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知道我的好你可要护着我。”付东楼顺着竿子爬得快,立刻道,“最近又有大臣提出要选秀,被我爹骂了一通还没消停,母后发话了他们也不听,我看还是要你自己去和他们说。”
“好大的胆子!”柏钧和眉毛一扬冷声道,“好啊,他们若是再闹朕就下旨选秀,朕和他们明言朕对皇后以外的人都无能,他们愿意送儿子女儿进来守活寡朕成全他们,不是名门出身朕还不要。若是有哪个起了歪心想给你添堵的,不用审问直接处死,朕看他们舍得!”
“你倒真好意思说,什么不行的,也不怕人笑话。”说话的人没事付东楼倒是脸红了。柏钧和弄得他的腰快断掉了,这人要是不行了,天下男人估计就没行的了。
柏钧和装腔作势的本就是为了逗付东楼,见老婆害羞忍不住吻了下他的鼻尖道:“下次再有人说这话你就摆出皇后的架子狠狠驳回去,你是我最心爱的人是大楚最尊贵的摄政皇后,谁敢找你不痛快你就别给他们脸,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君威。”
“至于这一次……他们谁再嚷嚷选秀朕就当那人闲的没事情做,打发去寻找李倓和令狐纯,找不到就别还朝。”
李倓和令狐纯至今下落不明,柏钧和虽下旨搜捕却也只是做做样子。天下大定人心归附,那两人再怎么折腾也掀不起风浪了。再者说李家能这么容易覆灭定是因为李倓已经死心了,柏钧和心里明白倒也不是非要赶尽杀绝不可。李倓到底为大楚开国做出过贡献,事情做得太绝他日史书上也不会好听,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找得到就看管起来找不到就算了。
“你够狠。”付东楼一挑大拇指,“我估计这样一来就没人敢上蹿下跳了。”
“楼儿……”柏钧和忽然双手撑在付东楼两侧,居高临下,黑亮的眸子注视着宝石蓝的眼瞳,“我承诺过,我会为你开创一个盛世,让你施展所有的抱负。现在我做到了,尽情地施展你的才华吧,我将大楚献于你的后座之下。”
抬手描摹着柏钧和的眉眼,付东楼淡淡一笑:“以前想的很多,想做的也很多,可经历了战争与分离,我现在只想与你一起好好过完这辈子。瓷器那些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我会施展自己的才华,但你才是我心中最重要的。”
柏钧和也笑了,缓缓俯□含住付东楼的唇细细品尝着,唇齿间吐出两个含混的字,依稀是:“吾爱……”
瑞王府里的夫夫俩日子过得亦是惬意,摆了小酒坐在新开花的桃树下,柏熠一手搂着顾贤感慨道:“儿子能干就是好,现在终于可以享清福了。”
顾贤斟了一杯酒给他:“可不是,总觉得现在的日子好似梦一般,往前数两年,我以为你死了,整日里想的都是等和儿有今日我就随你而去,与旁人相比,老天的眷顾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结缡多年,柏熠怎能听不出顾贤话后面的意思,安慰道:“彤锦现在过得也不错。没了皇位的牵绊和儿昊儿对她都很孝顺,眼看着就要抱孙子了,她是有后福的。退一步说,我觉得彤锦在这事儿上比你看得开,你就不要给自己寻烦恼了。”
“是是是,你们都比我看得开,是我闲操心。”瞟了柏熠一眼,顾贤将酒壶一放摆明了是不伺候了。
“怎么是闲操心,贤儿想的事就没有不重要的,是我不会说话,你何必跟我计较。”柏熠狗腿的样子全然没有太上皇的威严。难怪夫夫独处的时候从不叫下人在身边伺候,这样子给人看了只怕要闪瞎眼。
“呵呵,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副样子。”顾贤不过是逗柏熠罢了,“我顾贤这辈子能过得顺心如意,还不都是你的心意,我懂。”
拍了拍柏熠的手,顾贤感叹:“岂止是彤锦,我们都是有后福的,现在这个天下就看年轻人的了,我们就等着享福吧。”
“可不是,好日子都在后面呢。”
粉色的桃花瓣带着阵阵清香随风飘散,大楚的冬天在锦官城中落下了帷幕,而春天的温暖正从长安缓缓而来……
全文完