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垂落在床底的夜壶里,让对方能随时方便。
不过为了折腾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他也可以随时用夹子夹住软管,让对方被尿憋得死去活来。
“无耻之徒!你们这帮杂种除了这些下流手段,敢来点光明正大的吗?”
萧海天赤身裸体受刑本是常事,只不过他现在并非受刑,而是躺在那个红衣魔头的床上,更甚至连最为羞涩的分身也被对方掌控了起来,这叫他如何不羞不恼?
邵庭芝微微一笑,随手放了那根软管,目光轻轻落到了萧海天因为软管插入在其中而微微发硬的物件,手指一转便轻轻抚到了那颗小蘑菇上。
萧海天被他这么一摸,身子不由自主地就颤了一下,鼻腔里更是无可抑制地溢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
“呜……”
“话说得冠冕堂皇,可你还不是很享受?”
邵庭芝饶有兴趣地看着萧海天那张刚毅英俊的脸上布满了红霞,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似乎也有点意思。
“无耻!”萧海天急促地吐出这两个字,又赶紧咬紧了双唇,邵庭芝那只该死的手还在摸他那里,被抓来后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不曾泄过一次,不知不觉已是憋出了一身邪火,稍微一被刺激,这把火恐怕便要熊熊燃烧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萧海天强自压抑的神色让邵庭芝体会出了什么。
他情不自禁地就伸手摸了摸的对方的棱角分明的脸颊,眼角轻轻一扬,这便多了一丝暧昧的目光。
“我似乎不小心让萧堂主有些不舒服了呢。要不,今晚,我就让萧堂主舒服舒服吧。”
既然陆逸云已经答应了越星河愿意恢复声带,那么越星河也立即迫不及待地唤来了邪医叫对方替陆逸云接驳好之前被割断的声带。
整个过程并不太长,用了麻药的陆逸云也显得并不痛苦,只是站在一旁的越星河看到对方脖子上那道明显的疤痕时,还是会忍不住一阵心痛和内疚。
不管如何,在风华谷那么多年,陆逸云从来没用过这么残忍的方式对待自己。
看着陆逸云缓缓睁开了眼,越星河立刻上前扶起了对方,柔声问道,“邪医已替你接驳好声带,说是过几日才能说话,你先不要着急。”
能不能说话对现在的陆逸云来说本是无甚意义,若非为了救十八,他也不会答应越星河这些。
陆逸云轻轻点了头,目光中忍不住泛起一阵厌倦,他推了推越星河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这一阵陆逸云情绪古怪,越星河也看了出来,他拍了拍手,立即有人从旁将吃着糖葫芦的阿傻带了进来。
阿傻一看到越星河立即笑呵呵地扑了上去。
“乖孩子,去陪陪你爹爹。”越星河搂过阿傻,摸了摸他的头,然后牵着他走向了陆逸云。
对这个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孩子,陆逸云还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他疲惫而厌倦的目光里顿时多了丝鲜活的颜色,张了张唇也朝阿傻这边走了过来。
阿傻虽然一直不喜欢陆逸云,但是在越星河苦口婆心乃至威逼利诱的教训下,他也知道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这人又踢又打了,他警惕地看着陆逸云,不时转头看一眼越星河,小脸上渐渐有些委屈。
陆逸云拍了拍阿傻的肩膀,温和的目光里充满了对这孩子的思念与疼爱。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
“待你身体好些了,我便带你们去桂林,听说那里景色极好,想必你也会喜欢的。”
越星河趁机坐了下来,轻轻地搂住了陆逸云瘦削的腰身,他可以明显地感到对方自从被带到墨衣教后身体就在迅速地衰弱,即便自己决意好好待他之后,对方的身体仍是羸弱不堪,较之当初那个体格强健的风华谷谷主实在差了太远。
光是看着儿子能开心地吃糖葫芦,陆逸云已觉得自己的内心一片平静了,越星河在他耳边说的一切反倒变得有些恍惚,就像一场梦。
十八被人带往越星河所居住的问天宫的时候还以为陆逸云出了什么事,只是当他看到安然无恙坐在一旁的陆逸云时,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上前便跪了下来。
“谷主,都是十八无能,害您受苦了!”
“起来吧,这不怪你。”陆逸云的声带虽然被接驳了回去,可是以往那温厚悦耳的声音却已变得嘶哑。
十八震惊地听着他有些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心中更是疼痛不已。
越星河也不愿听到陆逸云这副嘶哑干涩的嗓音,他曾问过邪医有何方法补救,可对方却说能让陆逸云恢复言语已是极限,要恢复到以前的嗓音却是万万不可能了,毕竟那可是把被强行割断的声带再接驳回去,那是怎么都不可能和原先一模一样的。
听到邪医这番话的时候,越星河心中一片怅然,他忽然想到自己与陆逸云之间恩怨爱恨纠缠了这么多年,两人彼此的伤害与留下的伤痕莫非也如那伤口一般,无论如何是回不到从前了。但是他仍是不愿放弃,陆逸云在这世上除了自己还有什么可以依靠呢?也只有自己能伴他走到最后了。
十八瞥到身后那个魁梧的影子,顿时愤然起身。
他冷冷看向越星河,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魔头,还想怎么害我家谷主,他都被你折磨成这样了,难道还不够呢?你当初口口声声说你深爱着他,几乎骗了我相信!我当初就该直接掐死你,不给你一点机会的!”
陆逸云没想到十八会为了自己这么愤怒,他赶紧起身拉住了对方,生怕他激怒越星河招来杀身之祸,这可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好在越星河知道十八对陆逸云的重要,他也没把对方的话当回事,反正,这一生,他早已说过不少谎言,骗过不少人,害过不少人,又怎么会在乎当时的一句话。
“我放你出来,是让你好好陪伴照顾你家谷主的。你若不领这个情,大可自己滚回药庐去。”
十八被越星河这句话震慑到,一时也不好多说,只是那双眼里仍是充满了愤恨。
倒是越星河微笑着走近了陆逸云,问道,“逸云,我已将这小子放了出来,以后我白天若是不在,便让他好好陪你吧。不过……这里毕竟是墨衣教,我不在的时候,希望你们安分一些,别让我太过为难。待日后我一统武林,到时候我定会让你重回风华谷,与我并肩称雄。”
“那就不必了。我这个背叛了正道之人,又有何颜面再回去。我只希望星河你能少造些杀孽,不要让我再后悔放你出来。”
陆逸云苦涩地一笑,眼底倏忽间飘过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懊恨。他长叹了一声,嘶哑的嗓音让这叹息听上去显得更为沉重更为无奈。
越星河自知此事上对不起陆逸云,他也没再多话,只是借口天色已晚,唤来属下将十八带去别处休息,留下自己和陆逸云独处一室。
“逸云,我始终对你还是有情的,所以,你要我少造杀孽,我一定听。你身子不好,咱们还是早些休息吧。”
越星河牵好被子铺好床,上前扶住陆逸云替他脱了外衣,然后才开始解去自己身上的墨袍。
陆逸云望着越星河魁梧的身躯,目光微微一沉,随即上前主动从后抱住了对方,就这么默默靠在那副宽厚的背上。
越星河为陆逸云突如其来的温柔而惊喜,他轻轻握住陆逸云抱在自己腰上的手,说道,“逸云,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星河,我想要你,你可愿意?”
说着话,陆逸云轻轻地吻了吻越星河的耳廓,而随后他便感到了怀中人轻轻的颤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清楚地记得这个男人身体的一丝一毫敏感处。
第94章
越星河因为陆逸云这般温柔爱抚而心生喜悦;他刚一转头,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陆逸云柔软的双唇已然轻轻压了上来。
“唔……”
不仅仅是这一个吻;越星河感到自己的衣服被撩开;对方的手也伸入了自己的怀中,揉搓起了自己脆弱的乳粒。
兴奋之中或多或少夹杂了些许羞耻;越星河的面色也忍不住微微一红,他刚想伸手阻止陆逸云的“得寸进尺”,却在撞见对方那温柔含笑的目光之后似连反抗也忘记了一般;被陆逸云直直推倒在了床上。
“星河;星河……”陆逸云轻声唤着越星河的名字;一边压住了对方的身体,一边伸手开始脱去越星河蔽体的衣物。
虽然心中对情事多有顾忌,可奈何此刻两人情谊正浓,越星河也不忍退却,只是探手抱紧了陆逸云,安然接受了对方的爱抚拥吻。
柔情似水的肌肤相亲,火热滚烫的耳鬓厮磨,烛光摇曳在纱帐之外,满室都是浓浓的暖意。
越星河一手攥紧了床头的被单,将那光滑的丝缎抓得皱作一团,他微微抬起头,英俊硬朗的面上并没有掩饰此刻的痛楚与喜悦,饱满的双唇间也未曾压抑那发泄着内心快感的呻吟。
看着身下男人为了自己这般隐忍动情,陆逸云那双望着越星河的淡墨色眼里似聚起了一泓水光,他听着对方那带着一丝舒爽的呻吟,腰下重重一挺,又喃喃唤了声“星河”便闭起了双眼,专注今夜之销魂缠绵。
“见过副教主。”问天宫内的侍从见到邵庭芝前来,都连连向他行礼。
因为越星河要专心修炼问天诀之故,墨衣教中的事务被全部交予了已掌握实权十多年的邵庭芝,唯有重大事情才会通报给教主本人。
现在邵庭芝夤夜前来,想必是教中有什么重大之事。
邵庭芝微微点了下头,他看了眼面前这扇紧闭的雕花房门,吩咐道,“告诉教主,我有要事禀报。”
守在门旁的暗卫立即转身面向房门,提高了些许嗓音,恭敬地对屋内的人说道,“禀告教主,副教主有要事求见。”
越星河此时正在陆逸云身下享受着极致的快感,他听到属下的声音,刚一抬头,却又被陆逸云笑着堵了双唇牢牢压住。
“星河,专心点,难得你我今夜都有兴致。”
此时,陆逸云与越星河已换了体位,两人呈面对面的姿态紧紧结合在一起,更为亲昵。
陆逸云稍一用力,便让越星河微皱双眉,发出一声略带痛楚的呻吟,想说出什么的双唇很快又被对方再次用嘴堵住,一吻缠绵。
在门外久等不到越星河的答复,邵庭芝也少了些许耐心,况且他耳明目聪,即便隔了道门与外间的屋子,也不难捕捉到从内间传来的阵阵情潮欲浪。
“教主与何人在内?”邵庭芝深吸了一口气,冷艳的面上隐隐浮现出了一丝怒容。
暗卫们面面相觑,他们早就被越星河警告不得将他屋中那人泄露出去,如今面对邵庭芝的逼问,委实叫他们为难。
“呃……这……”
其实不用暗卫们说出来,邵庭芝也知道那个能把越星河缠在屋里的人是谁,他重重地一拂衣袖,转身便走。
除了陆逸云之外,越星河绝不会为任何人耽误教中大事,对方此来墨衣教受尽折磨与伤害,更是让越星河心痛后悔不已,也难怪他会这么宠溺对方了。
可是越星河又想过自己吗?
这十多年来,是谁在苦苦支撑墨衣教,甚至不惜出卖尊严与北地王霍风,将本是无拘无束为所欲为的墨衣教变作对方手中夺取天下的工具。
邵庭芝自问自己为了墨衣教已付出太多,若不是因为越星河,他又怎会让自己半生不得自由……
只是如今看来,自己做得再多,仍是不敌那冷酷囚禁越星河多年的陆逸云在对方心中的位置。
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听竹轩,面如冰霜的邵庭芝一进门便让属下将教中最烈的赤月酒拿来。
在床上睡得浑浑噩噩的萧海天听到那人隐含着怒气的声音,也从熟睡中惊醒了过来。
这些日子,虽然身上的伤好了不少,便连起居饮食也有人细心照顾,但是对萧海天来说,他仍是满含耻辱的活着。
因为那个看上去十分漂亮,性子却十分狠辣的男人不知为何竟有龙阳之好,居然对无法动弹的他屡次上下其手,甚至侮辱倍至!
手脚被绑在床上,但这并不妨碍萧海天好奇地抬起了头,他远远地看着一袭粉色长衫的邵庭芝坐了下来,那修长的背影看上去显得十分寂寞。
不知那妖人从哪里受了气,不过对于萧海天来说,只要邵庭芝不痛快,他就痛快。
想到这里,萧海天只觉心里出了一口恶气,忍不住便冷笑了一声。
本是坐在桌边痛饮的邵庭芝捕捉到床上传出的一声冷笑,他猛然想起自己这屋里还关了个风华谷的要员,当即拿了酒杯,朝这边走了过来。
掀开帘子后,邵庭芝满面酒意地看着目露不屑的萧海天,冷冷问道,“你刚才在笑?你笑什么!”
萧海天嘴巴一撇,作出副无赖模样,慢悠悠地说道,“老子笑什么关你屁事?”
看着邵庭芝的脸色越来越冷,萧海天丝毫不惧,他在此地受辱已久,原以为只是皮肉之苦,人头落地,却没想到被这妖孽搞到屁股开花的惨状,如何叫他心中不怨恨非常!他宁可死,也不愿再受这些魔教中人的侮辱!
为了故意惹怒邵庭芝让对方最好杀了自己,萧海天双眉一挑,干脆大声骂了起来。
“你这妖孽,你问老子笑什么?老子告诉你,老子就笑你不男不女,不人不妖!我看见你就恶心,就想笑,不可以啊?!你这个可笑的怪物!”
岂料,邵庭芝瞪视了萧海天片刻之后,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说得好啊……哈哈哈,说得好啊!我这个可笑的怪物!”邵庭芝似乎是真地喝醉了,脚步也变得一阵踉跄。
他摇头晃脑地重复着萧海天的话,想到自己对越星河的一片真心却总被对方视而不见,自是心酸难当。
今夜,对方肯定是和陆逸云在一起吧,他们两皆是当世英杰,虽然身份对立,若论武功外貌却也颇为匹配。更何况……人家连孩子都有了,夫妻之实又岂在话下?自己到了现在仍在痴人说梦般地臆想着越星河能多看自己一眼,难道不可笑吗?
只是邵庭芝越笑越伤心,本是狂肆的神色也渐渐变得哀戚。
一心想激怒邵庭芝求死的萧海天诧异地看着对方忽然像个小孩子那样伤伤心心地哭了起来,浑身上下都觉得一阵发麻。
虽然他恨是恨对方,可他这种性子耿直的汉子却最是怕见人难过得肝胆欲裂的模样,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敌人,是自己的仇人。
“喂,你,你哭什么?!”
他不安地叱问了邵庭芝一句,被绑住的手脚忍不住狠狠挣扎了一下。
这十多年来,邵庭芝从未流过泪水,即便他得知越星河被判终身囚禁的消息后亦是无比坚强。
因为他相信,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终有一日,自己必能救出对方,必能让对方正视自己的一片忠诚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