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的好,於是威哥硬生生的把刚才很想说出的话给咽了回去。
毛哥走到车边,对威哥说:“把後备箱打开。威哥和司机赶快从车上下来,司机快速的打开了後备箱,毛哥把手里的兔子往车箱里一扔。然後抓过陈涛抱著的那个也扔了进去。陈涛浑身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湿透了,忍无可忍的极快把後背的不算太轻的熊也使劲的塞压进了後备箱。
司机关好了後备箱,一行人上了车。
毛哥告诉威哥:“去XX渔村。”
车很稳的启动了 。威哥有点儿忍不住了 ,转过来看看陈涛。陈涛让他这一看吓得浑身突的一抖,慢慢的慢慢的把身体往车窗那边靠,让我缩小,我要缩小,变态不要注视我……
威哥看到陈涛这样,轻蔑的一笑,又回头恭敬小心的侧著头问毛哥:“大哥,您从哪儿弄这麽多玩具回来的?”
毛哥一只手担在敞开的车窗上,一只手慢慢的夹著烟抽著,吐了一口烟雾以後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陈涛:“都是这小子得的,”然後往车外弹了弹烟灰。
“啊 ?这是干什麽了?得了这麽多东西?”威哥非常疑惑的问。
“开始是飞镖,呵呵,他竟然蒙著眼睛扔。还是拿卫生纸蒙著眼睛。哈哈哈哈。20个飞镖19个都在7环以内,还有一个飞到旁边的靶心上去了。哈哈哈哈哈 ”毛哥一边回想著当时陈涛的每一个动作,一边止不住笑的说。
威哥也觉得特有意思的呵呵呵的笑著专心的听著。
“第二次是轮盘投球,5组都投中最高分的红区。第三个扔硬币。30个28个中。这小子手还真挺准的 。”毛哥有些得意的笑著又吸了一口烟。
威哥呵呵呵的笑著:“哎,大哥您这桃花运,没的说!!别人千百年抓不回来的好货色都被您给随手拾来了!怎麽佩服您才能表达我的心情呢 ?
毛哥依然笑著品著烟。
威哥恭维完了毛哥以後,转过头,突然一板脸 对陈涛说:“过来。快点儿。”
陈涛吓得偷偷看了毛哥一眼。毛哥根本就没搭理他。还自顾自的笑著欣赏著车窗外的街景。
陈涛只好赶快往威哥那里挪了挪。傻傻的毫无想法的看著威哥。威哥还板著脸的说:“手伸出来!”
陈涛赶快把双手递给了威哥。威哥一边捏著陈涛的白皙修长的手指一边问:“你怎麽扔的?嗯?说!”
陈涛找不到一点儿思路的顺口回答著 :“那个,那个,我当时晕。然後只能蒙著眼睛,精力还能集中点儿。然後就……”
“为什麽晕?”威哥不怀好意的问。同时两个眼睛带著阴险的看著陈涛。
陈涛一点儿都不敢跟他对视,看著威哥的鼻子说:“爸爸操的……”
“呵呵呵呵呵。”一旁的毛哥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
威哥一下就淫荡的大笑了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挺诚实的!!”
旁边的司机也使劲的大笑了起来:“哎,这小子太有意思了 ……”
威哥伸手打了一下陈涛的头:“你小子天生就是给大哥操的,知道吗?还是他妈的欠操……“
陈涛一点儿都不明白为什麽要挨打,也不明白为什麽自己天生就是给毛哥操的,更不明白怎麽还是欠操?难道这个东西跟铸剑似地,要不停不停来回锤炼,练不到份上剑就好不了吗???呃……到时候可真是剑(贱)……
威哥放开了他得手:“行了,别哆嗦了 ,小样儿吧,胆子小的跟兔子似地,不打你啊 ,别害怕。”
然後转身跟毛哥说:“大哥,这小臊货真他妈的有爱人肉啊 。要说您这眼光,赞!!!您这运气,牛!!!全国十几亿里也挑不出来几个像您这麽有福的 。”
毛哥轻笑了一下:“嗯,我得好好疼疼他。”
陈涛就觉得身边好像突然落下了一个大冰山似得 ,冰山冷冷的斜视著他,冷冷的眼光,冷冷的身体弄得陈涛唰的一下,从头凉到了脚,第一波没凉到底,第二波又追了上来,一波一波,好爽……
什麽夏天?这整个一寒冬。毛哥的话里总像藏著一个巨冷的冰锥,又疼又刺激人的。还不知道晚上什麽命运呢。会不会不让自己睡觉,还是吊在某处?不行,不能想了。浑身像被大钳子钳住了一样的隐隐作痛。走一步算一步吧。
一路上,毛哥和威哥毫不避讳陈涛的谈著他们生意上的事儿。
陈涛听了满满一耳朵的黄色、暴力、阴险和变态。
他一声不响的缩在车窗旁。眼睛呆呆的盯著车窗外被血红斜阳浸泡的宽阔的马路和高楼。突然一种想家的感觉悲伤的升了起来 。
他想回自己那个虽然很小,虽然破,没有几件崭新的东西,但是有妈妈和温暖疼爱的小家里。
虽然从小到大,玩具都是旧的,衣服也没有几件新的。但是这都抵抗不住寒夜里温暖的被子和妈妈温暖的呵护带来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在家里,虽然自己从很小就开始干活,虽然也很寂寞和孤独。
但陈涛就像旷野里的小兽一样,不管风有多大,雨有多急,积雪有多厚,他都蹒跚快乐的跟在妈妈的身後,那是一种多麽让人怀念的小幸福啊 ,美好到流光溢彩的小幸福。
好想回家啊 ,一阵哽咽泛上陈涛的喉咙,眼泪呼的一下涌了上来,陈涛赶快的一闭眼,掩饰著的尽量把头偏向外面。使劲的往回瞪著眼泪。
可怜的小猫,哥哥给你拔鱼刺!
这时候,车子停住了。
陈涛赶快趁低头的时候用肩膀偷偷的擦了一下眼睛。
不要悲伤不要悲伤,你是男人,陈涛,挺起胸膛,即使再他妈的孱弱也要勇敢的对著寒风挺起裸露的胸膛,冻不冻死是结果问题,你能不能勇敢是心态问题 。呵呵,没什麽的 ,不就是身体受了点儿伤,心灵跟著难过吗 ?我是男人,我是男人,陈涛,加油!!!
想到这里,陈涛一点儿都不难过了 ,威哥已经打开了车门,恭敬的等毛哥下车。陈涛努力的跟在毛哥後面爬下了车,说实在的,现在只是想爬了 ,只是想爬。
给我一个壳吧。爬累了缩回脑袋和四肢,好好的享受安全感。我是超级大乌龟。我有龟头。
呃……这个形容不太好 ……没准我要是乌龟,毛哥会先一脚把我踢翻过去,然後我就手刨脚蹬,也蹬不出来什麽结果。最後被抓起来在自来水笼头下冲洗干净 。活活按进汤锅里烫死的说……这些变态绝对干得出来……
陈涛使劲的晃了晃头,甩去了那些无中生有的想法,但是晃完了 ,才觉出来晕的要死。脚下还他妈的正好有一个台阶,一脚没落好,差点儿没扎到前面威哥的屁股上。
威哥回头一把抓住了无处可扶的陈涛:“这他妈的都能摔!你笨的还不是一般的笨。”
陈涛使劲抓著威哥有力的手臂,抬起头来对著威哥挤了一个笑。
威哥眼前当时出现一个刚被人蹂躏完毛,呛毛呛刺还傻傻的对著人笑眯眯的不大点儿的小笨猫。不由得心中泛起一丝类似疼爱的感觉,但他马上就放开了陈涛,什麽也没说的继续跟著老大往里面走。
就这样,陈涛跟在毛哥他们身後软软的走进了那个门口已经亮起了满天星星一样小灯的渔村饭店里。
上了楼。还是坐在整洁的包间里。
陈涛身心交瘁的软在椅子里,他知道他就是个作陪的小东西,连人都不是 ,只能说是东西。他必须得等人家吃完了才能得到大人物恩赐的那点儿残羹剩饭。
想念学校的食堂。想念大口的吃饭吃菜,不管多简陋的饭菜,都可以那麽自由的填饱肚子。哎……
毛哥和威哥他们有说有笑的点著菜吃著饭,没人刻意的看陈涛,陈涛萎靡的坐在桌子旁,偷偷的闻著满屋子的菜香味,觉得自己就是一只不敢靠近人但又受不住香气诱惑想从门缝里往里偷看人在吃什麽的小狗。
越困越累,越累越困。身上觉得越疼越难受,脊柱肩膀都有点儿支撑不住的酸疼,总要不时的挺一下腰纠正自己身体渐渐堆下来的错误坐姿。难受,但还得规规矩矩的 坐著。
就这样,等了大概能有一个锺头。陈涛困的眼睛都有点儿睁不开了 。迷迷糊糊的头刚往下一垂。就立刻把自己点醒了 。上方的冷气不停的工作著。本来在外面还觉得挺热的,现在是觉得特别的冷了 。磕头,醒。坐直,又磕头。
终於。毛哥他们好算好算吃完了 。
毛哥伸手揪了揪陈涛的耳朵。陈涛身体一激灵,艰难的抬头看了看毛哥。
毛哥推过来一个一半饭一半菜的盘子在陈涛面前:“吃吧。也到了喂猫的时候了 。”
陈涛赶快尽量聚集起精神,伸手拿过旁边的勺子,吃起了盘子里的鱼汤泡饭和那些混在一起的鱼。要说这鱼虽然很鲜嫩很鲜嫩,有的小鱼甚至嫩到入口即化的程度,但怎麽感觉也没有肉那麽好吃那麽能饱肚子,而且这鱼也不知道什麽品种,刺多的要死要活的。
陈涛一边吃一边不断的吐著刺,本来觉得自己摘刺的动作已经很利索了 ,可是还是有一根刺随著米饭卡在了嗓子眼里。
陈涛想使劲往外卡刺,但是还不敢当著毛哥他们的面发出那麽恶心的哢哢声。於是只好停下勺子,坐在那里嗓子用力的往外抿那个刺。这招不好使,他又使劲的狂吞了两口米饭。还是没用,大团的米饭没能够把横在舌根上的鱼刺刮下去。
怎麽办啊?难受死了!!!
陈涛觉得自己眼泪都快被那根小鱼刺给卡出来了 。
威哥指著外表好像很安静,但嗓子里使劲跟鱼刺做斗争的陈涛说:“大哥。那小子怎麽了 ?”
毛哥转头看了看陈涛。用手一抬陈涛的下巴左右端详了端详 :“怎麽了 ?”
陈涛眼睛里眼泪朦朦的无奈的看著毛哥:“刺儿。”
“张嘴。”毛哥命令著陈涛。
陈涛赶快张大了嘴。
“张大点儿。”
“啊……”陈涛尽力把嘴张到了最大。
毛哥拿起手机打开光源照了一会儿陈涛的嗓子。然後把手机放在一边。伸手就往陈涛嗓子眼里扣。这一下差点儿没把陈涛扣吐了 。
陈涛使劲使劲的按著反胃的感觉,往後慢慢的躲著毛哥的手。
“别动。”毛哥老虎钳子一样的手指还是牢牢的抓著他的下巴。
又扣了两下。毛哥松开了紧捏著陈涛下巴的手。从陈涛的嘴里取出了一根鱼刺扔在了地上,然後拿起旁边的湿巾擦了擦手,看著陈涛戏弄的问:“你不是猫吗 ?还能让刺扎上?”
陈涛用手背擦了擦刚才流出来的眼泪 。心里想:我他妈的什麽时候说自己是猫了 ?都是你瞎叫的 。我要是也是狗!我要吃肉!我要吃骨头!!!我要把你的饭跟都是刺的鱼汤拌一起喂你,让刺都扎你嗓子里!扎死你!!!
但是他还是很胆怯的样子小声对著毛哥说:“谢谢爸爸。”
毛哥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 。递给陈涛一杯茶。又跟威哥他们说事儿去了。
陈涛好不容易成功的吃完了 面前的这盘子饭。乖乖的把勺子放在盘子里。
毛哥看他也吃完了。就让威哥出去结账。然後带著陈涛出了渔村,去了一个服装店。
强行女装啊啊!可恶!
谢谢MS不认真妹妹的红色印章!虽然哥哥没看懂上面写的字……还有KLEENEX7428妹妹的河蟹!河蟹其实是哥哥最忌讳的东西!不过妹妹送我我就吃了它!亲亲!!
正文开始:
那个时尚形象设计室兼卖服装的店铺位处一个繁华街道的中心。
车流畅的转了几个弯以後,陈涛跟在毛哥的後面又不知道第几次的爬下了那辆红色的宝马。然後跟在3个高大的壮男後面总觉得自己矮了一大截的气短的往前走。
毛哥还是那样神清气爽,稳健轻松的走在前面,後面跟著威哥和暂时被充当司机用的阿山。
陈涛看著大街上穿著休闲,走路节奏放的很慢的人群。突然希望这个城市里的人都死光了才舒服,刚想完,自己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操!!!什麽龌龊的想法??难道就能因为自己是不幸的就要拉扯其他人一起陪葬吗 ?自私自利到极点!鄙视死前还拉几个垫背的人的思想!!!严重鄙视!严重鄙视!!还有,真要死光的了话,我上哪儿买东西吃……
哼,自己的不幸一定要自己亲手弥补,而且要变得很幸福!我是陈涛!陈涛万岁!!!
妈的,犯什麽神经病,陈涛在心里命令自己:“闭嘴!!!”
哎,腰酸腰酸,屁股疼,脑袋疼。
突然,前面的毛哥停下了脚步。陈涛正好紧跟在毛哥的身後,还没等他收住脚步,後背的衣服一下就被威哥抓住了。威哥近似拎小鸡的一样的把陈涛往後拎了一段距离,然後训斥陈涛:“就知道你有这毛病!走路都在那儿寻思什麽呢 !再他妈的刹不住车,我就给你送汽修那儿安一个刹车!小逼养的!”
陈涛赶快惊慌的对著威哥点头哈腰的:“对不起,哥哥,对不起。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撞爸爸了 。”哎!好别扭的称呼,他要是我爸爸,你是我哥哥,你是不是也得跟他叫爹???傻逼!!!
毛哥回头看了看,然後用拳头背推了一下陈涛的头:“多大了?还跟小孩似地。下次走路再不稳当,我就给你穿上开裆裤,让你在这条街上走一下午。谁逮著谁摸你小鸡鸡。哈哈哈哈哈哈。”
陈涛无语无语无语。越过毛哥看时,已经到了那家服装店门口了 。
这是一个全黑色宽砖堆砌装饰的店面,墙中间镶嵌一个黄色木块拼成的T型门楣。透明的大玻璃门里面满是陈列的衣架和模特。
威哥推开了门,毛哥走了进去。
陈涛也跟在他们的後面进了门,这时候,里面迎面出来了一个姐姐。披著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画著浓妆。陈涛总觉得她虽然长的很好看,但总有点儿怪怪的样子。但究竟怎麽怪,他根本就说不出来 。总觉得这个姐姐的个儿特别的高,然後然後手的形状很爷们。你看她那个手掌的宽度还有手指头的关节,怎麽看怎麽比一般的女人粗硬了很多 。还有那个肌肉的结构,不像一般的女人那样柔若无骨的娇嫩。
那姐姐看到陈涛怔怔的盯著她看,妩媚的很得捂嘴笑了一下 。陈涛差点儿没倒仰过去,我操!您那个手,如果没事就别拿上来显摆了不行吗 ?本来看脸还凑合算的上个过得去的美女 。这手一上来,真的应了相声里那句话了 :姑娘,您真是条汉子!
但那个姐姐并没有知道陈涛心里的惊骇的想法。还有点儿得意的甩了甩头发,嫣然的对著毛哥微笑的说:“哥哥,今天怎麽有时间来我的店了?”
毛哥对著她很客气很礼貌的说:“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