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庸红着脸抗议道:“怎么可能!我才没有!”
“是吗?”钟璃扳着邵庸的脸,四目相接。
钟璃看着他的眼神深邃而迷恋,黑如曜石的眼眸清晰地映着邵庸呆滞的脸,仿佛有无尽的情意与温柔,深如汪洋,令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邵庸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脸也在阵阵发烫。
“看到没,你就是这么看着我的……”
邵庸咽了咽口水,他对钟璃这种明晃晃地引诱毫无抵抗力,不由心跳加快,闭上了眼睛。
钟璃捏着他的下颌,深深地吻住了他。
每次接吻的时候邵庸都十分紧张,手心里还会冒出一层薄薄的汗,他生怕像第一次那样会咬到钟璃,或者被钟璃咬伤……幸而钟璃的技巧在一步步成熟当中,到后来,邵庸根本没有余裕去思考咬不咬伤的问题了,渐渐地他也能体会到接吻的美妙之处了。
邵庸被吻得迷迷糊糊,意乱情迷之际,感觉到钟璃将手伸到了他的股丘,手指在两个臀瓣之间的缝隙里研磨挑逗,他猛地回过神,按住了钟璃的手:“不行,你还有伤!大夫三令五申不许你再那个了……”
“憋得太久也会内伤的。”钟璃皱了皱眉,有点委屈道:“你也知道你的内功跟我的互成双修之法,无时不刻不在引诱我……”
“那也是你自己搞出来的,怪得了谁!”邵庸坏笑着说:“经脉没好以前你都别想了,我这也是为你好啊。”
钟璃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嘿嘿,从来只有钟璃挤兑他,邵庸还真的很少成功让钟璃吃瘪的时候,这会儿看到钟璃欲求不满又说不了什么的样子,邵庸顿觉快慰,笑眯眯地揉了揉钟璃的头发。
“能忍人所不能忍,也是复仇的必修课之一,加油。”
钟璃拨开了他的手:“我忍着,你可以不用忍……”
说着便要按住邵庸脱下他的衣服,然后这样又那样……
邵庸挣扎起来,手脚乱蹬,却不敢真的太用力,扯动钟璃的伤口:“别!不行……哈哈哈……好痒……”
钟璃笑了笑,把邵庸的衣服扯得凌乱不已,又拽了被子给他盖上,自己也钻了进去,抱着邵庸,却不再乱动他。
邵庸因为前一番挣扎,脸还红着,喘着气道:“不是说我可以不用忍吗,怎么又不继续了?”
“哪能就这么便宜了你。”钟璃道:“夫君不能行|房,所以你也得忍着。”
“这都什么跟什么……”邵庸哭笑不得,尽管对这个人说的话前后矛盾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但他还是对钟璃的任性感到十分无力。被挑起的情|欲也只好等它慢慢消退,邵庸瞪了眼一脸恶作剧得逞表情的钟璃:“你惯会欺负我……”
“你不也心甘情愿地让我欺负?”钟璃笑着问。
“我可没有……”
“你就嘴硬吧。”钟璃又捏了捏邵庸的脸。
“别捏……脸会变大的!”邵庸扭来扭去,蹭得钟璃差点又要擦枪走火,只好怏怏地松了手。
钟璃:“等我伤好了,定要好生整治你。”
邵庸面无表情道:“等你真的好了再说吧。”
一时无话,两人面对面干瞪眼。
邵庸看了他一会儿,又想起一件事来:“钟璃……我记得你将那份藏宝图给了魔教,你看懂那个藏宝图了?”
钟璃盯着邵庸的眼睛看了下,然后漫不经心道:“嗯,是给了魔教。说实话,藏宝图没看懂,不过我手中还有一份拓本。”
邵庸皱了皱眉:“魔教的人难道真的会相信你?他们会不会为了那个藏宝图又拿什么事情来威胁你?”
“应当不会。”钟璃道:“魔教又不是没有能人异士,精通术数推衍之人都没能看出来,我自然也不可能看明白……你想试一试的话,我可以把那份拓本给你看。”
“不可能啊……”邵庸茫然道:“按理来说,你爹留给你的遗物,应该是你看得懂的。而且你还是主角,你看不懂谁又能解开呢……”
钟璃淡淡道:“不懂就是不懂,那藏宝图也就忽悠一下别人罢了。对我来说,有没有宝藏都一样。”
“话也不是这么说……”
“那你觉得,里面会有什么宝藏?”钟璃忽然问道。
“啊?”邵庸认真地想了想道:“你爹给你一共留了两样东西,信物可以使唤他在军中的人脉,那么宝藏……很可能是金钱,富可敌国的财物。不管是乱世还是太平盛世,要想掌控好一个国家,军队和金钱都是不可或缺的。”
钟璃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一不缺钱,二也不在朝为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爹许是希望将这些东西全都交给当今的皇帝,可惜那件信物已经被长孙轩逸夺走了,若是贸然取出宝藏,长孙轩逸又以重兵围杀我们,岂不是助纣为虐?反正那图我也看不懂,索性就让它藏下去罢。”
邵庸只好接受了他这个说法,却隐隐觉得钟璃所说的话未必就是他心里想的全部。
然而邵庸还想再说点什么,钟璃打了个呵欠道:“天色不早了,睡罢。”
在医馆养伤了十数日,钟璃的外伤已经好得只剩下一道浅色的疤痕了,不过内伤还没好,药浴只能将养着他的经脉,却无法接续他被褚凌云的内功震断了的经脉,连医馆的大夫都没办法,所以这趟毒仙谷是一定得去的。
卫白替他们买了辆更舒适的马车,在他的安排下,三人总算不再像丧家之犬一样那么窝囊了,出行还有马车夫,马车内也有减震措施,比起之前要好得多。
钟璃对卫白还是不冷不淡的,卫白也并没有很在意,反而越来越喜欢跟钟璃讨论武学上的问题,这也让邵庸明白过来他们在那个山谷洞穴中发现的秘笈是真的很厉害,至少钟璃在卫白这个学武之人的眼中已经是一流高手的行列了。
只有邵庸还对钟璃不是很放心,连钟璃用左手指点卫白时都会紧张。
摸约走了十天,天气越来越冷,钟璃右臂上的伤时而会反复地疼。然而越往北上,地广人稀,有时候隔一两天才能走到一座小镇,药浴也没法天天泡,练功一时也被邵庸禁止了。
没有美食与糕点在侧的邵庸是很可怕的,脾气坏起来时,连卫白都会躺枪。
“下雪了。”邵庸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
钟璃拿着铁棍拨了拨炭盆里的木炭,道:“下得大么?”
“不好说……你自己来看。”邵庸往边上让了让。钟璃凑过来看了一眼,道:“明天的路不会太好走。”
卫白正低声跟马车夫说了几句话,估计说完了,回身之时听见了两人的对话,笑了笑:“前面刚好有一个镇子,可以在那里先休息两天,等天气好些了再赶路。”
“这么冷的天,哪怕是杀手,也要给别人喘口气吧……”邵庸道。
“对武功高强之人而言,这点寒冷根本不算什么。”钟璃适时地打击他道:“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怕冷?”
“唔……”
邵庸瞪了瞪钟璃,闷闷地坐在一边。
卫白渐渐习惯了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反正过不了多久他们又会迅速和好,再吵架,再和好,然后继续吵架,继续和好……已经麻木了。
邵庸吸了吸鼻子,两手放在炭盆上烤着火,昏昏欲睡。
“小心……”
看着差点把手伸进炭盆里的邵庸,钟璃赶紧扔了铁棍,拉住邵庸的手。而邵庸也被烫得醒了过来,心有余悸道:“吓我一跳……”
“怎么这么不小心?”钟璃皱了皱眉:“很累?昨晚没休息好?”
“还好,就是腰有点酸。”尽管马车的空间不小,可是任谁在马车上睡上两天,都会觉得腰酸难忍。
钟璃十分自然地伸手帮邵庸揉着腰道:“让你换一个姿势,你非要那样。”
“我也不知道那个姿势会这么累啊……”
卫白的嘴角抽了抽,干脆还是打开车门跟马车夫继续聊天去了。
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还有多久能到啊……”邵庸缩了缩脖子,马车一路向北,路面由于积雪的缘故并不平坦,行驶的速度也比较慢,以至于卫白说前方不远有个小镇之后,过了快两个时辰了还没到达他口中的那个小镇。
“别急,总能到的。”钟璃拍了拍邵庸的后背,揽着他的肩膀道:“累了就在我身上靠一会儿。”
“不用……我还不困。”话刚说完,邵庸就打了个呵欠,无辜地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钟璃微一用力,邵庸就被他圈在怀里,他身上穿着一件貂皮大氅,毛茸茸暖洋洋的,一靠上去就不觉得冷了。
邵庸蹭了蹭钟璃的大衣:“好舒服……”
“你要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吧。”钟璃道。
“那怎么成,现在你的身体比我还弱呢!”邵庸摇了摇头。
钟璃无法,只好将他搂得紧一些,低头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唇瓣还在光滑的皮肤上摩挲了几下,道:“到了镇上再给你买一件大衣吧,这么怕冷,都穿成一个球了还不够。”
邵庸不满道:“才没有呢!你可别瞎说,我只穿了四件衣服,很薄的!”
钟璃捏了捏他的腰际,笑道:“没有吗?我怎么都没捏到你的肉,难道是最近变瘦了?”
邵庸:“……”
钟璃哈哈笑了起来,刚好卫白又钻进了车厢中,就看到邵庸正窝在钟璃的怀里,两人打情骂俏的模样……
卫白:“我……我只是来说一声,已经到了……”
说完,卫白又快速钻了出去,没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
这个镇子比他们所经之处见到的要冷清许多,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连客栈的门都是紧紧闭上的,街道满是白皑皑的雪,邵庸刚下地没多久,靴子就湿了。
马车夫在帮他们敲客栈的门,卫白去拿包袱,钟璃则将火盆熄了,一捧雪直接浇在盆里,发出滋啦啦的声音。
过了大约一刻钟,客栈里终于有了点动静,不多时里头拆下了一块门板,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
这种小镇上的客栈一般都并不正规,前厅是吃饭的场所,后院有一半是客房,另一半则是掌柜一家以及小二厨子等住的地方,也不分上等次等房,有点像邵庸那个世界的家庭式旅馆。
开门的是一个相貌平凡的老头,眼睛有点眯眯眼,脸上的皱纹很深。
“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你、你是璃少爷?!”
那老头说话的语调本是懒洋洋的,可是那双小眼睛瞥见钟璃时,突然就满脸震惊了,连身体都在发抖,直接从屋里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还险些在雪地上滑了一跤。
“你慢点啊……”邵庸连忙扶着那个老头,不过对方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直直地看向钟璃,眼眶甚至都湿润了。
钟璃眉头皱了皱,然后不确定道:“你是……杨叔?”
杨叔老泪纵横,哭得稀里哗啦,用衣袖抹掉眼泪后,感叹道:“自从夫人走了以后,老仆便没再见过璃少爷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你一面……”
钟璃似乎也想起了年幼时的情景,神情有些怀念:“确实,娘亲去世以后,从尚书府跟过来的老人里就只有方伯还在我身边了……现在连方伯都……”
杨叔听钟璃简明扼要地说完了关于方伯的事情,又是一顿哭,马车夫已经冷得在跺脚了,邵庸也没好到哪里去,估计真心为钟璃感到高兴的就只有好孩子卫白了。
钟璃见邵庸一脸便秘的表情,便开口提醒道:“杨叔可是这间客栈的老板?不知我们是否能在此休息一两天……”
“可以可以,当然没问题了!”杨叔赶紧进去把其余的门板也卸下来,把众人让进里面,道:“我这里也没什么客人,少爷想住哪个房间都可以,老仆不收少爷一文钱!”
“杨叔不必如此客气,你现在生意也不好,怎能我们哪能白吃白住你的?”钟璃摇了摇头:“钱该怎么收,还是怎么收罢。”
杨叔估计也明白钟璃是个执拗的性子,只好点了点头,抹了把眼泪去厨房给他们弄吃的。
屋里比外面要暖和许多,虽然没有地龙也没有火盆,但有个屋檐和挡风的墙壁,就比站在街上要好得多了。
由于这客栈里没什么客人,热水也不够用了,邵庸觉得杨叔一个人在厨房可能忙不过来,便卷起袖子前去帮忙,杨叔还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小娃娃,你是璃少爷的小厮?”
邵庸:“……”
刚要解释,杨叔就接着道:“跟着璃少爷是你的福气啊……”
邵庸嘴角抽了抽,他看起来真的很像别人的小厮吗?还是他天生了一副小跟班的脸?
厨房里,杨叔又跟邵庸交代了很多,比如钟璃小时候喜欢吃什么,他喜欢什么颜色,以及钟璃的娘亲还在世时母子二人相处的情景……
看得出来,这个杨叔的记性不错,他说的钟璃的一些习惯,到现在有些还保留了下来。
杨叔回忆起从前就打开了话匣子,叨叨叨个没完,好不容易水烧开了,邵庸赶紧提着热水去了前厅,耳朵总算是清净了。
邵庸一边捧着杯子暖手,一边对钟璃道:“那个杨叔以前是伺候你娘的下人?”
“算是吧,他和方伯都是从我娘出嫁时就跟着的了。”钟璃道:“像是……半个亲人。”
邵庸点点头:“难怪呢,我说你怎么对一个动不动就哭还容易唠叨的人这么宽容,看来你们的感情真的不错。”
钟璃盯着邵庸看了一会儿,笑道:“吃醋了?”
“怎么可能……”
“你的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钟璃捏了捏邵庸的脸道:“况且,我对杨叔的印象也很迷糊,不感情其实并不深。”
邵庸确实有点郁闷,自己明明对钟璃身上发生的事情应该是了如指掌的,然而写文的时候三两句带过的话,实际上那些年全都是钟璃亲身经历过的,一点一滴,他都无法参与并体会到。
这种虽然是作者,可是知道的事情还不如一个没有名字的路人甲来得多的心情,实在有点不太好。
钟璃叹了口气:“你心里想什么,脸上完全能看得出来,愁眉苦脸的不适合你。”
“没关系,我过会就好了……”邵庸闷闷道。
“真的?”
“嗯……”
钟璃咬了咬邵庸的唇瓣:“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
“你……你怎么突然……”邵庸脸色微红,眨了眨眼。
最近好像很少听到钟璃毒舌了,反而甜言蜜语像不要钱似的丢出来,这是要OOC的节奏了吗!
钟璃见邵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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