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震惊的神色。
“……我,好歹是…”
“大哥?”肖晋用身子紧紧压着怡木臣,单手却紧扣着他的下巴,看着他的脸。明脸上满满的全是痛苦的神色,可是偏偏又带着羞红的双颊,那双仿佛含水一般的眼眸更是让肖晋觉得连呼吸都一致,下、身,有种又胀大了几分。
好不容易才勉强压下那该死的悸动。
像是掩饰一般,只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近乎于狠狠地说道:“……就连你也配,别以为我叫你一声哥,就真的会心甘情愿的既往不咎……我没那么好心,特别是对于你们这些姓怡的人,更是不会心慈手软!”
闻声,怡木臣的双眼此时竟也含着隐隐的怒火,漆黑的眼眸愤恨的等着肖晋,那样的眼神竟真的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般的,恨……可是,怡木臣竟只是静静地看着肖晋那张放大的脸,最终却连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但是。
这样的眼神……让肖晋觉得很难受,明明怡木臣什么都没有做,可是他却清清楚楚的觉得像是有人在他心口上狠狠地剜了一刀。
他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
受不了,他竟然这么看着他!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又加重了几分。
怡木臣因为下颚一直被紧锢着,晶亮的津液顺着粉嫩的唇浅浅的流出,恰恰和眼角一直含着的泪光,一般亮着,那色很淡,却偏偏因为光显得格外的鲜明、晶莹剔透。
猛然,肖晋心中忽然升腾出一丝不舍?!!
很快!
肖晋就压下了心中这个近似于荒唐的念头。
他这是干什么,他怎么会……
这是可笑!!
恰巧是那一时的慌乱,使得怡木臣有了片刻的还击的机会。
霎时,怡木臣抽出被怡木臣禁锢着的另一只手,猛烈的重重再砸肖晋的腹部。
猛烈地一击,让一时没有防备的肖晋吃了闷亏。骤然的疼痛,使得他不得不松开了对怡木臣的潜质。
顺势,怡木臣坐起身,离开了肖晋的控制范围。
肖晋震惊的看着怡木臣,皱起了眉头……
这点小疼自然不会让他这种经常出入生死的人皱眉,他只是震惊,震惊他怎么,怎么会被这个老男人,有机可乘!!
两次了……这已经是两次了,是他自大当上饲门门主之后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怎么会变成这样……
肖晋陷入了一丝隐隐的不安。
此时,正当错愕不已的肖晋还来不及坐直身子的时候,紧锁着的房门上的门锁,竟然又缓缓地动了。
……
安静的周围,使得这个轻微的声音讽刺一般的刺耳。
忽然只见,房门被缓缓推开了。
丁汀穿着白色的浴袍站在门外,亚麻色的头发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所以湿漉漉的,可能是因为折射的缘故,所以映衬他右耳上的碎钻越发亮泽,甚至泛着隐隐的颜色。
“原来,二哥也在。”丁汀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屋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一般,那双始终笑得弯弯的眼睛,随意的扫过黑色床上凌乱的传单,还有两人有些不自然的□。
朝着浴袍的衣兜,随手关上了房门。
“我是不是打搅了打搅大哥和二哥,互相休息了?”丁汀宛若真的无知一般,笑呵呵的问着。微笑的脸上抵着天使般的微笑。
可是,任谁也不会以为这幅微笑真的是友好的问候,其中隐隐掺杂的质问,让怡木臣不自然的低垂了下眼帘。
怡木臣一时竟语塞的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一切自然落进了肖晋的眼里,肖晋微微挑了下眉毛,脸色更难看了:“既然知道,你还来干什么?!”
丁汀却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大哥和二哥一起睡,凑巧我也失眠,所以我就想着是不是能跟大哥二哥讨教几招?”
说完,丝毫不理肖晋的愤恨和怡木臣的羞愧,径自脱掉了身上的浴袍,大步走到怡木臣的身旁,撩开了薄被躺了下去,闭上眼睡下了。
那头略微湿的头发,使得枕头上留下了一些水渍,但很快的氤开来。
丁汀有力的手有意无意间的搂住了怡木臣的腰,抵着轻微的鼻音:“大哥,我睡不着,想跟你睡,你不会只陪着二哥不陪我吧。”
本就无话可说怡木臣更觉得喉咙就像卡了个东西一样,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
“大哥,你怎么不说话?”丁汀依旧没有睁眼,手却像弹钢琴一般,轻轻地点了点怡木臣的腰。
怡木臣觉得自己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尴尬,就像是贝人架在火炉上烤一般,头一次觉得嗓子里发出一个音有多困难。
可是……
“大哥,回答我?”
许久,怡木臣才近乎僵硬的点了下头。
肖晋却皱着的眉,更深了:“你凑真么热闹,回自己屋!”
“……”丁汀却没回答,只是越发明显的匀长呼吸声。
肖晋冷冷的看着丁汀拦在怡木臣腰上的手,二话不说的走上去,一把狠狠地拽开,然后紧紧地搂住,想老母鸡护小崽子一般。
怡木臣刚想挣脱,只听肖晋在耳边恶狠狠的低声说道:“你要是再动,信不信我现在就干了你。”
“……”怡木臣闻声,顿时整个人僵住了。
肖晋厌烦的看着怡木臣,手却紧紧地搂着怡木臣躺下,有意的搁在丁汀和肖晋之间,两双手霸道的搂着,紧紧贴着的皮肤彼此泛着灼人的热度。
只觉得,该死……空调怕是坏了。
顺手,刚要关掉灯。
……
可是,不合时宜的,门竟然又一次转动了。
“大哥,我睡不着,我想……”庞毅伟穿着可爱的睡衣,手上抱着自个的枕头,站在门外,刚想开口,话就被活生生的卡进了喉咙里!
“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
怡木臣只是紧紧地闭着眼,觉得混乱、头疼……羞愤……无语。
庞毅伟知道二人不走之后,自然也不会吃亏的离开,厚脸皮的自个找了个地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躺下了。还不忘一脸小媳妇般得怨恨看着怡木臣的睡脸,好像现在才发现这个老男人竟然有这种爱好。
两眼炯炯有神的瞪着怡木臣,执着的厉害。嘴里埋怨的嘀嘀咕咕说着一些有的没的。手却依旧尽可能的碰着怡木臣的被单……撇了撇嘴。
就在灯才关上,门外再次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那个,木臣……你睡吗?”怡枫试探的问道。
“咚咚咚……”
“木臣……”
“滚——!!!”肖晋似乎再也忍受不了,恶狠狠地吼道。
意外的的。
这声“滚”,庞毅伟和丁汀也参与其中,只有怡木臣索性紧紧地闭上了眼,毫不理会。只是手一直紧紧攥着枕头,一脸的羞愤之极。
虽然床很大,但是躺下五个大男人,还是不免有些不舒服。
就算是调低了室内的气温,可是还是觉得有些闷。
彼此明明心里咒骂着,谁也捞不到好处,可是偏偏谁也没有打算离开的念头。
怡木臣只想快些快些结束这么混乱的关系,他觉得他快受不了!
……
不知不觉,庞毅伟就第一个睡着了,绵长的呼吸声成了最好的催眠曲,不知不觉,剩下的各怀怒火的人也渐渐平息睡下了。
毕竟明天,注定了是个不能松懈的一天。彼此的眼中钉也该在这一天全灭了!!
第四十九章
天蒙蒙亮,怡木臣就已经起床了。
虽然醒来的时候,一直有心里准备。但是,他还是在起身的时候,觉得从未有过的难堪。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还是让他不自然有一瞬间的僵硬。
五个大男人这么混乱的躺在满是皱着的黑色大床上,还衣衫不整……
即使一晚上什么也没发生过什么,但是还是让人觉得别扭,尤其是身上唯一的遮挡就只是三角的内裤。
何止是有些难堪……
怡木臣只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他尽可能的动作轻缓的拨开肖晋一晚上都紧紧箍着自己的胳膊,掰开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的呼吸都顺畅了很多。接着,是丁汀压着他的大腿,庞毅伟抱着他的脚,还有怡枫搭在他脸上的手……
等他好不容易一个个的拨开,怡木臣这才深吐了口气,颇有些无可奈何的味道。
他已经三十岁了,并不是没经过情事的少年,他自然知道这些人之所以会赖着不走的原因。他也很明白,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们固执的留在这吗,这些怕是都和他有关。越来越混乱的局面还是让怡木臣一直眉头不自然的皱了下。
他觉得不能再让局面这么混乱下去。
显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不能再放任不管的地步,他一味的退让只会使得他们本就畸形的关系变得更加难以纠正。他知道,现在屋里的这里人都天生带着好斗的因子,如果选择强压,恐怕反弹就会越大。
这一刻怡木臣从未有像现在这么觉得他需要好好地冷静冷静,真的是时候该好好想想他们这种畸形的关系怎么处理。
总得要有一个人先迈出第一步。
怡木臣下了床,捡起丢落在一旁的白色睡袍,边走边系着,悄悄地出了房。
随着,房门被随手被关上。
本来,在床上睡意正浓的四人却都醒了。
现在看来,四人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的睡意,一个比一个的显得清醒万分。
略带昏暗的阳光透过落地的玻璃照进来,柔柔的打在黑色的床上,为屋里平添了一丝的缓慢的气息。
“今天是不是就该有人滚蛋了?”肖晋坐起身点着了烟,浅浅的呷了一口,吐出时,薄薄的烟雾缭绕。
庞毅伟也见他没做声,只是转了□错过了肖晋毒辣而冰冷刺骨的眼神,只是顺手拉过怡木臣枕过的枕头,抱在怀里还不知足的蹭了蹭,又安心的闭上眼,睡了。显然,对于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问题不作回答。
但是,从容模样,丝毫看不出一丁点的心虚和紧张。换句话说,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倒是怡枫打了个哈欠,顺手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摸过眼镜:“这不见得吧。”
肖晋闻声,只是冷冷的看着怡枫,微挑着的凤眼里泛着一丝精明的恍然大悟。犀利的目光下意识的朝着正睡在床尾的庞毅伟看了看,顿时心中的答案更加确定。
“……你们联手了?”
“彼此彼此。”
“你到底想从这里得到什么?”肖晋淡淡的问道,口气出奇的平静。唇齿间,就像是说着再不过稀疏平常的话。
怡枫推了推眼镜,也礼貌的笑了笑:“我和你最终的目的一样。”
“……”肖晋眯了眯眼,浑身顿时弥漫着一种侵占野兽领域是,野兽发出的警告讯息。
察觉如此,怡枫倒是不以为意,他早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反正,他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是赌在这一把上,赢了他万幸,输了或许他以后和怡木臣连朋友都没得做。事到如今,他也不介意让赌局的筹码开到最大了。
“你是斗不过我的。”怡枫缓缓地说道,没有挑衅,没有夸大其词,口气竟出奇的笃定,仿佛他已经遇见了所有的结果,而此时的他只是再陈述事实。
肖晋闻声,手上拿着烟的动作,却轻微的为之一顿。
“……你就这么有把握?”口吻中却带着浓浓的鄙夷。
“不知道,赌一把吧。”怡枫淡淡的说道,口吻里带着隐隐约约的不确定。
他赌就赌他对怡木臣的这份心,还有赌……肖晋不屑置之的那股劲儿。
话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人似乎也没有要交谈下去的必要。
怡枫接着也没有再说什么,下了床便径直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他有严重的洁癖,昨晚身边躺了这么多的人,他点觉得难以呼吸,若不是拼命告诉自己这里是怡木臣的领域地,他真的一分钟也呆不下去。
还好,快了,快了……
再忍忍。
忍忍,这些人就会全部消失!
……他反反复复的这么告诉自己。
此时的肖晋却下意识的舔了舔有些发白的唇,略显得紫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下,有些气恼。
昏暗分明的房间,竟让人觉得多出了几分压迫感。
随手掐灭了烟也下了床,扯过睡袍随意的搭在身上,便下了楼。
可是,等一切都归于平静。一直睡得规规矩矩的丁汀,微微侧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笑着睡下了。
果然DNA的检查报告,简介明了。
不仅完全分量十足的证明肖晋、丁汀、就连庞毅伟都是怡老爷子的孙子之外,还充分的找到了可寻的线索。
这让原本毫不相信的古叔也只剩下无话可说。
化验人,是他最信任的怡枫。先不说这小子从小就跟着怡老头,更何况他本人和怡式没有丝毫的利益牵扯,这些都足以证明,古叔完全没有理由不相信怡枫。
于是,下面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
古叔强压下心里的那点疑惑,也只能派人下面就开始清算并准备细分过遗产。之后,他抽空去拜祭完怡老头子,便回荷兰看他的农场去了,颐养天年去了。
他老了,该退隐了。
除了怡式之外,资产被平均分成了四分。这些钱,足够一个人一辈子吃喝不愁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最大的蛋糕还是怡式。
怡式因为是股东制,若是将怡老头子留下的股份均分,怡家自然成不了怡式的最大股东掌权者,那么怡式也的更名换姓。基于这些考量,怡式均分的问题只能更换,怡木臣将所有的钱拿出来,买下了其余三人手上一部分的股份。自然而然,怡木臣成了掌握怡式占有最大的份额的掌权者。
毫无疑问对于怡木臣来说,这样做盯着很大的风险,但是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怡式落在别人手上。好在无论怎么样,关于遗产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
但是,另一个事情,却还是让怡木臣头疼不已。
那就是,怡府忽然多出来的人,就连怡枫也搬来凑热闹。本以为,这些天怡府就算不鸡飞狗跳,最起码也要家犬不宁。
可是。
诡异的是,这些天这里竟然异常的平静。
这种不协调的安分,反而让人觉得更加的不安。但是日复一日,甚至是已经过了小半个月,依旧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相信这里的的所有人,都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些人会真的安分下来。
可是,却偏偏又看不出端倪。
怡木臣变得无能为力,暂且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这天,怡木臣难得从公司回来那么早。
之前因为董事会百般不愿交出股份,所以工作一直没有交接,许多问题也因此拖延了。这次,遗嘱股份都明确分配手,显然那些董事会的元老们无话可说,只能无奈的将公司的主权交接给了怡木臣。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见怡木臣似乎也没有要公司大换血的意思,所以这几天原本焦躁不安的公司也渐渐地稳定下来。
进屋的时候,只见丁汀正要下楼,好像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