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嫁人 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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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嫁人 十年不晚-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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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走吧,我不怕。”小睿稚嫩的童音吐出坚定的言语。

小睿的话让程七彦苦笑不已,已经无法了……他朝那个可爱的孩子走去,朝掌握着孩子生杀大权的男人走去。



PS:明天开始正式开虐,各位亲有什么感想吗?

没有感想那我就不客气了!

第23章:爱恨痴缠

古逸站在谭家别墅的大门外,他脱下鹿皮手套,推开沉重的铁门。

这里已经人去楼空,少了那些终日沉默的仆人,愈发显得阴仄仄,门前的积雪无人清扫,积了厚厚一层在地上,铁门被大力推动,久未活动的金属在夜里发出尖利的叫声,响彻在这空荡荡的环山别墅中央。

沾着积雪的皮鞋与木质地板迎合出沉闷的声音,房间很大,空旷的像一座肃穆的教堂。

驻足,聆听……

别墅的卧室内,充满了西式的古典情怀,黑胶唱片在唱针下不知疲倦的旋转着,女伶醉人的的歌喉歌唱出感性的倾述,缓缓从留声机里溢出,把房间的每一寸空间都点缀上浓厚的暧昧色彩。

夜,像美人低垂的眉目,带着惆怅与哀婉,可谁知,它被遮掩的瞳孔中,透出野兽般的凶光。

谭凉景侧卧在沙发上,单手支头,神态慵懒,像一头舒展身心假寐的猎豹。

“你来了。”谭凉景并不睁眼去看擅闯者。

“嗯。”古逸带着笑意将长外套放在了挂在了椅子上,踱步上前,黑沉的阴影笼罩在谭凉景上方。

古逸挑起他的下巴,取下他的眼镜,他很少在没有那层冰冷玻璃的相隔下与人对视,而古逸是个例外,因为他们已经不分彼此,就像形与影的关系,复杂的本体折射出来的阴影,是他们无法摆脱的羁绊,即便是死亡,也不能够割据开来。

无影灯下有两张相邻的手术床,他们分别躺在上面,两人互看了一眼彼此带血的面容,之前的灾难让他们如同在死神殿里走了一遭,可是却大难不死,然而……从那里回来的人,真的还是之前的人吗?

身边白影穿梭,模糊了视线,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血和灵魂从胸膛中流逝,以为就那么沉睡了……可是,却再次睁开了眼睛,而看到的景象还属于原来那个世界吗?

就好像被施了邪恶的魔法一般,彼此的身体被注入了新的一缕灵魂,而他们能否驾驭生存在自己躯壳中的彼此呢?

没错,古逸就是那个与谭凉景交换了心脏的人,两个强者展开的特殊较量从重获心跳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只是一个赌局,一个游戏……

“你输了……”古逸在谭凉景耳边低语,磁性的嗓音仿佛能把黑夜一同蛊惑,“我用你心爱之人的手,将你打败,没有比这更彻底的方式了。”

“呵呵呵……”谭凉景从沙发上起身,颀长的身躯摇摇晃晃的行至桌边,他撑着桌沿,将红酒注入高脚杯中……以前他就酷爱饮酒,现在清闲下来,更是成了不折不扣的酒鬼,谭凉景注视着自己在杯中的倒影,喃喃低语……

他真的输了吗?才没有!这颗心是古逸的,而他谭凉景什么也没失去,谭氏最终不还是在谭家人手中么?!呵~~自己的弟弟有什么好丢脸的,谭玉染强大是他当哥哥的自豪——谭凉景,被恶魔拉下地狱的天之骄子,从未妄想与自己的弟弟跨入不论的禁地。

即使被心魔操纵,但还不是一样,被心爱的人打败,总比自己的双手沾染他的鲜血要好,谭玉染没有被古逸制造出来的怪物吞噬,反而是谭凉景选择了自我毁灭来保全自己想要爱护的东西,他不曾失去过什么,这又如何能说成是输了呢?

“输的人是你!”谭凉景赫然怒指着对面的男人,“古逸,你自以为巧妙的一盘局,不过是把自己围困住了而已,你的心,恐怕自己也掌控不了吧,你害怕这定时炸弹一样的东西哪天把你自己炸的粉身碎骨,对吗?”

古逸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最终,在谭凉景挑衅般的质问下,他的唇角却扬起一抹载满邪意的弧度。

稍微一用力拉拽,那个像不倒翁一样的酒鬼就跌入了古逸的怀里,在鼻尖相触的距离内,他们一高一低的对视着,鼻息交缠,是带着强势感觉的侵占之火,古逸笑言道:“那我们就看看,是谁先毁了谁!”

说完,一个深吻降临,用力的像是要从谭凉景的嘴巴里将他的魂魄吸走。

………………

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程七彦平时最爱吃的菜肴,可惜如此美味却受尽冷落,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眼看热气就快飘散殆尽,就像花开一场却无人欣赏一样,哪怕一天水米未进,它们却勾不起程七彦的一点食欲,甚至看也不看一眼。

“尝一口吧,我亲自下厨给你做的……”谭玉染夹起一块豆角,送到程七彦嘴边,可那紧闭的薄唇却没有一点要张开的意思。

程七彦冷冷的看着谭玉染,好像要将谭玉染的身影瞧出一个窟窿似地,他自我保护的本能已经为自己披上了一层刀枪不入的外衣,所有的感情,都被冰封了起来。

“谭玉染,这样很没意思的。”这是程七彦今天说的第一句话,带着蔑视的口吻。

谭玉染把碗筷放在了桌上,磕碰出来的轻微声响,带着隐忍的怒气,“那你觉得怎样才有意思,你以把我逼的发疯做为乐趣,是吗?”谭玉染追捕着程七彦的目光,而他却别开了脸,带着厌恶的情绪……谭玉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那绞痛心肺的气息压了下去,“你把小汀藏在哪里了?”

还是默不作答。

“她不是病了么,把她接回来好不好……”谭玉染坐了过去,环抱住程七彦,把他圈在自己怀里,紧贴的他的脸庞,在零距离内耳畔厮磨。

耳旁被温热的呼吸濡湿,程七彦的情绪终于起了变化,他眉头紧锁,扭头过来瞪视着谭玉染,“别来这套!我告诉你谭玉染,小汀与你无关。”程七彦忍不住哂笑,“别打她的主意,要是连这点我都想不到,白跟你睡了两年。”

程七彦的眼神里,全是背水一战的决绝,谭玉染想从那里找出一丝迟疑,然而却见到满满的痛恨,哈哈,自己真成了他的敌人,他不共戴天的仇敌,每一步都在做最后的打算。

“小汀的病是假的,对不对?”谭玉染扯住程七彦的衣领,把他压在了沙发靠背上,原来,被骗的滋味那么难受,他一直以为程七彦是那种不屑制造假象的人……

“何止那些……你所能想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是什么时候回忆起了以前的事?”谭玉染红了眼眶,可却忍不住要证实一下。

程七彦很爽快的告诉了他,那些能够给予他痛击的事情,大大小小的,就如同他当初构造的虚假世界一样,事无巨细,都做的那么完美……一句言语,每一个道具,甚至是那些人偶一样的配角,都为他准备齐全。

“在魏斐那里住的半个月……也就是你回美国来拉拢人心的那几天。”程七彦笑的灿烂,那是一种用尽全部悲伤才倾泻出的凄然。

当程七彦在莫冰嫣的墓碑旁边沉睡的时候,是魏斐将他带走的,那侵入骨髓的寒冷让他昏迷了很久很久,那是他看见眼前的假象时步步后退的结果……最终落入了被背叛的深渊,睁开眼睛时,他看见了林施芸,他的母亲……

这些,谭玉染应该想到了,当他顾念到程华是自己心爱之人的父亲后,没能痛下杀手,却将从战地回来的程华囚禁,那是他的老师,只有他,才能破解自己为程七彦的大脑设下的密码。

记忆如流水,无孔不入,可他却想将其阻断,这本来就是痴人说梦。

不论怎么说,程七彦家破人亡,谭玉染有洗不脱的罪责,而单单将程华囚禁了那么多的一件事,就足以程七彦恨他一辈子。

程华能得以从美国逃回北都,都要归功于谭凉景,他不遗余力的要堆积起程七彦的恨意,而他成功的做到了——谭玉染用尽一切手段阻止程华为程七彦手术,可惜机关算尽,不能掌控的东西有两样……人心和天意……

在魏斐那里的半个月,程七彦接受了手术,接着……世界倒转,轮到他为谭玉染制造假象了。



PS:亲们对大谭和古逸那对有啥感觉米?呜呜·~~我可是好喜欢他们的,非常用心呢!

天呐,快崩溃了!!

第24章:无法愈合

谭玉染能接受程七彦突如其来的恨,哪怕是恨的想杀了自己,毕竟他从最初开始就知道那些错误是无法埋葬的,可是,为什么却不能接受他蓄谋已久的报复呢?

原来如此,从他们和好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同床异梦,他们的婚姻是谎言的附属品,朝夕相处的甜蜜是用来掩盖裂痕的工具,没想到,程七彦那么擅长谎言。

“这可都是从你那里学来的!”程七彦尖利的讽刺划破了谭玉染的震惊。

他开始重新打量程七彦,这是个怎样的人呢,他从来都忠于自己的感觉,然而,却能够在之前的三个月里与自己痛恨的人缠绵恩爱,用心念欺骗自己的身体,用身体去遮掩自己的噬心之恨——他曾经要了一个承诺,他说他的眼睛里可以揉下沙子,可千万千万不要往他心里捅刀子。

然而,谭玉染多少次违背了自己的诺言,一点点浮出水面的往事和被戳穿的谎言,都像一把把利剑刺向程七彦,一次次的摒弃前嫌,不是因为他忘记了痛,而是把痛藏在了心里,隐忍,只为最后的反击。

谭玉染满心的凄凉,他点点头……“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错,但即使是违逆整个世界,我也只为保留一个你,所以就算错到时间的尽头,我也不允许你只是我生命的里的过客,我不会放你走的,绝不!”

程七彦的身躯微弱的颤抖了一下,他整个人没有了之前的紧绷,好像被抽去筋骨一样无力的陷在沙发里,谭玉染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捧起他的脸,两抹视线交织在一起,谭玉染无法从他脸上移开目光,就像捧着一颗破碎的心一样,即使碎片会把人割的遍体鳞伤,却也不能舍弃。

一天下来,程七彦水都没有喝一口,润泽的嘴唇已经干裂,谭玉染怜惜的摩挲着紧闭的薄唇。

请在我心内点起一把火,不管爱也好,恨也罢,至少能这样这样照亮在我心里,只有这样才能实实在在的触摸到你。

谭玉染的力道越来越重,有些疯狂的摩挲着那冷漠的嘴角,突然,程七彦一张口,咬住了他的拇指,眼里的冰霜寒意融成了水雾,可却还是带着另可碎裂也不愿软化的坚决,程七彦收紧牙关,将牙齿嵌进谭玉染的皮肉,狠狠的咬住。

谭玉染没有丝毫想要收回手的意思,任凭他的恨意从拇指的伤口注入自己的身体。

鲜血滋润了程七彦干裂的唇,然后凝聚成一股赤红的血流缓缓滴淌到他的下巴,打落在洁白的衬衣上面,而又有多少血倒流在他的嘴里,晕染在心头?

恍惚间,成倍的苦涩蔓延程七彦的舌尖,那是谭玉染的眼泪。

也许是因为太苦,苦的令程七彦瑟缩,他松了口。

谭玉染骤然俯身,含住他微张的嘴唇,深深的吻住了程七彦。

对于逝去的爱,要有多坚决的心才能将其救赎?恐怕,远非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或许,是悲伤的洪流已经将视线淹没,除此以外,看不见其他……

谭玉染不会放手,因为他只能想象失去时的悲伤,却不能去感受这一刻的痛苦。

爱可以是一阵清风刮来,而恨却是雷打不动的,程七彦已经撒手放下了,他不想这里待下去,自由……他要自由,程七彦从未这样渴求过一种状态。

两天了,程七彦一直被锁在这个前不久还称之为家的地方,现在已经成了不折不扣的牢笼,他时刻在担心着季迟和小汀,可是现在收不到关于他们的一丁点信息,焦急的心一直处于没有着落的状态。

他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突然想起父亲被囚禁了七年,那会是怎样的感觉?

难道,他想将自己关一辈子?

程七彦侧身蜷缩起来,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中,令他的心不能平静。

自从莫冰嫣不再说话后,程七彦从一开始的努力寻找答案,到后来的放弃,妻子不愿说的事,那挖掘出来也必定是痛苦,所以程七彦愿意和她共同保守那个秘密。

两年的时间,莫冰嫣除了不会说话以外,基本与常人无异,还是一样的温柔美丽,还是一样的信仰他们的婚姻与爱情,不说话……会让她觉得心安,所以她做到了真正的守口如瓶。

但是,在两种情况下她会精神失常,一是见到女儿小汀,再就是见到谭玉染。

发生了那样的事,但谭玉染还是存着侥幸的心理一直待在程七彦工作的医院,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与之形成了比友情更为内敛的情愫,然而在一次偶然下,谭玉染与莫冰嫣碰见了。

恐怖的记忆一下闪现于眼前,莫冰嫣顿时精神失常,像躲避地狱恶鬼一样逃离谭玉染的身边,躲在了程七彦的身后,妻子突如其来的反常必定与谭玉染有关,程七彦留意了她和他的目光,从那时候起,程七彦就开始防备这个与自己走得太近的男人。

为什么妻子看见他就会情绪不稳定,这个问题还没来得及找到答案,第二次不幸就已经来临。

那天,程七彦带着莫冰嫣出去散心,他们穿着从商店里新买来的情侣衫,走在大街上,成为了一条明丽的风景线,虽然都带着笑颜,却只有那个俊雅的男人在说话,女人面带微笑沉默着。

可是,他们再次与谭玉染不期而遇,不同的是,地点与上次不一样。

莫冰嫣一声尖叫,甩开了和程七彦相牵的手,发疯般的要逃离这里,而公路那边驶来一辆银色轿车却直直的朝她撞来,没有半点要刹车的意思,那个画面在程七彦脑海中一闪而过,还来不及回味发生了什么事,莫冰嫣的身体就被那辆车撞飞,然后被碾压而过……

此后,那一幕永久的印在了程七彦的大脑中,即使用手术刀,也不能切除,就像一把染上了鲜血的钥匙,他要找到自己的记忆,打开那个装满疑惑的盒子。

他驱散人群,冲进血泊中央,搂住妻子的身体。

半分钟……或者是十几秒,莫冰嫣说了生命中最后一句话,确切的说是一个字,就是那个让程七彦纠结一生的谭字。

等鲜血凝固,眼泪冷却时……程七彦回头,看着呆立在路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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