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浪愣了,说:“不好。”
东方宏说:“就一次。一次就行了。好不好?我己经照着你的体形,叫人把衣服做好了。”
江小浪苦笑,说:“不好。”
东方宏叹口气,说:“听话。我都把衣服买回来了。”
江小浪侧头望着他,道:“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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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内,东方静笑得就像个小狐狸,说:“我也很想看看这位世间第一美男子换上女装会是什么样子。一定是倾城倾国,美艳不可方物!可惜,我们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影子。我混进阴冥那几天,看过他的妹妹。”
林雪盈忍不住问:“他妹妹长得怎样?”
东方静道:“长得跟他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他是男的,而她妹妹,是女的。”
林雪盈翻翻白眼,道:“废话!他妹妹当然是女的。要不是女的,就不叫妹妹了。”
东方静呵呵笑道:“他们是龙凤胎。两个人都长得出尘脱俗,气质不凡。龙子韵看起来,多了几分纤弱,她的美和她的气质,绝不是任何语言或文字所能形容的。当我看到她的时候,心中只有四个字,惊为天人!
林雪盈咬牙,道:“那一定是个绝世美人,这种人来到世间,便是祸害!”
东方静咯咯笑道:“在你看来是祸害,可是,在男人心里,却不这般看。”
林雪盈哼了一声,道:“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东方静嘴角含笑,道:“江小浪比起她,多了几分冷漠,若是两个人穿上同样的衣服,只怕就只能从这点气质去分辨了。”
林雪盈颤声道:“难道江小浪也是女人?”
万青山说:“我看过他的身体,知道他不是女人。他只是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
林雪盈哼了一声,道:“他的身体一定也是美如妇人了?”
东方静道:“不。他的身体只怕是世间最丑,最难看的身体了。”
林雪盈怔了怔,道:“不可能!那么好看的一张脸,能长在一具极丑的身上?他若真有那么丑陋的身体,你爹能这么痴迷?”
万青山道:“他的身上,全是伤疤。你完全没办法从他的身上,找出一片完整的肌肤。”
林雪盈打个寒颤,实在无法想像,一个身上全是疤痕的身体,会是怎样一具身体。
、第219节 爱得越深,恨也越深
东方宏的看着江小浪身上那些难看的疤痕,这里每一道伤痕,都是在他的精心照料下,慢慢结疤的。
而这些疤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江小浪,他的命,是东方宏的!对东方宏,他只有绝对的服从。唯独要他穿上女衣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是不肯答应的。
因为,他是个男人,不折不扣的男人,男人又怎肯穿上那女人的衣服?东方宏道:“我今天是铁了心要看的。你不换,我可要动刑了。”
江小浪摇头,说:“男子汉大丈夫,说不换就不换!”
东方宏出手点了他的笑穴,说:“让你犟!换不换。”
江小浪一边笑,一边说:“不换!杀死我也不换!堂堂七尺男儿,穿着女人家的衣服,多难看啊。你不如去叫一只猴子穿上裙子跳舞算了。”
说着他出手想替自己解了笑穴,东方宏手快,将他的手擒住,将他整个人压在床上,笑嘻嘻的说:“你不换也得换。听话。就这一次。”
江小浪摇头,说:“不要!笑死也不换。”
东方宏瞪着他,说:“我替你换。”
江小浪说:“你说过,不免强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的。”
东方宏侧着头,说:“你自己说,要怎样才肯换上女装?”
江小浪咬咬牙,道:“再闹我不理你了。”
东方宏笑道:“你要是能做到不理我,你早不理我了,还等到今天?听话,换上女衣,我要你以后都女人的身份跟我好。免得整天提心吊胆,总担心老太爷知道了,会要了你的命。”
江小浪倔强的道:“不要!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要就不要!你不喜欢男人,找女人好去呀,天香阁,碧绿妆,绮红院,哪个风流场所不是美女如云?”
密室的下方,东方静皱眉,说:“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又哪能跟他比?他穿上女装,一定是惊艳八方!只怕是偿尽后宫佳丽三千的帝王看了都会动心。要是他真的以女装出现在大伙面前,我们的计谋就失败了。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验身吧?不行!非得捉歼在床不可!让他们无可抵赖。”
东方莫茹听到东方宏和江小浪的对话,她的心都快碎了。想到两个男人在一起,她只觉得反胃。
她心底对江小浪的好感以及对父亲的崇拜,刹那间就己崩溃。
她的心灵更因此蒙尘,就像天底下所有感情受骗的少女一样。不信,伤心,失望,再加上一种痛恨!爱得越深,恨也就越深。这现实,对她而言,太残酷了。
东方静沉思着,说:“他不是男人,他是妖孽!妹妹,不是哥哥残忍,你应该知道,只有杀了江小浪,东方家族和爹的声誉还有雪姨的幸福,才能保住。”
东方莫茹虚弱的说:“你要杀他,为何不现在动手?非要龌龊的躲在这听他们的动静?”
东方静眯着眼睛,笑道:“因为,我不但要他死,还要他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东方莫茹激灵灵打个寒颤。那是怎样一种恶毒心思?
“带我回去。我不要再听见任何他的声音。”
东方夫人叹口气,说:“带她回去吧。”
东方莫茹的心中种下了情仇,世间最可怕的力量,莫过于仇恨,东方莫茹回到屋中,这原本柔弱的女子,眼中多了陌生的情愫。
东方静的话语,和密室上方的对话,不住的在她耳边环绕
“只有杀了他,东方家族和爹的声誉才能保住。”
“你要是能做到不理我,你早不理我了,还等到今天?听话,换上女衣,我要你以后都以女人的身份跟我好。”
“你不喜欢男人,找女人去啊。”
“杀了他!杀了他!他是妖孽!杀了他!”
“只有杀了他,东方家族和爹的声誉才能保住。”
“我不但要他死,还要他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密室内听到的声音,一直不停的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出现。
东方莫茹的心,比乱麻还乱!
东方莫茹的情,碎了满地!
东方莫茹捂着头,发出痛彻心扉的尖叫。
叫声吓坏了在一旁整理东西的丫环们。
紫梅轩下方密室内,东方静叹口气,说:“让她听到这么残酷的事实,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东方夫人说:“如果不这样,她不会死心。长久下去,对她的伤害只会越来越多。要救她,只有让她去面对。只有快刀暂乱麻,才能避免以后更多的麻烦。现在的痛,只是短暂的。”
东方静叹息一声,说:“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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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浪笑得全身都疼了。他的五脏六腑都快缩到一起了。
东方宏望着他,眼中满是兴奋之色,说:“要不,你开口求饶,我就放了你。”
江小浪咬着牙,吃力的想控制没完没了的笑,但显然是失败的。吃力的回答着:“不求。”
他额头冷汗直冒,忽然想着:“如果就这样笑死了,以后就不用再面对莫茹,不用再看到她受伤的表情。死了倒也好。”
想着想着,他干脆不再去想控制,干脆就放纵的去笑着。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滴。他的脸色己涨得通红。
东方宏瞪着他,说:“难道向我求个饶就那么难吗?”
东方宏真怕他会笑出毛病,只好把江小浪的笑穴解了,江小浪虚脱的躺着,任由东方宏压在他的身上,倔强的说:“我从来就没习惯求饶过。”
东方宏爱怜的抚着他的脸蛋,柔声道:“性格太犟,是要吃亏的。”
江小浪庸懒的闭起眼睛,享受着眼前的安宁。两具激情过后,未着寸缕的身躯,依旧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东方宏的手指轻轻在他身上划着圈圈,滑到他胸膛上,江小浪双眼半眯,懒洋洋将自己的手举起,环到东方宏的脖子上,侧着自己的头,任由东方宏亲吻着。两个人的姿势,是那么的暧昧,刚刚吃饱喝足,软卧着的兄弟,经过一翻厮磨,又挺起了腰杆,雄纠纠的叫嚣着自己的需求。
雄起的兄弟相互碰触着,ying挺的触感,燃烧了东方的欲望,他的呼吸越发的粗重。
江小浪脸上,红霞未退,挂着那羞怯的嫣红。
密室内,再也听不听说话的声音。只传来喘息之声。林雪盈的眼中滴落眼泪。
搜索着她嫁入东方家以来的所有记忆,可却残酷的发现,东方宏对她,从来没有过如此激情与热烈的渴望。
、第220节 芦花似雪
诺大的东方府,虽然富可敌国,府中上下,一片繁华,可暗中却隐藏阴霾,暗藏杀机。
一个阴谋在东方静的策划下,正一步一步的进行。一张隐形的网,正在向着江小浪慢慢收紧。
大雁南飞,梧桐叶落,己是初秋,寒风萧萧,一般畏寒的人家都己换上秋衣,江小浪却依然衣衫单薄,慢步在长街,关于他的流言蜚语,早已传遍了大街小项,他的出现,引来了阵阵窃窃私语,有的一脸婉惜,有的握腕长叹,竟相挤着,要看看这充满神秘色彩的绝世美男子。
长街上,总会因他而出现混乱,江小浪对这种混乱很无奈,他的手上,提着一瓶酒,走到效外的湖岸,湖泊处,一片宁静,他喜欢这种宁静,平常没事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到这里来,坐在巨石上,观赏美景,看着芦花像雪一般在风中飞舞,舞出了孤独,舞出了寂寞,也舞出了江小浪心中的忧伤。
他像悠闲的白猫,懒散的坐到一块大石头上,看着南飞的雁儿,一口一口喝着酒,他喝酒即不快,又不慢,好像每一口,都要经过细细品偿,又好像每一口酒,都苦涩难咽。
有人说人生如梦,如果人生真的如梦,江小浪只希望这个梦能尽快醒来。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再过不久,就是老太爷的生日,他要替东方宏准备一份好礼,可是,要送什么好呢?
世事就是这么巧,老太爷的生日,竟然与江小浪的生日,只差了一天。在江小浪十八岁生日那天,江小浪在家中等着父亲给他的礼物,可是,他等到的却是生命的终结。
东方宏说,那一年,他本来是急着赶回家,给老太爷祝寿的,不知何故,那些武林中所谓的大侠,会知道了他的行踪,并一路阻杀,才误了归途。那一年,他们神秘而又奇特的相遇了,那一年,东方宏头一次没有及时回家替老太爷祝寿。
今年的生日,又将要到来,东方宏第一次把替老太爷准备生日礼物的任务交给他。只因东方宏要离开家一段时间,至于东方宏要去哪里,江小浪也没问,东方宏没把江小浪带上,这对于要密谋对付江小浪的东方静而言,实在是一个大好良机。但东方静却偏偏安静得出奇。
东方莫茹缓步走向他的身后,她的眼中不再有情,取而代之的,是鄙视和一种仇恨。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匕首。缓缓靠近江小浪,江小浪没有回头,他己经知道她来了。
她身上特有的少女清香,他到死都忘不了。他悄悄用手捂住心口,心口还藏着一方手帕,心口疼痛依旧,只是他很好的掩饰了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感情。
东方莫茹小心翼翼的靠近着,一步,一步。阳光照在匕首上,闪动着耀眼的寒光。她的手却不住的颤抖。靠得越近,抖得越厉害,她实在害怕。她这辈子,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可是,现在,她却动了杀人的念头!
江小浪说:“你看这南飞的大雁,才是初秋,它就感觉到了寒意。知道寒冬不远了。”
东方莫茹咬着牙,说:“你的寒冬呢?是不是也该来了?”
江小浪说:“你不是我,又怎知我不是身在寒冬?”
东方莫茹笑了,笑容中,有着讥诮,用带着轻蔑的口气,道:“是吗?你既然身处寒冬,为何不学那大雁,往南飞去?”
江小浪道:“可惜,我不是大雁。我是东方家的一个奴才,大雁可以南飞,奴才却不可南迁。”
东方莫茹道:“你一路走来,难道没有听到大街小项的流言蜚语?”
江小浪道:“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爱怎么说怎么说。”
东方莫茹道:“也许,你根本就没听明白。可我听明白了。他们说,你拒绝我,是因为,你喜欢男人。”
江小浪笑了笑,但他的笑容中,却有更多的无奈,缓缓道:“半年前,你岂非早已因为这事来质问过我?”
东方莫茹脸色苍白。
江小浪道:“你既然早已知晓,如今,听人家说说,又何必吃惊?”
东方莫茹咬牙,道:“我本不该吃惊。我本来打定主意,要用真情感动你。让你……让你……不要再错下去。”
江小浪不语。
东方宏莫似是非要一口气把话说完不可,大声道:“可是,我发现我错了!你根本就不可救药!”
、第221节 酒是苦的
江小浪伸手接住一片芦花,淡淡一笑,道:“你想救我,本就是妄费心思。我对你即无情,又无义。你又何必管我的闲事呢。”
东方莫茹道:“你……”
江小浪将手中芦花放飞,嘴角边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容,喝了几口酒。
东方莫茹己走到他的身后,她手中的匕首高高举起,她的心跳在瞬间加速,她的脸色因心跳加速而涨得通红。她的手在颤抖。
江小浪头也没回,他整个人显得异常的安静,酒喝了一口又一口,似是不知道他的身后,有一把要命的匕首在闪着寒光。
东方莫茹的手抖得厉害,她的心,跳得更厉害,她手中的匕首几回作势要刺下去,却始终下不了手。
江小浪笑了笑,道:“你在怕什么?”
东方莫茹眼角跳动着,她不知道江小浪这一句问话是什么意思。她确定他没有回过头来,她确定,他不可能看到她手中的匕首。
江小浪说:“你知道杀人的感觉么?我知道,杀人的感觉跟杀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东方莫茹身子微微颤抖。颤声道:“你,你还记得我杀鸡的事?”
江小浪淡淡的道:“人杀鸡,永远不会有罪恶感。可是杀人却会让人产生罪恶感。尤其是杀死自己最亲的人时,能在瞬间让自己感觉到身在地狱,承受着地狱火的煎熬,就算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以赎罪!”
东方莫茹咬牙,道:“你杀过好多人了?”
江小浪道:“是。”
东方如道:“你到底杀过多少人?”
江小浪想了想,道:“不知道。没去算过。”
东方莫茹咬牙,道:“你杀人的时候,有没有罪恶感?”
江小浪点头,道:“有。”
东方莫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