来!”韩拯大吼一声,脸色有点发白。
肚子里的疼还在继续,手腕里藏着的刀子慢慢滑到手里,韩拯拖着有点晕乎乎的脑袋,心跳如鼓,对面前这只白狼的来意有些忐忑。
“为什么不能过来?”白狼又前进了一步,黑溜溜的狼眼扫了下韩拯的肚子,有些讶异地叫道,“你怀孕了?”
“……找死!”被那两个字戳中了雷点,韩拯再也忍不住了,按下枪扣,对着那只欠扁的狼头就是一阵狂射!
“啊!”才发了三枪,韩拯忽然眼前一晃,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那只白狼给扑倒在地。
一滴血从上方滴到额头上,然后顺着面部线条滑到了眼眶,韩拯忍不住眨了眨眼,感觉到眼前有些红色的液体,全身一僵。
“那只狼有没有告诉过你,见到雪狼,要客气点对待?”忽然,压着自己的那只白狼舔了舔鼻子,低头在韩拯耳边轻轻一舔,然后轻声问道。
耳后根一阵潮湿,鸡皮疙瘩瞬间弥漫全身,韩拯浑身一哆嗦,被一只陌生的狼压在身下的他,对于这只狼的接近与动作,心里忽然产生一种排斥感。
发自内心的排斥,无来由的排斥,深深的排斥。
肚子里的东西好像知道他娘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乖乖的停止了闹腾,那种一阵一阵的抽搐感慢慢降了下去。
眼睛一眯,韩拯在心里暗自称赞了一下肚子里那小东西的识相,苍白着脸,嘴角微微扬起,他悄悄举起了手:“我可从来不知道人应该对狼客气!”
“嗷——”一声狼嚎响彻天际,血红色的一条痕迹出现在白狼的腰腹部,长长的一条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找死!”虽然及时跳开,但还是被韩拯快而猛的军刀划到了腹部,白狼的狼脸纠结成在了一起,森白的长獠牙看起来异常恐怖,怒吼一声就朝着韩拯猛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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