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明明知道对方和警方仍有联系的人,一个明知道对方怀疑还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能不能简单的用网络词汇,两人有奸情来概括?
第二十三章
当然,黑迪和Hermit自然是没有奸情的,硬要说有什麽关系,那不过是一场交易,一场赌博。
Hermit的名字是幂恪,一个奇怪的姓氏,一个无人知晓的早已落魄的贵族,他在D&S的地位有些微妙,就好像是一个隐藏著的监督者一般,无声息地将一切危险铲除,宁可错杀一万也不可漏掉一个。
当初识破黑迪身份的就是他,而推荐他成为俱乐部调教师的人也是他,他们两人在三个月的对抗中发生了什麽,没有人知晓,或者说,知道内情的人,也没有人敢多这个嘴。总之,等黑迪成为调教师之後,就没有人再有这个胆子去议论他条子的前身。
对於忠心耿耿的管家突然给了自己一枪这个意外,黑迪也只是在刹那有了一丝惊讶,随後就从容地应对了过去,他对枪支实在太过熟悉,已经到对方摸出手枪,上了档就能瞬间听到并作出本能躲避的境界,按照道理来说,以管家那半专业半业余的水准,想要伤到黑迪丝毫,难度太大,而现在之所以能够让子弹直接刺过左肩,伤得不轻也不重,自然是黑迪故意的。
这一枪,是Hermit要给他的,完全不受伤太不给面子,而重伤,他又不是脑残,有自虐倾向,因此才在躲避的时候,硬是慢了半拍,让子弹穿透了肩骨,整只手臂一时无法动弹。
看了眼被打横抱起带走的米罗,黑迪捂著受伤的左肩,微微眯起了眼睛,狄耶罗,之後就靠你自己了,我已经帮了你最困难的部分,之後的,就看你的意志力是否能够挺得过去了。
没有回到墨馆,黑迪直接上了青馆找ALLEN做的伤口处理,蓝锐靠在墙上,冷冷地看著ALLEN将他被射穿的肩膀用沾有药水的纱布塞满,接著用绷带捆绑起来,几乎不用想象就能猜到,这团纱布被拉出来时的痛是多麽可怕,这可不是SM,是真正的不带有性欲的痛楚。
“我觉得你有时候做事完全欠缺考虑。”
ALLEN没有多说什麽,迅速处理完墨的伤口,就收拾完东西离开了房间,这是他们调教师之间的对话,在D&S,身份是一种很微妙的存在,就好像是扮演游戏一样,绝对服从,是潜规则。
在整个处理伤口,甚至消毒伤口的过程中,墨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此时对於蓝锐的评论,也只是暧昧不清地笑了一下,没有解释。
“如果这一枪是Hermit和你之间的了结,那你认为,你该如何赔偿我的损失?”想要再次要回米罗是不可能了,听了Hermit的分析,他知道,米罗绝对就是那个警探,不管之後他会遭遇什麽,但起码不会再成为他的奴隶,虽然不太舍得,但蓝锐一直是一个相当现实的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一个真正的DOM。
“代替他,让你调教到失去兴趣为止?”挑著眉,黑迪开著不能确定是不是认真的玩笑。
“我对你没有兴趣,这个观点,我不想再强调多一遍。”蓝锐几乎没有停顿,直接接著黑迪的话回答。
“喂,有必要这样嘛,好歹考虑一秒啊……”索性来了个无辜撒娇,黑迪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企图穿上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伤口,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黑迪,米罗会死吗?”套了几次话,黑迪都没有想要讨论这个问题的意思,蓝锐终於还是无法再演下去,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个不好说,要看Hermit了,不过就我对他的了解,只要狄耶罗的精神力够坚强,Hermit不会轻易杀了他。他是我见过这个世界上,最有征服欲望的DOM。”
只要狄耶罗让他感觉到了挑战性,那他就不会杀了他,直到彻底驯服,那是一种精神彻底崩坏,没有一丝自我意识的被征服,在被彻底征服之前,狄耶罗不会死,但也不可能逃得掉,直到彻底被征服的那一刻,那就是他的死期。
这是一场随便怎麽算都没有胜算的赌博,不过是从一个深渊到另一个更恐怖的深渊的过度罢了,他既然自己决定从这个方面下手调查,那就应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场最优秀的警界谍报人员与残忍极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绅士杀手之间的较量,谁会是最後的胜利者?
当然,无论谁胜谁负,这都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自己做的不过是还清人情,只此而已。
米罗是在地下室的监狱里醒来的,浑身被捆绑著不说,眼前还有个戴著眼镜眯眼笑的诡异男人,奇怪的地方,奇怪的人,米罗脑子瞬间有些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为什麽会在这里。
面前的男人突然伸手擒住米罗的下巴,用了蛮力抬起,随後仔细盯著他的瞳孔看著,好一个大眼瞪小眼,小眼阴阴险险,大眼惊慌失措,对视了整整一分锺,前者才不怎麽满意地放开了手。
“怎麽样?”後方的幂恪问著自己的心理师,换来後者无奈地耸肩。
“确实被催眠了,而且还是深度的,不晓得那个催眠师是谁,但这手法不是普通人能达到的,估计我也只能做到他的三四层。”
“那其实范围很小了,不过我并不关心是谁对他做的催眠,而是想知道如何才能破解这个催眠?”
“一般方法都可以尝试,有没有效果不敢保证。”
“如果用过激刺激的手段,他的精神会不会崩溃?”对於幂恪而言,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让狄耶罗恢复本性,他倒要看看这次又是怎麽样一个家夥,想要来挑战他,不可否认,黑迪用了最对的方法,那份过於出色的简历,使他产生了兴趣。
当然这个兴趣,和现在被捆绑在墙上的那个懦夫无关。
心理师无所谓地笑笑,“不试试看,我也不知道。”
“嗯。”点了点头,幂恪挥了下手,身边的壮汉了然地突然像米罗挥出了一鞭,这不是调教,讲究地不是痛到极致的舒服,而是真正的抽打,鞭刑,在一切拷问场所都会出现的最纯粹的痛。
米罗从醒来後就没有一刻停止过恐慌,等脑子开始恢复思考,他害怕地四处打探,企图找到一个他认识的人的身影,哪怕那个人是黑迪,然而,这里黑暗、潮湿,还时不时散发出的汗臭味令他有些晕眩,那个穿著好像囚服的壮汉,突然扬起一鞭抽打过来时,米罗根本想都没有想到,那粗壮的鞭子就毫不留情地划过了他的胸口,留下了一条淡红色的肿块,在最重的受力点处,还擦破了皮。这种剧痛,是无法和青的鞭打对比的,好像要把你活生生往死里抽的痛,壮汉手臂连带手腕的力度,更是青无法披靡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米罗尖叫著,浑身抽搐著,甚至极力想要躲避著,然而无论他的眼神惊恐到什麽程度,身体颤抖到什麽程度,求饶到什麽程度,面前人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别弄死他,不过也别让他休息,除非他眼神改变的那一刻。”幂恪下达命令後,转身离开了有损他身份的地下监狱,那个笑眯眯的心理师也随著他走了出来。
因为这是狄耶罗熟悉的环境,他作为卧底,不可能那麽多年都没有被抓到过,而卧底被抓到後的下场,那真的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他们会千方百计想要从卧底口中知道他们敌人的消息,因此,什麽手段都会用出。
所以无论如何,狄耶罗都是受过这方面特训的,现在这麽做,就是想靠熟悉的场景来令他恢复自我意识,解除催眠。
然而,这种最典型的刑罚过了三天後,结局令幂恪相当不满意。
狄耶罗已经浑身是伤,因为撒了盐,很多伤口都有些起浓,整个人散发著汗味、血腥味以及难以形容的臭味,除了鞭伤,还有用小刀在手臂上切割的痕迹,每一刀都离得很近,现在正在发炎,红里透著恶心的黄色,大腿内侧还被用火烧了一块,因为不敢直接刻章,他们是用火把直接靠近他的大腿内侧,随後恐吓他,结果他被吓了个屁滚尿流,表情也没露出丝毫变化,气得他们直接将火把按在了他的腿上,好在没有伤及他的命根子。
只是,这种强度下,米罗非但没有找到任何狄耶罗的影子,反而变得奄奄一息,连眼睛都睁不开。
一盆清水浇下,米罗被迫抬起了头,看到了面前没表情的幂恪,眼神中闪烁著明晃晃的求饶与害怕,再这麽下去,他就算被活活虐死,也不会有更期待的表情了。
幂恪几乎可以这样确认。
自己用错了方法?现在的米罗也不知道任何东西,强逼也逼不出什麽,也许可以……
“你想让我放了你?”
米罗没想到面前的人会问这麽一个问题,在错愕後,一个劲地点头。
“那好,这是一支我们新研发的春药,在一个小时内,你能够忍住不求我们的话,我就放了你。”说完,幂恪根本不给米罗选择的机会,让人把一支透明色的液体,注入到了米罗的体内。
冰凉的液体慢慢被推进血管,米罗轻微地一阵发冷。
对於春药,米罗的身体是毫无抵抗力的,而狄耶罗的精神,是肯定受过训练的,那他会怎麽做呢?求饶著让我们来释放他的欲望,还是死撑下去以换求不再受虐?
第二十四章
这几分锺是最难熬的,这是即可见效的春药,当液体进入血液的刹那,所经之处便开始失控,身体各处开始发热,好像无数只蚂蚁肆无忌惮地爬满了全身,特别是在那些敏感的部位。
不出两分锺,米罗的脸就涨得通红,因为赤身裸体的关系,身体的变化完全没有遮掩,阴茎开始慢慢有了精神,很难想象在呼吸都很艰难的情况下,还要做如此消耗体力的意淫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情,这就好像是一个致命的毒药,慢慢将那仅存的生命力耗尽。
浑身开始泛红,狄耶罗的皮肤很好,不知是不是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在情动的时候就会慢慢泛出红色,白皙的底色下,那层淡粉红很让人有蠢蠢欲动的欲望,很有想要撕毁、摧残的欲望,不管是不是下对了药,起码这具身体很难让DOM拒绝,当然幂恪是个意外。
对於顺从的奴隶,他从来没有兴趣,他喜欢的就是那种征服的欲望,慢慢地将一头猛兽驯服,看著他极其想要反抗却无能为力的模样,就会令他性奋,因此,幂恪身边从来没有固定的奴隶,一旦把猛兽驯服成了家猫,自然也就没有继续呆在他身边的可能。
狄耶罗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不自觉地扭动起来,难受,身体变得太过敏感,每一个地方都很痒,想要去抓,想要有人去爱抚,想要有人狠狠地给点刺激,无论是脖子,锁骨,乳尖,还是阴茎,甚至连後穴,都难耐地伸张著,想要有什麽东西塞进去,用力再用力。
春药很猛,药量也很足,不能灭了这把火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要了人的命,更何况是毫无体力,已经被蹂躏地遍体鳞伤的狄耶罗?
扭动开始变得激烈,狄耶罗的眼神也再次涣散,失控一般企图触碰自己,痒,浑身都痒,难以形容的折磨,身体没有一点点力气,而阴茎却硬邦邦地挺立著,顶端还湿漉漉的叫嚣著……
“呜啊啊啊啊────啊──我啊────”狄耶罗开始嘶哑吼叫的时候,他的挣扎变得很凶狠,那种仿佛寻死般的破釜沈舟,令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不是没见过被春药折磨到失控的人,但是有那麽可怕的爆发力的,他还是第一人,虽然被很粗的铁链捆绑著,但那瞬间,大家仿佛都看到了他能挣脱这铁链的那一幕……
果然,这具身体,有太大的能量,如此的爆发力,在近身战时,三、四个壮汉也很难将他制服吧。不愧是各项成绩都优秀的特警啊。
摸著下巴,幂恪倒也不急,他越是发狂,他越是能看清他身体的底线。
“一个小时,你熬过了,我就放开你。”冷冷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温度,明明是很客气、很绅士的语气,却让人感受到恐惧,从背後开始蔓延,慎入脊髓一般的寒气。
幂恪的声音不响,却没有被狄耶罗的挣扎声掩盖,他瞬间停住了动作,企图努力睁开眼睛看清说话人的样子,指望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麽。
米罗的懦弱会让他渴望被释放,无论做什麽,都可以忍受,但这个要求,却只有用狄耶罗的精神力才可以做到。
这是一种矛盾的冲突,在这具身体内,两个精神力之间的较量。
幂恪在赌,赌米罗能将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狄耶罗灵魂逼出来,哪怕只是一瞬间。
当然,那个千辛万苦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并没有让他失望,狄耶罗努力深呼吸了几次,激颤终於得到了些许缓解,但春药的药效只会越来越强。下唇被咬住了,从流下的血量,幂恪甚至觉得他是不是把一块唇给咬了下来,正在後悔是不是当初应该给他带上个束口器什麽的,然而,下一秒锺,他看到了一个眼神。
犀利的、不带有任何温度的倔强眼神,绝对不属於米罗的眼神。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当狄耶罗用那冰冷的眼神扫了幂恪一眼後,立即昏死了过去,但不管那瞬间有多快,幂恪肯定他看到了,属於那个男人本质的东西。
一个小时……现在这具身体,是绝对熬不过去的。
挥了下手,身边的人立即将狄耶罗放了下来,地上有一滩水,都是他流出的汗水,此时的他就好像虚脱了一般,失去了任何意识。
“三天後,我要看到穿戴整齐健康的他。”说完,幂恪转身离开了这个肮脏的地方。
那是挑衅吗?狄耶罗?呵呵,我就陪你玩玩。
幂恪曾经很认真的想过狄耶罗的深度催眠问题,这就好像是一个死穴,他无法理解他这麽做的原因,如果说是为了引起他的兴趣而让自己把他留在身边的话,那他确实做到了,但这麽一来,又有什麽意义?难道指望这个白痴米罗能够拿到什麽情报?即使他拿到了,又如何?他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那费劲千辛万苦这麽做的意义何在?
也许,他是在打赌,赌自己一定会让他的催眠消除,掌握这个关键点的钥匙就是自己?如果是黑迪的话,这麽想也算是合乎情理,他知道自己的脾气,也能猜到事情的结局,但是……
这种做法未免太过冒险,不像是警方会做出的事情,而那个……从不允许自己失败的狄耶罗,更是难以想象会做这麽大的赌博。如果,自己没能将他的催眠打破,那是否他的任务,不,他的人生就这麽全毁了?
应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