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瞪了他一眼:“你瞪什么瞪!你眼睛大是吧!”
沈乙摩拳擦掌,牙齿咬得蹦蹦响。
沈小三看着他们傻笑,没有死啊真好,人人都没有死真好,不用死了真好。
关卿朝跟秦烈出了沈小三屋子后各自站在地上说着只有两个人才听懂的话:“以前的事情,我们等他好了再说。杭州御园的合作项目继续。”
秦烈点头:“好。等有时间,我们两个单独商议一下。”有太多的事情理不清,有太多的事情诡异所思,他们两个人必须要把这笔烂帐算清楚,如果梦里的事情都能够对的上号的话,那么两个人就是死敌。
你死我活的那种,必须有一个死才能解恨。
关卿朝看着他冷冷的哼:“我等着秦总来。”秦烈看着他不甘示弱:“我一定会去的。”
关卿朝吩咐了医生,要他时刻在这里待着,好好照顾沈小三。秦烈看着他气结,不过没办法,谁让人家有医生,他还白痴到让他请医生,他根本就是跟冯坤一伙的,怪不得冯坤那么提前的下了手,原来是找了后盾。他秦烈简直是白痴了,竟然让一个时时刻刻要杀他的人留下!竟然让一个差点害死小三的人留下!关卿朝,你好意思骂我,你做的也不地道,如果这一次小三死了,你是不是连后悔的地方都没有了!
妈的!秦烈有些懊恼的站在寺院的走廊里,为自己的梦境不解,为自己梦里那种真实到一清二楚的故事情节害怕,那简直就像是发生过的事情,那么真实的在自己脑海里,每一步都像是真的,每一步都像是他预先筹谋好的,真实清晰的可恨,机关算计的可怕。那简直就是他的真实写照,为了权力,为了财富,为了青儿,他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出,他原来真的就是那样一个人,狠心绝情,什么人都可以牺牲,什么人都可以利用,什么都可以交易!
啊!什么人都可以交易!小三啊,他不是他的什么人,他是他最重要的人啊!他竟然真的就这么的做了!
秦烈,你当真是该死!该死!该死!
秦烈一拳打在了墙上,又连续打了几拳,想使劲的骂自己!可是一声都骂不出来,嗓子都憋出血腥味来!可是还是觉不出怎么才能好受点,怎么才能好受点,秦烈抱着头最后坐在了地上,疼,心脏疼的受不了,他明明已经没有任何的痛觉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的难受。那一针药剂难道是劣质的!哈哈!一定是劣质的!他真的想再打上一针。
沈甲挂着胳膊站在墙边看着他跟丧家之犬似的抱着头蹲在地上耻笑他:“你就算不知道疼了,也不用这么的浪费我的药吧。”
秦烈抬起头看他:“你来干什么?”
沈甲看着他眼睛也是红的:“来看某个人自虐。”
秦烈看着他的胳膊也冷笑:“某个人也不差啊,这胳膊是怎么了,沈园的第一保镖啊,竟然会伤着,还是伤在胳膊上,什么人这么厉害啊!”
沈甲的脾气很好的,一般人想惹火他求他跟他对练对练 都不成功,可是这次秦烈一句话就成功的激怒了沈甲。
沈甲横空就来了一脚:“秦烈,你个王八蛋!去死吧!”秦烈你个王八蛋,那么多人要替你死,你竟然还在这里跟我矫情,就是欠打!
64、会审
秦烈没有想到沈甲说打就打;还是来真的,看着飞来的一脚;秦烈在地上打了滚躲过去了;沈甲的身手很好;排名第一不是虚叫的,他的脚;秦烈也不敢硬生生的接,他知道这一脚是怎么练出来了,跟他一样;常年绑着重达20公斤的铁沙袋;除了睡觉的时候拆下过来;从没有接下来,这样日复一日的练习,已经练成了铁腿!
秦烈从地上起来后,沈甲的另一脚已经过来了,秦烈眯着眼看他,他这次动真格的了!秦烈不敢小看,手撑在地上直扫沈甲腿盘,妈的,打就打,两个人旗鼓相当!而且都伤着了手,很好,那就只剩下腿了。
这个环境很好,窄窄的走廊,长长的巷子,后院,打成什么样,也没有人知道!
两个人打着打着竟能打红了眼,也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的,总之越打越来劲,你一脚他一腿的,竟然打了半个小时,都是战况惨烈,沈甲腰间受了他一脚,撑在墙上喘气,秦烈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腹部挨了他一脚,正趴在墙上干呕!
吐出一口黑血,秦烈骂了一声脏话:“妈的!怎么会跟你打起来,要打也应该是跟那个混蛋!”
沈甲喘了口气:“活该,我看你不顺眼!早就想打你了。”
秦烈沿着墙坐在了地上,吸了口气:“我也看你不顺眼!很久没有跟你动过手了。这一次打的还算过瘾!”
沈甲听着他的话很想劈死他,他跟他打架不是手痒痒了!这个混蛋现在是很高兴了,等你有哭的时候你等着吧,沈甲心里幸灾乐祸的笑,等改天沈爷会审的那天你就该哭了!
秦烈看了他一眼,等不到不他说话也不着急,他开始撕自己手上的绷带,刚才为了去见小三刚包好的手这一仗又全白费了。
沈甲也坐在了地上靠着墙看他自虐,哦不是自虐,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所以试不出疼来,所以撕的很带劲,一扯就能撤下快皮来,鲜血淋淋的,他看着也不恶心。
把绷带全解开了,用口咬开了药盖,不要钱一样的往上撒,沈甲看的直心疼,忍不住提醒他:“少点撒,你那狗爪子你又不心疼,撒那么多干什么!浪费!”
秦烈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心疼了?”
我靠!沈甲捶了下墙,那王八蛋撒的更多了!
秦烈没有理他,上完药又用旧绷带缠了上去,叹了口气:“幸亏是春天,要不这双手等你给我包扎早就烂了。”
沈甲冷哼:“哼,烂了更好,正好装上一副铁打的,水火不侵。”
秦烈这次转过头来看他:“你今天怎么了?那么的针对我!”他很了解沈甲,就跟沈甲很了解他一样,绝对不会为了鸡毛蒜皮的事闹矛盾。如果是为小三报仇的话,那就是沈爷的命令了,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也更不会给自己包扎手了!
沈甲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有一天会知道的!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了!”
秦烈看着他:“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沈甲冷哼,秦烈一下子急了,站了起来:“是不是小三,小三他!”
沈甲看着他:“你现在心里只有他了,没有别人了?!”
秦烈脸色一下子僵了,刚站起的身体一下子摔倒了,沈甲吓了一跳,奔到他身边时,他已经缩成了一团,牙齿上下打架,他看样子竭力的忍着不咬舌头,所以双手使劲的扣在地上,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他在上面划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线,紧紧几秒的功夫,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了。沈甲抓起他的衣服往他嘴里塞,断断续续的听到他一个声音:“青儿。。。苏青。。。。”
沈甲狠狠的把他嘴堵上了,不去看他着急的眼神,哼,现在才想起来有什么用!沈甲看不到他的眼神,那样的眼神已经绝望到了极点,心情跌宕催动了药的加速流动,很快他的四肢就开始抽抽,沈甲骂他:“忍着点!”
幸亏他来时带了一针解药,要不这样突然的发作,很快就死了!死在这样一个无人的地方,真是笑话!
沈甲扒出他的手臂,找准了经脉注射了进去。药完全打完的时候他终于不抖了,僵硬的四肢也伸展开了,眼睛终于闭上了。沈甲虚了口气,他的手臂这一阵动,绷带也湿透了,苏青那个姑娘也当真是烈性子,那一刀捅的又深又狠,几乎完全透过了他的手臂。沈甲坐在秦烈身边叹了口气:“你们兄妹两人当真是一模一样。”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一点都不知道给自己留后路!
沈甲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无声的说:“秦烈,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放心,苏青她,没事。我按照你的计划已经送她出国了。只是,” 沈甲看了看自己:“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这么意气用事,我原以为我已经没心了呢呵呵,动心就是找死,你当年跟我说过的话,我一直都记得,这么多年了,告诉自己要在沈爷身边活着就不要动心,就不要有任何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呵呵。”沈甲看着自己的手臂低声笑了笑:“结果我们两个都违反了,你为了他提前动了手,明知道时机不成熟,明知道沈爷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你明知道冯坤靠不住!可是你还是跟他连手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这简直就是去找死啊!叛变啊,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这次逃过了,以沈爷的疑心病,他以后怎么还会再相信你!”
沈甲骂了他一顿,又顺带着骂了自己一顿:“沈甲,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等沈爷查问起来,我看看你怎么回答,我看看你怎么逃得过去!为了一个女人丧命,不用沈爷动手,你自己羞也羞死了!”
沈甲越想越恨,看着秦烈睡的毫无意识的脸就更恨了,昏迷了,竟然还摆谱的皱着眉毛,活像人家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沈甲心里有气对他就不客气,反正手臂也伤着了,也只能拖他回去了。于是沈甲夹着秦烈的腰把他拖回去了,路很长,两个人找的这个地方很偏远,所以等回到客房时,秦烈都快被他拖的散架了。
沈甲把他丢在床上,他这药剂昏迷的时间至少一个晚上!以后发作起来会越来越痛 !一次比一次昏迷时间长,这是第一次,还有三支解药,等发作完3次就没有救了。今天本来想劝他去看看医生的。不要拖到最后再看,会留下后遗症。结果这一仗打的忘记了,真是的!
沈甲给他闭上门去见沈爷,他是保镖,可是已经不完全是了,他应该算是他的手,左右手,秦烈是左手的话,他就是右手,沈爷下命令,他就行动,应该算是他的爪牙吧?心腹?如果知道心腹背叛他了,他的下场估计比秦烈好不到那里去吧,罢了罢了,反正都已经救了,也没有办法挽回了,能瞒一天是一天,瞒不住了大不了一死而已,活了这么多年其实早就够了。
沈小三的身体恢复的挺快,大概是心情好了,所以身体上就好的快了,第二天,外面出了太阳,很暖和,沈小三在床上躺不住了,他一个晚上都没有再看见秦烈,也看不到沈甲,也看不到他爹,他心里有些着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躺在床上折腾,沈乙被他烦的受不了了,去请示那个住在隔壁,把隔壁当了临时办公室的老医生,老医生给沈小三检查了一番眉头皱着:“一定要出去?躺不住了?”
沈小三连连点头:“让我出去吧,我躺着也难受。”老医生冷哼:“真是孩子。好了,坐轮椅去晒晒太阳吧。一个小时后回来接着躺着啊。”
沈乙把他抱到轮椅上推他出去晒太阳,沈小三指挥着:“去那边,去那边。”
沈乙冷笑:“那边是主持的屋,不是秦烈的。”
沈小三尴尬的收回指头:“那,他住在哪里?”
沈乙一言不发的推着他走,秦烈住的很远,沈爷把他远远的隔开了,到了秦烈屋里却没有看见他人,沈乙想想:“要不要去老爷子屋里看看?”
沈小三想着他爹就害怕:“他还没有下。。。下山吗?”
沈乙在他头顶哼哼:“你说呢?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能回得去吗?”沈乙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冷笑,沈爷也真够绝情的,一个星期了,一次都没有来过,一眼都没有看过。真不知道是相信医生的医术还是当真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儿子。
沈小三这个笨蛋听了很感动,终于下决心:“那沈乙你推我去看看他。”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吧。
沈乙推着他又走了一大段路,寺院里最精密的院子,铁桶一样的严实,院子外站了沈园的保镖,两排,整整齐齐的,黑压压的,把沈小三吓着了,缩在院子门口不敢往里进了,这个阵仗太想电视里的三堂会审。沈小三看着这些人,再看看关着的门语气都怕了:“沈乙,我们还是回去吧。”
沈乙把他连轮椅整个都搬起来了,越过了台阶把他放进了院子里,这下沈小三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沈乙低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没事,别怕。秦哥在里面呢,他也许会有难的,你难道放任不管吗?”
沈乙靠着他的脸,几乎再靠近一点都会亲上去,可是只差那么一点了,秦烈喜欢的人他不能抢,秦哥,他叫了这么些年,念他的情,认他的恩。跟着秦烈的这些年,他几乎没有吃过苦,所以那一声秦哥他叫的心甘情愿。如今他有难,他不能看着不管。
沈小三看着慢慢打开的门点了点头:“好。我们进去。”
那个被关的严严实实的门被缓慢的打开了,沈小三离得太远只看见里面黑洞洞的,佛寺圣严,可是有时候看起来很吓人,沈小三看着屋里跪着的整整齐齐的人时有些想笑,他老爹这是干什么啊,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让他的属下说跪就跪啊。这样的场景他害怕,每一次跪着的场面一定是他犯了大错,让所有的人都跟着陪葬的样子。
65、枪杀
沈爷看见他进来看了他一眼:“不好好养着进来干什么。”
沈小三想讨好一下他爹:“爸;我来看看你。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沈爷冷哼了声:“既然来了就坐旁边看着吧。”
沈小三尴尬的笑:“看什么?”
沈爷看着他:“看着护主不力要受什么惩罚。”
沈小三笑的挺勉强的:“护主不力,谁啊?”这底下跪着的人是他沈园的十大保镖啊;就连沈乙听到那句护主不力后也跪下来了。沈小三看着这跪着的人有些悲哀,怪不得上一世人人都背叛了自己,因为自己没有让他们信服的理由;没有让他们效忠自己的理由;老爹啊;你强权了一辈子,你活着的时候没有人敢反抗;可是你死了后;我就很惨了啊。
沈小三尴尬的笑:“那个,你让他们都起来吧。他们没有错,没有护主不力;是我自己的错。你让他们起来吧。”
沈爷看了他一眼:“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你是沈家少主。任何人都可以有事,唯独你不可以。”
沈小三咽了咽口水:“我知道了,我下次记住了。”他看了看这些人,叶无果竟然也跪在这里,看见他来近乎讨好的跟他眨了眨眼睛,沈小三这才看见他脸色也不好,失血过多的样子,他这才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好像是叶无果引来的人,那么这些天他一定受了很多折磨了吧。
还有秦烈,秦烈,跪在最前面,他只看见他的侧脸,消瘦,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才短短的一天,他就像是变了个样子。沈小三心里挺难受的,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事啊。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