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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作者:黎小不
文案
他,胆小、懦弱、自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小丑孩。
他,高贵、傲慢、学习好、相貌好、家世好,是军政世家的长子嫡孙。
本来两条永不可能相交的平衡线,因为一盒便当,有了交集……
总得来说,是讲一个控制欲超强的直男攻把自卑胆小的小受强绑到身边控制来控制去的故事。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强取豪夺 生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谷宇、凌朔 ┃ 配角:叶同、何世儒、阳路…… ┃ 其它:生子
1、第一章:谷宇 。。。
他把手上提着的两包中药和晚上的晚饭菜放到有点残旧的桌子上,然后再把肩膀上斜挎的书包取下来挂到椅背上,听着里间电视的细微声音和浅浅的咳嗽声,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掀开挡在门边的帘子,说:“妈,我回来了。”
坐在床头的女人脸色苍白消瘦,微乱的头发显得她看上去有些苍老,但是从她嘴角淡淡的笑容中,不难看出,她年轻时是个美人。
她拿起放在被面上的摇控器关了电视,一边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一边温柔地笑着说:“宇儿,回来了?今天你回来的有点晚。我已经煲好饭了,就等宇儿买了菜回来炒了。”
谷宇忙冲上前,扶住要下床的女人,急道:“妈,妳要下床做什么?我来就好。”
她伸出没有一点肉感的枯瘦的手摸了摸谷宇的头,咽下叹息,说:“宇儿,我想看看宇儿今天晚上买了什么菜,我来捡。”
谷宇当然也是知道自己母亲独自一人在家的孤独和寂寞,他也想陪着母亲在这一方小小的、温馨的天地,因为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太恐怖了,恐怖得他的头一直都是低着的,从不敢抬头。
没有人喜欢他,从小到大,他都是被欺负的份。到如今十六岁了,高中生了,他身上的伤痕总是快要消失的时候,又会再一次染上青紫的痕迹。只是他早就已经学会掩藏了。因为他不想生病在家的母亲还要为他担心。母亲她,只是想要他努力读书,将来可以学以致用,养活自己而已。所以,他会努力读书,不会让母亲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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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施丽催促着谷宇去做作业,碗筷让她来洗。
但谷宇怎么可能让?反从外面屋檐下搭着的小厨房里把烧开的水兑凉,提到施丽的床边,把洗澡桶推出来,连着倒了几趟水,说:“妈,妳早上不是说身上痒吗?泡个澡吧。碗筷我等一下去洗。不要担心我的作业,我在教室里已经做完了。”
施丽忍着眼底的酸涩,点头,顿了好一会儿才对背着她从那个老式的衣柜里帮她找衣服的谷宇说:“宇儿真是体贴,以后谁嫁了宇儿,一定会很幸福的。”
是呀,她的儿子,懂事贴心得让她心疼!她又哪会不知道儿子在学校受欺负的事情呢?如果是儿子没有交待的晚回,她的心就一阵揪痛!可她只能忍着,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她不想儿子在她的眼里看到难过,不想让儿子在家里还抬不起头来。所以,她一直默默地忍着,用她宽容的心和言语去告诉儿子,不要怨,美好的事情总会降临的。
那些人啊,真是肤浅,只看到她儿子的残疾左腿和有疤的面孔,却看不到她儿子善良纯洁的心。
“妈,妳说什么呀!?我才十六岁,而且,我要一直陪着妈妈,才不要娶别人呢。”谷宇涨红着脸,很是不好意思的说。因为如此,他回家就摘下眼镜的左眉骨处那块狰狞的疤颜色更深,难看得让人不忍再看。
施丽继续打趣道:“唉,要是宇儿是个女孩儿就好了。不过,男孩儿也好,也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只是难为宇儿一个男孩子要做一些女孩子都难为情的事情。”
谷宇把找出来的睡衣和内衣裤放到床上,脸上慢慢地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只是语气中还能听出他的不好意思:“妈,妳是我的妈妈,我是妳的儿子,无论为妈做什么都不会难为情的。”
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的,只不过刚开始太小,才六岁,不是很懂得;后来慢慢长大了,上了生理课,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后,虽然有点难为情,可那时已经习惯了,包括洗他母亲弄脏的内裤。只有每次去巷子口黄叔家的小商店买母亲用的卫生用品时,他才会有点窘迫。
——
很多时候,躺在床上的施丽总是在想,如果她不是生了一个好儿子,或者她在那个男人丢下她们母子俩一去不回头时,她早就死了,而不是拖着疾病缠身的身体一直苟延残喘地活着。那是因为她的心里,放不下才几岁的儿子呀!还好,她一撑就是十年,只是苦了她的儿子,不但要上学,还要照顾她这个病秧子。
她也不求太多,哪怕以拖累的方式也要活着,只是希望可以看到儿子长大成人的那一天,希望有一个女孩儿不看儿子的表面,而跟儿子走到一起!但这都是她的奢望,因为她知道,就算有人看到她儿子的善良,也会因为这个破败贫苦的家庭而退却远去。
所以,那时候儿子说不去读高中时,她狠狠地骂了儿子一顿,之后三天都没有理儿子,直到儿子“回心转意”,答应她去上学。
她不求儿子学习要多好,只要将来考上大学,她都能瞑目了。最少,有了知识的儿子,可以找份不看相貌的小工作而养活自己了。
————
谷宇的成绩不算好,也就中游,没有落在垫底,那是因为他除了照顾好母亲就只剩下读书了。可他在学校没有一个朋友,碰到不懂的问题也不敢去问老师,只能自己翻书摸索着去理解。庆幸的是,他的眼睛没有因为老是灯下看书而近视。他的眼镜只是为了挡住脸上的那块疤和他自卑怯懦的眼神。
谷宇放下手上的课本,起身弯腰把小煤灶的风门盖了,然后拿过一块抹布在水龙头下湿了湿,把灶上的药煲端进屋里的桌子上,倒出小半碗的药汁,再把药煲小心端出去放到厨房碗柜下的地上,之后又提着一个空桶和一个舀水瓢返回屋里,直接进到他母亲的房间里。
施丽已经躺到床上看电视了,见谷宇带着一身的中药香味进来,说:“宇儿,要是太累,这些水明天再倒吧。”
谷宇摇了摇头,一边把施丽洗澡的水舀进桶里,一边说:“妈,我不累。很快就好的。”
“嗯,那宇儿慢点,别提太多,小心腿酸。”
“我知道。”
这样又是来来回回好几次,谷宇把洗澡水全倒出去了,又提了半桶清水进来,把洗澡桶清洗了一遍,用干净的毛巾擦干净推到角落;再拿着拖把进来把房间里和一路泼出来的水拖干。
就是大冬天的,谷宇的额头上也沁出了些许的汗珠。
施丽看着自己的儿子进进出出,眼睛里又泛出了水光,都怪自己呀,如果身体好一点,儿子就不用这么苦了。
洗完拖把的谷宇又端着桌子上放凉一些的中药走了进去,说:“妈,药冷了,可以喝了。”
施丽眉都不皱一下,一口气把药喝进肚子里,把碗递回给谷宇,又从谷宇的手上接过毛巾在嘴角擦了擦。
谷宇等他母亲擦完嘴角后,才接过沾了药汁的毛巾转身离开,走到房门前,他没有回头,只是说:“妈,妳也别看太晚的电视。我去洗个澡也睡了,明天是星期六,我要一整天帮叶婶婶家的饭店帮工。有什么事就叫我。”
“嗯,知道,去洗澡睡觉吧。睡觉前注意一下灶里的煤加了没。”施丽交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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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谷宇忙完了母亲的事,喝了一碗用昨天晚上剩饭熬的稀粥后,跟母亲打了一声招呼,就去叶婶家的小饭馆帮工去了。
2、第二章:叶同 。。。
谷宇狠狠地打了一个啰嗦,把手放到嘴边呵了呵,又使劲地搓了几下,感觉没那么难受后,才起身,很小心地把洗好的碗放进消毒碗柜。
叶婶子手上提了两个白色塑料饭盒从隔壁的厨房走进后间来,看着脚步微瘸的谷宇小心翼翼地把洗干净的碗一一倒摆在消毒碗柜里,眼里闪过同情和怜悯,说:“小宇,这里有些剩菜,你带回去吧。”然后从挂在腰上的腰包里拿出一张一百块的钱,接着说:“来,这是这个星期的工钱,我已经扣了你借的钱了。收好,别掉了。”
谷宇双手在身侧擦了擦,低着头把一百块钱接过来,折得整整齐齐,放进口袋里,眼睛从台子上的饭盒上飞快地扫过,怯怯地抬起手把它提起,低不可闻的声音说:“谢谢叶婶婶。”
叶婶子暗叹一声,要是她家的小子有这孩子一半的懂事,她就少操心了,明明一样的年纪,为什么谷宇就这么懂事,而她家的小子就只知道成天去外面疯玩,有时饭都不回家来吃,更别说让他帮店里的忙了。
唉,都怪她的酒鬼丈夫,总是惯着那个小子!似想到什么,叶婶子会心一笑,虽说自家的小子没有谷宇这般懂事,但某些时候,那个小子也会拿着她和丈夫给的零用钱买礼物送她和丈夫,让他们夫妻俩高兴坏了。况且,她家比谷宇家好多了,也不一定要家里的小子帮忙,随那小子高兴吧。
随后,叶婶子也不多想了,这种大冬天的,本来店里有一个洗碗工的,因太冷,辞工走人了,碰巧谷宇因上高中学费不够而红着脸来借钱,就让他在店里帮工当还钱,每周三百元,其中两百元扣去当当初借的学费钱,再给一百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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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宇他们住的这片是城乡结合部的更边缘,那些老旧低矮的土坯房,随时都有被拆除的命运。就看政府和那些见利忘义的房地产商什么时候把目光瞄准过来了。
谷宇提着叶婶子给的两盒剩菜,也就没打算去菜市场去买菜了。
在冬天,六点不到,天已经暗得差不多了,路上没有几个行人,偶尔经过他身边的人,也只是冷眼看他一眼,就匆匆走远。
在经过每天都会经过的小公园时,谷宇停住了脚步,眼睛死死地粘在了那个因冷风吹过而微微摇摆的秋千。好想去坐一下!如果它飞起来,他是不是就可以抬起头来,看到天空呢?
他的脚步跨出了半步就没敢动了,因为他看到了秋千后面的有一道一暗一明的红光。
有人在那里吸烟!
谷宇用最快的速度转身,他很害怕吸烟的人,或者说,他害怕许多人,就是路边蹿出的一只野狗,也会吓得他脸色发白。
“哟,这不是巷子里的瘸子宇吗?怎么,看到我就转身,连招呼都不打一下,是不是不想在我家店里洗碗了?瘸子宇!”
一把刚刚从变声期过去的微粗的男声把谷宇叫住了。
谷宇真没有想到那个躲在小公园里偷偷吸烟的人是叶同,所以,在叶同出声后,他不敢走,也不敢回头,就那么愣愣地站着。
说起来,他和叶同来是同班同学,只不过在学校,叶同从来就不会看他一眼,就是碰到有同学欺负他,叶同还会嗤笑几句,跟着那些同学在他的身上来上几下不轻不重的拳头或脚踢。
或者叶同也知道,谷宇没钱,所以,那些人只是看不惯谷宇的怯懦胆小,无论多么重的拳头和脚踢,还是难听的污辱性词语,谷宇从来都是默默承受,不会反抗,更不会出声。所以,只会让揍他的人越加不爽。也幸好,只是在谷宇的身上出出气,没敢闹出人命,而且,还有叶同这个老大式的人物管着那些人。
叶同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两根指头夹着烟重重吸了一口,走到愣在小公园侧门口的谷宇身边,把烟吐到谷宇的脸上,痞气地说:“嗯,瘸子宇,你看到什么了?是不是想着要去我妈面前告我一状,说我抽烟了?”
谷宇缩了缩脖子,被长长的刘海和眼镜挡住的眉轻轻地蹙了起来,很是不适这直冲鼻子的烟味,忍住喉咙的咳嗽感,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算看到叶同抽烟了又怎么样?他才不会多管闲事!没多管闲事就挨揍了,要是多管闲事,那不是自找揍吗?
叶同最讨厌谷宇一副逆来顺受的弱鸡样,这让他心底特别想揍人,可是想到自己的这种行为是欺负弱者,又生生地压了下去。只不过在看到自己的一些小弟有事没事把谷宇拉到校内或校外某个角落揍人时,他作为老大,本来是不该出手的,可是现在的他还不能用语言规范小弟们,而且那些家伙一出手就没底,他怕这个瘦小得只到他肩膀的小瘸子出事,不得不拦住那些家伙,亲自动手,总好过这小瘸子被揍进医院。
“说话呀,你哑巴呀!小心我揍你!”叶同火大的说,把手上的烟扔到地上,狠狠地碾了几下,他觉得,他更想把眼前的谷宇碾碎了事!
谷宇咬了咬下唇,把头压得低低地,弱弱地说:“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现在的他,身体细微地颤抖着,不单是冷的,也是叶同压迫性的气势给吓的。
叶同扭头啐了一口唾沫,眼睛瞄到谷宇手上提着白色饭盒,嘴角不屑地勾了一下,说:“你家真是穷死了,还是说那些满身汗臭的工地工人吃剩的菜比较好吃?”
谷宇提着饭盒的手紧了紧,说:“不……不是的,是叶婶婶特地从每盘菜里偷偷夹出来留给我的。我都知道。”
“呵,你的意思是我妈对客人偷工减料了?”
谷宇一滴冷汗渗出额角,说:“不……不是的,是……是你妈妈特意多炒一点夹出来给我,没有……没有给客人偷工减料。”
“好啊,不管怎么样,你手上的菜都是我妈特意留给你的!我妈都没有为我留过菜!给我!”说着,叶同动手去抢谷宇手上的塑料袋。
谷宇下意识地躲开手,这可不得了,叶同从裤袋里拿出左手,在谷宇可说是硌手的肩窝处大力一推。
谷宇哪能受得了这么大力一推?身体本来就不平衡的他一下跌坐地上,被他小心提着的饭盒一下撞到地上,全洒了开来,在冬日晚风下,飘出香气,很快消散。
叶同愣了一下,有点懊恼,不知是为自己妈妈的菜被打翻在地,还是那跌坐地上微微耸肩的瘦小身子。
“真没用!你到底是不是男生!?要是你敢哭,我就揍你!”眼看着远处有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过来,叶同压低着声音吼道:“还不起来!不就是一些剩菜吗?”
谷宇不敢去擦眼镜下的眼睛,使劲眨了两下,把眼睛里的眼泪挤了出来,然后,用着还有些模糊的视线去看地上已经冷掉的菜,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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