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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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爱杀-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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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内爆发多起枪击案。
在中国,公民拥有枪支是禁止的,即便是在一些落后山区,也有一定管制措施。平民的凶杀案最严重,也不过动用土炸弹,所有与枪支有关的案件在警局都是另眼相看。可是一夜之间,H市的枪击案如雨后春笋一般。刚开始是市郊城乡结合部的一间超市,顾客与营业员口角时,顾客怒而拔枪。虽然营业员只是胳膊受了轻伤,但案子牵涉到枪,警察格外认真对待。
审问下来,那人根本不知道谁把枪给了自己,只知道某天回家,枪装在箱子里,放在门前。警察转而调查箱子的来历,这其中,却又发生两起枪击案。其中一起,只是在闹市区引起骚动,似乎是有人在闹市区的座椅下面发现了枪,以为是假的,开了一枪,子弹射穿了对面商家的玻璃,人群受惊,并没有人员伤亡。
枪击事件的第三起就有些严重了。
城市要发展,势必外扩。外扩过程中,发生一起强拆事件。承包的建筑公司闹出人命,一位老太当着拆迁人员的面喝了农药,抢救无效死亡。老太的家属要到法院告,建筑公司上下打点,愣是使这事消于无形。家属钱没多拿,还办起了丧事,老太的儿子每日去政府上访,无人过问,一打听,才知道分管此事的领导拿人家手软,除非自己老爹姓李,否则永无出头之日。
男人每日长吁短叹,还是没办法。某日妻子在自行车篮子里发现包得严严实实一个包裹,拿回家一看,全家人吓了一跳。
竟然是把枪。
全家人商量,决定把这把枪偷偷扔了,免得惹事。可男人多了别样的心思,有一天怀里揣着枪又去了政府大楼,照样没见到领导,运气好,却见到了老板的秘书。秘书眼睛长在天灵感,一见他就要逃,被他拦住,本想几句打发走,却没想到这老老实实的农家汉子突然掏出把枪。
秘书以为是把假枪装样子,还在讥讽男人不敢开枪是个软蛋,结果,“砰”一声,他自己下去做了软蛋。男人开了枪打死人,自己也懵了,扔下枪转身就跑,没跑几步,被警察逮住。
秘书之死,引出领导贪污受贿的案子,一时间,警察局与反贪局都热火朝天忙活起来。
没想到,警察局这边调查着案件,那边又发生枪击事件。十二月刚开始,四件枪击案震惊了H市,市民走在路上,不知道谁怀里揣着把左轮,也不知道自己床底下有没有被谁塞上一蓬炮仗,一时间人心惶惶。市里勒令警察局限期破案,警察局先从东西区老大查起。叫了刘劲周和戚玮去警局喝茶,晓以大义,双方都拍胸脯保证这事跟自己没关系,并且绝对配合调查,才算罢休。
不管怎么说,因为这起事件,H市的治安竟然好了许多,枪击事件也没有再发生过。
“你听见了么?”
简言回过神,秦澜已经很不高兴,转过头不理他。秦绍然笑着把报纸放下,对一脸迷茫的简言说:“澜澜刚刚问你,下午有个慈善拍卖会,你要不要一起去?”
秦澜小声嘟囔:“注意力跑哪里去了。”
简言看了秦绍然一眼,说:“晚上剧社有活动。”
“晚上就会回来的。”秦澜急忙说。
无力地叹气,简言说:“好吧。”
做秦澜家庭教师时间久了,仿佛这间大宅子里合该多这样一个人。在秦绍然的吩咐下,宅子里的人给了简言太多便利,远远超过当初他们愿意给夜的善意。看着卫伯微微低下的头,简言有时会觉得不真实。
卫伯不是一直都自诩清高,不屑与他为伍么?
枪击案后,各大堂口都加强保全工作,秦绍然出门更加全副武装,开路的车就用了四辆。秦澜的身体一到冬天就虚弱下来,坐在车里开着十足暖气穿得里三层外三层,还是手脚冰凉。秦绍然把他的手搂在怀里,透过后视镜看简言的脸,那人眼睛似合非合,是一个隔绝外界的姿势。
拍卖行在东区,距离秦绍然家并不是很远。但这次是法国公司租用场地拍卖,所以到场的人很多,东区西区有头有脸人物不少。请柬给了秦家一份,本没想到能请来秦家家长,秦绍然一下车,几乎众星拱月般簇拥上来。至于西区,请柬同样给了贝叔,不过贝叔年纪大了,这些年深居简出,简言猜测多半是他的儿子或者戚玮光临。
秦绍然手段老道,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他寥寥几句轻松化解,一手牵着秦澜,一手示意简言往里走。在场众人都有眼力界,秦家小少爷他们都见过,旁边这一位,自动理解为秦绍然新欢,照样巴结。
拍卖行有规矩,必须正装出席,偏偏三个人都忘记这点。秦绍然到哪里都一身笔挺西装,秦澜身上穿的这件勉强也算休闲西装,只有简言,兜着件风衣就跟着来了。门童为难不已,身边人直劝通融一下,门童却还是不敢拿主意,掏出对讲机要询问上级。
简言一脸不耐,心想不过是场拍卖会,大不了走人不看。忽然却察觉身后有风微微掠过,下秒,一件西装外套扔在自己肩膀。
“这下他穿正装了,可以进去了吧。”
回过头,还真是这个人阴魂不散。简言拿眼角斜他,唐忆舟笑得活像只吃了鸡的黄鼠狼。秦绍然眉间隆起一个“川”字,头转向与唐忆舟相携而来的女人,礼貌道:“贝小姐,好久不见。”
贝素樱身穿藏青色连衣裙,衬得肤白如雪。她是贝叔的二女儿,风度比唯一的哥哥还要好上几分。贝叔的儿子眼看是扛不起重担了,女儿留学国外多年,颇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此时秦绍然与自己打招呼,她也礼貌地回一句:“秦大哥好久不见。”
听见这句“大哥”,秦绍然似乎更加开心,道:“你还记得该叫我大哥?”
贝素樱道:“怎么能不记得。我十岁时候在沿海大道偷学开车,搬石头压住油门,车子停不下来,还是大哥救了我,甚至牺牲了自己的座驾。大哥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我怎么能忘。”
秦澜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典故,不过贝素樱十岁的时候,自己也就七八岁,体弱多病,整天被关在家中,不知道也难怪。两个人回忆起往事,都是会心一笑,秦澜赶忙锦上添花般凑上去,规规矩矩招呼:“贝姐姐。”
贝素樱颔首:“澜澜也长大了,小时候还让我抱,现在呢?”
秦澜脸微微红了,小声说:“现在不让了。”
两个人又是一阵笑,看看自己的位置,似乎堵着大门,便示意边走边说。门童那个愣头青这次可不敢拦了,却见秦绍然仿佛不经意一个动作,取下披在简言身上的西装外衣,交还给唐忆舟:“忆舟近来可好?”
唐忆舟在西区,顶多算个三号人物,今日会出现在这里,必定是陪同贝家二小姐。秦绍然对于他刚刚抛给简言西装的行为很不高兴,因此故意到现在才问起他。没想到他不以为意,与贝素樱相视一笑道:“劳秦老板挂念,我近来吃穿都有人牵挂,只觉得幸福得有眩晕感。”
秦澜扁扁嘴,心道,酸溜溜的说给谁听呢,一边过去拉简言的手。简言躲开,往唐忆舟那边看了一眼。他总是在要去秦家的前一夜会接到唐忆舟电话,明明没什么事情可说偏偏抵死不肯挂断,仿佛故意让他晚睡第二天好起不来。秦澜的手落空,心里更加不爽,索性甩开哥哥,抱住简言一边手臂,全身重量压在简言身上。
简言就用这样的姿势把秦澜拖进属于秦家的位子。
好像怕东西区打起来一般,拍卖行把两拨人的位置分开得极远。走到第一排,秦绍然与贝二小姐礼貌道别,带着秦澜简言来到自己的位置。
秦绍然坐在右边第一排,贝素樱坐在左边第一排,都是好位置,拍品看得清楚,身边配着古玩专家,负责讲解。
专家没想到今天会是秦家当家亲自到场,受宠若惊,心说这是自己攀上秦家大树的好机会,一脸谄媚,倾尽所能对今天会展出的展品来了个全面介绍。秦绍然看似听得认真,却在专家换气之际,转头对简言轻飘飘来了一句“贝素樱的恋人就是唐忆舟。”
简言心里一惊,这么重要的信息,师兄为什么没告诉自己?
他下意识看向唐忆舟,秦绍然却微微一侧身子,挡住,展露一个迷人微笑,道:“你跟他是好友,怎么这件事,他没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章,这是补昨晚的一章




27

27、碧绿杯子 。。。 
 
 
简言收回目光,道:“我跟他不是朋友。”
秦绍然不以为然地一笑,示意专家继续说。专家愣了一下,清清嗓子,刚要开腔,一旁的秦澜却忽然插嘴道:“你认识唐忆舟?”
简言没回应,仿佛专心看着空无一人的拍卖台。秦澜看着故作高深的两人,自己仿佛被排除在他们的世界外一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抓起简言的手臂就要咬下去。简言可是知道秦澜嘴上功夫了得,这时候抽回手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咬牙忍痛。没成想秦澜摆的是小狗的姿势用的是小鸡啄米的劲,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就收口了。
过了好一会儿,秦澜瞟了简言一眼,道:“我又不是任性的人。”
这么一折腾,拍卖会已经开始。慈善拍卖会上的拍品一般都不会是稀世珍品,但各位老板都不会吝啬慷慨解囊,毕竟是件光彩外衣。拍卖师一上场,先讲了几个笑话逗得满场笑声,然后感谢了各界名流的到场,简单介绍一下今天的拍品之后,拍卖开始。
第一件展品是一件稀有红印花邮票,起拍价四十五万元人民币。拍卖师一宣布拍卖开始,身后立刻有人叫价,短短十分钟,这枚邮票的价值已经被拍到五十五万。秦绍然身边的拍卖专家负责举牌,看秦绍然毫无竞拍的意思,老老实实坐在他的位置。在他看来,这枚邮票虽然稀少,但在不喜欢集邮的人眼里,也并非无价之宝。据他了解,秦绍然不是个喜欢集邮的人,所以对此兴趣缺缺也是正常。
邮票成交之后,第二件拍品是一件民国时期纪念一圆金币,秦绍然仍旧毫无兴趣,秦澜甚至百无聊赖玩起手机。另一边,贝素樱的人却频频举牌,最终以高价拍下这枚金币。贝叔向来标榜自己祖上是民国显贵,想来,这枚金币大约是女儿为博父亲一笑。
接下来的几件拍品,秦绍然多多少少参与了竞价,但都没有收入囊中。反观唐忆舟那边,为慈善事业可谓不遗余力,一会儿功夫,两件拍品收入囊中,且他们叫价之后,都未遇敌手,想来,多半是不敢与西区老大的女儿一争锋芒。
最后一件拍品,也是今天的压轴,事前一直保持神秘,就是坐在身边的专家都没有得到一丝消息。身着旗袍的礼仪小姐彬彬有礼上场,把手里盖着红布的托盘放在拍卖台上。拍卖师一掀开红布,之间一个黑色天鹅绒台子,台子上摆着一个碧绿小茶杯。
简言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挺直了身子。
这茶杯他认识。
小时候师父训话的时候,手里头总端着这么个东西,喝一口茶,训他一句。训练平衡感的时候,这茶杯也出了不少力。头顶着茶杯走平衡木,长长一段走完,杯里的水还不能洒出来。开始的时候他总是走上两步就把被子晃掉,师父光速冲过来接住杯子,一把把他拽下平衡木,饿上三天不许吃饭,照样训练,出点错误,继续加倍。他的耐力和体力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有一次师父走神,冲过来的速度有点慢,杯子跌到地上,磕掉一个边。为这个,师父长吁短叹三天,一见他就踹他。拍卖师详细展示碧绿杯子,简言坐在第一排,看得清楚,的确,杯子的边沿掉了一点。
接下来拍卖师是如何介绍这杯子典故就再也听不见了,脑海里反复回响着一个声音。
这是师父的遗物。
至于怎么会在这里拍卖,拍卖师给了解答,是某位收藏家为慈善事业做贡献,免费捐出。当年师父心肌梗塞,死得突然,简言和师兄赶回去的时候,只有邻家的大婶代为看顾着灵堂,见到他们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说师父刚死,就有一堆人上门借讨债,扫荡了师父的房间。
简言和师兄过去一看,果然,值钱东西都没了,不值钱的也都砸了个稀烂。他们办了师父的葬礼,洗劫师父的人却始终没有找到。师父的身份成谜,到死也没给他们知道年轻时是做什么的,竟然一身好功夫。但这种人注定不平凡,总有一二个仇家,简言和师兄找了这些年,希望一直非常渺茫,今天总算有了一丝线索。
秦绍然在简言坐直身子的一刻,就一直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这人表情很少,情绪更加不肯外露,能让他如此动容的东西,对他必定有重大意义。当下,他便想叫拍卖专家替自己拍下碧绿杯,但转念一想,转头,笑道:“这杯子很好看。”
简言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敷衍着点头。
“拍下来,送礼一定很好。下个月劲周的母亲大寿,她向来喜欢收集这些器物,又是慈善拍卖会上拍来,也是功德一件。”
师父的遗物,怎么能随便送人?简言的手不自觉握拳,耳边拍卖师喊出一个价格,果然是全场最高起拍价。别说最终成交价会是多少,就是起拍价,都是现在的简言无法承担的。怎么办?叫师兄来买下肯定是不现实的,恐怕等他到了,人家拍卖会早就散场。那么自己买?这么贵的东西,自己一个大学生?
一瞬间,他明白了秦绍然的目的。
既然他想让他求他,那自己就顺了他的意,又有什么关系。也许得到这个杯子,就可以顺便调查出是谁洗劫了师父的遗物。他们调查了那么多年的事,线索近在眼前,难道放弃?
秦绍然几乎按捺不住内心的得意,看着简言郑重其事对自己说:“拜托你,帮我买下这个杯子。”他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得很,竟然执着于这种事情,可简言对他低头,偏偏让他有种满足。
在他看来,自己的人举牌,愿与自己竞争的人应该就不是很多了。这个杯子起拍价远远超过它的实际价值,肯加价的人不多,却没想到,他身边的专家举牌后不到三秒,左边立即有人举牌。
秦老大要的东西,竟然还有人抢。秦澜好奇地转过头,竟然是唐忆舟亲自举牌,见他向自己望来,还报以灿烂一笑。
秦澜浑身一凛,转回头,对简言道:“你们不是认识?怎么你要的东西他还跟你抢?”
简言没听见一般,眼睛紧盯着碧绿杯。秦澜嘟嘟嘴,对手中捏着牌子的专家使了个眼色。
这眼色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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