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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沐雨没有应声,只是乖顺地更张大双腿,配合着范炎霸的进出使劲扭腰迎送,随着一声嘶吼,范炎霸挺进肉穴深处喷出满满的男精,连射四五股又顶弄了几下才满意的抽出依然肥大的金枪。
「爷得赶快回去了……姚晓娥那贱人刚回府,这些日子我少不得要多陪陪她,你且乖乖的等我,有时间我一定会来……」翻身下地,范炎霸提上裤子,捡起地上的裘皮大氅径直出了小院,悄悄赶回束云斋,只盼着没人发现才好。
看着范炎霸象是心满意足的嫖客一般离开自己的床,回了名正言顺的妻子身边,柳沐雨心疼得像要裂开一样……
原来,原来,自己唯一的优势只是让范炎霸操着爽而已,原来,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个泄欲的容器!
这是只有疼痛毫无快感的交媾,依然无法闭合的穴眼里流出的白浊中,带着一丝血色,小腹微微抽搐闷痛,但最深的伤口却在心里……
勉强支着身子下地,柳沐雨翻出柴夏子寄给自己的安胎药,合着泪水吞下去,不是早就知道这冤家要的只是自己的身体吗?早就知道范炎霸府里养着十几位夫人公子,还新娶了侧王妃,但自己还是义无反顾地跟他进了王府,原以为只要能常伴左右就很欢喜,可为何今日里,人来了,为何却比不来更让他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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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范炎霸丝毫不知柳沐雨的痛苦,只觉得终于抓了那妖精把憋了一天的邪火泄了,虽不尽兴也勉强聊以安慰。偷偷回了束云斋,屋子里一片静悄悄的黑暗,范炎霸刚刚「运动」了一番,脱衣上床睡得踏实安稳。
第二天,范炎霸闹着想要回自己的主屋,却被范老夫人否了,命他在束云斋踏踏实实过地陪姚晓娥一个月,才能搬回主屋。范炎霸虽是个浑人,但对父母还是极为孝顺敬重,这次老母亲如此严厉命令自己要专心陪伴怀着范家金孙的妻子,范炎霸明面上也不敢违抗,只得夜里偷偷往柳沐雨的院里跑。
对于范炎霸的深夜造访,柳沐雨没有表露任何情绪,只是每次早早做好后庭的润滑,用粗大的角先生提前给自己开身疏通,而后安静的等候范炎霸采撷。范炎霸每日后半夜才进屋,也许是没时间调情逗弄,倒也没再动柳沐雨前身的穴眼儿,上床直接扒了柳沐雨的裤子,从屁股里抠出角先生,用手指稍微试探后庭的软嫩,便扶着肉枪顶进去,来来回回操个三炷香的功夫,匆匆发泄过后又赶回束云斋。
面对短轻的交欢时刻,柳沐雨几乎是放浪地迎合范炎霸的冲撞,扭臀缩肛,腰肢款摆,极尽妖娆地将自己一次又一次奉献出去,毫不羞耻地淫叫着高潮,喷出甜美的汁液。虽然两人交媾的时间没有以前那么缠绵柔长,柳沐雨却总能给予范炎霸极致疯狂的性爱宣泄。
在柳沐雨身子里泄了精后,范炎霸会心情很好的抚摸柳沐雨汗湿的颈背,小声安抚许诺,说过些日子搬回主屋,便能抽出更多时间来与柳沐雨交欢,一定要把他奸得精尽汁干才甘休。
柳沐雨趴在床上一言不发,静静听着范炎霸的淫词浪语……看来他早就忘了再过半个月就是自己去韶关「祭祖」的日子……或者,他对于那个分离的日子,根本没放在心上……
也许范炎霸只是喜欢与自己淫乐,心里再装不下其他,为了能够让他短暂停留,自己不顾羞耻地化身为淫兽,卑微地用这副妖异的身子尽可能地满足范炎霸蓬勃的欲望,只求他能在长长的分别中记得自己,哪怕只有性欲的思念也好……
第四章
战云阁里,柳沐雨低头安静地磨着墨,坐在书案后的范崇恩老将军看着柳沐雨脸上的憔悴,心中百味杂陈。
「沐雨啊,这些日子你看起来很疲惫,现在天冷了……你可要多注意身体……」范崇恩差点脱口说,你要多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险险地咽回后半句话,范崇恩有些烦恼,这样瞒上瞒下的日子,不知要过多久?原本盼着范炎霸能在柳沐雨进府之后以情动人,让柳沐雨彻底放下心结嫁入范家,也好还了自己一直想与柳家结亲的愿望,可没想到那不争气的混蛋儿子,只知淫乐、根本不想以后,现在柳沐雨给他怀着骨肉,却不能有个正式名分,再过几个月等自己的亲孙儿生下来,那时可怎么办?范老将军想想就头疼!
柳沐雨最近一直没精神,也许是因为孩子在腹中日渐大了,需要母体更精心的护养,而范炎霸每晚都会跑来交欢需索,虽然没有以往的交媾时间绵长,却也要得凶猛狠戾,几日下来,柳沐雨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腰酸腿软,走路总好似飘着似的。
平日里自己尽量遮盖掩饰,没想到还是让范老将军看出了不妥,柳沐雨心下惶然,忙抬头笑笑说,「快要年关了,郡王府度支结算和各地粮税都要整理登记,难免有些劳累,老将军勿挂,过了年就好了……」
范崇恩皱着眉,担忧地看着柳沐雨,「再过几日,我就要去韶关,将柳氏祠堂的筹备事宜办起来,你和燕云晚三日启程,到时我会安排范泽送你们过来。」
柳沐雨点头称是,便不再言语。过一会儿,范崇恩见他实在没精神,便遣他先回去休息,柳沐雨心思烦乱,也就施礼告退了。
刚走出战云阁不远,一个仆从拦住柳沐雨,「柳参议,郡王请您去后府荷花池,有要事相商。」
那个流氓无赖,找自己能有什么「要事」?!
「若是要事,也应该在前府议事厅商议,我一个外府男子,怎能随便进家眷后府?小哥儿是哪里的侍仆,若非是听错了地方?」以往范炎霸也会让范泽召自己去后府淫乐,可自打姚晓娥回府之后,便再没有让自己去过后府,都是深夜潜到自己前府的小院欢好,看了眼面前的仆从,觉得有些眼生,柳沐雨不禁心生疑惑。
仆从倒也机灵,连忙应答,「参议,属下原是后府的支应差役,王妃回府怕见生人,才将我调到书房支应。这几日王妃身重,后府采买安置事务繁杂,郡王一时脱不开身,所以才请您去后府商议……」
柳沐雨听着在理,眼见这仆从好似确在书房外碰到过,估计范炎霸又不知道抽的什么疯魔,自己若是不去,让这任性胡为的无赖闹起来,还不知要弄得何种难堪……柳沐雨略微沉吟,也就点头跟着侍仆,从小门进了后府,被安置在荷花池边的水榭等候范炎霸。
冬日的荷花池没有了夏季的好颜色,一片灰败,但湖面还没冻冰,偶尔有一两条锦鲤游上来寻食,吐了几个泡泡又恹恹地沉下湖底。柳沐雨慢慢走到湖边,看着四周的萧瑟风景,想到身不由己的各种惆怅,不由得看着水面泛起轻愁。
「呀,王妃,您不在的日子,咱们郡王府可是发生了不少趣事呢!郡王屋里半夜竟然有公鸡打鸣,而且一叫就是一整夜……您说怪不怪?呵呵呵……」
略有矫情造作的笑声响起,柳沐雨闻声猛然抬头,看到不远处揽翠和几个小丫鬟搀扶着大腹便便的姚晓娥从假山后走来,柳沐雨顿觉尴尬,外府官吏没有通报在内府与郡王家眷相会,即使有天大的理由,也是逾矩。
柳沐雨脑门冒汗,想要退避为时已晚,众人已到近前,柳沐雨低头不敢抬眼直视内府家眷,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拱手行礼。
「布政使参议,郡王府近身录事——柳沐雨,参见侧王妃!」
「呀……柳参议,怪妾身失礼,竟未避让……」姚晓娥装作刚刚看到柳沐雨的样子,微微点头,侧身以避嫌,「说来也巧,这两天正想着找柳参议问些事情,今儿个就见到了……」
柳沐雨本想施礼后找借口告辞,未曾想竟被姚晓娥留住,只能躬身作答,「王妃有何存疑,柳某定会尽言……」
姚晓娥微微一笑道,「听闻妾身回湖西郡后,郡王在柳参议的训教下,修身养性不再胡闹,专心课业,整日在书房与柳参议研习教文,甚至深夜不归……可有此事?」
柳沐雨胸口一紧,面上红烫,想想范炎霸整日里在书房到底是如何与自己「研习」课业,柳沐雨后脖根也尴尬地发硬,「传言有过,柳某不敢冒认。明年秋狝围猎,郡王希望在皇上面前大展身手,自然文韬武略样样精进才好,柳某只是略尽薄力……」
「我还听说,郡王这一个多月未招人侍寝,平素常去的几个院子也冷落了,就算郡王想在皇上面前显才学,也不能罔顿身体啊……」姚晓娥打断柳沐雨的回话,凉薄的口气象是在教育内眷,「郡王年纪也不小了,可到现在,除了我这肚子里的,还未曾有其他子嗣,外府的事情妾身不便多说,可内府各院也请柳参议多放在心上,所谓雨露均沾,这也是为了郡王子孙兴旺积攒点福分!」
柳沐雨心里「当啷」一声巨响,苦笑着牵牵嘴角,原来这荷花池的偶遇是刻意而为,侧王妃这带着示威似的告诫,是提醒自己明白自己的身份!
「王妃,怪奴婢多嘴,最近这府里真是怪事多,别说这公鸡半夜打鸣叫整晚,就连这母鸡抱窝的活儿也想往自己身上揽……您没看这内府屋里屋外的窝儿冷清得不行,那都暖和到别人窝里去了!」揽翠吊着眼睛斜睨着低头不语的柳沐雨,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刻薄。
柳沐雨在一旁咬着牙,心里一阵阵地抽疼,脑子里好像有另一个自己冷笑着在旁边看热闹,看吧,这就是你选的路……这就是你以后注定过的日子,为了点淫浪欢愉,把自己往死里糟蹋,心里倒也舒坦着呢?
看着柳沐雨在面前微微抖着身子,姚晓娥面上平和,心里却泛着怨毒的快感,试问哪家妻室被夫婿冷落,偏偏整日在眼前跟只公孤狸眉来眼去的勾搭,心里能不怨恨?虽说只要自己的「儿子」一出生,这个无用的郡王就可以归天了,可在他见阎王之前,姚晓娥也见不得其他人仗着范炎霸的宠幸,坐在自己脸上显摆!
她姚晓娥的夫婿,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捡了便宜!
余光一扫,看到一个人影匆匆往荷花池方向赶来,姚晓娥眼珠一转,突然提高声音喊道,「柳参议,你这是做什么?」
说着,顺势拉起柳沐雨的手,就往自己肩膀上按。
柳沐雨心中一惊,男女授受不亲,这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直觉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未曾想姚晓娥顺着柳沐雨抽回胳膊的力量,顺势往旁边一倒,「扑通」一声,坠入冰冷的荷花池中。
范炎霸趁着今日空闲,去前府寻柳沐雨,却听仆从说见到柳沐雨往后府来了,想到那难缠刁钻的姚晓娥就在后府,范炎霸心里一阵烦乱,忙顺着仆从指的方向一路赶来,没想到远远的刚看到柳沐雨,还没等出出招呼,就见他抬手将姚晓娥推到了荷花池里!
四周顿时炸开了锅,虽说荷花池的水并不深,但隆冬猎月的池水冰冷透骨,侧王妃「大着肚子」被推到莲花池里也是危险。揽翠在岸边尖叫「救命」,丫鬟仆从们好像突然从草丛树坑里冒出来一样,纷纷跳下水,忙着把姚晓娥从莲花池里救上来。
揽翠倒也是「忠心护主」,冲上来二话不说,扬手给了柳沐雨两巴掌,然后才转身去搀扶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姚晓娥。
荷花池这一阵闹腾,将在佛心阁诵经的范老夫人引来,姚晓娥披头散发满身湿透地扑在范老夫人脚边,哭得惊天动地,这下可把范老夫人心疼坏了,急忙让人扶了侧王妃回束云斋换洗更衣,叫来揽翠细问根由。
揽翠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支支吾吾地说,「王妃看今天天气不错,就来后花园散心,没想到碰到柳参议,便细问了几句郡王的课业,劝柳参议不能让郡王太劳累,要让郡王多回后府亲近众位夫人,好给范家多多添丁,不知为何柳参议突然怒斥王妃多管闲事,更将王妃推进了池子里……」
范老夫人一听,这还得了?!一个小小的布政使参议,且不说私闯郡王府内宅之罪,还竟然敢冒犯郡王侧妃?真是要翻天了!
「来人,把这个柳沐雨给我拿下!」范老夫人毕竟也是大将军王的妻室,被先皇封为一品诰命,真要端起架子来,气势也绝对压人一头。
看着众人在眼前卖力演出,柳沐雨从刚刚姚晓娥坠湖的慌乱中清醒过来,脸上被揽翠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着,想想之前种种细节,如此明显的拙略阴谋让他忍不住心中苦笑。这就是传说中的妻妾内斗?可笑自己以为冠上个参议、录事的虚名,就能躲过这纷纷扰扰的嫉恨纠葛,原来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住手!」范炎霸直觉地护在柳沐雨身前,乖乖,他范炎霸的人岂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动的?刚才揽翠趁他没注意,偷来的那两巴掌,范炎霸在心里算是记下了!
喝阻了蠢蠢欲动的侍仆女婢,范炎霸转脸挂上谄媚的笑容,上前拉住范老夫人的袖子,「娘,事情还没问清楚,怎么就能仓促抓人?就算是审案,也要两边的话都听听才对嘛!」
「还有什么可问的?一个外府官史私闯内府,冒犯郡王家眷,杖责四十都算轻罚!就算他有天大的理由,今日这人我也是押定了!」范老夫人见范炎霸不顾妻儿安危,反而护着那罪魁祸首,更加气恼,「现在晓娥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就算你再不喜欢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总是亲骨肉,你怎么连问都不问反而偏袒外人?你这不孝子,真打算让我和你爹绝后吗?!」
范老夫人的厉声责问也让范炎霸陷入犹疑,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当初范炎霸忍下姚晓娥的种种诡计手段,没将她休回娘家,就是看她肚子里怀着自己的骨肉,范炎霸在花丛翻覆十几年,到现在没能有个子嗣,自己也着实心焦,只盼着姚晓娥这胎能一举得男,也算给祖上一个交代。
虽然范炎霸是个无赖流氓,脑筋粗直但并不愚笨,对于妻妾争风吃醋的算计,心中再清楚不过,要说按照柳沐雨的性子,能因为吃醋嫉妒来内府找姚晓娥的麻烦,那是打死他也不信的,可是再回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确实是柳沐雨推了一下姚晓娥,姚晓娥才堕入湖中的,若说他与这事没有干系,确实说不过去……
范炎霸眼神复杂地回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柳沐雨,明明自己已经尽力陪他,为什么柳沐雨还要来招惹姚晓娥?现今闹到这步田地,若姚晓娥腹中的孩子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